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 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 第190章
作者:枫香
管事就去回话,没一会儿又回来,说:“晏家的三少爷在外面,说是来给您送帖子。”
尉迟兰还在想:“他来做什么?还找你打猎?”
竺年就开玩笑:“上次饶了我两张狐狸皮,难不成还真给我递结婚的帖子?”
作者有话要说: 质子糕的任务⊙ω⊙:传播南地文化,加强南北文化交流与发展,为两地和平做贡献。
翻译:
一:传播南地美食,养胖老姜家的娃,顺便赚钱;
二:传播各种娱乐活动,带坏老姜家的娃,顺便赚钱;
三:为两地核平做贡献。
(完)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及格分 ...
竺年在京城,也就是看着表面风光,内里是个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以在宴瑞真的拿出结婚的请帖递过来的时候,他还略有些失礼地愣了一下,才慢吞吞接过来:“恭喜。”有立马问,“你还真请我啊?”
宴瑞年纪小,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显得整个人带着一股子未知世事的天真,但眼睛里的神色可没半点天真的样子,反而颇为老成:“不是请你,是请年哥和兰哥一起来。”
能够在诸多世家门阀中,被选做陪着两位皇子一起活动的同龄人,宴瑞的出身、品行、才能在京城都是最拔尖的那一小撮。
“前几日在坪阳的时候,年哥给我皮子说是给我当贺仪,我没来得及细想。这不,转过弯来,赶紧来给您补上帖子了嘛。”他这么说,其实背后的意思就是他仔细想过了,而且也是得到了他的父辈和妻族的同意的。
大婚这种场合,固然十分严肃正经,出席的人自然也代表了亲近之意。
按说竺年和尉迟兰这种身份不太便利的人,确实不应该和这些姜国贵胄走得太近。
但认真来说,也不用真的这么计较。
年轻的狩猎队伍前不久才刚在众目睽睽之下结伴而行,同龄人之间有些交往也是正常。
婚宴之上,出席的人也未必都是双方熟识。
既然宴瑞不在意,那竺年也就不在意,玩笑道:“知道你不肯放过我这份贺仪。”
宴瑞就笑,喝了口茶,吃了两口点心,夸赞了一番之后,又说起一件事:“坪阳的事情,年哥有什么打算?宫里头的两位殿下也差人来问过,我们几个在外面方便,商量来去总怕出错,还得来问问年哥的意见。”
他这话一出口,竺年就明白这位宴家的三公子不仅年纪最小,而且本事最不简单,应该算是这群精英子弟默认的头。
他今天来,不是因为借着送请帖顺便,而主要是因为这件事情,送请帖才是顺便。
竺年也不推辞:“先把你们的打算说来我听听。”
宴瑞就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
册子不算厚,上面的内容倒是很详细。
竺年和尉迟兰头挨着头,很快一起看完。
宴瑞难得有些忐忑。
坪阳的一切给他们的触动太大了。若非真切地看到,他们绝难想象,就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地方,还有人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但要说促使他们做出如今的决定的,只是出于同情心,那也不是。
应该说,同情心只占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真正让他们把坪阳县遭受猪灾当做一件事情去办的,还是因为这是一件恰到好处的小事。
受灾的程度有限,受灾的人群有限,受灾的地区有限。
上哪儿找这么恰到好处的练手的机会呢?
他们将来不说主政一方,自家的产业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们的年纪就卡在即将迈向成人的关卡。
若是连坪阳县的这件小事都不能好好解决,那将来他们怎么去管理更大的地方、更多的人、更复杂的事情呢?
两看人完了,尉迟兰先笑:“难为你们能找到这儿来。”
宴瑞早就在一路上看出这两位哪怕和他们的年纪相差不大,能耐早就已经不在他们同一辈,而是他们的父辈、甚至爷爷辈一起同台竞技的高手。被尉迟兰这么调侃,他也不窘迫,乖乖当个孙子,笑眯眯地吃点心,还一点都不客气:“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拣一盒,一会儿我带回去吃。不行,我今天来都来了,得住一晚。”
这下尉迟兰倒是没拒绝,直接让人给他收拾屋子,又问他吃食方面有什么避忌,对竺年说:“这方面你比我熟,你来说吧。”
宴瑞一点都不见外地说了,等尉迟兰亲自去安排,才眼巴巴地看着竺年:“年哥,您觉得怎么样啊?”
