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祭坛 无限祭坛 第145章
作者:海底轶闻
“哪有你这么打牌的!”
“你管我怎么打牌!”
思悠听到开门的动静,扭过头却见门口的谢泉像根蔫儿了的黄瓜,不由问道:“怎么了这是?”
谢泉:“为自己没有养成随手敲门的良好习惯而羞愧。”
思悠目光落到表情比平时绷得更紧些许的江霁初脸上,了然地揉了揉谢泉脑袋:“怎么能怪你,我可怜的孩子,要怪只能怪某些大人办事不知道锁门。”
江霁初:“你想打……”
殷霖把手里的垃圾牌往牌堆里一塞,大义凛然地打断:“谢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江霁初可还带伤!”
“别听思悠瞎猜,”谢寄按住要拔刀的江霁初,对殷霖道,“而且我们离开假鸣升后,伤就不见了,只有霁初带一点后遗症。”
他身上昨天傍晚天台造成的割伤连痕迹都没留下,江霁初腹部也完好如初。
就像从祭坛回到现实世界。
仔细回想,他第一次离开祭坛的时候伤其实很重,但现实世界他的身体却完全没有显现,否则他也不会发现不了自己失去一段记忆。
真要说起来,最多是有点累,他当时以为是又要忙工作、又要为病危的谢泉操心导致的。
现在看来,在祭坛中受的伤更像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上,所以他才会觉得累,江霁初刚才江霁初才会比他晚恢复意识,还是从梦中醒来。
那么,他们到底是以什么状态进入的祭坛?
谢泉奇道:“真的诶,刚我没敢仔细看我哥的脸,果然,伤不见了,而且学长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以后再说这个吧,”谢寄看向思悠,“你准备好了吗?”
思悠握着牌的手指一紧。
如果单是她自己的事,她绝不会紧张,但涉及到的另一位可能是自己亲妹妹。
察觉到思默在看自己,思悠将牌随手扔掉,飒爽地一撩长发:“当然。”
要把思默带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划烂和思默血脉相连的思悠的脊椎,让思默钻进去。
血、肉、骨做遮挡,人皮密封,可以防止离开关卡时白雾把思默“过滤”掉。
主城区具有非常强的恢复buff,为了在思默能钻进去的前提下让思悠少受点苦,他们需要一个不早也不晚的时间——离开前半个小时。
而负责划开思悠脊椎的人是江霁初。
boss杀不死boss,只有江霁初动手,才能确保思悠不会因为伤重死亡。
思默记忆尚在,单纯是被女王压制,和思默相处的这两天虽然记起来的不多,好歹智商回到了正常水准,不会像走廊遇见时一根筋地只顾吓人。
他们曾找机会和思默谈了谈,思默听得似懂非懂,但对思悠却无比信任,答应先配合计划。
思悠怕思默担心,不想把气氛渲染得太凝重,拉着几个人又打了会儿牌,直到约定时间才起身松动筋骨。
她脱下外套,冲江霁初挑眉:“江霁初,可不兴公报私仇啊。”
第136章 姐姐、排行榜第一的马赛克怎么没了?
江霁初没用他那把长刀, 毕竟用长刀去切开脊椎不好操作不说,场面就够骇人。
他擦干净思悠的匕首,声音平静:“不会。”
殷霖曾经成功将时知别带出去过关卡, 得留守在宿舍里镇场子, 谢寄当时也研究过,而且留下来也能稳住江霁初。
江霁初需要从思悠的颈椎切到腰椎, 以他玩刀的水平, 技术层面是没什么问题的,重点是这个操作思悠得脱掉上衣。
几个大男人默契地先到宿舍外等,听到思悠说准备好才依次进门。
思悠身下是一叠堆得软乎乎的被子,卫衣从后面撕成两半后又用胶带黏在脊椎两侧的皮肤上,保证不会露出多余的春光。
其实她不太在意,平时走得就是性感风, 而且趴被子里也能盖住关键部位, 但思默硬要给她遮住, 加上队友不管看起来正不正经,本性都跟猥琐男挂不上边, 为免队友难堪, 也就随了思默。
自记忆伊始, 匕首就陪在她身边。
她用它和另外三个大boss干过许多次架,也因维持秩序亲身进入关卡处理关卡boss,这还是匕首第一次用在自己身上, 还是脊椎那么关键的位置。
思默说不清她对江霁初是什么感情,当然, 跟男女之情肯定没有关系。
在江霁初来找她以保护谢泉为条件交换记忆之前, 她经常会因为记忆和江霁初打起来。
开始是厌恶的, 但打得多了, 慢慢就生出些惺惺相惜的感情。
或许连最开始的厌恶就不纯粹,就像她不记得思默,却在见到思默的时候心脏都漏了一拍,让她不自觉想亲近。
即使记忆被夺走,感情仍烙印在灵魂之上。
