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男配只想当工具人 沙雕男配只想当工具人 第22章
作者:安知雀
季云栩大言不惭道:“放心吧,我们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他要有什么小心思,我能不知道吗?”
“你们现在感情那么好了?”唐尧半信半疑地瞅了他一眼。
“还行。”季云栩眼神闪了一下,随即转移了话题:“说说你吧,最近有看上合适的帅哥吗?”
唐尧还没有出声,旁边的小胖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怕是没办法找了。”
季云栩挑眉道:“什么意思?难道我错过什么了吗?”
鱼丸瞥了眼门口处,意味不明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唐尧脱了外套以后,露出一身性感的装束,及腰工装裤搭配着黑色的短t,稍一舞动,就会隐约透出半截小腰,像只混迹在烟火当中的小野猫,不一会儿就吸引别人过来搭讪了。
那是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情商比较高,跟唐尧聊了几句之后,就逗得唐尧心花怒放。
季云栩目睹了整个过程,又看着两人一同走进了舞池,不由得啧了一声,转头跟其他人喝酒了。
不一会儿,舞池那边传来一阵骚动,季云栩抬眼望去,看到那边正在上演两男争一男的精彩戏码,他仔细一瞧,才发现主角竟然是唐尧。
拉扯的一方自然是刚才搭讪的男人,而另一个一脸阴沉的男人,正是挺多天没出现的林琛。
季云栩搁下酒杯,忍不住吐槽道:“这家伙不是订婚了吗?怎么还来纠缠阿尧。 ”
小胖说:“前两天还有绯闻传出来,据说是他的未婚妻夜会男明星,看来林大少完全没放心上呢。”
鱼丸嗤了一声,“估计也是利益关系,各取所需罢了,现在的商业联姻,谁还会傻傻的当真?”
季云栩:“……”
谢谢,隐约有被内涵到。
目睹林琛将唐尧拉出舞池,走进了一个包厢之后,季云栩有些不放心,就跟了上去,刚到门口就听到了两人争吵的声音。
“以后别来这种地方。”
“关你屁事,管好你未婚妻就行了。”
林琛的声音听着有些愉悦:“你吃醋了?”
“吃nm的醋,给我滚开。”
“别这样,看你跟别人在一起,我心凉……”
“你心虽然凉了,你几把还热着呢,别他妈烙着我。”
季云栩听着里面传来的喘息声,不由自主地收回了敲门的手,对这两人狠狠地唾弃了一翻。
被唐尧抛下之后,他就没什么心思玩了,很快就从酒吧出来,刚想打车回去,不巧外面下起了雨。这时候打不到车,他想了想,还是给江柏承打了个电话:“柏承,你下班了没,外面下雨了,你顺路过来接我回去吧。”
江柏承似乎还在忙,语气有些冷淡:“我还有点事,我让司机过去。”
季云栩正想多说些什么,那头就挂了电话,他郁闷地暗骂一声,怪自己没有看天气出门。
雨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路上的行人都撑着伞,行色匆匆,天桥底下的车子缓慢地流动着,就像踟蹰前行的蜗牛。一道闪电从天空中闪过,紧接着是一阵闷雷,让季云栩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话说自从上次被雷劈过之后,他就有点惧怕雷雨天了。
这个时间段根本打不到车,司机又塞在了路上,季云栩等了半小时,雨还没有要停的迹象,被冷风一吹,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忽然,一声尖锐的喇叭从旁边响起,季云栩闻声望过去,只见一辆白色的车子靠了过来,车窗降下时,赫然露出谢晏的面孔。
“学长,快上车。”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季云栩也顾不上别的,冲过去拉扯车门,就坐到了谢晏的车上,面对他欢喜的目光,便讪然一笑道:“好巧啊,你怎么在这?”
谢晏笑了笑说:“不巧,我听说你在这儿才找过来的。”
季云栩被一记直球打懵了,拍了拍衣服上的水珠,忽然没话说了。
谢晏透过内后视镜看着他,状似无意地提道: “学长,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等雨,他没来接你吗?”
这个“他”是指谁?自然不言而喻,季云栩不想在多提,就随口找了个借口:“今晚公司有事,他还在忙呢。”
谢晏也没再多问,随即换了话题,“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那就麻烦你了。”季云栩蒙着雨水的玻璃窗,也没推脱,客气了一下,便随口报出了地址。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斜斜地打下来,震得车窗“叭叭”直响,前视窗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雨雾,刮雨器一下一下地拨打着,仍然挡不住流动的雨水。
忽而惊雷骤响,一道闪电化作强光掠过眼底,季云栩猛地打了个哆嗦,心里隐约腾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前方的道路陷入一片白茫茫的雨幕当中,车子顺着导航行驶,驶进了下一个转角处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了一辆车子,强烈的车头灯刺疼了脆弱的眼膜。
季云栩的瞳孔骤然收缩,本能地疾呼道:“停车!”
此时,江柏承刚结束了一场会议,透过玻璃窗看着逐渐减小的雨势,想起季云栩刚才的那通电话,便点开了手机里的最近联络人,刚想拨过去问问情况,却被另外一通电话占了线。
江柏承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他几乎在下一秒接通了。
“柏承,我这边出了点事,你可以过来吗?”
江柏承毫不犹豫地问:“在哪?”
