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猎户的作精夫郎 农家猎户的作精夫郎 第67章

作者:不早夭 标签: 布衣生活 欢喜冤家 种田文 甜文 古代架空

  戚山州和代今宵有心想帮他们解释两句,奈何县令在气头,当真是一句都听不进,只能等县令消消气再做打算。

  近日来,县城的善德书院屡发事端,前几日一商户家的公子离奇失踪,派人遍寻无果,数日后竟在书院的井中找到,人都泡肿了!

  此事一出,书院自然难辞其责,便是有心想要隐瞒都瞒不住,便直接闹到县令跟前了。

  这几日,衙役们一直在书院里打问情况,平日里和那公子交好的其他公子,竟是谁都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僵持着,商户那里也不依不饶,县令自然心烦。

  戚山州在心里叹息,也不知家里情况如何,他家少爷现下是否安好,他不在,事事都得季时玉扛着了。

  “书院那么多学生,我便不信什么都问不出!戚山州、代今宵,我命你们二人带人去书院打问,其中的盘根错节,定然要问个清楚明白!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赵县令声音又沉又重,字句砸在他们身上宛若冰雹一般,他们不敢不听。

  戚山州和代今宵对视一眼,点头应声。

  善德书院发生这样的事,按理说该让学生们各自回家,暂时躲避,只是赵县令始终怀疑那公子的死不是意外,凶手必然还藏在书院里,或许就是书院的学生也未可知。

  走出县衙,戚山州和代今宵长舒一口气,可紧接着另一口气就提起来了,他们还真不知该如何盘问那些学生,总不好直接问他们,谁是凶手。

  “我看我们还是该先去找书院的夫子聊聊,先问清楚死者是否与人结怨,若真如此,寻仇的可能性极大。”代今宵率先开口,他在县令身边做事许久,对这些事已然有解决章程。

  戚山州暂时没有其它办法,何况这还是他头次处理这样的事,自然要多听多看,当下便同意了代今宵的提议。

  县衙与书院有段距离,若是平时定然要走着去,可眼下着实着急,两人便驾着马车去了。

  书院的管事原先是不认得戚山州的,可最近几日也瞧见他在县令身侧忙前忙后,自然知道其身份与众不同,如今更是和代先生一起来查明此案,必然深受重用。

  瞧见他们来,管事立刻放他们进去,“眼下书院还在授课,希望不要打扰他们。”

  “我们找书院夫子聊聊。”代今宵赶紧解释,“无须担心,我们不会打扰学生们。”

  管事便带着他们到后面的厢房寻夫子们了,眼下山长和几位夫子也都在商议这事饶是他们也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未商议出什么章程,就得知县令再次派人来书院,心便重新吊了起来。

  “快请进来!”

  片刻后,戚山州和代今宵进了书房,衙役则是在外面守着。

  里面山长和夫子们都严阵以待,生怕他们是来找麻烦的,但也料定不会闹得太难看,毕竟他们可都是有功名的。

  山长沉声说道:“两位又来我们书院,想来是要继续查命案一事,奈何先前我们已将知晓的全部情况悉数告知,其余当真不知了。”

  “既然如此,那是否方便让我们和他的夫子和学堂其他同窗聊聊?”代今宵对他的话表示理解,只好退而求其次。

  来都来了,自然不能空手而归。

  闻言,山长默然几息,而后点头答应。

  管事便带着他们去了那位公子生前的学堂里,刚好授完课,学生们或是到屋外散心,或是在堂内继续研读,倒是方便他们两个认人了。

  代今宵紧接着就要抬脚进去,戚山州却是拦住他了,他低声道:“你难道忘记了先前衙役们都不曾问出只言片语,我们若是直愣愣进去保不齐也和他们一样一无所获。”

  “戚兄有何高见?”代今宵闻言赶紧讨教。

  “诈他们。”戚山州说着给他使眼色,两人便立刻沉下脸,朝学堂屋走去。

  戚山州本就是硬朗面庞,锋利的眉眼,刀削般下颔骨,高挺的鼻梁,组在一起便是最凶悍冷硬的。却不想代今宵看似文弱,冷下脸来也格外有震慑力,看起来强势很多。

  两人进屋直面还在学堂屋的夫子,戚山州冷声道:“经调查问询,已经得知钱多易死亡真相,现怀疑高岩杨毅就是杀害其凶手,需要立刻将他们两个捉拿归案!”

  主意是馊了些,但戚山州不相信平日里和钱多易关系交好的两人当真什么都不知,一定是在隐瞒什么!

  所以只要拿捏住这两人便是突破口。

  学堂内安静一瞬,紧接着就爆发出热闹的争讨声,似乎是难以置信,学堂内竟还有这样的杀人凶手,亦或是根本不信这两人会做出这样的事,还有一些人暗自叫好。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也彻底愣住,翻译过来的杨毅急声大喊:“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和钱兄是好朋友,怎么可能杀害他!你是哪里来的?竟敢这般污蔑于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代今宵也沉声呵斥,“你们平日里与他是交好,可见是私下起了冲突,致使你们杀害他!”

