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 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 第154章
作者:枫香
采药人的路径和古栈道的路径,并不完全重合。七天里,有两天他们是自己露营的。
采药人小屋哪怕再怎么简陋,也比露营要舒适得多。
竺年在前面带路,速度已经明显比刚出发的时候慢了下来:“还不算,不过今天顺利的话,我们中午就能差不多到了。”
其实这种以天堑作为划分的界线,并没有多么明确。
譬如说楚江,把大月简单分为南地和北地。但非得要说具体到楚江哪里才算是南地,也没个明确说法。楚江在舆图上都是一条宽面条,搁现实里哪怕做渡江生意的,偶尔也还会翻船呢。
宿州和阳州,一般以迁山最北端的一处小山头为界。很多年前,这里还是国界,到了前朝就变成了古栈道的一段,叫界首山。
竺年在这方面的判断从不出错。到了中午的时候,哪怕天还在飘着雪,他们还是到了界首山。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界首山上竟然有人,人还不少,甚至带队的都是熟面孔。
“杨三郎?”竺年都很惊讶。
杨三郎更是如坠梦中:“小王爷?您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是亲眼看着人出涉阳关去了姜国,怎么到这儿来了?还只有两个人,难不成……
“别想太多。我们从宿州过来的。”前面的路面没有铺,但是积雪清理得很干净,竺年几步就走到杨三郎跟前,“跟我说说,阳州现在怎么样了?”
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么不妥,杨三郎涨红着脸一边带路,一边说道:“茅军主力已经歼灭。剩下一些溃逃的,现在还在搜捕。”
“这么快?”竺年有些意外。
茅军主力占着阳州州府,整个阳州最大的粮仓,除了没有援兵,其实根本不用担心其他方面的补给。也就是州府疏于修缮,若是换做沃州城那样的城池,坚守州城,怕是坚守个三五年都不成问题。
哪怕被他吃掉了十万,也还有二十万人。
他这才走了不到两个月就没了?
杨三郎说道:“十弟让人写了许多纸条,扔到茅军那边,还派人喊话什么的。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爹让我来这儿修古栈道。”他已经在这荒山野岭待了一个月了,整个人心平气和,甚至忘记自己还曾经想着出去阳州开疆拓土,完全是一位匠人,一位大师傅!
附近有个小营地,里面东西一应俱全。
竺年吃过饭,就把古栈道的舆图画出来,顺便告诉他哪里还是照着原路修,哪里地形变了,要改道哪里,最后说道:“我也是初步考察,具体修的时候,你们还是自己判断。等到开春之后,我再让镇北王府那边来联系你。”
杨三郎一脸麻木,却又一点都不感到惊讶,道了谢,又仔细收好舆图,亲自把人送到能够骑驴子的地界,才停下脚步。
他家老爹,这一次又走在了竺年后头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糕儿( ̄ω ̄):你为什么要穿女装?
红三⊙▽⊙:我没有啊!
糕儿( ̄ω ̄):领会精神!
红三⊙ω⊙:哦,因为我好看,引人犯罪~
红三⊙ω⊙:这样就能引来坏人,赚赏钱!
红三╰(*°▽°*)╯:小钱钱可以买好多美美的小裙子!
(完)
第一百三十五章 急转直下 ...
远离战争中心的杨三郎不知道的是,真正攻破茅军心理防线的是一首金城的童谣。
战争持续了半年,他们等来的援军不是自己的,而是敌方的。
姜国那边距离太远,他们不知道情况;但是自己背后涉阳关的情况,哪怕是最普通的茅军士兵,也有所揣测。
后方遭到袭击,应该损失不小,所以直接派出了十万军队,想一举平定后方。结果这十万人就此没了声息,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连一点消息都没递回来,这是最可怕的。
这十万人没了,外族部落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跑了。
平时人五人六的茅姓将领,接连死了好几个。
攻破涉阳关、杀死杨家嫡长子的茅沛,脑袋直接被摆在阳海军的大营前,鞭挞成肉泥,颅骨被砸成碎末,以祭杨大郎在天之灵。
死无葬身之地,这已经是最恶毒的诅咒。
茅沛的死法不仅是死无全尸,还真正的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幕给茅军带来的冲击极大。
茅军主将当场大怒,直接出兵和阳海军大打了一场。
一连打了五天,最终茅军死伤数千人。
阳海军裹挟着对茅军的愤怒,和杨大郎以及涉阳关守城同僚们大仇得报的快意,简直悍不畏死,发挥出了远比平时更高的战斗力。
遭受了这样的侮辱,还大败亏输,阳海军的样子已经是完全不准备接受和谈,要把他们完全留下,茅军大部分将士的心理已经变得绝望。
也不知道是谁在晚上悄悄哼起了童谣。
童谣轻快、温暖,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依偎在母亲身边,什么烦恼也没有的时候。
这是一首非常古老的童谣,几乎每个姜国人,包括一些靠近姜国边疆的大月人都会唱。
他们或许方言不同,记不清具体的歌词,但是旋律一样,哼着哼着就在军营里响起一片哭声。
杨酌这种老将,绝对不会错过这样明显的时机,立刻发动了对茅军的攻击。
茅军虽然有州城可守,但一来茅军本就不擅长守城,和阳海军一样都是擅长进攻的军队;二来州城实在太破旧,以一种连杨酌都有些吃惊的速度被攻破。
这些,竺年和红三离开古栈道,到了四泰之后,就已经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此次战事受到影响最大的是阳州的中部地区。这里是阳州的主要产粮地,生活着阳州大部分的人口。同样受到影响的东部和北部地区,因为居住的人少,哪怕军队损失惨重,百姓们也没有直观的感受。
若说南壶城还见到许多动静,有些人心惶惶;那么位于阳州西部的四泰,反倒有点置身事外的意思。许多百姓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多么严重的战事,只觉得阳海军又打了一场胜仗。
竺年这天休息的客栈,前面经营着茶楼,说书先生已经把这场战争编成了故事,开始说了起来。
他在茶楼懒洋洋地坐着听了一会儿,被胳膊上能跑马,拳头上能站人的说词逗得差点笑出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听到敲门声才醒来。
红三没想到竺年竟然会在外面睡着,推了包厢的门进来,手上提着一大包东西,也不往桌上放,问:“要不继续去房里睡?”
