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 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 第19章
作者:枫香
竺年拉着尉迟兰出门,就跟拉了个壮丁一样,偏偏嘴巴还甜得不得了:“先生已经那么高了,没想到竟然又长高了那么多。明明我们分开才没几日,糕儿都没有您长得快呢。”
他说不喜欢别人叫他糕儿,实际上双标得很。面对亲近的人,他恨不得直接变成一块年糕,还是刚蒸熟软趴趴黏糊糊的那种。
又说道,“先生在家里也无聊,陪糕儿转转呗~”
尉迟兰从起床开始就板着的脸,被糕儿来糕儿去的,很快就松动了:“说得好听,还不是想让我帮忙干活?”
“嘿嘿嘿。”竺年装模作样不好意思了一下,一点都没掩饰自己的目的,“现在能用的人太少了。我也知道让先生帮忙做这些事情,是大材小用。”
然后十八岁的尉迟兰就被竺年安排做了县太爷。
东萍府名字里带一个府,但并不是府城,按照行政级别确实是个县城,只是规模要比一般的县城大很多。县衙修建得也比别处要大很多。墙壁房屋肉眼可见的用料扎实,比丹州府衙要强得多。
县衙和县尉还连在了一起,中间有一片不好说是演武场还是大花园的空地。
东萍府改姓,动的是军队,县衙没动。
县令姓周,按照规矩和家眷住在后衙,一直缩着脖子装不存在。现在看竺年来了,让干嘛就干嘛,让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无比乖巧。
连尉迟兰要查账,他都没有二话:“账目是账目,我这里还有一本私账。先生您瞧瞧。”
他的岁数起码是尉迟兰的两倍,但是一点都不敢托大,听竺年叫先生,也跟着这么叫。开玩笑,他来东萍府当县令,不就是为了钱嘛。只要命在,钱哪里不能赚?
东萍府虽然距离京城遥远,但是海运发达。尤其是近些年,各种奇珍异宝都通过东萍府源源不断输送到京城,普通人连见都不见过。一些红毛鬼也只是样子瞧着吓人罢了,也不真的吃人,哪有捞在手里的金银珠宝实在?
血红没有虫眼的珊瑚树,他没那胆子下手,但是漂亮的珊瑚珠子,他可搞了不少串。其它珍珠宝石也不老少。
他一边心头滴血,一边还要撑着笑脸,把自己的存货拿出来“孝敬”给尉迟兰,一边还热心指点:“我这点还是小意思,县尉那边更多。他在城里有个外室,都藏在那儿。”
尉迟兰听得抽了抽眼角,暗忖:怎么又是外室?
之前江州水军统领倪齐,也是把大笔的钱财军械,让一个外室打理。到东萍府这里,也是一样。难道现在流行养外室?
中午竺年来找尉迟兰吃饭,见他从外面回来,再看看后面一群衙役打扮的人肩扛手提地搬运许多箱笼,一看就很沉,眨了眨眼:“还有吗?要不我让人安排车?”
现在东萍府内,人手和驴蹄都很紧张。攻城时候破坏的军事和民生设施都要修复,一些地方需要根据南军的安排改建,根本就没有多余的。
尉迟兰接过巨大的食盒,拉着竺年进屋吃饭:“不用。这些人有力气。”
衙役和县令这样的官员不一样。衙役基本都是本地人,虽然社会地位不高,但一般都是世代从事这个职业,手头又有一点小权利,算是本地一股小势力。平时他们见了高官显贵需要点头哈腰,但是一般升斗小民那不是随便欺负?买菜买肉什么时候花过钱,还得别人送上门来才叫体面。
县令一般都是外面调来的。人家干个几年就走人,一般大家一起开开心心捞钱,到时候好聚好散。要是县令认真一点,他们也能配合,一般也会对衙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大部分衙役行事也知道分寸,不可能真的闹出什么大事情来。
东萍府这里民风比较彪悍,衙役就更彪悍。南王府的军队打进城来的时候,让他们去拼命是不敢的,但是看到尉迟兰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上门,还一副人五人六的样子,那不是给他们送菜嘛。
衙役们都住在一个坊市,相互直接左邻右舍,一声呼喊就能叫上十来个兄弟,加上家里一群半大小子,一眨眼就把……就被人家给摁地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尉迟先生( ̄ω ̄):我一个教书先生。
尉迟先生( ̄ω ̄):就一个给糕儿代课的老师。
尉迟先生( ̄ω ̄):看我身上连把武器都没有。
衙役(╯‵*′)╯︵┻━┻:我信你个鬼!
