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第54章

作者:金灿灿_ 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甜文 HE 古代架空

  余淮水看他当真伤心起来,连忙抬手轻轻攥住臧六江的衣襟,笑道:“所以,只能上喜上加喜了。”

  臧六江听得高兴,像是整人都被泡在了蜜罐之中,魂魄都有些飘飘忽忽的,像是美的要飞到天上去。

  臧六江越想越是高兴,埋头便往余淮水的怀里贴,嘴里咕哝着,说些甜言蜜语的小话。

  这头的动静终于引来了旁人的关注,几个醉的厉害地大呼小叫起来,推着挤着,硬把不顾场合亲热的两人分开,开始了新一轮的敬酒。

  余淮水被自动划去了女眷那边,翠翠也乐的他离那些酒鬼远些,分出一个空座,招呼余淮水赶紧过来。

  臧六江回来的突然,寨子里也刚刚遭过难,没准备什么好吃食,一应的土豆白菜,连过年用的存粮都拿了出来,这才填了几个见了荤腥的炒菜。

  余淮水看了一眼桌上的吃食,在心里暗暗地记了下来。

  翠翠没有察觉余淮水的异常,还招呼他赶紧吃些,余淮水在臧大树家吃了不少零嘴,眼下不是太饿,可又不想辜负乡民们的一番用心,只得硬塞了些饭食进肚,直到翠翠不盯着他了,余淮水这才放下了筷子,打量着往四周看去。

  看了几眼,余淮水便察觉到这女眷里似乎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

  那些姑娘年岁不大,大概也就十几二十的模样,身上的衣裳有些不大合身,可也都是新的。

  她们混在乡民里,似乎不太适应的模样,连夹菜都有些怯怯地,缩着身子往嘴里扒着干饭。

  东寨里的民风实在是好,她们不敢夹菜,便有旁侧的婶子姑姑替她们把菜夹到碗中,一碗碗的喂着,喂得这些姑娘掉着眼泪,往嘴里填着热乎乎的饭菜。

  “她们今儿才跟我们回来,还有些不适应。”

  翠翠见余淮水望着那几个姑娘,脸上露出叹息的神色:“人多口杂,我只说她们是逃难来的,旁的什么,我都没说。”

  这样的安排实在是细致,余淮水点点头,向翠翠投去赞扬的目光:“我替她们多谢你。”

  “什么谢不谢的。”

  翠翠摆了摆手,怪异地瞧了余淮水一眼,似乎对他的道谢很是不屑:“听着生分的很,以后别再谢来谢去了。”

  余淮水朗声笑了,这般洒脱的姑娘,实在是难得。

  臧六江没能挺过第四轮敬酒,醉倒在了桌上,被几个喝的同样摇摇摆摆的土匪架着,拖回了房中。

  “给,给大当家把衣裳扒了,穿着睡,不,不舒坦....”

  把臧六江扔在床上,喝地头晕脑胀的林大头趴在床边嘟囔起来。

  他与臧六江光着屁股长大,自然知道臧六江有裸|睡的习惯,眼下晃悠着两手,便要去替臧六江解衣裳。

  “哎,大头!”

  立刻醉地轻些的有人上前,一把拦醉醺醺的林大头,朝着背后的余淮水挤眉弄眼道。

  “有嫂夫人在,用得着你给大当家扒衣服?”

  “就是,走走走,别打扰人家睡觉!”

  说着,几个醉醺醺的土匪又架着林大头,吵着闹着,连声喊着:“嫂夫人早休息啊。”便晃晃悠悠地撞开门出去了。

  余淮水哭笑不得地跟在后头,叮嘱几人小心些回去,这才回屋合上了房门。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余淮水也有些累了跌坐在床上,只觉得空气中都是酒臭味,熏得他都有些醉了。

  瞧瞧没什么动静的臧六江,余淮水扯过一层被子给他盖上,随后爬到窗边,将窗支开了一道缝隙。

  夜风夹杂着人声从窗外吹来,抚去了他脸上的燥热。

  院子里还在闹着,臧六江的回寨实在是一件喜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是提前过了大年。

  躺在床上的臧六江左等右等,还等不来余淮水替他解衣裳,支开一只眼睛,竟没瞧见人。

  “哎呀......”臧六江开了口,哼唧着叫道:“我不舒服.....怎么没人替我解衣裳啊.....”

