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恶狼养花指南 伪装恶狼养花指南 第73章
作者:妃鱼
下一刻,裴逸风的尾巴立马僵直,低哼一声,浑身上下烫得像刚从火炉里跑出来,对着近在嘴边的软滑肌肤控制不住地吻了上去。
本体毕竟是条狗,面对自己心爱的东西怎能忍得住不咬咬舔舔。令人耳赤的“啧啧”水声自布被下响起,灵活的/舌/在敞开的胸口处留下一道道水痕,牙齿怜惜地叼起一点点皮肉在嘴/里吸/吮。
毫无防备的时绫被吓到了,手上动作一滞,感受到犬精正对着他的胸口又啃又咬,羞臊地红了脸,当即对着他的脑袋拍了一下。
身处梦境的裴逸风以为自己是一只有了主人的玉犬,正在高高兴兴啃咬主人奖励给自己的玩物,并对其视同珍宝,莫名其妙挨了打,顿时委屈的不行,哼唧两声,尾巴和耳朵都沮丧地耷拉着。
以为自己做错了事,但不知哪里做错了,冥思苦想半晌,难道是主人不想让他咬怀里的玩物吗?可他真的很喜欢,喜欢到甚至想吞掉。
他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只好乖乖收起犬齿,怜悯地舔了舔他心爱的“玩物”。
怀里的犬精一会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一会又傻呵呵地笑,不过刚才打的那一下还是起了作用,虽然还对他亲亲舔舔,但好在是不咬了。
睡着了的裴逸风和平日里完全两模两样,看上去就是个风度翩翩的温润公子,安静地侧卧在他怀里,原本傲慢和不羁的面庞上只有平和与宁静,半点戾气和癫狂都找不见,顶着一对犬耳,看上去更是无害。
刚刚打裴逸风的那一下,让时绫直到现在心都有点虚,特别是看到他这么听话,不让咬就立马不咬了。那应当给点补偿,或者安抚安抚吧?他是没用力,可不知道裴逸风是什么感受,若是不经打,醒了之后察觉出来,找他的麻烦怎么办?
时绫可不想再被这条犬精纠缠,将手轻轻放在他的发顶,像摸灵兽一般去摸他,还顺带拍了拍他的背。
深陷在美梦中的玉犬愣了愣,回过神来后高兴地跳了起来还转了好几圈,尾巴摇得像个风轮,欢快地四处撒欢打滚。
主人竟然摸了他的头!
主人好像从来没摸过他,他也没被任何人摸过。
这是第一次。
梦境中的裴逸风幸福得快要昏厥,闭着眼睛享受主人的抚摸,淡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快把他迷晕过去。主人的手也好软好软,摸得他好舒服好舒服。
好喜欢被主人摸。
好爱主人。
男人胳膊收得更紧,红着脸贴在时绫白嫩的胸口上,耳朵立得高高的,情不自禁地又嗫嚅着梦呓起来:“摸……摸……”
时绫听清了,没多想,很有耐心地又摸了他两下。裴逸风睡着的时候没有那么讨厌,而且多摸几下,他的心也不是很虚了。
屋外的天渐渐亮起,时绫终于想起自己本是要叫裴逸风起床的,停下了动作,凑到他立起的耳朵旁说道:“裴逸风,天亮了,快点起来。”
可睡沉了的裴逸风哪里听得进话,更何况他方才还沉浸在美梦之中,现在不仅被打搅了,而且还失去了主人的爱抚。
犬精难受的不得了,又在时绫胸口上挨挨蹭蹭讨“主人”开心,带着哭腔哼哼道:“主人,主人……主人怎么不摸我了,我错了。”觉得是自己又犯了错的裴逸风立马认错。
认错认得如此之快,还是头一回,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心只想得到主人的原谅,生怕主人不喜欢他了,不要他了。
听到裴逸风说了什么的时绫快要吓死了,他无比清楚怀里犬精的真面目,他喜欢灵兽,可也只喜欢乖的,这种疯癫的才不会要。
不过裴逸风正睡着,说的是梦话而已,不必在意。
“快起来。”时绫推了推一个劲儿拱他胸口的脑袋,补了一句:“我不是你主人。”
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无情的话,裴逸风心碎成了好几瓣。梦里的他正泪眼汪汪地咬着主人的衣摆,拼命阻止主人的离开,奈何他只是一只小犬,根本拽不动,还被石子给绊倒滚了几圈。
主人回头对他冷冷地说道:“我不是你主人。”
他也趁此终于看清了主人的真容。
是那个花精。
裴逸风大惊,不过下意识说出的话来不及收回去了,喊道:“主人!”