竺年倒是难得收类似的作业,却也不陌生,可这些小崽子又不是自家的,也注定了养不熟,凭什么让他教呢?
他把册子往桌上一放:“能打个六分。考虑到你们都没有什么经验,是第一次经手,还可以再给你们加一分。”
宴瑞的笑脸就绷不住了:“满分十分?”他倒是没有什么不满,还自己说道,“我们是第一次经手,若是真的实施下去,待百姓们可都是一样。后面那一分不能加。”
“对自己还挺严格的。”竺年捡起册子,站起来递给他,“坪阳县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你们要是真有这个心,想知道自己差的是哪四分,就去过上几天普通百姓的日子。”
宴瑞若有所思:“和姚意那样的吗?”
姚意显然和他不在同一个圈子里。但是闹出来的笑话,在各个圈子里算得上人尽皆知。
“噗。”竺年一乐,“他有结实暖和的房子住,有仆人天天给他送酒肉,有书读,有功夫可以练。普通百姓有多少能过得上这样的日子?罢了,你们能做到六分就很不错啦,好歹及格了。你们家父辈做出来,说不定还不如你们呢。”
听到评价,宴瑞倒也没什么不服气的。
这位要是没本事,怎么可能当上户部侍郎?虽然是个增设的职衔,但是事情了了都多久了,不也没撤嘛。往长了说,陛下不就是存着将来还要用他的心思嘛。
说句大不敬的话,陈王姜崇的本事也就那样,好处不过是投了个好胎,在大事方面也清醒,知道一心向着陛下。
再说竺年在工部的都水使的职位,虽然官衔听着没有户部侍郎大,但手头的权是实打实的。
一号码头什么样,就摆在家门口,天天鞭策工部那群尸位素餐的废物。
坪阳县的事情,能比得上一号码头的百分之一?
宴瑞就跟个小跟屁虫似的,也不再追问坪阳县的事情了,让竺年带着他在梨园溜达。
竺年倒是还愿意尽地主之谊:“你来的不是时候,冬日里可没什么好看的,树叶子都掉光了。”
宴瑞就跟在竺年身边,也不觉得枯燥:“这儿种的都是梨树吗?连着外面的一大片都是?”
梨园的名字,他是早就听说过的。但是以他的身份,想要听戏,自然可以请梨园的戏班子到家里去演。
他在这方面没什么好恶,跟着家里的女眷听过两场,确实好听又好看,但也就这样了。
还是他确定要找竺年,才着意了解了一下,知道这一片还挺大的。
本来以为就是几个相邻的坊,和城里差不多,但等真的走进来之后,他才发觉和坊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这里就像是一个坊,但是多了几片大小不一的园子夹杂在里面。
家家门前有可供车马行走的道路,也有不乏曲径通幽的小径,有池塘,有流水。虽然少了些亭台楼阁叠山垒石,却也有另一种趣味。
“大部分都是梨树,瞧着倒是都成活了,就是还没结果,也不知道明年收成怎么样?”竺年就指着光秃秃的树干,给他讲这是什么品种,那是什么品种。
宴瑞就努力想通过长得一模一样的树干上,分辨出品种来,好半天才发现自己上当:“年哥别闹我了!”
“哈哈哈。”竺年小半天,“等开春了,再来看梨花。雪白一片,一定很好看。”
“花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小娘。”少年郎抬着下巴,马上又低下来,“我、我带着我媳妇儿来。”又惹得竺年一通笑。
逛了一圈梨园精舍,竺年又带他去外面逛了一圈。
沃水码头由来已久,原本就有一些在这里做力士和做小买卖的人。
只是那时候水运不怎么重视,基本看不到大宗货物走这里,往来的都是一些京畿到京城的客船。
宴瑞可不知道码头这里的前世今生,只觉得眼前地面平整,周边商铺林立,人们往来秩序井然。周围还十分干净,一点都不像是他印象中的野地。
“这是一号码头的配套,将来二号、三号……一直到最后一号,都得有这些。”竺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定以后就是你们几个来造剩下的码头了。”
宴瑞或许在来之前听到人这么说会觉得当仁不让,在亲眼见到之后,他就觉出自己的不足来,赶紧说道:“年哥说哪儿的话,我们几个小子,哪里有这本事?”
