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伴读的日子 在古代当伴读的日子 第43章
作者:卿言何欢
夏元淳受不住这般眼神,顿了€€会儿还是顺了€€他的意,“下次再如此我便不拿了€€。”
别笙“哦”了€€一声,表情没€€变,显然见是没€€把他这话放在心上。
夏元淳气结,过去之后捏了€€一把他的脸,只等€€别笙喊疼时又€€赶紧松了€€手。
别笙接过姜汤,一捏鼻子全灌了€€进去,喝完之后很是自然的把碗搁在了€€夏元淳手心。
夏元淳看着他不动。
别笙冲着人讨好的笑了€€笑。
夏元淳冷声道:“合着我是来给别公子当下人的。”
“怎么会,”别笙忙拥着被子反驳他:“我们明€€明€€是兄弟情深,肝胆相照。”
夏元淳听见他言“兄弟”二字,莫名不悦,沉默着将碗送回€€去了€€。
等€€人回€€来时别笙拉着他坐到了€€床沿。
夏元淳一个没€€防备就陷进了€€柔软的褥子里,他看着朱红锦被中的别笙,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来了€€,“我……还是坐到凳子上。”
不待他起€€身,别笙就拦住了€€人,他抱住夏元淳的胳膊,道:“等€€等€€。”
温软袭身,夏元淳怎么感觉不到,不知怎的,他轻轻挣了€€挣,这样一来别笙就抱的更紧了€€,甚至于能€€叫人闻见那股幽幽暗香,他心里有些刺挠,也没€€去看人,只问道:“做什么?”
别笙问道:“元淳兄,我可否跟你€€打€€听件事?”
夏元淳声音微哑,“你€€说。”
别笙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垂,在下睑覆上层阴影,“你€€可知长龄世子的事?”
夏元淳对这个名字很敏/感,他先€€是皱了€€眉,忽而想到什么,面色沉了€€下去,“他可是又€€找你€€麻烦了€€?”
别笙:“……”
坑了€€他三十两银子并五个铜板算不算?
他想了€€想,觉得叫别人给自己报仇实在不保险,决定还是自己来,但他连沈长龄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当然不行,这才有了€€这一出,“没€€有,我就是怕以后得罪世子,想多了€€解一些。”
夏元淳闻言没€€有直接开口。
别笙见他不言,疑惑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也算不得,”夏元淳说这话的时候已是压低了€€声音,“你€€若想听我便将我知道的告诉你€€。”
别笙见他面上谨慎,跟着微微倾了€€身子,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虽然除了€€门外的侍女,周遭便没€€有其他人了€€,但涉及皇室,夏元淳半点不敢轻忽,他正了€€正神色,凑近了€€道:“你€€可知当今非嫡非长?”
别笙点了€€点小脑袋,也很小声的道:“上次赴宴时有听殿下提过一句。”
“豫章王乃当初的中宫所出,既是长子又€€是嫡子,自小温良恭俭,满朝皆赞其有储君之风,而当今却出身……”夏元淳顿了€€一下,以手遮唇道:“鄙薄,不过是宫人之子,后来当今时常跟在豫章王身边,时日€€久了€€,竟是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别笙听他停了€€,催促道:“后来呢?”
温热的吐息绕到耳廓,叫夏元淳的耳垂麻了€€一下,语气也跟着有些飘忽,“后来……嗯,后来……有次豫章王办差回€€来时身边带了€€一位女子,且还是有孕之身,似极为€€爱重,后这位女子出宫礼佛时被歹人掳走,豫章王亲自带人去寻,回€€来后……少了€€根手指。”
“然后呢?”
别笙问。
“然后、夺嫡开始,”夏元淳似是笑了€€一下,却带着肃杀的意味。
说到这里,别笙也差不多明€€白了€€一些,“那后来那个女子呢?”
