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 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93章
作者:不早夭
掌柜一听坐不住了,他得亲自去看看,否则东家问起来没法交代,大概其他的酒楼商铺也是这么想的,便结伴去了多样楼。
多样楼门前停着好些马车,还时不时就有衣着光鲜的公子哥从里面出来。
“这般好生意,岂不是故意和咱们西街的商铺和酒楼对着干?”
“这话你都敢说?知道这是哪家的酒楼吗?这可是江大人的亲戚开的,据说府城就有这酒楼,是灾情那年圣人嘉奖过的,可瞧见那匾额了?圣人赐的!”
“做生意本就各凭本事,他们这般光明正大是我们自愧不如。”
笑话,圣人亲口嘉奖给了赏赐,甚至还给了“口谕”奖赏,还有江家做靠山,谁敢不长眼的撞上去?
他们纵然有诸多不满也只能忍着。
江舒对眼下的情况却是满意不少,来的达官显贵越多,他日后的生意就更好做,这可都是名人效应。
“东家!外面来了€€€€”
“杂家来的巧,太傅大人也在。”彭德良忙对着孙晟安恭敬行了一礼。
孙晟安面色淡然:“彭公公不必多礼。”
“江东家可还记得杂家?听闻今日开张便忙带着礼品上门了,你这些吃食我也有年岁不吃,心里也是馋的紧。”彭德良单纯想这一口了,才借着由头出来吃吃。
“自然记得公公。”
上门都是客,何况江舒对他印象还算可以,便让人好生带他到厢房里,特意叮嘱一定要带些蛋糕和饮料上去。
彭德良听的心花怒放,看向江舒的目光越发慈爱,和孙晟安打过招呼便上去了。
“那我们先走一步。”孙晟安轻咳了一声,面色红润了些,“晟霖好好同舒哥儿做生意。”
“我知晓,哥你注意身体。”
孙晟安笑着点了点头,三人便一起离开了。
江舒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盛夏的季节里对方倒是比旁人多穿了件衣服,还伴着轻咳,总觉得像是生了什么大病一般,瞧着有点气血不足?
只是孙晟安不说,他自然也不好当着容错的面问这些,否则怕是又要引起他们争吵。
来吃饭的客人络绎不绝,江舒也不能一直在门前站着,三人便一同上楼了去江御的厢房里找奶团儿。
少年人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满桌的东西倒是被这些孩子们吃的差不多,但到底还顾着面子,不管是餐桌还是饭碗都刻意留了些底儿。
奶团儿有午睡的习惯,如今吃过饭已经趴在江御身上睡着了,小脸蛋都挤得要变形了。
江御没敢动,朝他点点头。
“给我吧,你们吃过饭就出去玩会儿。”江舒笑着把奶团儿接过来,“晏之好好看顾弟弟们。”
“我知道了。”江御目光落在奶团儿身上有些不舍。
朗山微微蹙眉,总觉得这臭小子看他家奶团儿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再看向旁边那对双生子也是同样不舍的目光,这才松了口气。
江御这才带着这些伙伴们离开,说是伙伴其实都是跟班,他在京中差不多岁数的少爷里是最受人喜欢的,就连皇家的公主哥儿都会跟着他们玩,到底是皇家的,他虽不喜欢,却也一直默许他们跟着。
只是想到今日赵莹君说的那些话,江御心中总有一口气,奶团儿尚小不懂这些话,但凡再大些怕是要吃了心和他们疏远。
“赵乐,赵莹君喜欢什么?”江御问道。
“郡主表姐她、她不是最心悦您吗?”赵乐说起这话时还有些羞涩,他也喜欢。
江愠微微一笑:“我大哥是说她在意的东西。”
“郡主表姐很重视的自己的美貌。”赵乐觉得自己说的根本不算什么,他腼腆笑了笑,“应该没有哪家千金小姐会不重视自己的样貌。”
“是吗?”江御冷不丁笑了一声,重视就好。
酒楼和其他酒楼的时间不同,甚至要比镇上关门还晚,京中没有宵禁,加上江舒来后也了解了不少,天子脚下都有夜市,他的酒楼开到子时自然也不过分。
江舒便将酒楼里的小二们分为两拨,都是换班来上,其他的自然也一样,如此一来每月的月钱便又会增多些。
出来做活的都是被当做奴隶使唤的,一连做一天一夜的活计都不会有人敢说话,但江舒不但帮他们调换着,还涨了银子,任谁都高兴的不得了。
京中不比府城,处处都是用人的地方,再加上酒楼和账目有关,江舒就算再相信江家也不能全然相信他们找来的人,因此丰秋便成了酒楼管事,明日里查看着账目他也放心一些。
酒楼开到子时,回到府上时就更晚了,奶团儿早就被江御给接回来带到房间里睡下了。
他们动静小没吵着人,江家自然也没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江锦然就来堵人了。
他拧眉瞧着这两个没休息好的,神情有些不悦:“下人们都是做什么的?还要你们这般操劳?”