所以她潜意识里愿意相信江霁初,就算没有boss杀不死boss的规则,也肯把匕首交给江霁初,让他切开自己的脊椎。
冰凉的刀锋刺破层层肌理,不带犹豫地进入第一节 颈椎。
她的匕首太锋利,以至于最开始没有任何感觉。
直到切开一节脊椎之后,她才体会到疼痛。
思悠无法描述被切开骨头有多痛,她甚至对疼痛两个字失去了概念。
谢寄本来想让谢泉带思默在外面等,但思默说什么都不愿意,谢泉只好跟她待在窗边,跟她说话转移注意力。
为让思悠少受点苦,谢寄做了次梁上君子——去校医室偷了管麻醉剂。
但谢寄陪在江霁初身旁,近距离下他能看到麻醉剂的作用近乎于无,思悠疼到发颤,牙齿死死咬着被角,却硬是没叫出一声。
平心而论,如果是他遭遇这种“手术”,未必有思悠表现得好。
对思悠而言,切开脊椎是一场酷刑,可对使用匕首的江霁初来说,也是一场难度极高的挑战。
江霁初手还稳得住,但额上的汗水一层层往外冒,全靠谢寄帮忙擦干净。
也就是从假鸣升到真鸣升时,江霁初腹部的伤没带过来,不然可能要他们轮换着来才能撑过全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殷霖都快看不下去时,江霁初突然道:“思默。”
思悠血淋淋的后背上盖了张薄毯,只给思默留下窄小的入口。
可思默又怎么会不明白毯子下思悠的模样。
她几乎走不动路。
细碎的记忆自脑海深处盘旋而上,可她想要去抓,光团又一碰即碎。
她记不起一个完整的画面,情绪如滔滔江水将她卷入其中,长短不齐的水草缠住她的腿脚手臂,拉着她沉进深处。
脚尖触碰到底部礁石的瞬间,最大的光团在她眼前炸开。
她不受控制地发出模糊字音:“姐姐……”
两个字像惊雷过耳,趴着的思悠下意识回头,与思默遥遥对望。
谢寄也不想打断姐妹情深,可眼下没空耽搁。
他催促道:“快进去。”
姐妹二人如梦初醒。
思悠嗓音嘶哑:“来吧。”
思默来到床边,抖着手去触碰毯子前端的血口,在即将碰到的那刻,手又收了回去。
她坐了下来,轻轻将脸贴到血口处。
“谢谢你,姐姐。”
淡紫色的青烟注入思悠血口,周遭白雾也缓缓弥漫开来。
须臾,他们全部回到主城区。
没了床板被子,本来平趴着的思悠差点脸朝下摔地上,谢寄眼疾手快把人捞住,又脱下外套给思悠裹了一圈。
殷霖从他手里接过思悠,二话不说背起来就飞速往他住的地方赶。
划开脊椎还放进去个灵魂,可谓是物理意义上的凉到了骨子里。
思悠能活下来,估计全靠祭坛那条boss杀不死boss的规则吊着。
众人在大街小巷间飞奔,也不管围观者异样的目光,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把思悠安置好。
而思默无师自通地从思悠身体离开,实体差点维持不住,靠着思悠躺在一起。
姐妹俩一个比一个虚弱,连点光都没法见。
但没继续恶化,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谢泉小跑过去拉好窗帘:“我留在这儿照顾她们吧,大家都挤一起反倒不利于恢复。”
殷霖:“我也留下来,这种事我比较有经验。”
谢寄:“那时知别怎么办?”
殷霖想了想:“那我回去一趟,跟知别搬过来一段时间吧,反正当时我们把整栋楼都买下来了,八位数积分的房子……几年不住密码锁应该还能用吧。”
定下来后,他们没继续逗留,排队就要离开。
临出门前,谢泉忽地将他们叫住:“等等。”
谢寄:“怎么了?”
谢泉趴在思悠床头,耳朵对着思悠的嘴巴,皱眉仔细听着好一会儿,才直起腰对江霁初道:“思悠好像在叫学长。”
思悠难完整吐出一个字,只有上下唇瓣止不住颤动,像痛苦的痉挛,连直看着江霁初的眼睛都快要失焦。
到现在能睁着眼,全靠惊人的毅力。
谢寄立刻明白思悠的意思,他拍拍江霁初后背:“还给她吧。”
江霁初低低“嗯”了声,快步离开房间,一分钟不到又拿了个装有紫色光团的剔透玻璃瓶回来。
殷霖矮身凑过去,摸着下巴打量玻璃瓶:“这里面就是思悠被女王夺走的记忆?”
江霁初:“对,当时席玮怕思悠记起来,一直想跟女王要过去毁掉,所以我先要走了。”
殷霖:“你要,女王就给你了?”
江霁初拔开瓶塞,紫光逐渐没入思悠眉心,他没有回头:“你还记得祭坛的改革吗。”
殷霖如梦方醒:“你是说闯第七层若侥幸未死还能去新手关重新来过……跟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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