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 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 第198章
作者:枫香
尉迟兰倒是很温和:“算了,这些天杀的人太多了。”竺年的生辰将近,“不好再添杀戮。”
管事是知道他上午刚打杀了两个人的,对他的话压根不信。
尉迟兰倒真不至于在他们身上浪费太多时间:“这几个人的工钱结了,一会儿等……那几个母子来了,就给他们。世道艰难,常人生活本来就已经不容易了,孤儿寡母的生活就更艰难。你们几个以为就是在背后说几句闲话,是真不知在毁人名节?非得把人一家逼死了才算?”
寡妇门前是非多。寡妇本本分分过日子,都是要惹人欺辱的。
若是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招来一些闲汉无赖,那这娘几个还能有什么活路?
这娘几个是夫家娘家都想把他们拆骨吃肉的,让他们靠谁?
竺年傍晚回来吃了个晚饭,正巧看到牙人领着人来,就说道:“敢情好,给我雇两个轿夫,再弄一顶步辇来!”
当家主母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糕老爷的无理要求,还支使他去安排那母子几人:“你心细,去看看哪儿还有什么不妥的。”
“行叭。”竺年晚饭正好吃的有点多,背着手慢悠悠溜达过去,本以为只是恰巧碰到了寻常可怜人,没想到竟然还是个熟人,“你是西马村的大姐?”
作者有话要说: 糕儿⊙ω⊙:我是个斯文人。
先生⊙ω⊙:当然,我们都是读书人。
糕儿⊙ω⊙:就很讲道理。
先生⊙ω⊙:安身立命,是必须要讲道理的。
通天王≥﹏≤:好了,确定你萌是师生了,别拦着我去投胎。
(完)
第一百六十一章 压岁钱 ...
西马村,对竺年来说已经是一个比较遥远的地方。
当初他去黑荥州探望先生,回程的时候经过西马村,救了当地被劫掠来的许多妇女,还留下了一枚玉佩。
这位妇人就是其中之一。
她看到竺年就带着三个孩子跪着给他磕了个头,才站起来抹了抹眼泪:“没想到恩人还记得。”她没有嚎啕大哭,拉着三个孩子给竺年介绍,“这是老大,在西马村出生的。老二老三是到了沃州才生下的。”
三个都是男孩儿。年纪最大的老大,也才五六岁,最小的一个也就勉强刚能自己站稳。让他给竺年磕头,那叫一个全体投地,被他娘横着放平在地上,又给整个提溜起来。
小家伙还以为是在玩耍,嘻嘻哈哈地露出几粒小米牙。
三个小家伙全都长得虎头虎脑,显然被照顾得很好。
现在后宅里的人不多,先前尉迟兰发了一次威,住处是尉迟兰亲自安排的,有内外两间屋,虽然窄小了一些,但是家具都是齐的。
竺年在桌边坐下,把小胖墩抱到自己怀里,问:“大姐怎么来了沃州?”
“也是机缘巧合。恩人走了之后,我们几个妇人有回家去的,也有像我这样留在村里开客栈的。大姐拿了您给的玉佩,扮做男装去了一趟黑荥城,找了尉迟泰河将军。将军安排了人来照看,还教了我们一些防身的武艺。”
竺年听她细讲,明白尉迟泰河安排的人不是军人,而是一些围拢在北境尉迟下的养子和旁支等势力。
这些人本就从事一些经商之类的活动,还因为军队的特殊性,总有一些不好见光的东西,还真的需要一条相对偏僻的行商路线。能够有西马村这么一个合适的落脚点,对他们来说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双方一拍即合,就这么把一个曾经的强盗村给经营了起来。
后来时局不稳,许多行商不敢走大路,改走走小路的人变多了,倒是让西马村在商人中间有了些名气。
西马客栈的名头愈发响亮。
妇人们在忙碌中,已经不太想起曾经的悲惨遭遇,遇到的人多了之后,也想着开启新的生活。
这位妇人就是在西马村认识了一名小商人。
他年纪比妇人略小一些,早年娶过一个妻子,但是没留下一儿半女就没了,之后自己寻摸着做点小生意,一直没心思成亲。两人就这么走到了一起。
商人是沃州人,既然成亲,自然要把妻儿带回家的。
