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猎户的作精夫郎 农家猎户的作精夫郎 第98章

作者:不早夭 标签: 布衣生活 欢喜冤家 种田文 甜文 古代架空

  他手里的银子不少,将季宅买回来还有很多,再加上另外两间铺子的盈利,在县城买宅院自然也是能的。

  只是他们少不得都得搬到县城去,他的铺子还在镇上呢。

  不过他们早晚都会到县城去,早些买宅院也并不碍事,此事还是得合计一番。

  汤药熬好,黑色的汤汁,单是看着都觉得苦涩,戚山州连姜片都不吃,喝这苦汁子也是遭罪了。

  元满准备帮他把戚山州扶起来,手刚碰到他,戚山州就睁开眼睛了。

  “你醒了,刚好汤药也熬好了,我正要喂你呢。”季时玉轻声说着,“不想别人扶就自己坐起来。”

  元满便立刻松开他,碰都不敢碰了。

  戚山州自己坐起来,愣愣地看着季时玉,眼前的他好似有重影一般,看着有两三个漂漂亮亮的夫郎,他没忍住笑出声,“三个你……”

  “真是烧糊涂了,张嘴。”季时玉将药碗递到他唇边,“难喝的很,你直接一口闷掉它!”

  “喂我喝。”戚山州哑声说着。

  季时玉抬眸看他,平日里粗壮结实的汉子,此刻竟是有些柔弱似的,连眼神都看起来有些委屈,好似今儿他若是不喂,对方就要哭出来。

  他在心里叹气,难得看到戚山州这么脆弱的一面,既然他想让自己喂,那喂就是了。

  “小满,去柜子里拿些饴糖来,蜜饯儿也拿来。”季时玉等他将东西都拿来打开,才开始喂药,喂一口药,就好喂一块蜜饯儿。

  甜滋滋的蜜饯儿混着苦药汁子下肚,戚山州恨不得吐出来,可一想到是季时玉喂的,毒药他都能面无表情的咽下去。

  一碗汤药下肚,戚山州感觉浑身直冒汗,身体更没有力气了,他紧紧拽着季时玉的衣裳,“夫郎,陪陪我?”

  “陪你陪你。”季时玉拍拍他脸颊,“你先躺下等我。”

  他将药碗递给下人,洗了洗手,才再次脱掉外衣躺回被子里,期间还不忘叮嘱他们将晚上的药也熬出来,晚饭一定要熬补汤。

  他摸摸戚山州脸颊,亲亲他嘴角,“小满的补汤熬的很不错,我从前最爱喝他熬的,你晚些时候多喝点,很快就好了……”

  “好。”戚山州往他怀里钻了钻,抱着他有些纤细的腰闭上眼。

  季时玉不免有些心疼他。

  他虽然比戚鱼幸运些,还有对双亲的记忆,可也是他最痛苦的根源,他要永久怀念幼时的温暖,在痛苦的时候偷偷拿出来舔一舔。

  连让他示弱的时机都没有,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大概就是和戚鱼说不能娶他的时候。

  季时玉轻轻拍着他后背,依旧小声和他说着话,说那些过去曾经之前发生过,独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趣事,很快戚山州就沉沉睡去了。

  他没起身,依旧抱着他。

  从相识到现在,一直都是戚山州在照顾他,虽然说这样的话不好,但对方也病一次,倒是能让他体会到照顾病人的不易。

  季时玉睡不着,便起身继续拿冷布巾帮他降温,时不时就要看看外面的情况,雪持续不断下着,看此情形,怕真是要下一日了。

  只是照此情形,恐怕就要被困深山了。

  “小满,你去地窖里拿些粮食拿到家里去,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或缺。”季时玉轻声说着,生怕家里有缺东少西的地方。

  爹娘家里都有田,有一部分还落到了戚山州名下,就能避免赋税,剩的粮食自然也多,但也担心不够吃。

  元满一听便立刻去做了,只是外面雪地难行,每一步都得格外小心,生怕陷进去。

  季时玉看着屋外漫天纷飞的雪花,莫名觉得有些寂寥,如果戚山州身体好了,还能去外面堆雪人。

  这可是他们共同见证的第一场雪。

  “夫郎,甜汤熬好了,您先喝一碗吧,二少爷和于公子的香秀已经送过去了。”花生端着碗进来,瘦弱的脸上带着笑,“小满哥熬的汤很香。”

