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猎户的作精夫郎 农家猎户的作精夫郎 第74章

作者:不早夭 标签: 布衣生活 欢喜冤家 种田文 甜文 古代架空

  “于实,你有福气了!”季时玉把衣裳塞进他怀里,“这是新做的衣裳,一定是我娘做的,她缝衣裳的针脚很密,就等着我去要呢。”

  于实眨眨眼,“谢谢。”

  季时玉颇为大气地摆摆手,“行了,你回去收拾一番,晚些时候我让小欢儿去喊你吃饭,你去休息吧。”

  “那我走。”于实抱起衣裳,转身离开。

  季时玉失笑一声,石头脑袋还闹起脾气了。

  再回到家中,他才惊觉自己又忘记询问爹爹卖香膏的事了,他没多纠结,左右离得这样近,晚些时候吃过饭再问也是一样的。

  戚山州比平日里回来的早一些,手里还拿着几盒点心,季时玉看了一眼便稍微瞪大眼睛,这点心他在县城见过的,不便宜。

  “县令给的。”戚山州笑说,“县令是好管,那些衙役们说话做事是狂妄些,却也能震慑住百姓,若是百姓连他们都不怕,也不会信服县令了。”

  这事季时玉早就想明白了,总要有人唱黑白脸。

  季时玉哼哼两声,“我那样不懂礼数,大人没生气吧?”

  “没有,还说若是有空许你到县衙。”戚山州笑说。

  “那多吓人……”季时玉皱皱鼻子,赶紧拒绝掉了,他这样好的夫郎,怎么好常去县衙呢?

  在家里略休整片刻,便都去了季家。

  做饭的做饭,看孩子的看孩子,闲聊的闲聊。

  季时玉四下张望一番,便去里屋找季多林了,看着在屋里自己补褂子的老头,季时玉没敢吓唬他。

  “爹爹。”

  “有事说事。”季爹冷漠的很。

  季时玉才不理会他这副模样,甜声询问道:“爹,我若是想做买卖,该如何把东西卖出去?”

  季多林抬头看他一眼,又继续低头补衣裳,“自然得看你要卖什么?卖给谁?你若是卖菜,到镇上随便找块地儿一坐就能卖!”

  “我若是想把胭脂水粉卖给千金和少爷,该怎么做?”

  “那就先把你的胭脂水粉,给你的几位朋友送去一些。”

第68章 赚钱

  。“可我原本就是这样想的, 爹为何还要特意叮嘱我一番?”

  回到家里,季时玉越想越觉得奇怪。

  先前在镇上时,他们便关系好, 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分着,眼下自己得了这样的好东西, 便是不说,他自己都要送的。

  戚山州颇为疑惑的看他一眼,紧接着就抬手摸他脑门儿, 却被季时玉一爪子给拍掉了。

  “做什么这样摸我?”季时玉皱眉瞪他, “我眼下和你说正经的呢,你不要总想那些下流东西!”

  “我又下流了……”戚山州没忍住笑出声, 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 “我见你话都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你却还没想透, 怀疑你是不是脑袋不舒服。”

  季时玉闻言摸了摸脑袋:“是有些昏昏的,但我没发热,和你说正经的呢。”

  戚山州却强硬地抚上他额头,很快就皱起眉,“夫郎, 不怪你今日这样蠢笨, 你的额头都能把鸡蛋烫熟了。”

