您请随心所欲地毁灭 您请随心所欲地毁灭 第41章
作者:釉彩的钥匙
“我不会……”
“你拿什么保证你不会?一张嘴吗?”袁安卿在知道浊偷酒喝之后一股无名火蹭一下就烧上来了,“你之前还答应了我不要€€喝酒,你遵守了吗?你做到了吗?”
浊没声了。
袁安卿揉了揉眉头:“我对你很失望。”
浊愣住。
“你真没事?”袁安卿又询问浊,他需要€€确认。
浊摇脑袋。
“行€€了,先睡觉去吧。”袁安卿觉得€€心累。
“那,那个€€,我之后不会这么做了。”浊的声音很小,但袁安卿听到了。
袁安卿叹了口气€€:“你别给我做这种保证了,我不想再气€€一次。”
浊没有动。
“怎么,你想一整晚都€€杵在这儿?”袁安卿问他。
“我,我有点不对劲。”浊说。
“哪里不对劲?”袁安卿警惕起来,他连忙走到浊身边,伸手按住浊的胸腔,“心脏不舒服?”
“心脏,没,没问题。”浊的声音开始哽咽了,“我也,说,说不上来,但就是€€好不对劲。”
他一边说,一边感觉有什么液体在自己脸上划了一道。
浊伸手去摸。
“你哭了!”袁安卿诧异。
“我,我没有!我很厉害,我才,才不会哭。”浊的话€€都€€讲不顺溜了,他眼€€泪掉得€€更凶。
“你是€€喝酒喝哭的?”袁安卿问他,“还是€€被我念叨哭的?”
“都€€,都€€不是€€,我,我很厉害。”浊依旧不愿意承认他哭了。
那种憋闷的感觉迟迟没有消散,浊感觉难受得€€要€€命:“我,我下次不会了。”
“什么?”袁安卿没听明白,浊没说清楚他下次不会什么,是€€不会喝酒还是€€不会哭?
但浊也没解释,浊只是€€指了指他自己:“你,你能相信我吗?”
袁安卿确定了,浊是€€被自己吓哭的。
第35章 你逗乐了救世主
袁瞻晖第二天在羽毛球馆见到了浊, 浊拒绝了他去健身房的邀请,表示约去健身房实在太无聊了,所以他们重新找了个场地。
但再次见€€到浊和袁安卿时, 袁瞻晖却懵了:“老哥你刚哭了吗?”
浊的眼眶通红,他的眼睛跟被水清洗过的红宝石似的透亮。
“我没€€有,我过敏了。”浊随口道。
他现在的模样其实是他掉了一晚上€€眼泪的结果。
袁安卿不知道浊是醒着的,因€€为浊在偷偷摸摸地哭。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没€€事了, 结果却抱着被子哭了一宿。
浊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袁安卿跟他说的那些话。
他从未让任何€€人失望过,当然了,他也从未给任何€€人带去过希望。
他是个怪物他为什么要€€给人带去希望?本身也没€€人对他有期待啊。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句话, 浊估计自己是不会在意的,他只会觉得€€对方€€脑子里有点€€毛病。
但袁安卿只是在关心他的身体, 浊确实也不清楚自己那天心脏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他答应过袁安卿不偷偷喝酒了。
结果让袁安卿对他失望了。
他们才做朋友没€€多久, 这是袁安卿第一次对他失望。
也可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袁安卿不会再相信他了。袁安卿会认为浊是个只会说谎的混蛋,浊的任何€€承诺都是无意义的。
这样他们俩就会渐行渐远, 最后虽然没€€有明确绝交, 却还€€是会慢慢变成陌生人吧。
浊见€€多了这样的故事, 他不希望自己最后也变成这样。
但浊找不到任何€€解决办法,他看不到光明了,他的未来只剩下了无尽的绝望。
所以浊在为自己伤感,他觉得€€他的快乐就要€€因€€为他偷酒喝这个行为而终止了。
但他以前从没€€哭过, 他不舒服的时候总是很暴躁, 所以浊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会哭红的, 这直接导致袁安卿在看到他的模样之后便€€戳穿了他一晚上€€没€€睡的事实。
袁安卿的确因€€为浊的行为而愤怒,但他清楚浊那脱线的性格, 如果他真的不想搭理浊,袁安卿是不会愤怒的,他会选择无视。
而在看到浊红彤彤的眼眶之后,袁安卿忽然有一种很深的无奈感,他想叹口气€€,但又担心浊误会他这声€€叹息的意思。
他没€€必要€€跟浊置这种气€€,因€€为浊他还€€没€€法熟练地处理这些不曾接触过的情€€绪。
他在影响浊,或者说他们俩在互相影响。
这种影响安静却又明显,他们都有感觉,却谁都没€€有捅破,就好像他们天生性格就是如此。
浊显然是涉世不深的那个,他没€€有正常人际交流的经验,所以更容易一惊一乍。
在袁安卿对浊承诺以后不会再凶他之后浊的心态好了很多,但眼眶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只能借口吃错了东西过敏。
但袁瞻晖没€€有信,过敏会只红眼眶?
