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男配只想当工具人 沙雕男配只想当工具人 第50章
作者:安知雀
正巧这时候唐尧打语音过来,他直接切换成视频通话,把一柜子的衣服扫进镜头内,请他帮忙拿一下主意,“我爸说让我穿得稳重点,你说我穿哪套才显得成熟稳重?”
唐尧忍不住笑道:“就你那张脸,穿哪套都不会显得稳重,你觉得你像成熟稳重的人吗?”
季云栩摇摇头说:“不像,但我爸要我像,我就得像。”
毕竟以他的家庭地位,要是再惹季明泽不高兴,随时都有可能被扫地出门。
唐尧通过镜头扫过柜子内的衣服,随意挑了一件,“那就蓝色那套吧,我好像没见你穿过。”
季云栩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了一抹深思。
他没好意思说,之前在一次拍卖会上,江柏承无意间跟许年撞了款式,他根据剧情,当场就跟江柏承发了好大的脾气。江柏承虽然当时没说什么,但事后却让人却让助理去定制了一堆同款衣服,这件蓝色西装就是其中一件,只是后来没来得及穿而已。
拍卖会当晚,季云栩穿上了那套蓝色的西装,被司机送到了一个高级的会场内,由于今晚出席的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现场的安保做得十分到位。
季云栩下了车后,被两个安保全身扫描一遍,才凭借着邀请函进了拍卖会厅。
此时,大多数宾客已经到达现场,在婉转悠扬的音乐之下,人们举着高脚杯言笑晏晏。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商界的佼佼者,其中不乏一些相熟的面孔,有人注意到走进来的季云栩,便低着头发生了窃窃私语,毕竟这人凭借着一己之力,为圈子里贡献了不少的八卦。
季云栩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感觉社交恐惧症都要犯了,幸好拍卖会的筹办方是季明泽的合作伙伴,此时认出了他,便亲自过来招待,把季云栩带到一个稍微安静的位置上。
季云栩跟他寒暄了几句,按照季明泽的嘱咐,扯了一些商界上的话题,自己听着都觉得无聊。
有侍从按照吩咐给季云栩端来一杯特制的红酒,季云栩不好拂了别人的好意,就尝了几口,目光不经意间瞥到门口,看到走进来的男人时,差点把嘴里的酒水给喷了出来。
来人正是江柏承,好巧不巧,他身上竟然也穿着一套蓝色的西装,还是跟季云栩穿的是同一个款式。
这算什么?结婚时没有秀过恩爱,离了婚倒是挺默契。
作为短时间在商界上逆风翻盘的人,江柏承同样是备受瞩目,但比起事业,大家更多关注的是他在私人感情这一块。
毕竟这种由三角恋引发的狗血纠葛,看着比电视剧还要精彩,现在两个主角都上场了,还是以这种戏剧化的方式,这能不让人兴奋吗?
季云栩再次成为了全场的焦点,被全场的视线压低了头,瞬间后悔自己来出席这种狗屁场合。
对比之下,江柏承倒是显得很从容,当他看到季云栩身上穿的衣服时,眼底甚至闪过了一丝喜悦的色彩,尽管在这种情形下显得有些荒诞。
在场的来宾基本都到齐了,拍卖会正式开始,主持人开始进行开场白,简单地介绍起今天的拍卖品,众人注意力重新放回台上。
季云栩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转头,却撞上了江柏承的视线,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仿佛藏满了隐晦的情绪,季云微微一怔,慌乱地移开目光。
今天的第一件拍卖品是一条绝版的玛瑙项链,听说是一位私人卖家的收藏品,在场不少人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第一轮就喊出了高价,季云栩对此却没什么兴趣,坐在位置上甚至有些犯困。
昨晚没睡好,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境,今天一大早被人喊起来,这会儿听着主持人的温声细语,眼皮都要打架了。
就在这时,一个姗姗来迟的人出现在后排上,立马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哪怕主持人的刻意扬高声音,也掩盖不住场上的讨论声。
“他怎么来了?”