“不了,今天晚上早点睡就好。现在睡了,晚上容易睡不着。”山里面的这些天着实累人。
也不只是山里面的这些天,从出了涉阳关之后,他的精神就没真正放松下来。
他耷拉着眼皮喝了一口茶:“换了什么好东西?”
那么大一个……两个包裹。
红三把卡在门口的一个大包裹左扭右扭了几下,才拽进来,关上门:“好看的衣服,还有一些金银珠宝。”
“就那点破东西,能换这许多?”竺年有些惊讶。
红三微微一笑:“这不是打仗嘛。有些逃到四泰来的,有些是‘收’来的,东西价钱好商量。我就和他们商量了一下下。他们还是讲得通道理的。”
竺年“哦”了一声,表示完全明白他是怎么商量的。
红三长得显小,说话又轻声细气,无论男装女装,都显得特别好欺负。
能够收下兵器,且这时候有大量货物的当铺,背景不会太干净,哪怕是看到孤身的彪形大汉,他们都要欺负欺负,更别说是红三这样一看就很好捏的软柿子了。
当然,若是当铺做法大差不差,红三也不是什么天天想着理头的大魔王,不至于怎么商量(物理)。
红三把大包裹随便推到墙角,把小包裹放桌上,给他展示自己换来的许多珠花:“这些花样和我们那儿不一样,我挑了些特别的,等回家了让那边也照着打一些。姑娘们都爱新鲜的,一定能大赚一笔。”
竺年来钱最多的生意之一,就是珍珠,当然有配套的银楼,还有胭脂水粉店。
他看红三摆弄的那些东西,掏出随身带的小本子开始写字:“我们可以把这些东西整一起,看看是弄一条专门的商业街,还是公园什么的。”
别看很多人穷得吃不上饭,但哪里都不乏有钱人。
这些有钱人钱多到花不完,也没处花钱。
竺年为了帮助这些人解决烦恼,可谓尽心尽力。
他说话声音很低,红三只听到他几声嘀咕,搞不明白这些东西,重新把自己一天的战利品收拾好。
他家小王爷有很多这样的小本子,记录着各种事情,有些实施了,更多的是没有实施的。
说书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故事,红三回房拿了些针头线脑,过来改衣裙。
等到说书先生的第二个故事说完,竺年才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好好休息了一天,接下来在阳州内赶路,就要轻松很多。
四泰是阳州的养马地。市面上好马确实也不常见,但是要租一辆马车还是很简单的。
红三昨天去当铺顺便“商量”来了一辆,今天一早当铺掌柜寻好了车夫亲自送来。
竺年看着当铺掌柜硬生生肿了一圈的脸,对红三说道:“手打的?脑袋上骨头多,手打得疼。”
“没有。用刀背拍的。”
当铺掌柜听着,忍着疼硬是扯了个笑。要不是肿的是自己的脑袋,他还以为这个小哥说的是用刀背在拍肉。
“哦。”竺年检查完车马,把行李放上车,“行了,走吧。”
马车离开四泰,红三快手快脚地把车帘子换成了薄薄的细绢:“亮堂过了。”
车夫和当铺掌柜不算是一伙,但也相熟,见状也不敢问,不用厚帘子,难道不冷吗?
两个刚从又是北方又是大山绕了一圈的人,到了阳州简直像是到了春天似的,被竺年宝贝了几个月的狼皮袄子被收了起来,还在车里唱起了歌。
快乐的情绪能感染人,车夫也很快放松下来,也跟着唱了几首四泰的调子。
车夫正值壮年,是个老把式,一路都很熟悉。哪里歇宿哪里停车哪里安全,半点不需要竺年和红三操心,把人顺顺利利送到了南壶城。
把人妥帖地送到城内一家顶好的客栈,车夫拿了不菲的赏钱。接下来他得等相熟的商队,再跟着一起回四泰,不然怕是一路上不平静。
南壶城的好客栈都有自己的温汤池子,只是难约。
“上次来的时候就没订到这里。”竺年泡得浑身舒坦,光着脚踩着一双木屐,袖子撸到胳膊肘,倚着栏杆喂鱼。
这些鱼都是客栈养的,客人可以买鱼食投喂,更可以买了鱼直接让厨房做了吃,算是南壶城的招牌之一。
说话间,店小二敲了包厢的门进来,流水般地一样样把一盘盘菜摆放到桌上。
等退下去之后,他还奇怪,一个年轻公子和一个老头,瞧着也不像是亲戚,也不知道怎么就在一个包厢里坐着。
“殿下若是喜欢,杨酌给您在城里留一间宅子。”老头,也就是杨酌,站起来,等竺年坐下之后,才跟着落座。
吃饭的桌子面对面摆放,桌上的食物都是一样的。
竺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军说话不用绕弯子。我是信然诺的人,先前谈好的条件自然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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