这一声他也把自己从睡梦中喊醒了。
美梦变噩梦,裴逸风喘着粗气,久久才平静下来,待他缓过神,定睛一看,眼前赫然是个白花花的胸口,上面布满了粉红的吻痕和齿痕,让他一瞬间面红耳赤。
裴逸风梗着脖子,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眼神闪躲两下,不过终究还是忍不住往那白得晃眼的胸口上瞟,有的痕迹已经淡下,有的红得发紫。他哪里见过这场面,像被施了定身咒,彻底僵住成了个木头,一眨不眨把眼睛都看红了。
衣襟大敞,可该遮的还是遮住了,仅仅露出一点点边,是粉的。
裴逸风喉间干涩,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歪着头,眼睛往衣襟下望去,想看看它。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眼前分明是一个男子的身躯,这人有的他都有,能差到哪去,可他就是想看,像中邪了似的,衣襟下的两个东西对他有极大的诱惑。
可令他失望的是衣襟压的太实了,即使勾着头瞄也瞄不到。急性子的犬精丝毫没犹豫,伸手轻轻一扯,两个颤巍巍立/着的绯色尖尖便展露在眼前。
看到的一刹那男人眼瞳缩紧,身子紧绷,全身血液倒流,从脸一直到脖子都红了个彻彻底底,像熟透了的虾。
两个东西又红又粉,圆润可爱,很小一粒,随着主人的呼吸上下微微起伏着。
眼睛紧紧盯住那出,从始至终都没抬头看一眼这两个尖尖的主人,自控力薄弱的裴逸风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哆嗦着伸出手指便要去触碰。
然而,就在裴逸风指尖快要碰到的前一刻,头顶被猛地拍了一下,不疼,但是把他吓了一跳。
被坏了好事恼羞成怒的裴逸风一抬头就对上了双湿漉漉且极为熟悉的眼睛。
很近,近到他甚至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裴逸风懵了。
花精的脸和他梦里主人的脸重合在一起,不对,他梦里的主人就是这个花精。
想到梦里的他变回玉犬在花精脚边百般谄媚讨好撒娇,羞窘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生永世不出来了。可那毕竟只是梦罢了,除了他以外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但是,为何梦会如此真实?
梦里,时绫摸他头时他舒服的快要晕过去了,感觉十分的真切,他耳朵上也还残存着不属于他的热意。
一切都在表明时绫真的摸了他。
裴逸风难以置信地望着时绫。
被摸了耳朵,摸了头,而摸他的还是他最厌恶的花精,为何他心里一丝怒意都没有,一点气都生不出来。唯有羞臊,脸颊滚烫,下意识松开了对时绫的束缚。
时绫一把推开裴逸风坐起身,红着眼睛想把衣袍穿好,可他越是心急,手就越不听使唤,抖得厉害,衣袍怎么也掖不平整。
裴逸风本来眼睛还不自觉地再度扫向那白花花的胸口,被时绫这么一推,既尴尬又窘迫,手足无措跟着坐了起来,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紧紧搂着花精,
那……那花精胸口上的痕迹,莫非是他干的?
裴逸风的头“嗡”一下炸开了。
从小到大他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只为了变得更强,将更多人踩在脚下,除了修炼便再无其他东西能扰他的心神,哪里会知道这种旖旎暧昧之事。
此时的他狼狈至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越是窘迫,先前的一幕幕越是清晰地浮现出来,他又想起在梦里喊时绫主人,不过那只是梦。而令他崩溃的是,似乎还有一声,就是他把自己喊醒的那声。
裴逸风死死攥着身下的布被,手背青筋暴起,他恨不得缝了自己这张嘴。
时绫一刻也不想多待,胡乱地把衣袍穿好便要下床,刚一动,手腕却被死死抓住。时绫泪眼朦胧地回头看去,嘴唇微颤,一言不发。
裴逸风神色慌张,哪里还有平时嚣张跋扈的气势,硬着头皮和时绫四目相对,同样一句话不说,最终,还是时绫忍受不住先打破了沉默,道:“放开我。”
裴逸风心乱如麻,说出的话自然也不过脑子,几乎是脱口而出,明晃晃地质问:“你要去哪?你……你不是我主人吗?难道不该带上我吗?”
早已习惯他的无理取闹,所以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时绫摇摇头,说:“我不是。”
“那你当我主人!”裴逸风神色不太自然,也觉得羞耻。
时绫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默了半晌,好声好气十分有礼地回他:“师兄,我是你师弟啊。”
语气疏远又客气,裴逸风立马急了,就像谁把他尾巴踩了,顾不上别的,喊道:“不当我主人你摸我干什么!”理直气壮,只觉自己吃了大亏,很崩溃。
“摸了你就要当你主人吗?”时绫不解地歪头问,觉得裴逸风疯魔了。
裴逸风嘴角抽了抽,反问他:“不然呢?你难道不该对我负责吗!”