妇人就带着积蓄和儿子,一起来了沃州城:“本想着能够盘一间店面,继续开客栈也好,卖些简单饭食也罢,无非就是过日子。没想到他人刚走,那些人就跳了出来。我娘家人本就靠不住,我给他们递信报平安,他们连一封信都没回。夫家这边的人,平时也没什么联系,都知道是什么样的货色,没想到还是走晚了一步。”
竺年想到自己曾经还发誓让妇人们过上平平稳稳的生活,现在听着不由得十分羞愧:“都是我做的不好。”
妇人一听,立刻变了脸色:“恩人哪里的话!若非我善作主张,我们在西马村现在可太平着。实不相瞒,我本想着带着孩子们回西马村的。”
西马村不愧是一群强盗建起来的。
村子类似乌堡,又没有乌堡那么大,只突出一个实用,易守难攻,又处于交通便利之处。虽然确实没有可供耕种的土地,但是在乱世之中保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一些原先来帮助的尉迟家人,在征得了村长大姐的同意后,搬迁来了好几户人家。如今只要不说,一般不会有人再去想到这个村子的过去。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竺年提议派人送妇人回西马村。
妇人却一口回绝:“恩人身边现在难着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暂且先让我跟着两位恩人吧。”
她是在强盗手底下磨出来的察言观色的本事,性格又坚韧,若非如此,早就已经死了。后来在西马村开客栈,又嫁与商人,府里面的情况不对劲,几乎一眼就看了出来。
她是不清楚那些权利斗争的东西,若非这一遭,压根没见过什么官,但她能看出竺年的处境艰难。
竺年不想多牵扯别人,无奈她还是很坚持,最后只能说道:“那你先带着孩子们留下,等我们回京的时候,你再考虑考虑。那时候路上好走了,你想去哪里,我都派人送你。”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若是不想离开沃州,我就把那两家人都送去别处。”
经了这一遭,妇人既不想姓娘家姓,也不想跟夫姓。她小名一个萍字,就让人叫她萍姐。
萍姐能说会算,直接把整个后衙的管家事务都接手了过来。她对沃州熟悉,又有女人的细心,新来的使用人被她管得服服帖帖,各方面都妥帖了不少。
禁军们闲来无事,还会帮着她带孩子。
竺年瞧着他们整日瞎玩不是个事儿,就去请了个西席给他们启蒙:“一些个大男人也就算了,小孩子可正是学习的时候,可不能耽误了。”
沃州城内现在匠人不好找,教书先生倒是很容易找的。
禁军们虽说大都识几个字,但都没怎么系统学习,平日生活中也不常用,就跟着听。
整个后衙就清净起来。除了时不时还要跟着尉迟兰去城外处理一些事情,倒是显出一些岁月静好来。
只是竺年的生辰不出意外地又没能操办,只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尉迟兰下厨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手艺不太行,为了面条尽可能长,整根面条粗细十分不均匀。
竺年一觉睡到中午就很开心,能吃到尉迟兰亲手做的长寿面就更开心了:“哥真好!”
尉迟兰又拿出一根狼牙做的项链,给他戴好:“我们那儿的小孩儿都有野兽牙做的项链。野兽有些是自己猎的,有些是家人猎的。”
“我们那儿也有人讲究这个。狼牙不多,猪牙、狗牙不少。”竺年好奇地看狼牙坠子,打了极小的孔,头上包了金,镶了细碎的宝石,瞧着像是一把精致的小匕首。
绳子是用金银线绞成的。尉迟兰自己没这手艺,专门找了前朝宫里头针线局的匠人。
竺年生辰是正月初一。
两人都没有和其他人一起过的想法,也没有社交的需求,简简单单吃了一碗面,下午就叫了萍姐安排人来磕头拿压岁钱。
禁军们和州府内的官吏们倒是不用给他们磕头,但今天都放假。
好些个禁军都跟竺年混熟了,见了许多人都有压岁钱可以领,就开玩笑:“小王爷怎么不给我们也发几个钱?”
