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家的小夫郎 神医家的小夫郎 第105章
作者:千茶
面本身就劲道十足,这辣椒酱也够味,酸辣的恰到好处,连面汤也香得很。
这么想着,他把手伸向装辣椒酱的罐子,准备再来点,结果刚一动就和对面的兄弟对上了眼。
“你也要?”
“来点儿,不晓得是不是真饿了,吃着格外香。”
边上埋头猛吃的第三人也抬起眼,“我也是。”
三人都加了辣椒酱,各自蒙着头呼噜呼噜吃了个干净。
杨老三舔了舔嘴唇,高声道:“掌柜的,给我再来一碗。”
“我也要。”
“三碗,我们都要。”
林竹愣了一下,他和江清淮都已经在收拾东西了,闻言只能赶紧放下,重新去煮面。
这边三个人也在窃窃私语,“是这面吧,还有这酱。”
“肯定是,咱们都吃了一碗了,要饿也不至于饿到这种程度。”
“他方才说什么,买吃食可以诊脉?”
“对,掌柜是这么说的。”
杨老三朝江清淮那边努了努嘴,“要不,去试试?”
“会不会耽误事儿啊?”
“诊脉要多久,反正咱们还要等面呢。”
“那成,走。”
江清淮一抬眼,就看见面前多了三个人,打头的杨老三搓了搓手,问道:“掌柜的,你方才说可以诊脉?”
江清淮笑了一下,“可以,请这边坐。”
杨老三忙不迭就过去坐了,他诊脉的时候,后头两个兄弟就瞧着。
“最近身边有人得了寒疾?”
杨老三一愣,“掌柜的,你是算命的吧?”
江清淮失笑,“并非如此,只是我观你的脉象,有被传染的迹象。”
“这都能诊出来?”
见杨老三瞪直了眼十分稀奇的模样,江清淮笑道:“不过脉象和外感风寒有些差别而已,仔细诊能诊出来。”
杨老三连连点头,“是有这么回事,有个兄弟犯了错,被马爷丢进了江里,命大没死,在床上躺了小半月了。”
江清淮也没多问,只道:“若方便的话,明日不妨把他带过来。”
“一定,多谢掌柜的。”
三人挨个都诊了脉,问题都差不多,近来三人夜里轮着照顾兄弟,多少都沾染了些。
兄弟病了这么久一直不见好,三人都知道问题严重,因此也不需江清淮多说,一人一碗姜茶就灌了下去。
倒不是他们多舍得花钱,而是知道误工有多不划算,比如他们兄弟,这阵子一个字儿也没拿回家去,要不是他们几个接济,家里妻儿都要活不下去了。
冬日里本来就要更难些。
吃完面走的时候,杨老三又确认了一遍小摊开工的时间,约好明日就把兄弟带过来。
他们一走,三娘便凑过来,往林竹手里塞了两个包子,“方才要了你们的面汤,这个就当抵钱了。”
林竹想推拒,但三娘不肯,他只能收了。
这会儿没客人了,只是还舍不得收摊,三娘便索性和林竹闲聊,“你男人真厉害,年纪轻轻就能给人瞧病。”
旁人要是夸自己,林竹定要摇头,但夸江清淮他就不谦虚了,“嗯,他很厉害的。”
三娘笑着打趣他,“你们刚成亲不久吧,一说起来就脸红呢。”
林竹害羞的低下了头。
两人又说了几句,阿虎喜滋滋地捧着一碗花椒酒过来给媳妇儿瞧。
“江大夫给的吗?”
阿虎点头,“这是花椒酒,祛风散寒的,你也喝点儿。”
三娘有点不好意思,“酒可是很贵的,你怎么能随便拿人家东西?”