  季时玉轻轻点头,“你们若是私下开火,也该多喝点汤补补,家里东西都够。”

  花生面露惊喜,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着谢,实在是没想到夫郎这样好说话。

  对村里人来说粮食就是最重要的,夫郎却舍得让他们也多吃一些。

  小满耽搁了很久才回来,他怀里还抱着一包盖粮食的白布,还冒着热气。

  “少爷我回来了。”小满在门口将身上的雪打掉,笑着跑进屋里,“大公子说家里的粮食够吃,不过还是将那些留下了,刚好夫人在烙饼子,让我等了一会,给我拿回来五张!”

  饶是季时玉都不由得瞪大眼睛,“怎么拿了这样多?”

  小满道:“夫人说多做一些吃起来方便,还要在蒸馒头呢,我想着少爷很久没有吃饼子了,就先带了回来。”

  “先放进隔间的灶台吧,晚上刚好能拿来吃。”季时玉眼下还没有什么胃口,还是等戚山州醒了再一起吃。

  元满笑着放到灶台上热着,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干脆进厨房做饭去了。

  天色暗沉下来,风雪依旧摇曳,遍地白雪将夜色都照亮几分。

  季时玉走近里屋,看着还在熟睡的人抬手摸了摸,该说不愧是身强体健的汉子么,似乎没有那般烫手了,呼吸也平稳许多。

  “戚山州,该起床吃饭了。”他趴到炕沿,凑在他耳畔轻声说着,“你醒了吗?要吃饭吗?我们准备吃饭了哦?”

  戚山州缓缓睁开眼,视线慢慢落到季时玉身上,见他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才轻轻点点头。

  饭当然是要吃的,这一并使得他浑身都没有力气,若是再不好好吃饭,恐怕都不能恢复了。

  喝药睡过后倒是能下地了,也没有之前的难受失力感,戚山州就知晓自己好得差不多了。

  “外面还在下雪?”他哑声询问。

  “下着呢。”季时玉轻声回着,“积雪深厚,若真是要下一夜,明日怕是真就要没过大腿了,一直下着雪也不方便清扫,院子里的小路倒是清出来了。”

  戚山州应了一声,能走人就好,省得季时玉连茅房都不愿意去。

  吃过饭,两人坐在榻上闲聊着,家里买宅院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娘家,这一拖竟是拖到下雪了,出行都不方便。

  “地窖里的粮食还多,都够咱们吃到开春了,肉若是不够再到屠户家买就是了,这些都方便。”季时玉笑说,“只是眼看着下月便到年节了,咱们总得买些年货,这雪还是赶紧消停吧。”

  他说着竟是还在心里默算着日子,数着数着就察觉到不对劲,猛地想起来被他遗忘的一件事!

  若真是要过年,那戚山州的生辰也就快到了!

  家里银钱都不缺,只是也得送对方生辰礼才是,他转眼就想到该送什么了,只是如今风雪不停,他也实在怕时间会赶不及。

  “想什么呢?”戚山州抬手抚摸他的脸,“说不定明日雪就停了,再清理几日,日子还是要照旧过的。”

  “我是想着赶集和庙会……”当然不好直接说出自己想送给他生辰贺礼。

  戚山州笑起来,“再等两日,这次赶不到还有下次,集市来回都是一样的,不过冬日里倒是有冰糖葫芦,你爱不爱吃?”

  “尚可,不算爱吃。”季时玉说着便想起了糖葫芦的酸味,还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

  “我爱吃!”戚鱼猛地出声,“嫂嫂让哥哥给我买。”

  季时玉瞬间笑弯眼睛,“给你买。”

  戚鱼和于实一直都在很安静的玩石子,差点以为他们吃过饭又回屋里习字了。

  欢声笑语过后便是安静,戚山州耳畔却忽的刮过一阵细微的声音,他下意识看向外面,只是隔着窗,也只是枉然。

  “我好似听到门外有敲门声。”戚山州说。

  “小满你去外面瞧瞧,看看是哪家的。”季时玉对他的话向来是深信不疑,毕竟对方耳聪目明,说听见有声音,想来是有的。

  元满立刻匆匆跑去看,打开门就见外面站着一位陌生的汉子,衣着有些单薄,双手插|进袖口中,脖颈上围着一圈布,却并未叫他暖和起来。

  “你是?”元满皱眉。

  “我是他三叔,找他有点事。”戚庆有打着哆嗦,“能不能让我进去?”

