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穿成虐文质子后 社恐穿成虐文质子后 第20章

作者:一只呆毛 标签: 穿越重生

  无用且浪费。

  看着段奚的死人脸,姬无忧心情好了许多,他不喜欢每次看到的都是段奚的笑脸,不能说不好,段奚长相本就万里挑一,不,千万里挑一,笑起来更是美不胜收,但他总能联想起母后跟父皇,心里不大高兴。

  他觉得段奚对他没有真心。

  真心?

  姬无忧拉住段奚抱进怀里,看着段奚从面无表情转为惊讶,面上染上一抹绯红,与往常并无不同,

  对,这就是他要的效果,他本来想要的不就是这副躯体吗,真心是最不要紧的。

  美人只要赏心悦目就好了,其他的都不要紧。

  段奚自然而然的勾住姬无忧的肩膀,顺势让自己舒服一些:“皇上信我,我很高兴,不过我也要献上诚意,让小王爷同我一起去送金国使臣如何?”

  “有小王爷在,皇上更能放心。”

  姬无忧看着段奚的眼睛,像是掉进了一片沉静的湖泊,这双眼睛总是带着温柔,让他很舒服。

  “好。”

  段奚脸上的笑容猛然放大,姬无忧眯了眯眼,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又感觉什么都没有抓住。

  晚上二人躺在一张床上,头一次什么都没做,只安静的躺着,段奚窝在姬无忧怀里,心跳愈发欢快。

  姬无忧很喜欢抱着他睡,以前两人做完,他基本上已经累晕过去,从未觉得尴尬,现下躺在一起,鼻子对着鼻子,他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

  殿内灯火已熄,床帐很厚,还是有轻微月光渗透进来,段奚睁开眼,看着姬无忧近在咫尺的眼睛,也许是离得近,甚至能看到姬无忧的睫毛。

  姬无忧的眼睫毛很长,纤细而浓密,不算很黑,眼窝深深,眼角总是透着凌厉,闭上眼睛的他柔和了不少,段奚舔了舔唇,突然一阵口干舌燥。

  真的很好看。

  比他从前追的明星好看多了。

  对于原主来说耻辱的事,放到他身上,怎么感觉有点赚到了?

  若非姬无忧很戳他的点,段奚不会第一时间选择躺平,说白了还是见色起意,觉得睡上一睡完全不亏。

  段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这种事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做梦都没梦到过,如果姬无忧不是帝王,没有掌握着他的生死就好了。

  “还不睡?”

  突然的声音让段奚呼吸一窒,赶忙闭上眼:“睡,这就睡。”

  姬无忧弯起唇角,把人搂的更紧了些。

  次日一早,段奚堪堪醒过来便听到外面吵吵嚷嚷,茂实说姬无虞闹着要见他,根本拦不住。

  茂实一脸委屈:“公子好不容易睡个好觉,全被搅和了!”

  他的话刚说完,一个红色人影像一团火冲进来,抓起段奚大声质问:“是你让我去给金国使臣送行的?”

  段奚吓了一跳,还好昨夜没做什么,他身上的衣服尚算齐整,否则就真的社死了。

  段子的脖子被姬无虞死死掐住,脸憋的通红,有心想说解释,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后面的侍卫心惊胆战:“小王爷,皇上吩咐过,不许人擅闯。”

  “滚,出了事有本王担着。”姬无虞处在愤怒中,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想掐死面前的人。

  “段奚,你真能耐,竟劝的动皇兄,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要我去给那劳什子使臣送行,不让我留在宫中。”

  沈君识好不容易出一次山,皇兄留他在宫中祈福,一共三日,今天是第三日,他好不容易见沈君识一面,哪都不想去,只想陪在他身边,该死的竟然让他去送什么使臣,什么狗屁使臣,在他眼里狗屁都不是!

  “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段奚,我就是杀了你,皇兄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段奚眼前一阵眩晕,愈发喘不上气,他死命的拍打着姬无虞的手,想让姬无虞松开,渐渐力不从心。

  “国师到€€€€”外面的小太监拉长声音朝里喊,姬无虞一怔,猛地松开手。

  段奚翻着白眼倒在床上,不停的干呕,一呼一吸间嗓子火辣辣的疼,段奚咳出了眼泪,眼尾泛红,等他恢复过来的时候,沈君识已经在他面前站定,白衣卓绝,仙风道骨。

  在段奚眼里,沈君识就是那天上仙,而他自己则是脚下泥,根本不能同日而语,更不该站在一处。

第24章

  “段公子。”沈君识的声音如泠泠泉水,清冷悦耳:“吾不请自来,冒犯了。”

  “先生想来就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皇兄准先生自由出入,来这里是他的福气,有什么好冒犯的。”姬无虞瞪了段奚一眼,用目光警告他别说错话。

  段奚清了清嗓子,嗓音沙哑:“国师大人不必客气。”

  他摸了摸脖子,表皮仍然带着灼烧的痛感。

  沈君识的目光扫过段奚的脖子,微微拱手:“小王爷自小长在吾身边,是吾教导不善,还请段公子见谅。”

  “先生跟他道什么歉,再说了,我是王爷你是国师,凭什么给他一介小小质子道歉?”姬无虞不满,段奚何德何能?

  沈君识转过头,目光冷了些:“小王爷可否先出去,臣想同段公子说几句话。”

  “先生……”姬无虞更加愤懑,沈君识总是这样,宁愿同一个外人亲近,也不肯跟他多待一会儿,哪怕就一炷香的时间。

  对上沈君识的目光,姬无虞不得不低头:“那先生早些出来。”

  姬无虞跺了跺脚,连脚步声都带着怒气,段奚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虚的低下头。

  他的确是故意的。

  谁让姬无虞让他在宴会上丢脸?!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

  段奚不是个记仇的人,因为一般有仇他会马不停蹄的报了。

  之所以心虚,是因为他感觉沈君识知道,不过让他好奇的是,沈君识孤高自傲,不近凡尘,为何单独跑来见他?