“谁知道呢?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到场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季云栩有意无意听到这些声音,便好奇地往后望去,看到来人时,瞬间睡意全无。
许年?
想来也是,能引起这么多人侧目,也只有许年这号人物了,他因为谋害季云栩不成反而入狱的事情,在圈子里早已闹得人尽皆知,众人实在没想到,他还敢出现在这种场合。
面对一众压迫性的目光,许年不仅没有感到丝毫胆怯,反而能从容地入座,目光淡淡掠过全场,撞上季云栩的视线时,竟然还能展现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季云栩眼底闪过阴冷的色彩,下意识看向江柏承,发现他脸色也不太好看,这简直是妥妥的修罗场。
由于这段狗血剧情的延续,吃瓜群众的注意力都放在他们三人身上,隐隐期待着能发生什么八卦,甚至都没什么心思关注拍卖品了。
接下来的拍卖品是一幅名画,那是一位国外知名画家生前最后一副遗作,季明泽非常喜欢这个画家的风格,家里已经收藏了好几副她的作品,这次季云栩出门之前的他特意交代过,让季云栩把这幅画拍下来。
主持人报出低价之后,在场有几个人连续加码,但价格报得都不算太高,季云栩等到别人争了一轮,差不多该落锤的时候,才缓缓举牌,报出全场最高的价格。
这种场面他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现在身在现场,只感觉到肉疼。
“这位少爷出价五百万。”
“五百万一次……”
“五百万两次……”
就在拍卖官准备落锤定音时,现场又有人举起了牌,季云栩问声望去,正好碰上许年意味不明的目光。
好家伙,这又杠上了……
第53章 出气
刹那间, 全场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许年和季云栩身上, 在场没人再举牌, 识趣地把这幅画当作导火线,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比在场吃瓜更加刺激。
许年从原来的三百万喊到了五百万,他微笑地举着牌, 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这边, 对于季云栩来说,那是赤€€裸€€裸的挑衅。
拍卖师举起锤子, 目光巡视全场:“这个先生出价五百万,有没有人再加价?”
“五百万一次, 五百万两次……”
在拍卖师喊出第三次之前,季云栩咬着牙举起牌,喊出六百万那一刻,感觉全身的肉都在疼。
他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这种场面, 没想到今天也体验了一把挥金如土的感觉,唯一的体验就是肉疼。
此时的拍卖会已然成了这两个人的战场,目睹着这意料之中的名场面, 围观群众的眼神都变得炙热起来,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在季云栩紧张的眼神下, 拍卖师抬起手中的锤子, 再次重申道:“六百万一次,六百万两次……”
“七百万。”
不出意外,喊出这个价格的人必定是许年,他今天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存心要跟季云栩杠到底, 举起牌来毫不迟疑。
沃日你个小锤子。
季云栩下意识咬着嘴唇, 赶在拍卖师喊话之前,在心里迅速盘算着。
他听季明泽提起过,那幅画的市面估计也就值五六百万,再往下加钱那就是冤大头了,他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想到这一点的季云栩豁然开朗,正当他打算收手时,现场有人又举起了牌,竟然喊出了一千万的高价。
众人惊讶地望去,发现举牌的人竟然是江柏承。
那一瞬间,全场的吃瓜氛围达到了巅峰,毕竟大家都知道,让季云栩与许年结怨的罪魁祸首就是江柏承。
江柏承出手后,许年果然没有再继续举牌了,而季云栩也不打算再加价,因此,这两人暗中的较量也就结束了。
“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一千万三次……”
“成交。”
一锤定音后,这幅画最终落到了江柏承的手里,季云栩抬眼望去,正好撞上江柏承投来的视线,他的视线毫不避讳地停留在,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季云栩不想再次成为焦点,连忙垂下眼眸,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坐在后排的许年,正好捕捉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抹阴暗的色彩。
拍卖会接近尾声时,季云栩也没什么心思待下去,找了借口去了趟厕所,洗手的时候,盯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有些出神。
没有拍到那副画,回去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季明泽交代。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季云栩抬手收回散发的思绪,透过洗手台的镜子,看到了许年的身影。
他的心情顿时变得更糟糕了,脸色也不太好看,随着一道暗影落下,许年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季少爷?”许年轻轻地叫唤一声,嘴角弯起一丝好看的弧度,但仔细一瞧,会发现他的笑容根本不达眼底。
季云栩动作一顿,甚至忘记关掉水龙头,就转身迎上他的视线,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事吗?”