  一听又是亲戚,元满当即就要关门赶他走,却猛地想起之前少爷和他说过戚家的事,似乎并没有说这位三叔不好。

  他犹豫片刻道:“您稍等,我得进去和姑爷说一声。”

  没一会元满就跑着来把他请进屋里了。

  得知是戚三叔来,戚山州隐约能知晓是什么事,三叔一家难过,救济不了别人,也就尽可能的不给别人添麻烦。

  没在戚有才登门时跟着来讨要好处,可见他们是明事理的,但此时来,怕是遇到了难题。

  “三叔喝口热茶。”元满将茶水递给他,对方接过时还能看到他粗糙的手满是裂口和冻疮。

  “哎谢谢谢谢!”戚庆有赶紧道谢。

  戚山州见他喝完茶暖和些,才开口询问,“三叔过来有什么事?有话就直说吧。”

  最近的人都喜欢天黑之后到家里来,似乎是觉得这样就能安全很多。

  “能不能借点粮食……”戚庆有说完这话,黝黑的脸好似变得更黑了,脑袋也垂下去了,“家里人多,口粮确实不太够了……”

  他家人多,虽然也能种田,可吃的也多,还要交人头税,林林总总都是不小的开销,粮食不够那便更正常了。

  哪个村子年年都有被饿死冻死的。

  戚山州对这位三叔没有恶意,只是这样的事还是得问过季时玉才行,不是他自己能同意的。

  季时玉轻轻点头,戚山州会看他,无非是心里想这样做,那他就没有拒绝的必要了。

  之后戚山州便亲自去地窖给戚庆有拿了些粮食,半袋米,半袋面,还有一些菜,虽然听着不多,但在村里已经不算少了。

  戚庆有看到这么多东西也很震惊,他来之前还以为只能要到几个馒头,没想到能给这么多!

  “我帮你拿过去吧,小弟他们也都在长身体,尽量让他们吃饱吧,不够再来拿。”戚山州沉声说着。

  “山州,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你……”戚庆有感觉一张老脸都丢尽了,没有帮到小贝不说,竟还要来他家要粮食。

  戚山州笑笑:“别这么说,三婶也帮过我。走吧。”

  他将东西扛起来,和戚庆有一起回家了。

  到三叔家后又是被围着好一通谢,能看出来他们最近都挺辛苦,各个都没什么精气神。

  戚山州并没有想着和他们断绝来往,态度自然也没有高高在上,说到底都是亲戚,没有起冲突和龃龉,总是该好好相处的。

  回到家时,季时玉早就将沐桶里放满热水,戚山州一进屋,就被他推搡着到屏风后面去泡澡了,若是再不仔细些,恐怕就又要生病了。

  戚山州乖乖听他的,从沐桶出来时整个人都散发着热气,结实的肌理都带着点蓬勃。

  季时玉看的直咽口水,他清了清嗓子,将一杯热水递给他,“刚泡完得喝水,赶紧去被窝里,小心又要病……”

  戚山州浑身热得厉害,他抬手捧住季时玉脸颊,拇指用力揉搓着他嘴唇,与他额头相抵,笑出声,“小色鬼?”

  “我哪里是!”季时玉抬手拍在他胸口上,然后沉醉其中……就是很好摸呀!

  戚山州但笑不语,将热水一饮而尽,紧接着将季时玉抱起来,把茶杯放到桌上,两人就摔进了暖炕里。

  他热得厉害,一直抱着季时玉翻滚,不知是不是太上头的缘故,感觉眼前都有些眩晕,但身体却依旧很诚实的动着。

  可直到睡着,他都觉得有件事似乎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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