  这样大的屎盆子就要扣到脑袋上,高岩忍无可忍地喊道:“你们有何人证物证!你们二人这般污蔑我们,我们要报官!”

  戚山州可不怕他这种话,当即怒斥:“喊什么!嗓门大就能洗清罪孽吗?你们做了什么心知肚明!就算真有什么冤情,也留着上公堂和县令说吧!带走!”

  话音落,早在外面准备着的两位衙役立刻冲进屋里将他们两人扣住,半点逃跑的机会都不给。

  学堂屋内所有人神色各异,有惊恐不安,有鄙夷不屑,还有舒心懈怠……可见平日里就已然对他们几人不满了,只是碍于他们的身份不敢多言。

  起初高岩和杨毅还以为只是吓唬他们,可当他们被绑住手脚拎进县衙后,整个人都慌张起来,开始扯着喉咙喊冤叫屈,恨不得叫所有人都知晓他们是被冤枉的。

  赵县令见他们把这两人带回来也深觉奇怪,但这戚山州和代今宵都不是会玩闹之人,将他们带回来自然有意义。

  “高岩,杨毅,你们二人是否曾将钱多易杀害!本官曾听闻出事那日,你们曾相约一同去灯会,为何他未出现?”赵县令一拍醒木沉声发问,“你们必将此事说个清楚明白,否则莫说要影响科考,怕是连家中都要受牵连!”

  钱多易家境殷实,高岩和杨毅两人虽也不错,但也是因为和钱家有生意往来,才走得近些,若是他们真被扣上杀害钱多易的帽子,那家中怕是也要不好!

  “大人冤枉啊!我们真的不知道!那日我们是约好同去看花灯,可他并未出现!我们平日是厌恶他,却也不至于要他性命这般残忍!何况也不是只有我们讨厌他!”

  “对对!还有周丰!他总是被钱多易污辱调戏,想必早已对他怀恨在心!”

  啊?

  公堂的人都一脸惊讶,谁对谁怎么了?

  生死攸关时刻,杨毅大喊起来,“钱多易瞧上了周丰,明里暗里对他动手动脚,周丰自然不愿理会他,他便指使我们欺负他!周丰才是最恨他的,你们该找他啊!”

  ……

  很快到了秋分,除去新播种的,田间种着的其它庄稼粮食都纷纷开始收,稻子、花生、玉米等等。

  季时玉也收回来很多,秋收是力气活,田里那些粮食如果不尽快收回来,很可能就要被山林里的鸟群野物给叼走破坏,也都是要为即将到来的冬日做准备。

  说是季时玉收,实际上都是于实和戚鱼在做,以及季家和里正家也多少会帮,季时玉则是在家里躲着,时不时就要红着眼眶转一圈,给他们送酒肉送饭。

  季时玉是爱吃玉米的,只是他从不知玉米里竟是有虫的……初次掰玉米时直接掰出来一只大肉虫,他连叫都没叫,直接把玉米甩老远,躲屋里哭了半日……

  “唉。”季时玉摸摸双臂,每每想到都感觉浑身不舒服。

  他托着下巴缓了缓,很快把院子收拾好,方便他们把粮收回来时有地方放置,

  这一个月戚山州都没怎么回家,原想着秋收有他能好些,不曾想这人竟是忙的连家都回不得了!

  很快,季时玉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想着是他们收粮食回来了,便赶紧起身去迎接,却不想最先进家门的是一头熊瞎子……

  大熊瞎子扛着他家田里的粮食,原本干净妥帖的衣裳也沾满灰尘和稻草,那样一堆稻子都没压弯他的腰。

  “戚山州!”季时玉眼眶一红,顾不得什么稻草不稻草的就要往他怀里扑。

  “别过来,站那!”戚山州边说着边赶紧把稻子小心放到地上,还不忘抽空看他一眼,刚松开稻子,就被季时玉扑了满怀。

  稻草都沾到脑袋上了。

  季时玉双手紧紧抱着他,先是发出痴痴笑声,很快笑声就变得短促怪异,啜泣声越来越明显,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利刃搅进了戚山州心口。

  “哪有你这样撒娇的。”戚山州失笑,弯腰把他抱起来。

  沉甸甸的稻子不能压弯他的腰,轻飘飘的哭泣却可以。

  “我!我们去收菜、哎!还去播我、种!你都不知道多呃、多辛苦!我还要和王秀霞吵、嗷架!她老欺负我……娘帮我骂回去了,我本来也要收玉米,但是有那么那么大的虫吃我……花生叶上也有……我好怕!”