  说着,他便直接把季时玉抱回床榻上, 利索脱掉他的鞋袜,把他塞进被窝里,然后叫来戚鱼看着他,自己则是去喊村医来了。

  季时玉不觉得有哪里不舒服,真说起来确实有些懒懒的没劲, 喉咙总是痒,时不时就要咳两声。

  戚鱼满脸严肃,活像是季时玉若是敢下地,就要随时把他打昏似的。

  “嫂嫂,我都不知道你不舒服。”戚鱼瘪瘪嘴,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抱歉。

  “你又不是大夫,当然不能看出别人有没有生病,怨不着你,是我自己疏忽了。”季时玉摸摸他脑袋。

  先前还未察觉不适时,整个人并没有太难受,可察觉后,病痛就开始肆虐了。

  片刻功夫,季时玉就觉得头昏脑胀,稍微动脑袋,都感觉要吐出来了。

  “时气所致,正值换季,发热是在所难免的,喝几贴药就能好,多喝热水发发汗,好的也快。”村医号过脉,倒是没觉得有其它问题。

  “多谢您,辛苦跑一趟了。”戚山州沉声道谢,随后又使唤戚鱼去村医家拿药,自己则是守着季时玉。

  “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戚山州有些气,当即捏住季时玉的脸,却是舍不得晃他。

  季时玉连扒拉他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往被子里躲了躲,虚声道:“往年换季生病,会来势汹汹,今儿就这小病痛,我如何能知晓?我又不是大夫……”

  “就会顶嘴。”戚山州拿他没办法,却是听村医的话,开始让他喝热水。

  “夫君……”

  一声夫君,听的戚山州心软的一塌糊涂,再说不出指责的话来,不免怪自己疏忽,他都这样难受,还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戚山州揽着他喝水,用被子把他捂得严严实实,生怕泄露一丝热乎气儿。

  季时玉这一病彻底老实了,戚山州也告假在家照顾他,每日不是吃鸡就是炖鸡汤,势必要把他给补好了。

  连着好几日,害得季时玉听到鸡叫都觉得头疼想吐。

  好在他的风寒是好全了。

  再次浑身充满干劲,季时玉就准备好好卖那些香膏了。

  自然,那日受风寒影响,头脑转的确实不如寻常快,没明白爹和戚山州的意思,可好全后却是自悟了。

  香膏价贵,寻常人家自然是不会花二两银子去买一盒三五日便能用完的东西,可那些少爷小姐们却是不同,她们最是好脸面,有这样的好东西都是要抢着要的。

  先给朋友们送去的意思很明确,一来当真的关系好,好东西先想着他们,二来也是要通过还在镇上的他们,去向其他的少爷小姐们炫耀。

  这法子看似很不入流,却是最好的办法了。

  什么样的好东西,你有,她有,我却没有?

  这可不行!

  自然是要想尽办法都要买到!

  “这事交给我们你便放心吧。”姜橙子捧着香膏满脸笑意,“不过这东西真是好香,一股幽香,沁人心脾,所以你且放心,保准没两日就能都卖掉!”

  季时玉也是头回请他们帮忙这样的事,不免还有些不好意思,如今朋友间地位不同等,他少不得要觉得自卑些。

  如蓝一眼将他看穿,当即笑了起来,“难得有这样的好东西,咱们也能把受过的气全都讨回来,多亏小玉儿,否则咱们还想不出法子呢!”

  江池青颇为赞同地点头,冷傲的脸上柔和几分,也是觉得此举对他们很有帮助。

  季时玉心尖淌过一丝暖流,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丢掉,安心和他们畅谈起来。

  虽说这世间胭脂水粉众多,要价几何都有,可阿紫那香膏的配方却只有她有,因此制作出来的香膏就算不是独一无二,也是太平县只此一家。

  季时玉把香膏送给姜橙子他们,他们自然会好好帮着宣扬,每日都要抹的香香去和别家的少爷小姐们相聚,再不动声色地提及香膏的事。

  “那香膏你们都有了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抢到一盒,可惜不是我喜欢的味道,你们有谁跟我换换?”

  “你居然能抢到香膏?我听说那卖香膏的很神秘,我好几次想让人去买,都买不到!你们是哪里得的门路?”

  “自然是姜家那位少爷,不知他们三个是从哪得来的,那桃子味的当真是清甜,感觉肌肤都变得更光滑了!”