天空响起几声闷雷,雨慢慢停了,路上却塞起了车,在一条小道的转角处,值班的交警正在处理一起交通事故,原因是送外卖的电瓶车因为看不清道路,不小心冲出了机动车道,让两辆车子追了尾。
季云栩和谢晏就是被追尾的倒霉吹,跟在他们后面是一辆白色的跑车,幸好及时双方都历史刹车了,只是摩擦了一下,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好巧不巧,白色跑车的车主竟然是见过一面的许年,他看到跟季云栩站在一起的谢晏时,眼神中掠过一丝难以言明的神色。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警告线外面,江柏承穿着黑色的风衣,冒着蒙蒙细雨跑过来,冷隽的脸上,难得染上了紧张的神色。
或许是受了惊吓的缘故,季云栩还有些惊魂未定,在此时此刻,看到江柏承向自己奔赴而来,他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柏承……”
在情绪的晕染下,季云栩举步迎上去,却眼睁睁地看着越过自己身边,冲到了许年的面前,神情担忧的,发出一连串关切地问候。
“怎么样,没事吧?”
“有没有哪里受伤,要不要去医院?”
季云栩看着边上那两人亲昵地互动,又把眼泪又憋了回去,面无表情地骂了一声。
狗日的!浪费我表情!
这一幕落到谢晏的眼底,俨然成了渣男为了情人不顾原配安危的狗血戏码,他打着伞为季云栩挡住了风雨,在为他抱不平的同时,又展现出自己在此时的可靠性:“学长,他都这样了?你还不对他死心吗?”
季云栩又往那边瞥了一眼,惊讶地发现,江柏承一向沉稳的面容中,竟然透露出几分恐慌的色彩,那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神情。
江柏承似乎察觉到了季云栩的视线,稍一转头,撞入他的目光,忽然怔了一下,随即松开了握着许年肩膀的手。
交警做完笔录,就让人把两台有破损的车子拖走了,只留下身份尴尬的四个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蹙。
江柏承看到季云栩时,心思忽然错乱了一下,再发现他身后站着谢晏后,眼底便蒙上了一层阴影,不悦的话语脱口而出:“你们怎么在这里?”
哎哟!你他妈有有脸质问我!
季云栩看着他来气,想也不想地怼了回去:“关你屁事,你该关心的是你的老同学。”
最后那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关蹦出来的,妥妥地讽刺着两人不清不明的关系。
“季云栩!”江柏承的某条神经被触动,声音压低了一个度。
场面有点奇怪,一旁的许年尴尬地笑了笑,主动开口道:“柏承,今晚麻烦你了,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可以让朋友过来接。”
这提议不厚道,哪怕是普通朋友,江柏承也不能扔下别人不管,他迟疑了一下,才看着季云栩说:“上车,送完他我们就一起回家。”
“谁要上你的车。”季云栩转身就走,不想给这俩人脸色。
“学长,我送你回去。”谢晏回过头来,意味不明地看了一下许年,才快步地追了上去。
江柏承看着季云栩闹别扭的背影,指尖微微蜷缩起来,神情有些复杂。
许年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色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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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赌注
因为许年的缘故, 季云栩和江柏林的矛盾又升了一个等级,不可避免的, 在当天晚上, 两人又发生了一次激烈的争吵。
季云栩拿捏了夫妻吵架的精髓,率先占领了道德的制高点,一开口就是一波强烈的输出:“你还回来干嘛?那么紧张他, 干脆住他家好了。”
江柏承脱下沾了雨珠的外套, 脸上染着奔波之后的疲惫感,难得耐着性子说:“别闹了, 他受伤了。”
季云栩指着额头上红肿的鸽子蛋,气急败坏地说:“他破点皮你就送他回家, 我特么头上也肿了包,你怎么没有眼睛看呢!”
江柏承自知今晚做事不妥,是因为一点一闪而过的阴暗片段,让他不由得失了分寸。
季云栩见他不说话, 权当他心虚,神情就更加动容了,就差没挤出几滴眼泪来:“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 好跟他风流快活。”
不知道那句话戳到了江柏承的痛点,让他忽然沉了脸:“胡说什么!”
季云栩越演越来劲儿, 不由自主就说出了那些个经典台词:“我说错了吗!你就是个混蛋, 我当初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说着,他没给江柏承反驳的机会,径直跑上了楼,回到房间时, 把房门摔得震耳欲聋。
江柏承抬眼看着楼梯口旁的房门, 晃了一下神, 便走进了书房里,片刻后,提着个东西走了出来。
房里,季云栩正对着镜子琢磨着,看着额头上那个异常凸出的包,伸手碰了一下,就疼得倒抽了一口气,一阵国粹就脱口而出。
“江柏承你个棒槌,傻逼玩意儿!真他妈给你脸了,老子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撞上这段人狗殊途的孽缘,少特么自恋了,真以为老子爱惨了你吗……”
季云栩正骂得起劲儿,忽闻门外传来一声动静,一转头,就看到提着医药箱站在门口,目光像带了刺一般逼视过来,显然把他刚才的话一字不落都听了进去。
或许是江柏承的眼神太过有气势,季云栩不由得生出几分求生欲来,呐呐地张口解释道:“柏承,我正在气头上……”
嘭€€€€
不等季云栩说完,可怜的房门又被摔了一次,季云栩猛然回神,赶紧追了出去,不料被门口的医药箱给绊倒,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看看,什么叫极限拉扯?
谁能想到,刚才季云栩趾高气扬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此刻,却可怜兮兮地出现在江柏承的门口,低声下气地解释着。
“柏承,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我是真的爱惨了你……”
“柏承,你出来跟我说句话吧,不然我今晚睡得不踏实……”
外面的天幕上乌云密布,有种风雨欲来架势,嗖嗖的冷风透过窗口吹进来,让季云栩猛地打了个喷嚏,见房间里面还没有动静,他就懒得装下去了,转身回到了自己窝里。
江柏承点着一个小台灯,在书桌前看文件,目光虽然定格在排列整齐的字眼上,但注意力却转移到了外面,感觉到门外的动静消停时,他稍微失了一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