“我没随便拿,我回了包子。”
“包子哪有酒贵。”
林竹笑了一声,“你尝尝这酒,一口下去人就暖了。”
三娘这才捧起碗抿了一口,喝完砸了咂嘴,惊讶道:“花椒酒竟然是这个味儿吗,我怎么记得酒铺里不是这个味儿。”
阿虎得意道:“江大夫说他加了药材的,不是简单的酒。”
“难怪呢。”三娘又喝了一口,“还真是,喝着喝着身子就暖起来了,这边大多都是汉子,肯定好卖。”
阿虎点头,“我也觉着。”
他仰头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咂咂嘴,心里很是意犹未尽,要不是看江大夫都收拾好了,他定要花钱再续上一碗。
第85章
坐上骡车后, 林竹才意识到自己的耳朵冻僵了。
江清淮看他拿手捂着耳朵,心疼坏了,“都冻红了。”
“没事。”林竹笑眯眯道:“不冷,你呢?”
“不冷。”江清淮侧过脸, “竹子过来一下。”
两人明明就挨坐在一起, 但林竹也没多想, 乖乖地凑了过去。
然后侧脸贴近耳朵的位置就被亲了一下。
他噌地坐直了身子,红着脸小声道:“你,你怎么……”
江清淮笑眯眯,“现在还冷吗?”
“不, 不冷了。”何止是不冷, 林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耳朵上, 烫呼呼的。
“咱们板车光秃秃的实在冷了些, 不如做个顶子吧,以后你就坐在里头。”江清淮把他的手攥进自己掌心里。
林竹顺势靠在他身边, “前头也做一个吧,你赶车更冷。”
“好,一起都做了。”
又要买帽子又要做顶子,两件事下来便费了些时间, 回去的时候已是傍晚了。
“今日还顺利吧?”
他们一进门江长顺便赶紧迎上来帮着卸东西。
“挺顺利的,我和四哥他们要了张手信, 今日用上了。”
周红花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便听见这一句,心瞬间定了下来。
“还是你想的周到, 不过那个马爷第一日就寻你们的麻烦了吗?”
“也没有寻麻烦, 就是要钱。”
“呸!”周红花啐了一声,“这些人真贪,都那么富了还要贪。”
林竹把他们买的帽子拿出来, 先递给周红花和江长顺。
一家子六顶帽子全是黑色的,只样式上有些差别。
江长顺和江清淮的最简单,一水的黑色,里头缝一层黑色的毛料,暖耳的毛也在里侧,朴实得很。
江云野也是一水的黑色,但毛料在外头多滚了一圈。
周红花林竹的样式和江云野的一样,只是毛料不是黑色,一个是灰色,一个是青色。
江云月的最漂亮,毛毛是红色的,而且暖耳上还有绣花,戴上去又喜庆又好看。
周红花爱不释手地摸着自己的帽子,又有点心疼,“干啥一下子买这么多,我和你爹的又不是不能戴了。”
江清淮笑眯眯道:“娘,这可是竹子帮你挑的,说你戴这个保准好看。”
周红花看了林竹一眼,脸上满是笑意,“竹子眼光不错,娘喜欢。”
“罢了,”她看着两个小孩高兴的模样,“这钱花的也值,冻坏了还得花钱治病呢。”
“可不是么。”江清淮赶紧道:“咱们挣钱就是为了过的舒坦,该花的钱还是得花。”
江长顺把帽子拿下来,看来看去还是有些心疼,“应该买里头没毛的,加一层毛价钱得贵不少吧。”
“爹,这毛能拆的,天热了也能戴,很划算的。”
“真的啊?”
江清淮扒拉了几下给他看。
江云野和江云月兴奋地跑出去给他们的小伙伴看了,周红花在后头喊他们早些回来,不然晚食可要凉了。
欣赏过帽子后,江长顺和周红花又跑去后头看大变样的骡车了。
用完晚食,周红花烧了一大锅热水给全家人烫脚。
江清淮拿木盆装了大半盆,端进屋里去。
林竹正在灯下记账,跟着江清淮认了这么久的字,他如今也能写了,这回重新摆摊,江清淮便把记账的活儿给了他。
林竹生怕弄脏了纸,写字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手都在发抖。
“竹子。”
江清淮唤了他一声,结果林竹根本没听见,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纸笔上。
江清淮笑了一声,索性蹲下身给他脱鞋除袜。
等把账记完林竹才发现自己脚上暖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