冥顽不灵,时绫生气,明明他才是吃亏的那个才对吧,平白无故被一条疯狗又啃又咬。
“你也咬我了。”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轻薄了,裴逸风今日非得为自己讨个公道不可,开始耍无赖:“我……我不管,你就是!”
时绫无奈至极,有苦难言,这种难缠的癞皮狗还是躲远些为好,耐着性子道:“你先松手。”
“你承认我就松。”裴逸风一脸执拗,不达目的不罢休。
时绫:“师兄,你睡糊涂了。”
裴逸风最讨厌时绫揣着明白装糊涂,火冒三丈,“别诓骗我,赶紧承认!”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时绫要被气哭了。
即使他性子再软,此时此刻也一点不想退让,他才不要当这条疯狗的主人,万一也染上疯病,那还怎么去救狼妖?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门忽然被敲响,门外的荒炎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小师弟,仙尊回来了。”
第73章
正纠缠不清的时绫和裴逸风皆是一愣, 裴逸风反应极大,脸都吓白了,忙结结巴巴追问:“仙……仙尊什么时候回来的!?”被责罚太多, 光是听到“仙尊”二字都发颤。
门外的荒炎听到裴逸风的声音默了片刻,没想到裴逸风大清早竟会在时绫的屋子里,没回他的话,而是问道:“小师弟去哪了?”
时绫赶忙应道:“师兄,我在。”一边回应, 心里一边怕荒炎会询问为何裴逸风会在这里。因为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解释,裴逸风的所作所为幼稚至极,为了一句话对他不依不饶死缠烂打。
可显然他这个二师兄并不是个好奇心重的。
裴逸风和时绫之间的事只有恪谨知道,荒炎并不知情, 根本没想别的,也懒得想。听见时绫的声音后点点头, 敲了敲门板, 又道:“你俩都出来, 大师兄找你们。”
说罢, 他打了个大哈欠回房睡回笼觉了, 一句再没多说。
天还黑着荒炎就被恪谨喊起来,说仙尊回来了得去问候一下,结果愣是在门口站到天光大亮门都未敞开过。
仙尊闭门不开不是在修炼就是生了大气, 而一月之前仙尊才渡劫飞升, 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在修炼。荒炎和恪谨犹豫再三还是大着胆子进去了, 一开卧房的门两人都怔愣了好半晌。
往日孤傲不可企及的仙尊脸色苍白如雪, 披头散发躺在床上双眸紧闭。可身上并无污浊的咒法和血腥之气,说明不是受伤了,况且整个仙界, 就算有开天辟地的本事也不可能伤到大名鼎鼎的玄宗山掌门。不过仙尊的事他们无权过问,所以两人只是放低声音问候了两句,说了说玄宗山和整个仙界的近况,床上之人始终不予理会。
恪谨想着既然都进来了,顺带让时绫和裴逸风也来问候两句,最主要的目的是让仙尊见见刚入门的新弟子,于是便让荒炎出去找两人进来。
裴逸风磨磨蹭蹭好一会才松开了时绫,跟在他身后不情不愿地来到了正房。恪谨正立在门前等候多时,见两人是一起来的,且时绫也没有不对劲,以为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欣慰地笑了笑。
“仙尊严而不厉,更何况你还是刚入门的小弟子,不会为难你的,别害怕。”恪谨摸了摸时绫的头,安抚道。
能拜入如此厉害的仙尊门下,自然是高兴的。然而,也正因仙尊法力高深威名赫赫,整个仙界无人不想拜其为师,其中不乏一些神通广大的大仙。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时绫,满心忧虑,他怕自己学艺不精,领悟迟钝,做出什么错事,让仙尊失望,从而将他逐出师门。
时绫有些无措地站着,心口砰砰直跳,听完恪谨的话才缓和了许多,抿唇乖乖朝他点头。
一旁的裴逸风默不作声,满脸的不情愿,他可不同意恪谨的话。仙尊整日冷着一张脸,罚起他来从不手软,反正他是怕得不行。
“好了,进来吧。”恪谨看时绫脸色还是不大好,主动牵起他的手将他带进了正房,没管裴逸风。
裴逸风见时绫被拉走了,尽管再怎么不愿意,还是亦步亦趋紧跟在时绫身后。
时绫被恪谨牵着,忐忑不安地走进卧房,日光透过窗纸洒进来,卧房内光线不算昏暗,他的目光瞬间被床榻上的男人所吸引。
男人身着一袭玄色长袍,松松垮垮搭在身上,却难掩修长挺拔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