“酒楼刚开,我们总归有些不放心……”这还是江舒第一次见他皱眉,心中还有点小忐忑,好脾气的人发火果然让人害怕。
“有何不放心,各个都是签了身契的还能跑了不成?若是真有心思不纯的发卖了便是,何必要苦了自己?”江锦然面色有些苍白,他昨夜余毒复发几乎是被折腾的一夜未睡,自然也听到了些动静。
听他这么说,有一瞬间江舒确实觉得自己有些傻,他如今这般努力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过的更好一些,可银子赚到了,且一直持续赚着总归是不用发愁。
何况,就像江锦然说的,那些人他再不放心也没用,若真是有二心之人,也不是他日日去酒楼看着就能改的。
“我们知晓了。”
见他一脸受教,江锦然这才撑着有些疲累的身子起身:“知晓就好,我瞧奶团儿这几日总跟着晏之他们,你们可别伤了奶团儿的心。”
其实江舒很想说奶团儿根本不会因为这个伤心,但是转念一想他们从前在府城时都陪能日日着奶团儿,如今自然也能。
待人一走,江舒就坐不住了:“我去瞧瞧他。”
“我去便是,你且再休息会。”朗山眼底带着淡淡的火光,这些日子都因为酒楼的事放着江舒,待他休息好些再说。
“好。”江舒打个哈欠,眼底攒了泪花,“这天儿热的厉害,你让红袖她们做些刨冰给府上的人吃吧,别让奶团儿瞎跑了,这次没让顾枫兰跟着我快后悔了。”
要是有顾枫兰跟着,还能拘着奶团儿点,如今府上这些小少爷将他宠的和金疙瘩似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若是再这样下去可不得了了。
朗山一一应过便去找人了,走出去院子没多久就瞧见了池塘旁边围着的一群人。
上次那一池塘的锦鲤都被奶团儿给喂翻肚,江€€知道后倒是没说什么,反而让在池塘边搭建了小凉亭,鱼食更是常备着,奶团儿已经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送走了好几池锦鲤。
也幸好江舒没让浪费,全进了奶团儿的肚子里。
“表哥哥,那个是什么?”奶团儿指着正慢悠悠往水里爬的绿壳王八问道。
江御轻笑:“是甲鱼,可以煲汤。”
“汤?”奶团儿瞬间瞪大眼睛,面上的欣喜遮都遮不住,他扑到江御身上,“想给爹爹煲汤,表哥哥~”
江御哪里抵得过他这般请求,立即答应:“稍后便让采办去买,给你爹爹煲汤,可好?”
“好哦。”
小肉团子眼睛都笑弯了,爬在栏杆处盯着那王八都开始流口水了。
朗山听着那对话心中发笑,扬声喊道:“朗清语。”
“父父!”奶团儿当下王八也不看了,转身就朝朗山跑去,揪着他衣袍下摆就往身上爬,左看看右看看的,“爹爹呢?”
“你爹爹在休息,今日可有写字?”朗山笑问。
奶团儿有些苦恼的看了一眼江御,撇撇嘴:“不曾写,喂了鱼鱼们,还想给爹爹煲汤,父父不生气,奶团儿晚些便写。”
“表叔,是我怕奶团儿在屋里太闷,才带着他出来玩的。”江御边解释边看向朗山,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心事被人戳穿的感觉,心中忐忑起来。
“那晚些你陪着他写吧。”朗山捏捏他脸蛋,“是不是已经把你夫子的话全都忘了?”