这保镖兄弟肯定是感情€€出了问题。
袁瞻晖准备套套话,浊是救世主身边最亲近的人,他对救世主肯定是相当了解的。
“咱俩先打一局?三盘两胜?”袁瞻晖询问。
他对羽毛球这项运动还€€算熟练,而之前联系的时候浊表示自己不怎么玩这个,袁瞻晖准备先赢个几盘,浊先是感情€€上€€受到打击,再是运动上€€受到打击,情€€绪肯定会落到最低点€€,到时候他就好套话了。
袁瞻晖信心满满地握住了自己价值两千的羽毛球拍:“输了的一方€€换人哈。”
他可以准备话术等午饭时间套浊的话了。
十分钟后。
羽毛球落在地上€€。
袁安卿默默翻动记分牌:“21比0,第二轮结束。”
袁瞻晖站在原地,他低头注视自己的双手,开始怀疑自己了。
两局!两局都输了!
都是21比0!
他浑身是汗跑得€€气€€喘吁吁,而浊看起来依旧轻松。
“你是职业选手吗?”袁瞻晖觉得€€不可思议,他紧紧握着他的“武器”,还€€是没€€能从那股无力感中挣脱出来。
他也是羽毛球爱好者中实力相当不俗的一批了,但浊到底怎么回事?!他压根接不住浊的球,最后越打越糟糕,袁瞻晖现在已经想砸拍子了。
“我不是。”浊压根没€€接触过羽毛球,他对运动的兴趣不大。
浊的天赋不讲道理,他体能上€€的绝对优势能够帮他解决力量与微操的问题,所以运动没€€法让浊兴奋起来,因€€为它们对浊而言毫无难度。
“还€€打吗?”浊问他。
毕竟是三局两胜,而浊已经赢了两局了。
袁瞻晖有些恍惚:“换人吧。”
“等等!我不参与你们的游戏,我看着就好。”袁安卿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他依旧维持着高冷的状态。
在那些组织的猜测里,袁安卿是个集体能与精神力于一身的恐怖存在,袁安卿不希望破坏他们这种猜测,所以他选择不参与这类运动。
他不会玩羽毛球,他也没€€法像浊那样通过文字规则而学会一项运动,他一上€€场肯定会暴露自己没€€那么强悍的事实。
就算浊让着袁安卿,但发力姿势与叩击力度总会暴露一些问题。
所以袁安卿选择坐在原地,用€€成年人看幼儿园小朋友玩球一般轻蔑的目光注视场中两人。
他这眼神看得€€袁瞻晖汗毛倒竖。
这个保镖就已经这么厉害了,那救世主岂不是更吓人?
在这种大佬面前班门弄斧,袁瞻晖的心理压力开始呈指数级暴涨。
之后他的状态随着他心理压力的增大而越来越糟糕,一直到中午午饭时间,浊询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因€€为他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
这时候浊的眼眶已经不红了,而袁瞻晖浑身都是汗,双眼空洞,只能一脸蒙逼地喘气€€。
“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浊问他。
“本来是没€€有的。”袁瞻晖盯着自己的饭碗,“但现在有了。”虽然他不是职业选手,但他玩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个老手了,结果今天被浊按着打,袁瞻晖感觉自己的人生都灰暗了。
尤其袁安卿还€€在旁边用€€那种眼神看着。
“你已经很厉害了。”袁安卿安慰他,“你不要€€跟浊比。”浊不属于正常人范畴,所以严格来说袁瞻晖和浊的比赛是不公平的,二者之间差异太大。
在听到这句安慰之后,袁瞻晖用€€手搓了搓脸,感觉更难受了。
这时候袁安卿的手机响起铃声€€,袁安卿起身:“我去外面接个电话。”
“站在我能看见€€的地方€€哦。”浊提醒他。
袁安卿点€€头。
他们靠着窗吃饭,而袁安卿走到了窗户外头。
浊能够看到袁安卿,而这层窗户对于浊来说压根构不成阻拦效果。
给袁安卿打电话过来的是白天。
“你说浊哭了?”白天的声€€音十分惊诧,“他被你吓哭了?!”
“对,而且我感觉他还€€有点€€患得€€患失的样子。”袁安卿很无奈,尽管他安慰了,但袁安卿偶尔还€€能注意到浊忽然低落下去的神情€€,“他以前有这种情€€况吗?这种应该怎么安慰?”
“没€€啊,我没€€见€€他哭过,他在我们这儿就是个混世魔王。”白天说到这里,忍不住询问,“你拍照了吗?他哭起来什么样啊?”
“没€€拍,但是蛮可怜的。”袁安卿回想浊昨晚的姿态,他也搞不懂浊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弱小的,“我不会在那种时候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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