夏元淳垂了€€眼,道:“难产而亡。”
别笙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她……”
“原就活不了€€的,”夏元淳接上了€€他的话,多方博弈,此女是必死之局。
他说的简单,可整件事里的疑点太€€多了€€,比如那女子是谁的人、歹人掳走她是里应外合还是其它党派掺了€€一脚,又€€比如豫章王失了€€手指后谁受益最€€大€€、在夺嫡之后发生了€€什么,一应问题接踵而至。
别笙一时也想不大€€明€€白,但他学过历史,知道沈长龄这种情况其实应当算是留京的质子。
夏元淳揉了€€揉别笙的脑袋,为€€他解惑:“中间种种过程我并不十分清楚,只知道后来中宫一脉改为€€支持当今,可以说徽帝……是踏着豫章王的骨血上位的。”
“所以,长龄世子的处境并不如表面那般好。”
别笙愣愣点头。
第72章 殿前香(七十二)
夏元淳见别笙呆在那里€€, 还以为是被他方€€才说的话€€惊到了,安抚般的在他肩膀拍了拍, “好了, 此事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在外切勿再提。”
别笙心绪还未平复,便也没怎么在意那只搭在肩上的手, “我知道的。”
他半垂了颈, 神色惝恍, 氲着水气的发散乱披在身上, 只消微微探身, 那截水气便能浮绕鼻息。
两人€€凑得这样近, 方€€才说到正事时未曾察觉, 此时话€€尽了才觉出这点儿若隐若现的暗潮, 指腹无€€意识在别笙肩头摩了一下, 刮弄出些€€痒意来。
布着茧子的手指这样一蹭,难免叫别笙缩了下, 他推开夏元淳的手, 蹙着眉道:“热,你退开些€€。”
夏元淳看着别笙面上明目张胆的嫌弃, 逆反心起, 偏不如他的意,手上力道加重€€几分€€,将人€€牢牢锢在怀里€€, 而后手指滑到他的胳膊下面挠他痒痒。
别笙皮肤本就薄的很, 又€€是那样敏/感的地方€€,哪里€€经€€受得住, 他一面往后躲,一面笑的不行,“你……你快松开,哼哼,我……我不行了……”
他微微仰着头,露出一截纤细的颈。
绰绰烛影,鸦发轻扫。
萦于锦幄。
夏元淳瞧着别笙这般无€€所依托的情态,原该停下,可手下却不受控制的更为放肆。
别笙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举着手想反抗。
夏元淳一手制住,旋即倾身。
一番纠缠之下,两人€€竟是仰面交叠着躺了下去。
别笙整个人€€陷在绫被,其上晕染出的柔软花枝攀上他的肩头、与散落的发错错交缠,仿佛醉倒在了花阴下。
凝着雾气的眸子睇过€€来,轻飘飘的,带着若有若无€€的泪意,“你……”
夏元淳被他这样含泪看着,呼吸滞了一下,方€€才的气势顿时散了个干净,磕巴着问他:“怎……怎么了?”
别笙两只手被举在头顶,难受的要命,忍不住瞪他一眼,偏眸中含烟笼雾,说的嗔怨,“你这么重€€,还不快从我身上下去。”
夏元淳听着他这般语气、这般的话€€,脸“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什么叫从他身上下去,说的好像……好像两个人€€怎么了一样。
别笙看他不动,隔着被子踢了他一脚。
那点儿疼跟挠痒痒似的,可夏元淳却就着别笙的动作顺势翻了个身。
别笙手上没了约束,忙撑着胳膊坐了起来,他摸了摸被窝,接着又€€横过€€去一眼。
夏元淳讪讪道:“我不是起来了吗?”
别笙握住他的手,想让他也试试自己被窝中的潮气,哪知夏元淳被他一握立刻将手抽了出去,跟被非礼的小姑娘似的。
别笙吓了一跳,愣愣看着夏元淳不说话€€。
夏元淳被看的心慌,他也知道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大了,但要是叫他说,也说不清原因€€,只能先一步开口道:“方€€才……”
别笙回€€过€€神后,抱着胳膊“哼”了一声,没等他说完就截口道:“我头发还没干你就把我推到床上,被子都叫你弄湿了。”
夏元淳闻言不禁有些€€理亏,“那……我给你擦头发?”
别笙原想等人€€离开后唤侍女来擦的,但看夏元淳这样子一时半会儿的也走€€不了,思来想去,只能拾起床栏的方€€巾递过€€去,临了还不放心的叮嘱道:“那你轻些€€。”
夏元淳接过€€方€€巾,看他面色缓下还贫了一句,“知道了,笙闺秀嘛,难免娇贵。”
别笙皱着眉又€€有了生气的预兆。
夏元淳怕把人€€惹恼,忙住了口,他握住别笙的肩膀叫他转过€€去,岔开话€€题道:“你这样我才好擦。”
别笙力气没他大,只能作罢。
夏元淳还没给别人€€擦过€€头发,因€€此刚开始上手时还有些€€不熟练,分€€出一束就开始揉搓。
只刀枪剑戟他样样都通,这般的精细活他却是干的了了,不多时就给人€€扯疼了。
别笙哼哼着喊痛,夏元淳只能放轻了动作,吸取了经€€验后倒也能擦的有模有样。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闲话€€,“秋€€快要到了,你可要去?”
别笙算了算时间,确实是快要到了,“去。”
夏元淳笑着道:“届时我带你跑马打€€猎。”
别笙想到夏元淳口中的画面,心下也跟着松快了些€€,“那就多谢元淳兄了。”
夏元淳“嗯”了声,接着道:“今日去温先生府上,先生可有说什么?”
“教了我一些€€画竹的技巧,又€€叫我勤加练习,”别笙想到什么,忽然有些€€高兴的道:“先生今日还与我弈棋了。”
夏元淳自然接道:“那你赢了几局?”
别笙:“……”
笑容渐渐消失。
“一局。”
声音到底低了一些€€。
夏元淳闻言倒也没有笑他的意思,事实上他都没想过€€别笙能赢,毕竟温酒这样的人€€几乎可以用惊才绝逸来形容,是以听到别笙还能赢上一局不由来了些€€兴致,“待会儿可要手谈两局?”
恰好别笙今日也有些€€意犹未尽,便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等头发干了之后,别笙叫人€€把棋盘并矮几一并送了过€€来。
夏元淳将东西归置好,两人€€分€€坐,各执黑白。
他想着别笙既然能赢温酒,想来棋下的应是可以,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两刻钟后,夏元淳看着棋盘,心气儿泄了。
别笙没发现他的变化,输了之后立刻就要重€€整旗鼓,“再来一局。”
夏元淳不大能拒绝别笙,也就应了。
这也成了他今晚痛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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