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祭坛 无限祭坛 第135章
作者:海底轶闻
下午他就觉得晚上要下雨,现在外面正刮起风,校园的灯全部熄灭,夜景漆黑一片。
“砰——”
窗帘被高高扬起,撞到了摆在窗边的玻璃杯,杯子从到成年人腰高的桌上坠下,顿时四分五裂。
“好大的风啊。”谢泉搓着胳膊就想去把窗户关上,还没走两步就被谢寄叫住。
谢寄凝视着盘旋呼啸的风,下雨刮风很正常,但窗外那阵风快要凝成实质,实在不像自然现象。
他余光看到江霁初仍插在地板缝隙中的长刀……如果不是这把刀,说不定风就会闯进来。
殷霖神色一凛:“我们下午杀掉鬼学长,又强行把思……把阿默带到思悠身边,其他鬼怪该不乐意了。”
第126章 血脉、哥!你长翅膀啦!
谢泉吓得直往谢寄身边缩:“什……什么不乐意了?”
“没什么。”
谢寄右手摸上后腰别着的枪, 稳步走到窗边想把窗户关上,可之前推拉顺滑的窗户却像被钉死了,怎么都拉不动。
你不讲道理, 我就不讲道义。
谢寄直接拔枪朝盘旋的那阵风射出一发子弹。
阴风中心被气流冲开一道空缺, 像极了大张的巨口。
谢寄趁机把窗户关上,继而转过身道:“今天晚上会很危险, 最好有个人去陪思悠, 如果有小boss入侵,思悠又得对付boss,又得照顾阿默,我怕她顾不过来。”
殷霖主动开口:“我去陪着她们吧,让谢泉跟你们挤一挤,我们六个人别太分散。”
谢寄:“行, 霁初, 你把这里收拾一下, 我去帮谢泉把东西搬过来。”
江霁初刚要答应,二人手机传出震动。
“嗡——”
【地点, 宿舍楼天台。】
奖励信息到了。
江霁初:“你帮你弟弟搬东西吧, 我自己去天台领。”
谢寄:“你自己?”
江霁初:“昨天不是你自己去的?”
眼下情况危急, 殷霖得赶紧去陪思悠思默,谢泉身边又不能离开人,谢寄捞起西装外套扔给江霁初:“那好, 注意安全。”
江霁初不喜欢这么锢身子的东西,但为了不让谢寄担心还是老老实实穿好。
他独自走进楼道, 优秀的夜视能力足够让他在黑暗中看清东西。
有的楼层窗户没关, 从他的位置看去, 只有不过巴掌大的一片景。
可浓重的夜色中逐渐凝出比黑更黑的阴风。
阴风轻而易举地穿过纱窗进入楼道, 犹如一条黑色长蛇,游到一半路时突然弓起身子,猛地冲向他。
他的长刀留在宿舍镇宅,现在手无寸铁。
可他却像意识不到近在咫尺的危险,走到楼梯时,连步子都没慢半分,平静地继续走往天台。
阴风过境的声音像极了粗糙沙哑的低语,又将整层的门窗晃得直响,寂静的夜晚变得阴冷而吵闹。
它于楼道口紧急刹车,追着江霁初疾驰而上。
江霁初只反手在身后一抓。
楼道重归于寂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可江霁初却捻捻手指,举到鼻子前仔细嗅了嗅。
这个味道……
是“杀”!
他猛地回头,可想象的人却并没有出现。
漆黑的楼道中,唯有他自己。
是他多心了吗?
江霁初暗自摇头。
思默的出现证明女王肯定有其目的,而“杀”作为女王最衷心的那条狗,说不定会当马前卒来关卡里。
接下来,还是小心为妙。
楼道的那股阴风像是仇人间简短无趣的问好,一次后就再未出现,江霁初顺利来到天台。
大巴车司机还穿着之前那身不合体的校服,露出两截粗壮的脚脖子。
江霁初看着司机脸上无精打采的少年脸面具,意识到原来线索早已给出。
司机朝他行了个礼,跟对谢寄行的礼比起来,这次的动作恭敬更多:“没想到是您亲自来取。”
江霁初懒得听司机废话,摊开手伸到司机面前。
司机双手将黑色纸张交给他:“请您收好。”
江霁初拿过东西就要走,临离开天台时又停下脚步,打开纸张。
【妄——封疆】
封疆。
第二层的关卡名称【高塔·封疆】,内容是小男孩为了守护村民,自愿困在高塔百年与杀人魔朝夕相对。
他早知道那一关卡的特殊名称是女王针对,以谢寄的聪慧看到这张纸肯定能猜到问题所在,女王这是要掀他的底。
他眸色渐冷,手从纸张移开,任凭纸张悬在空中。
生死簿规则第二条:生死簿不可毁坏、不可篡改。
但最后一页的尾部还有一条:最终解释权归妄所有。
江霁初食指在字迹上抹过,白漆似的字悄然改变。
·
“真实?”宿舍内,谢寄捏住纸张疑惑道。
江霁初低头喝着热水:“妄,妄语、妄言,从字面意思上看,‘妄’是最爱说谎话的boss,弱点是真实很合理。”
谢寄深深看了江霁初一眼,随手将纸张放到桌上。
确实。
一句实话都没有。
谢寄:“辛苦了,去洗漱然后睡觉吧,宿舍就就两张床,今晚你跟我挤一挤。”
江霁初见谢寄没深究,胸口憋一路的那口气舒了出去:“好。”
教室宿舍条件再不错,安排的床也是单人床,尽管比普通的床要宽一些,但两个大男人睡上面难免要肉贴肉。
谢寄把江霁初搂在怀里,尽管会致人寒冷的刀伤已经愈合,但江霁初的体温还是比正常人要低。
在他怀里的时候,江霁初总是不设防,平日里的冷淡疏离一并散去,终于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神情。
可江霁初又总是在骗他、瞒着他。
重逢后江霁初唯一真实纯粹的,大概只有喜欢他这件事。
还是说开吧。
思悠马上就要知道真相,他跟江霁初之间也没必要继续瞒着。
谢泉没心没肺,睡得快,此刻正打着不明显的小呼噜。
谢寄轻声道:“霁初。”
江霁初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嗯?”
谢寄:“其实我知道……”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听到谢泉的叫声。
“啊!!”
二人忙从床上坐起来,就听谢泉又道:“哥!你长翅膀啦!”
原来是在说梦话。
谢寄:“……”
江霁初:“……你弟弟对你的期望挺特别。”
谢寄强忍住把谢泉丢出去的冲动,揽着江霁初又躺了回去,酝酿的情绪被谢泉隐形翅膀给扇得一干二净,他无奈道:“睡吧。”
江霁初:“你刚想说你其实知道什么?”
谢寄:“知道明天谢泉该受到亲哥爱的教育了。”
江霁初“哦”了一声,闭眼睡觉。
谢寄想教育谁教育谁,只要不是教育他。
·
时至半夜,风变为风雨交加,第二日清晨都没有停。
谢寄醒来后拉开窗帘,窗玻璃上满是水渍,甚至因为温差蒙有薄薄一层雾气。
他抽出张纸巾大致擦出一块视野,阴沉沉天空下,目之所及处都湿漉漉的,不少低洼的地方还攒成了水坑,起得早的学生打起雨伞,怀抱书本正淌着水往教学楼跑。
今日虽然考试,但还有早自习。
他刚打算收回目光,突然听到一阵模糊的杂声。
从高处往外看容易先看到远处的画面,而垂直于窗户下方的场景,除非特别留意,否则很容易被忽略。
近乎于死角的教室宿舍楼下正聚了几个人,似乎在讨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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