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 脱缰 第64章

作者:梅子瞎了 标签: 穿越重生

  周续冬没有再追问,和祁镇商议完朝政就走了。临走前,还凑到小皇帝的面前,敲打小皇帝。

  “陛下,你若是好好地在这儿听摄政王的话,以后你要什么好吃的,我都替你寻来。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成。你记得,以后只听摄政王一个人的话,要你干嘛你干嘛,要你撅屁股你也别犹豫。只有他是对你好,其他人都是骗你的。”

  ……

  服了。

  这兄弟,真是祁镇的真兄弟。

  一个两个的,骗傻子真的是一点负担都没有。

  林闫嘿嘿一笑,坏心思泛上来。用力点头,用特别特别真诚的语气,欢快道:“知道啦,傻叼。”

  周续冬懵了,“傻叼是何意?”

  林闫一猜就知道他不知道。

  “是我前些日子看到的一本书,书上说海里面最大的动物叫鲸,他若死了,遗体可养万物。生前厉害,死后奉献。特别厉害!特别伟大!所以有一个特别特别美丽的名字,叫鲸落。”

  周续冬不解,“这和傻叼有什么关系?”

  林闫认真得,笨拙得,一字一顿地解释。

  “大海还有一种动物,叫鲨鱼,他就更厉害,一口能吃掉好多好多人!大海里面好多鱼都害怕他!是海洋霸主!他也有一个‘鲸落’一样好听的名字。他的凋零被称为鲨凋。”

  周续冬乐了,“所以,傻叼来源于此。”

  “嗯!”

  林闫拿了笔,认认真真的写了个“鲨凋”送给他。

  周续冬拿着纸,跑到祁镇面前炫耀,“你瞧,陛下送我的。多好的寓意,我以后逢人便说,我叫周鲨凋。你有吗?”

  祁镇看了一眼纸上的字,虽然单看字推测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听着林闫的解释,也像是那么一回事。

  但是祁镇一听就知道那小子在忽悠人。

  “我不用,你有就行。”祁镇顿了顿,看了一眼林闫。

  他望着自己,眼里有期盼。

  祁镇推波助澜,“陛下一片好心,你收好。”

  “那是自然,臣谢过陛下了!”

  周续冬把纸折了折,妥帖收起来。没再多留,走了。

  祁镇问林闫,“鲨凋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闫也知道自己根本瞒不过他,解释道:“就他那样的,这两个字,特别符合他的气质。”

  “哦。所以……”祁镇站在桌前,眼眸微垂,看着他桌子上的木牌子,“这些符合我的气质?”

  林闫起初在彤史册子上写得那些名字还是规规矩矩的。

  认认真真的,一笔一划地写着“祁镇”。

  写到后来没了耐性,写累了,字逐渐变得飘忽,笔画也逐渐连在了一起。最后也不知道绕了个什么东西来。

  至于木牌子,倒是没敢飘。

  毕竟木牌子少。

  但写了两个祁镇就觉得没意思。

  又写了个祁子稷。

  然后又写祁美人。

  祁颜霸、祁大鸟、祁巨基、祁根硕、祁大哥、祁怪胎、祁坏坏、祁可爱、奇迹镇镇。

  以及,祁dog。

  祁镇问的就是这些木牌子上的。

  林闫低头看了一眼,把那个盘子推过去。

  “你看看,喜不喜欢?”

  祁镇随手拿了一个,“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好词。”

  “怎么不是了?我给你解释解释,这几个是夸你胯下有大鸟。这个是说你厉害,我大哥,永远是我大哥。颜霸,美人,奇迹镇镇都是夸你长得好看。”

  至于剩下的,怪胎和坏坏,祁镇能看懂。

  祁镇点了点那个古怪符号的。

  “这看着不像是个字。”

  林闫神色平淡。

  祁镇再聪明,他就不信他能开挂到懂英语。

  林闫神色平静。

  林闫用自己的演技在撒谎,“这就是个符号,随便绕的。本想画幅画,但是木牌子太小了,画不下。反正你也只是补齐流程,就这么将就着用吧。”

  祁镇将手里的木牌放回盒子里,撑不住笑了,“仗着我疼你,瞎写的什么东西?也罢,随你。不过,谁跟你说,我只是补齐流程?”

  “?”

  祁镇将那些木牌子全都扣在盘子里,在林闫面前摆开。

  “翻一个。”

  林闫随手翻了一个。

  €€€€祁美人

  祁镇笑道:“今晚祁美人伺候陛下。”

  他双手撑在桌上,俯身,和林闫靠得很近,“陛下等着被祁美人日。”

  “……”

  林闫被他的直白弄得脸一热。

  不仅脸热,还很后悔。

  早知道祁镇要拿这个来玩,他说什么也不会写个祁狗在里面!这不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林闫发出申请,“我能不能重新写?”

  祁镇驳回,“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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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被驳了,完版有一小段。

  老地方见。

第058章恒王,你想弑君?

  林闫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他定了定心,道:“你和续冬交情挺好的。小时候就认识?打过架吗?”

  “打过,前两年还打了一架。”

  林闫惊讶,“前两年还打架?”

  “是。”

  “为什么?”

  “因为他骂你。”

  林闫更惊讶,“他好好的骂我做什么?”

  祁镇解释道:“那时候我暂退朝堂,为了不将他卷进来,没有将我的计划告诉他。后来被他知晓,他觉得我不把他当成朋友,气冲冲得来找我理论。”

  “你俩理论就理论,怎么能骂到我身上的?”

  “起先是没有的,但他越说越生气。说我若再敢那样隐瞒他,他就去把你的坟给刨了,骨头拆成一块一块的,满大街喂狗。”

  林闫震撼得深吸一口气,“……好缺德。”

  “是,所以我便和他动手了。”

  林闫又问:“他就只怪了你,隐瞒于他,并因为其他,同你生气?”

  “没有。我与他政见上偶有不合,但也是商议着来。若是事事都要打架,那还治理什么朝政?”祁镇顿了顿,落在林闫身上的目光多了一分小心翼翼,“那你呢?你会因为我的手段而与我生气吗?”

  “比如?”

  “比如,我杀人。”

  话题带了几分沉重。

  林闫摇头,“大环境特殊,朝局斗争波云诡谲,你若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来杀你。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祁镇“嗯”了一声,却没有勇气再追问下去。

  道理能够明白,那是否真的不会动怒?

  等林闫知晓他杀了有多少,都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会不会觉得他狠辣,可怕?会不会敬而远之?

  “我杀了人,但我失去的更多。”

  屋内被蜡烛照得光影一直在晃动。

  一时沉默。

  林闫心情沉重。

  祁镇失去的太多太多。但是列人名,估计都能列上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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