尉迟先生⊙ω⊙:啊,糕儿不在啊,那没事了。
(完)
第二十四章 早恋 ...
竺年送完午饭,走的时候多瞧了一眼一边哎哎叫的衙役。
几个衙役看到他看过来,叫得更加起劲。他们不知道竺年的身份,但是不妨碍他们看出竺年的身份地位显然不低。只要能够给尉迟兰上眼药,他们叫两声算得了什么。
有竺年在身边,尉迟兰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瞧着那些衙役,还有心情解释:“他们不配合,后来被我说服了。”
竺年明白——说服(物理),再看看一群演技浮夸的衙役,真诚地劝说:“有力气留着下午多干活。”
衙役们顿时噎住。
等竺年和尉迟兰走了,他们才小声嘀咕:“那小子什么来路?下手这么狠。”
其他人明白说的是尉迟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挨揍的部位,脸色还有些发白:“瞧着有点像军中的路数。”
“嗤!”有人不给面子,“人家一拳头下来,你直接晕了,还能看得出路数?”
衙役之间也有小团体,相互之间不对付的很多。被怼的人自然想怼回去,一张嘴就看到重新走了回来的尉迟兰,满脸怒容硬是扯回去,变成一个笑脸:“先生好。”
他们也不知道尉迟兰的名字,更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刚才听竺年这么叫,反正先生这个称呼总不会错就这么叫。
其他人一听,也露出极为浮夸的表情,一个个叫先生。
尉迟兰脚步顿了顿:“休息完了就去干活。”
这些衙役平时三教九流接触得多,知道很多小道消息。在这个特殊关口为了小命着想,尤其是一照面就被打蒙,他们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告诉了尉迟兰。
本来尉迟兰是准备把县衙的事务理清楚的,现在看来得花点时间先把那些见不得人的钱财给理清楚。
这些钱财有类似县令和县尉这样贪赃枉法捞的钱,也有一些所谓富商的来路不明的钱。他们出门没多久,就有五名银鱼的人过来协助。
他们来了之后只是表明了一下身份,接下来也不吭声,主要负责揍人和找东西。
在东萍府内的“富商”身份很干净,但是找出来的兵器比县尉那边还多,许多兵器和箱笼上面的血迹都没清理干净,完全是一群盗匪。
东萍府贸易发达,是海运转陆路的最重要节点,盗匪们也分为强盗和海盗。本地最大的富商还是水陆通吃。
他们平时自以为手脚干净,又没少上下打点,衙役们事不关己,也没那么大权限,就高高挂起当不知道,但并不是真的不知道。
这么一彻查,出来的问题连竺年都感到触目惊心。
“还想叫您回家吃饭呢。”竺年看着平时不怎么用的衙门正堂被各种箱笼堆得几层高,几个文书和银鱼的人正在三人一组地清点,瞅了好几眼愣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坐在正堂最里面的尉迟兰也没想到这个情况,站起来看着竺年,忍俊不禁:“你先回去吃吧。”
竺年让人给找了张凳子过来:“不了,让人送过来吧。”
伺候的小厮十分机灵,送完凳子,就去统计需要吃饭的人数,不到半个时辰,就推着车送了许多吃食过来,还带了许多人手。其中数量不少的女性,让几个东萍府本地人多看了几眼。
南王府的人对这些女性一视同仁,东萍府的人也不敢吱声。
小厮送来的食物是一笼笼的发面包子,每一个都有成年男性的手掌大,还有一桶桶的豆浆。
竺年洗了好几遍手,才去拿包子吃,看到里面的馅料,就嫌弃:“都是素的,没有肉吗?”发育期的少年得多吃肉才能长高高。
小厮去拿有特殊标记的一笼:“有的,在这儿。”
竺年这会儿倒是没有先去吃包子,而是对着过来排队的人眉头一皱:“都去把手洗干净了,再过来吃。”铜钱是真滴脏,怪不得家里的钱入库的时候都得洗过才行。
几个东萍府的人不明所以,只能自己去提了井水洗手。随便洗洗还不行,得竺年的小厮检查过了才行,最后还把指甲给剪了。
他们内心嘀咕,但是等吃到热乎暄软的包子时,什么抱怨都没有了。
“唔!”怎么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和炊饼完全不一样!