尉迟兰他们也熟悉,但怎么说呢。那位看着和和气气的,平时也是一张笑脸,说话别说大声,就是着急一些的时候也不常见,但是他们见着总归有些犯怵。除了当长随、小厮的兄弟,他们这些人是能离得多远就多远,更别说是开玩笑了。
“给你们准备了席面和糕点。酒,我也不好准备,免得出了差错,到时候怪到我头上。”竺年说得很直白,把一些沉浸在过年气氛中的禁军说得心头一凛。
没错,要是因为他们喝酒误事,那到时候给他们酒水的竺年要吃挂落,他们当然也逃不了。
竺年让人把席面送进来。
来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上,绣着沃州城内一处有名的酒楼的名字。鸡鸭鱼肉做得精致到看不出本来面目,一桌子摆开就跟铺了一团花儿似的,长眼睛的都知道不便宜。
他们禁军三千人,类似这样的席面,一顿吃下来得多少钱?
沃州城的物价可不低,而且乱了那么久,很多东西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
显然竺年不仅花了钱,还花了心思。
刚才开玩笑的禁军不由得感到羞愧,要跟竺年赔罪。
竺年一摆手:“无需跟我这么客气。难得过年,还劳你们配我们俩在这儿,不能和家人团聚,就当是我和先生的一点心意。”又调侃道,“压岁钱是没有了。我还得等回了京找皇叔要呢,到时候一定少不了你们的。好了,大过年的,你们赶紧去帮着搬席面,我先回去了。”
禁军们等看不到人了,才去帮着搬席面。
要提供他们这么多人的饮食,还是那么多精致的菜色,酒楼里原有的那几个人哪里够。
禁军一来,倒是一眨眼就搬完了。
掌柜模样的中年人揣着小心和喜悦和禁军说了几句吉祥话,又说道:“晚上那顿酉时送来。”
“晚上还有?”
禁军们以为中午这顿已经足够表达心意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再有一顿。
等他们回转到屋里,吃了两口菜,稀里糊涂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好吃肯定是好吃的,那种铜钱……不,金银的味道!
原先和竺年说话的几个吃了几筷之后,有人突然脸色一白:“刚才我们说错话了!”
“什么话?世子殿下为人随和,不说就是不介意。”
白着脸的人抬起一杯茶当酒一样一饮而尽,也像是壮了胆:“殿下说了的,我们没听出来。他说让陛下给我们压岁钱,他不能给。劳军才给钱。他连武官都不是,更不是我们的上峰,要真给我们钱,我们能要吗,敢要吗?”
劳军这种事情,要不就是皇帝亲自来,要不就是皇帝委任了重臣或者太子代表自己来。
竺年给南王府的军队发钱,理所应当。
但他们是大姜的禁军,是姓姜的,不是姓竺的!
“亏得殿下机敏,不然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那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是禁军中的精锐,少数几个还是陛下的心腹,可以直接把消息递到姜卓桌子上的那种。
姜卓表面心胸宽阔,内里对人颇多猜忌,谁也不知道他们身边有没有其他探子。
禁军人多,当然不可能全都住进州府衙门里。
衙门再怎么大,也不可能住进三千人。
禁军主要还是住在衙门附近。反正原先衙门里的人住的房子都空了出来,虽说强占的房子、田产等等,赶在年前都尽可能清退了,但还有确实是他们正经添置的,还有是苦主全家死绝了的。这些宅院安置下禁军绰绰有余。住得也不怎么分散,都在州府衙门这一片。
后衙这里自从由萍姐管家之后,短短几天使用人全都配齐了,房子也重新梳理了一遍。
竺年看到在角门那儿等着自己的萍姐笑道:“怎么不去吃席?大过年的,随意些。等吃完了,带孩子们上街逛逛。我叫几个人跟着,保管不会有人敢上来找你们麻烦。哎,他们来了也正好,过年赏他们一顿揍,红红火火闹新年嘛。”
萍姐听得直笑:“就你调皮。”她实在是忍不住把恩人当做自家弟弟看待,虽然她亲弟弟不是个东西,但不妨碍幻想有个贴心的弟弟,“尉迟先生找你呢。说让你赶紧回去换了衣服,一会儿去逛庙会。”
“马上!”
两个字落地,他人已经跑了个没影。
出去玩多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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