这还只是一个码头配套的集,真正的码头可比这个集要大得多,也复杂得多。
他忽然有种恍然,怪不得他们的课业只能得六分。
他们确实亲眼见了坪阳县受灾的百姓,但是这些百姓受灾前怎么生活的,需要补助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合适,受灾群众一共有多少户,每户有多少人,分别又是多少男女老幼,有无疾病等等,他们全都不知道。
只是凭着简单的印象,就写了这么一份东西,还想着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兴冲冲拿来想在竺年这里得个高分,他们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哎,怎么站着不动了?”竺年蹲在一个鱼摊前,“三郎,过来我教你认鱼。”又对鱼摊老板说道,“你这不行,又不是人人都会杀鱼,你得帮着杀好,还得告诉他们怎么做好吃。”
宴瑞快步走过来,看着年纪比他还小的瘦巴巴的鱼摊老板凶巴巴地和竺年斗气:“别人我都给杀,您就不了!老规矩,小的十文一盆,大的十文一条,您赶紧买了就走。”
“嘿你个小子!也不想想是谁教你的杀鱼的手艺,就不能对我说两句好听的?”竺年伸指头比划了一下宴瑞,“你瞧瞧这个你比岁数大的,还叫我一声哥呢。”
鱼摊老板油盐不进:“您要是把我摊上的鱼全给买了,别说是哥,让我叫您一声爷都行!什么好听话都说!”
竺年还真就把鱼摊给包圆了:“老规矩,给我送家里去,让管事给你结钱,再多拿两块蒸糕。”
“好勒!”鱼摊老板快活地答应下来,甜滋滋地叫,“年哥,您自去逛着,我立马给您送去,保管每条都活蹦乱跳的。”
“去去去!”竺年回头本想对宴瑞闲聊两句,结果看到他一脸若有所思,撇了撇嘴,“你们这群小家伙可真是太讨厌啦。”
宴瑞笑眯眯地对他拱手:“这不是多亏了年哥指点嘛。”
过了一会儿,尉迟兰见竺年一个人回来:“怎么出去两个人,回来就你一个?把小孩儿扔了?小鱼老板送了许多鱼来,你打算怎么做?要自己做两条吗?”
竺年气咻咻地摆手:“让他们随便做。宴三在集市那儿蹲着,舍不得回来呢。”
尉迟兰一听就明白了:“他们就算明白了,也得看他们愿不愿意去做。一个坪阳县他们愿意,换做一州一府又愿不愿意?猪灾愿意,虎灾愿不愿意,旱灾、水灾又愿不愿意?”他也顾不上还在外面,就把竺年拉过来抱了抱,“不是谁都像咱们家糕儿一样,既明白,又愿意去做的。”
很多官员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能做官的,真正的蠢货很少。
哪怕出生显贵,身上带着品级不低的官职,真有什么拎不清的,也只是给个虚衔,让他们领个俸禄,有个体面的头衔。真让他们去治理地方的,在正常的朝廷中是比较少见的。
真正实际在做事的那些官员,哪一个不是心里面门清?
冬日里人体的温度很让人留恋。竺年顺势就窝在他怀里:“为什么不愿意呢?”
“嫌麻烦。”尉迟兰说得很直白,“和人斗麻烦,做事情也麻烦。什么都不做,就能够熬资历上去,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百姓的死活和自己的官位有什么关系?资历到了,有关系才能往上升迁;政绩再怎么好看,也得上峰给上报才行。”
“我们南地倒不这样,不过也有可以完善的地方。”竺年琢磨了一下。不过官职系统是一个十分复杂的系统,还需要与时俱进,不是他这么简单琢磨就能琢磨明白的。
宴瑞其实没比竺年晚多久回来,毕竟他不想走,人家可还得收摊呢。
虽说现在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些时间,可不是人人家里都舍得点灯做事的。如鱼摊老板那样的,回去还得修补渔网,准备饵料,再去收网收笼子,还轮不到做家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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