他都不明白这人怎么那么爱凑过来犯贱。
许年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忽然嗤笑一声:“你们都离婚了?怎么还做这种滑稽的事情呢?”
季云栩不知道这人以什么立场跟他说这种事情,心里觉得好笑:“离婚了又怎么样,别说穿同款衣服了,就算睡同一张床,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说不定哪天又得进去了。”
许年脸色一黑,直接露出了真面目,一开口就是攻击力满满:“不知道你的新男友看到了,会是什么想法呢?”
新男友?
季云栩不知道他对自己有什么误会,但想了想,没有选择解释,反而一顿茶言茶语道:“知道又怎么样,他足够包容我,再说了,我跟柏承那么深的感情,哪能说放下就放下,在新欢和旧爱中摇摆,那不是正常现象吗?”
许年脸色骤变,眼中燃起了阴郁的暗火:“柏承不会允许你脚踏两只船的。”
季云栩满不在乎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呢?说不定他还上赶着呢。”
一直以来求之不得的东西,却能轻易被别人践踏,换谁都容忍不了,许年目光阴鸷地盯着季云栩,咬牙切齿道:“你无耻。”
两人对峙的时候,水龙头一直没有关,流水从盛满水的洗手池内溢出来,不经意间,打湿了两人的裤管。
季云栩转身关掉水龙头,不慌不忙地回怼道:“无耻的是你,明知道别人结婚了还上赶着上来犯贱,怎么?是牢饭还没吃够吗?”
这话触及到许年阴暗的回忆,他就像被戳中痛点的野兽,被随便一激,就亮出了爪子,趁着季云栩转身之际,竟还想挥手打人。
幸好季云栩反应够快,一把抓住他挥下的手臂,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洗手池时,手上一使劲儿,就让许年趔趄着趴在洗手台上。
许年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颈上一沉,紧接着,整个脑袋都被按进盛满水的洗手池里。
季云栩使劲儿掐着许年的后颈,将他整张脸都摁进水里,让他感受一下在水中缺氧的感觉,片刻后,才把人松开。
许年趴在洗手台上大口地喘着气,被憋通红的脸上挂满水珠,他激愤地抬眼,通红的眼睛中弥漫着狠厉的煞气,原还想说些什么,可一张开嘴便猛烈地咳嗽起来。
季云栩生怕他身上的水珠打湿自己的衣服,赶紧往后退了两步,面对他怒不可遏的眼神时,神情显得尤为淡定。
“溺水的滋味难受吧?这是你该还我的,而且还不算还完。”
“不服可以报警,不过这里没有摄像头,你还能咬我啊?”
说着,季云栩不再给许年反驳的机会,转身走出了男厕,却迎面撞上了正在外面等候的江柏承。
江柏承看到他出来后,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色彩,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季云栩脚步一顿,抬眼对上江柏承的视线,于是有了一瞬间的慌乱。
看样子,江柏承在这里站了挺久,估计已经听到了刚才在里面发生的事情,想起自己一开始跟许年胡扯的那些话,不由得感到有些羞耻。
两人视线相碰,又双双移开,脸上神情各异,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季云栩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你都听到了。”
“嗯。”江柏承点了点头,坦然地承认,却没有对此事发表意见。
季云栩见他没有要追问的意思,干脆豁出去了,“那还不赶紧进去看一下,也不怕我谋杀了他。”
江柏承只是看了一眼里面,就重新把视线移到季云栩身上,肯定地说:“你不会。”
其实江柏承在季云出来后,也从会场出来了,没想到许年会在里面,就在门外观望了一会儿,之所以听到争端也没有走进去,因为知道季云栩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