提到顾枫兰,奶团儿瞬间蔫儿了,不敢再朝别人求助,要是被夫子知道他不好好写字,会减少作画的时间的!
晌午前江御便带着奶团儿把写完的几张字给朗山看了,见他们还算认真便挥挥手赶走了。
江御对奶团儿的夫子有些在意,去凉亭的路上一直在问顾枫兰的事,只是奶团儿到底才三岁多,知道的事情也不多,便揪着自己知道的说了一些。
“夫子很喜欢奶团儿,爹爹说夫子明年考试哦,像奶团儿写字一样!”
江御眼眸微闪:“奶团儿喜欢书生吗?”
这话一问出来,旁边双生子的目光瞬间落在他身上,面上虽然波澜不惊,但心里早已掀起波浪,双生子对视一眼似乎是明白了他们大哥的心思。
奶团儿还小,什么都喜欢,江御没得到满意的回答便也没多问。
外人眼中,江家三个儿子极其聪慧,尤其是江御,如今才十一岁便已经成有了江老将军年轻时的样子,日后定然不可估量,因此许多府上都愿意自家的孩子同他一起玩。
奶团儿又喂翻肚了一池子的锦鲤,晌午的饭食桌上便多了几道和鱼有关的菜色,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晌午过后,江舒觉得精神好了些,便和朗山去了酒楼,门口刚好碰到孙晟霖,看样子也是被蒋慕连面命耳提了一番。
孙晟霖用扇子挡着打了个哈欠:“不知是不是上了岁数的缘故,总觉得体力要跟不上了。”
话音一落,江舒神情微动,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像是在思考什么。
孙晟霖被他堪称流氓的一眼给看的打了个激灵,他有些羞赧的朝朗山吼:“朗兄!你管管他!”
“你又没什么好看的。”朗山全然不将他那瘦弱的身板放在眼里。
这么多年的相处,朗山早就知道江舒最喜欢的就是他的身材,挺立悍拔,能给他安全感。
江舒只是不好意思直说他馋八块腹肌……
酒楼里的客人倒是不少,排队在两角买点心和饮料的也不少,苍蝇腿也是肉,他们都不会嫌少。
“快些,一会没有厢房了,我可不要在散座里€€€€江东家?”几个公子哥脚步匆匆的走进来,刚好和刚进门的江舒他们撞上。
江舒扭头看见几位公子哥,下意识笑道:“客人里面请。”
“江东家可是不记得我们了?”为首的叶子阑笑的有些无奈。
朗山微微点头:“叶公子,之前在府城在酒楼住过段时日。”
江舒这才猛的想起,迎着他们进去:“可带铭牌了?能打折。”
“带了,我们昨晚才外出回来,今日知晓酒楼果真开到京中来了,便立刻过来捧场了。”叶子阑笑说。
“那快些去,厢房外面都有随侍。”
几位少年郎面上一喜,折扇轻摇便匆匆上楼了。
会员制度还没有在京中正式推行,毕竟酒楼刚开,账目上也会比较杂乱一些,江舒本想着等过些日子再孙晟霖商量此事,没想到叶子阑他们结账时却遇到点小麻烦。
“小二,你这银子别是算错了?同样都是厢房里用午饭,我们点的东西要比他们少些,怎的他们价格同我们差不了多少?”问这话的人倒也没什么恶意,就是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丰秋忙上前解释:“这几位公子有我们酒楼的铭牌,那是会员的象征是会有折扣的,我们东家在府城时就说过了这铭牌来了京中照样能用。”
“那你说的这会员给我也弄一个。”男人随口说着,他们虽有银子却也不是什么冤大头,能便宜当然要。
“实在不好意思,如今会员制度还没有在京中推行。”丰秋有些尴尬。
旁边的叶子阑几人也有些尴尬,万万没想到会闹出这一出来。
他赶紧把铭牌收回来:“算了,也不差这几个银子,照常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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