  “好姐姐,能不能帮我们也买一些?这样的好东西,看在咱们关系不错的份上,能不能让那几位少爷给我们留一些?我们愿意多出些价钱!”

  “我也愿意多出!”

  有姜橙子几人从中帮忙,季时玉手里的香膏没两日就卖掉了,他又到县城去找阿紫拿货,再放到镇上卖。

  虽然不是借由出摊贩卖,但这样的稀罕东西在千金少爷间流通也是很快的,每个人都是三五盒的买,买来自己用不算,拿去送给手帕交也是好的。

  在不亏本的前提下,阿紫给季时玉便宜很多,倒是让季时玉也跟着赚了些银子。

  季时玉窝在床榻上数着碎银,越数脸上的笑意越深,眼睛都眯起来了,“银子当真是好赚,不算本钱,我赚了有几十两!怪不得阿紫都能在县城开铺子了!”

  “夫郎真厉害。”戚山州立刻出声夸他,“之后买的人会越来越多,我们夫郎,比我能赚钱。”

  “女子的银子当真好赚,这样的香膏就要二两银子……”季时玉说着忍不住啧啧两声,“若换做从前的我,我也会抢着买,凭什么他们都有,我却买不到?”

  戚山州抬手摩挲着他后脖颈,屈起手指碰碰这些银子,笑道:“回头我做只木盒,把你赚的都收起来。”

  季时玉侧头看他,“不用呀,我们放到一起就可以,都是我们的银子,不管你是想买猪买牛,都可以。”

  “你自己留着。”戚山州说,“家里的花销都是够的,你顾好你自己就成。”

  季时玉一听他说这样的话就有些不喜欢,一家人哪有说这种话的?

  他赚银子的本意也是想补贴家里,好让戚山州不那样累,可对方总是这样说,就好像他们不是一家人似的。

  “你去偏屋睡。”季时玉突然说。

  “……好好的,怎么又说这样的话?”戚山州轻咳一声,只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你的银子还要留着收货周转,不能全都花掉,何况日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只会多不会少。”

  再说阿紫的铺子也不知能开到何时去,自然,若是对方一直开,那季时玉自然也能一直有得赚,可对方若是突然不开,那季时玉就得再想其它办法。

  眼下手里的银子自然是得缓和着用。

  思及此,戚山州还是觉得愧疚,养夫郎,从来都不是单单让他吃饱饭就可以。

  季时玉轻哼一声,勉强算是原谅他了,他侧目看过去,“我不想听你说生分的话,我也能赚钱。”

  戚山州忙不迭应声:“我当然明白,我们是一家人,真有需要,我当然会和你开口。现在把这些收起来,我们该睡觉了。”

  季时玉闻言立刻躺下,再顺势往里面滚了滚,戚山州便把银子都收拢起来,暂时放到衣柜里,等他回头打了新的木盒,就能放进去了。

  之后,季时玉便时常到镇上去,哪家小姐或是少爷要多少香膏,他这里都有数,就能直接给他们。

  其余的则是散卖,若是有谁想要,就会在固定的时辰里到酒楼雅间去找他,等手里的货卖完,他才会离开。

  季时玉安静吃着茶,随意拨弄着手里仅剩的两盒香膏,若是没人来买,他就准备带回家自己用了。

  “季少爷,我来买香膏。”

  正想着,雅间门前便传来求见声,季时玉立刻起身去开门把人迎进来。

  这段时间,从前相识的不相识的千金少爷,倒是又重新和他说起话了。

  有些瞧不惯他如今贩卖香膏的行为,却不得不找他买,也只能捏着鼻子和他说话,季时玉对此倒是不甚在意。

  眼前这位少爷倒是有些眼生。

  “辛苦跑一趟,还剩两盒。”季时玉轻声说着,并将两盒香膏推到他面前,“四两银子。”

  那少爷笑道:“早就知晓香膏价贵,却不想比寻常的胭脂水粉要贵这般多。”

  “嫌贵就别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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