  姬无虞性格再不好,那也是在别人面前,对沈君识一直是无有不应,比舔狗还舔狗,长相也不错,多金又帅气,这在他那个时代绝对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让老师头疼,让坏学生们崇拜。

  沈君识对姬无虞不屑一顾,更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现在却站在他的面前。

  难道……

  沈君识拿出一瓶药膏:“这是养颜露,段公子不嫌弃的话,用它来抹脖子,半个时辰可消肿,一个时辰恢复原样。”

  “这么厉害?”段奚松了口气,没有伸手接,无功不受禄,他跟沈君识尚算陌生人,不能随便拿陌生人的东西。

  见他不接,沈君识道:“算是小王爷对段公子不敬的赔礼,这养颜露不仅能养肤,还可以用在别的地方,缓解疼痛。”

  说着,沈君识把养颜露放在桌子上,段奚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沈君识说的意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不会吧!

  仙人会懂那些吗?

  段奚垂着眸,不敢直视沈君识的眼睛,他总觉得沈君识能看透一切,甚至连他在想什么都知道。

  “其实小王爷说的对,他是王爷,您是国师,而我不过一介小小质子。”段奚后退一步:“再者说,小王爷做下的事,原不用大人来表达歉意,我受之有愧。”

  沈君识动作一顿,微微摇头:“段公子,你心中并非如此想。”

  “在你心里,是王爷还是质子重要吗?”

  如果段奚害怕这层身份,就不会暗地里坑姬无虞一把,还是光明正大的坑,不仅在皇上面前卖了好,还让姬无虞有苦难诉。

  段奚默默攥紧手指,沈君识果然有神通,连这些都能算出来,那他的身份呢?

  段奚的心好不容易回到肚子里,又狠狠地提了起来。

  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沈君识只是抿了抿唇:“或者段公子也可以当做是吾献给皇上的,不必在意。”

  “告辞。”

  说完,沈君识转身离开,段奚想追过去把养颜露还给他,奈何只穿了里衣,追到一半停下脚步。

  “公子,这可是好东西啊!”茂实两眼泛光:“传闻国师为人清冷,不屑于为人处世,怎么会送公子这么贵重的东西?”

  段奚折回身:“不知道,你先出去,让我自己静一静。”

  他是绝对不会用养颜露的,留着这伤还有用处,不让姬无忧看见,他怎么能算是受伤了呢?

  只是不明白沈君识为什么特意过来,就为了替小王爷赔礼道歉?

  这样看来,沈君识对姬无虞并非无意,既然有意,又为何要端着、冷着。

  段奚想了半天没想通,索性不想了,反正跟他没什么关系,希望姬无虞别再给他找麻烦。

  午膳摆在流云殿,姬无忧特意让姬无虞作陪,为金国使臣践行,段奚本该一起,但他实在不想过去,便推脱嗓子疼,不能说话喝酒,免得宾客不尽兴,气的姬无虞差点把酒杯捏碎,整个午膳没一次好脸。

  好在金国使臣不在乎,也没有过问,直到即将离开皇城,段奚才慢腾腾的赶到。

  “抱歉,我身子不大舒服,来迟了。”段奚说话时嘴唇有些发抖,他以为只有五个人,结果宫女太监一大堆,再加上侍卫,少说也有三四十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段奚腿都在发软。

  黑皮使臣“噗嗤”一声笑了:“段公子客气,不过段公子这脖子是怎么弄的,像是被人掐了。”

  段奚皮肤白皙,这副身子养尊处优惯了,被人轻轻碰一下就会发红,更别说被姬无虞狠狠掐过,他没有用养颜露,五根手指分明印在他的脖子上,说是被绳子勒的都不会有人相信。

  姬无虞晨起跑到段奚处发疯的事没有多少人知道,而他脖子上的伤,很不幸被想歪了。

  “看来段公子的生活很精彩啊!”黑皮使臣说的暧昧,完后还对着段奚眨了眨眼睛。

  段奚立刻确认,这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使臣,他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金国太子€€€€万俟景。

  他环顾四周,万俟景刚说完话,便有许多目光或多或少的黏在他的脖子上,似好奇,又似嘲笑,段奚咬着唇,脑子一片空白。

  “段奚虽是质子,那也是我秦国的质子,关你什么事?”姬无虞冷笑着:“行了,酒足饭饱,本王亲自送你们出城,还不快走?”

  皇兄很喜欢段奚,还曾以皇嫂称呼,就算不是为了秦国与滇国交好,只凭皇兄对段奚的心,他也会维护。

  他可以欺负段奚,别人不行,金国使臣又算什么东西!

  万俟景耸耸肩,无可无不可,阮暨跟在他身后,一路往宫门处行去。

  出了宫门,万俟景飞身跨上早已准备好的马,动作潇洒利落,段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眼神中略过一丝艳羡,他非常羡慕万俟景和姬无虞,永远桀骜不驯,永远神采飞扬。

  他也曾是翩翩少年郎,但他的少年时期却在孤独中度过,连笑容都很少,被逼着学习很多东西,每天都过得很压抑。

  “段公子不会骑马?”万俟景问道。

  段奚躲在马车中当做没听见,因为脖子上的爪印已经社死过一次,他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再社死一次。

  多新鲜啊!

  不会骑马的人多了去了,万俟景怎么不挨个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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