  他哽咽着诉说自己近日的不容易,越说便越委屈,哭声饶是被房门挡着都挡不住。

  戚山州默不作声地帮他擦着眼泪,锋利的眉宇紧皱,下面是因季时玉而泛红的眼睛。

第64章 县城

  县城的案件已然告一段落, 经过查证,高岩和杨毅的话确实属实,后来县令把周丰带到县衙, 并未像对簿公堂那般公开处刑,而是问清楚事情原委。

  和他们所想的差不多, 钱多易嘴上说要去灯会,实则是借此事躲开,他从山长那里拿到书院钥匙, 又以周丰的父母相逼, 逼迫他必须去书院。

  钱多易先前只是动手动脚,那夜却发了狠要强硬动手, 周丰到底是男子, 夜黑风高,书院也没人, 他当然敢还手,否则今日还不如死在这里!

  起初两人互相殴打,后来便是钱多易压着他打,周丰也不知是哪里涌来的力气,摸到了旁边的石块砸到他脑袋, 后又直接一把将其推搡开, 竟是直接把他推进了井里,他害怕极了, 连带着石头也扔进了井,就匆匆逃跑了。

  “县令是如何判决的?”季时玉眉心紧皱,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那周丰的本意,可他失手杀人毕竟是事实。

  “县令还并未对外公布此事,钱家暂时也不知真相, 只是一味的说不信钱多易会失足或自尽,屡屡施压给县令,但我看县令的意思,是要保下周丰了。”戚山州也不知究竟会如何。

  若是按照常言,那便是一命换一命。

  可周丰是在性命攸关时反击,杀人不是他的本意,之后更是痛哭流涕,求着县令将他推出去明哲保身,这样的人,若是不遇到钱多易,不该至此。

  季时玉皱眉,“此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律法似乎从未言明这般案情该如何解决,可我觉得,遭受迫害时的反击是保命之举,若真要追究,也该追究迫害者为何要欺侮凌辱他人,造成今日种种,分明就是其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具体如何,终究还是要看县令的决断,咱们不说这些。”戚山州安抚他一番,若是从情面来讲周丰自然无错,可若从律法来说,便不能就此放过。

  季时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们只是平民百姓,这些到底不是他们说了算。

  只是没想到戚山州刚有要事做,就是这样为难的事,怪不得这段时间总是不能回,自己方才还那样哭个不停,实在不好看。

  戚山州捧着他的脸看了又看,哭了这半天,眉毛眼睛鼻子还是红的,“当真是委屈坏了,也怪我这段时日忙,偶尔回来也无瑕顾及你,好在这事之后暂时能休息,这段时间都会在家里,县令若是有事便会来寻我。”

  “真的呀?”季时玉扁扁嘴,眼睛又红了红,“那你去掰玉米吧,我连花生都不想揪,全都是土,叶上还有虫……”

  “都我来做。”戚山州赶紧保证,他原本就没想着要季时玉做这些,只是这段时间确实繁忙,不得已才委屈他。

  季时玉便嘿笑起来,“那我跟着你。”

  戚山州痛痛快快地应了一声,他也喜欢身后缀着季时玉。

  玉米棒子能吃能卖能磨面,稻谷也要脱壳收起来,家里多了身强体健做事利索的汉子,收起粮食来快很多,三五日的功夫,就把这些都收进麻袋里存放起来。

  自从戚山州回来,季时玉便再没做过活计,虽说去田间更频繁些,却一直是坐在旁边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便是如此了。

  众人都看得明白,先前都觉得季家是瘦死骆驼比马大,是戚山州攀上季家,还为季家揪心一番,如今再瞧,分明就是季家季时玉占了便宜去,再找不出哪家能什么活计都不做的夫郎了!

  “村里人都说,我能遇着你娶是享福了。”季时玉站在厨房门口,看向正在做饭的戚山州,厨房里油烟很重,肉香浓郁,他是绝对不会进去的。

  戚山州哼笑一声,“村里人说错了?”

  季时玉赶紧摇摇头讨好般说道:“当然不是!我觉得他们说得对,换做别人都不会这样对我好,夫君我以后也要好好伺候你,等你老了,我也不离不弃!”

  “季时玉,少拿你分内之事来讨好我?”戚山州再次冷哼一声,从头到尾都没往后看一眼。

  使性子使成这样,就没见过哪家夫君这样小气的!

  季时玉少不得哼哼两声,不情不愿地抬脚进了厨房,走到窗前的矮桌边坐下,如同之前那样。

  “不在外面了?”戚山州冷不丁出声询问。

  “不了,外面哪有什么好的,我才不要看于实和小鱼逗小鸡,我要守着你~”季时玉乖乖坐在凳子上。

  厨房窗前的矮桌是他之前要求放的,想着戚山州做饭时他还能坐这里陪他说说话,今儿没坐,看把他给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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