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在直播渣BOSS了 病美人又在直播渣BOSS了 第26章
作者:九狸狸
【哎?老婆你干什么?】
画面中,青年拢了拢自己的衣领,又伸手握住了脚上的银色链子。
“我准备弄断它,去找李清沅。”
【啊哈哈,老婆你好幽默哦,那是觋央特制的链子,大力士来了也扯不断,拿刀子锯子也搞不断的啦。】
晏尔不置可否。
手指微微收紧。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晏尔抬头,朝门口看去。
少年身形高大,站在门口隐没在黑暗中显得很有压迫感。
原来现在是夜里啊。
而且觋央穿上了黑木寨的男子服饰。
一头银白长发扎起高马尾,耳朵上是蝴蝶耳骨夹,黑色苗服上点缀着好看的图腾刺绣,胸前,腰间,袖口都佩戴着银饰,就连手指上都戴着好几个银戒圈。
这是晏尔第一次看到正儿八经穿着男装的觋央。
毫不意外,男装的他也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如果忽略他那双深沉阴鸷的眼睛的话。
“哥哥,醒来得比我预计的早了些。”
他一边进门,一边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话。
仿佛他不是把人搞到昏睡,又给人下了药让人醒不过来,还把人连夜偷走,关在这里还用链子锁起来的小变态似的。
晏尔觉得有点古怪。
阿央好像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才醒了多久,他就赶回来了。
这里距离寨子可也不算很近,而且看他装束,分明是正在为花山节做什么准备工作的中途就跑回来的。
“你放蛊虫监视我?”
“我怎么会那么做?”
少年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晏尔面前,俯身,在晏尔眼下的泪痣上轻吻了一下,伸手摸到晏尔拽着银色链子的手,皱了皱眉,“冷吗?”
青年的体温很低,长时间都是手脚冰凉,这么细的链子在手里捏了这么一会了也没染上温度。
包括脚腕上接触的圆环也是如此。
也只有在特别动情的时候,他会热一点。
可是觋央记得,曾经的晏尔,并不是这样的体质。
觋央缓慢的把链子从晏尔手中抽出来,虽然动作没有半点粗暴,但是那不容置喙的态度很明显。
晏尔没有反抗他,任由他用被子好好把自己的双脚盖住,又把他的双手拢在掌心。
“哥哥,身子不好就要多睡觉,才能调养过来,现在是半夜,你起来做什么呢?”
晏尔歪着头看着他,对他这幅若无其事仿佛他们之间无事发生的平静模样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都这样了,还要粉饰太平啊。
到底是在欺人还是自欺啊?
怎么感觉,有点心疼他呢。
“知道我需要多睡觉的是你,天天缠着我没完没了的也是你啊。”
可能晏尔的态度太自然,语气太平静,甚至那种温柔和纵容也一点没变。
少年有点怔然了。
他定定注视着晏尔许久。
青年还是那个他最爱的模样,清澈无辜的狐狸眼,乖顺温柔的笑意,包容宠溺的态度……
美好得……不真实。
即便把人锁在了这里。
这一瞬间,觋央还是感觉到。
他留不住这只蝴蝶了。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催生出他心底无边的阴暗和暴戾。
真的,只有死亡,才是永恒吗?
第32章 第32 别逃了,爱我吧
“哥哥,你不问我吗?”
晏尔讶然,怎么又忽然改变态度,这是要摊开了?
但其实他觉得,走之前是真的想给觋央留下尽可能美好的回忆来着。
“阿央不是说,不喜欢我总是和李清沅他们见面,还说要让我多休息调养身体吗?我能理解的,不用问。”
觋央细细的看着晏尔的双眼,半晌,低低的轻笑起来。
“哥哥,你真是……很薄情。”
下一瞬晏尔忽然被推倒了。
“要在走之前,给我多留下一点美好回忆?”
“不认为这样更残忍吗?”
他的手指放到了晏尔脖颈,指腹又压住了晏尔的喉结。
几乎只一下,晏尔的眼尾就被逼红了。
疼的,也是麻的。
很奇怪,这会,晏尔居然感觉体内似乎逐渐浮现出一股又一股细小的“电流”,不断的在他身体里流窜,形成了一阵又一阵酥麻。
又像是被小虫子在血管里钻……那种细细密密的痒。
他此时忽然产生了强烈的渴望。
想碰他。
想被他用力抱住。
想……
晏尔眸色微沉,看向觋央。
“你……给我下蛊?”
他对普通蛊毒免疫。
但黑蛊婆留下来的一本毒经中有记载过不少已经被明令禁止的禁蛊。
曾经他还因为好奇翻看过呢。
“你给我,下了情花蛊?”
“你们喂养毒蛇,是为了更好的培育蛇果花,种了那么多蛇果花,还专门开放了旅游项目,把花种在游客住的地方,是为了炼制情蛊。”
“情蛊需要活人的血肉之躯培植浇灌……难怪,难怪。”
他不顾觋央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也不在乎咽喉上的疼痛,他的身体明明很渴望对方,甚至不自觉的对觋央展现出情动时才会出现的各种反应。
但他的眼神,那样清冷。
“寨子为什么变成这样子了呢?明明,当年的黑木寨,很美好……”
觋央倾身,两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了。
像是一对无比缠绵的爱侣,呼吸交融,肢体交缠。
但一人眸光病态阴翳,一人眸光清冷淡薄……
“因为你啊~哥哥……”
晏尔长睫微微颤动,似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因为无数个你啊。”
“你离开之后没多久,族长就忽然开放了黑木寨做景点了。大家一直以来对外面的人外面的世界虽然警惕但也好奇。”
“外乡人对我们更好奇。”
“你还记得阿榜姐姐吗?”
“她先前和一个来旅游的游客相恋了,但是那个男人骗了她,骗了她不说,还弄掉了她怀上的孩子,他说他不过就是来一场艳遇而已。”
“说旅游不就是那么回事吗?都是去寻找一场又一场的艳遇罢了,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还有人那么拎不清啊?”
“说要不是女孩子不自爱,也不会那么好约,根本就是本身就骚,还想捆绑他们的后半辈子,太搞笑了吧。”
“还说苗女都是一些喜欢玩虫子的怪物,越相处越觉得恶心……”
“所以,阿榜姐姐后来就给那人下了情蛊,那人疼得死去活来,不住求饶,哭着说后悔,甜言蜜语一箩筐。”
“可是阿榜又不是傻子,她痛恨自己一开始的愚蠢,也恶心自己居然把真心给了这样一个货色,就把人炼成蛊瓮了~”
觋央的声音很好听,一句一句徐徐道来,甚至还带着笑意,仿佛是在念什么情诗。
但他说的话其实让人遍体生寒。
蛊瓮,就是承载蛊虫的容器,那人还没完全死,能无比清醒的感受毒虫在体内的任何一个微小动作,还会被一点一点,啃噬内脏,啃食血肉,喝光血液。
然后才会真正死去。
就算死去了,如果蛊主不想放过他,他依旧要继续做蛊瓮。
他的行走坐卧,一举一动,都是由蛊主通过他体内的蛊虫来控制,控制得熟练的,能让旁人看不出这人的异常,只要不是很靠近的接触,都感觉不到他不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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