馅料丰富,汤汁鲜美。
有人就着傍晚的光线,想去看包子的内馅儿,只能看到蜂窝组织密布的包子皮,似乎有虾米和海菜干,别的都不太认识。
由于屋里面都放满了东西,众人都在外面院子里吃饭。
竺年坐在唯一的凉亭里,给尉迟兰介绍:“这是豆腐粉丝,也有萝卜丝海米,还有梅菜肉什么的。”
竺年更喜欢吃薄皮包子,送来的蒸笼里有两笼明显小好几圈的,里面还有热乎的酸辣汤。两人一人一碗吃了。
尉迟兰又去喝了一碗豆浆。他在峪州军营里就很喜欢喝豆浆,只是没吃过豆腐。
“豆腐花样可多了。等有空了,我给先生做一桌豆腐宴。”
“你还会做菜?”尉迟兰这回真的吃了一惊。不说高门大户的女性都不怎么进厨房,以竺年的所学需要消耗的精力,竟然还有时间下厨?
竺年嘿嘿一笑:“那是。我厨艺可好了。我家挑食鬼以前就非得吃我做的菜才行。我是说我妹妹。”想起自家小妹妹,他突然就担心起来,“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把房子给拆了。”
“啊?”尉迟兰着实迷惑,不是应该担心妹妹吗,怎么担心的方向有点不对?
“嘿嘿。我妹妹超可爱的,以后介绍你认识。”虽然妹妹的力气大了一丢丢,但是妹妹天下第一可爱,不接受反驳!
尉迟兰兴趣不大,糕儿才是最可爱的。
他重新洗了一遍手,摸了摸糕儿的脑袋,才重新回去做清点工作。
一旦打仗,钱粮是最重要的物资。现在钱倒是可以暂且缓一缓,今天抄出来的粮食,必须尽快清点完,才好方便接下来的安排。
南王府筹备多年,其实不缺钱粮,但谁也不会嫌多。而且钱粮也需要时间运输。现在堆了满地钱粮看着多,其实用来维持东萍府内百姓的日常生活都不够多久。
竺年一边工作,一边盘算得尽快恢复社会秩序。
小厮过了一会儿,把吃完饭后的东西,重新收拾回家,等人接过去清理后,自己随着等候的丫鬟,去罗英面前汇报。
罗英听过之后,点点头:“你去休息吧,换一个人去伺候。”
小厮退下,在罗英身边伺候的一个丫鬟问道:“娘娘不问问小王爷在干什么?这外头毕竟还不太平,晚上还是早点回家得好。”
罗英抬了抬手,让丫鬟退到一旁,问:“谁让你打听的?”
丫鬟脸色猛地一变,立刻跪在地上,膝盖磕着地板发出咚地一声:“回娘娘话,奴婢不是想打听小王爷的行踪,奴婢是担心小王爷!”
罗英坐在椅子上,低头看了一眼脑门贴在地板上的丫鬟,对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后脑勺也看不出什么来,拍了拍手。
外头很快走进来两个二三十岁的妇人,低头一左一右地站在丫鬟身边。
罗英说道:“换个机灵点的。”
“是。”两个妇人行礼,把浑身瘫软的丫鬟拖了出去。
罗英站起来,慢慢走回房间去休息。
她住的是正房。和竺年住满人的院子不同,正房内很安静,院子里有一株老梅开着粉白的花。沿着步道高低错落地点着灯。
几名利落的妇人开门点灯,伺候她洗漱,一应用度都和在王府内差不多。卧室内的雕花大床,比王府里的还要大得多。显然是竺年不服气他爹说的不合规矩,暗搓搓在东萍府搞的。
巨大的拔步床,像是一整间屋子,走到床上还有两级台阶。边沿用金子镶嵌着百花图案,梳妆台和床板上用的螺钿,在烛火下,流光溢彩。床头放着一盏琉璃灯,她就着灯火看了一会儿书,心想,竺年是她亲儿子,她这个亲娘来担心就行。
今天这件事情,若是外人借着丫鬟的口来“担心”,那就是不怀好意;若是丫鬟自己“担心”,那是……是什么?她家糕儿才多大一点儿,已经有女郎惦记了?
罗英书也看不进去,越想越气,等第二天一早看到竺年,直接把人提溜到跟前叮嘱:“专心做事,少想点有的没的。”
“啊?”竺年被说得一头雾水。
罗英看他这幅蠢样子,气得拍了两下背:“啊什么啊。娘会给你相看好人家的姑娘,那些莺莺燕燕的少看!”
“哦哦哦。”竺年恍惚间看到家长教训早恋的小孩儿,好不容易脱身去忙自己的事情,突然想起自己上辈子这会儿。
那时候他也没早恋,整天沉迷游戏,再过一段时间就是进入青训营,然后开始打比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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