  正看着院里热闹的余淮水听见动静回头看去,臧六江正仰面躺在床榻,垂下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不停地扭着身子。

  知道他是在装醉,占起便宜来没个完,余淮水有些气地笑道:“身上痒就去洗澡,别扭来扭去的。”

  臧六江自然不肯,还要装糊涂再喊,便听余淮水冷幽幽地道:

  “每次喝醉了都要别人替你解衣裳吗?这不是一次醉酒吧?”

  臧六江脊梁一紧,一骨碌地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抻着脖子喊道:“自然不是!”

  见余淮水支在窗边,挑着一半眉毛瞧着他,那张乖巧的脸上竟有几分邪气的好看。

  “那都是林大头胡诌,你别信他,我自己会脱衣裳。”

  臧六江看的心里痒痒,总觉得今夜的余淮水看起来分外迷人,盘算着想个什么法子将他赶紧骗过来。

  余淮水正要再问,便见臧六江一把捂住了嘴,瞧那架势是要吐在床上。

  “别吐!”

  余淮水可不想今夜连床都没得睡,他连忙走上前去,情势所急又没有趁手的东西,余淮水只得伸出手来,两手呈碗送到臧六江的眼前。

  “要吐就往这儿吐,你可千万别往床上吐。”

  臧六江憋了一肚子坏水哪里吐的出来,一把拉过余淮水的两只手,将他整人按翻在床上,追着就要去啃余淮水那张正欲骂人的嘴。

  余淮水知道着了他的道,连忙仰起脸来,那本该落在嘴上的亲吻便扑了个空,热乎乎地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亲吻不停,滚烫的触碰一路向下,钻进了余淮水系的规矩的袄领中。

第59章

  细碎而又湿热的亲吻落在余淮水单薄的锁骨上, 热的他额角都跟着出了细密的汗珠。

  二人回了寨子,男人在前头张罗饭食,女眷便忙活着替两人把屋子收拾干净。

  半月没人睡的屋子不仅落了灰,还冷的像冰窖, 女眷心思细致, 给那床褥烘的暖和又舒适, 可那样暖和的床褥铺在余淮水的身下,却不及身上的臧六江炙热。

  “臧六江......”

  余淮水有些怕,身上人的喘息逐渐重了,落在他肩窝里的吻也愈发疼了,像是要撕下他的一块肉来, 咀嚼两番吞进腹中的架势。

  “我.....”

  臧六江也是情窦初开第一遭,身子里像是塞了一簇火, 滚热的要着起来了。

  臧六江想起他十五那年, 头一遭喝酒的事,是臧强骗着他喝了一缸子的老白酒,那酒又苦又辣,臧六江想着能有多厉害,大意地一仰脖子进了胃, 随后像是当头挨了一闷棍,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那时的热,都比不上现在半分。

  “我怎么了......”

  臧六江的体温烘的他胃里酒水翻涌, 那原本并未侵占理智的醉意一分一毫地往下身钻,蛮不讲理地催着臧六江快做点什么,安抚一下他自己躁动不安的神经。

  臧六江越发不安分起来,扭着身子,将自己不听话的地方往余淮水的身上拱了拱, 拱地余淮水头皮发麻。

  他动作粗野,嘴上却仍是受了委屈一般撒着娇:“我这是怎么了媳妇儿...”

  怎么了?发|春了。

  余淮水年岁大,比臧六江多吃两年盐,懂得自然也多些,被人从床边追到床尾,余淮水涨得满脸通红,瞪着紧追不舍的臧六江,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招呼余淮水身上的东西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妥协,愈发得寸进尺地招呼起来。

  “我是不是生病了?

  ”臧六江眨着模糊的两眼,凑到余淮水的脸边去看他的神色,见那脸上并没什么怒气,臧六江便更大胆了,拉着余淮水的手便往自己身上带。

  “臧六江。”

  余淮水终于忍不住开口,手掌落在结实的腰腹上,不知何时,臧六江嫌热脱衣,胡乱落在一边,露出麦色的上身来。

  那腰腹上隐约可见血管鼓起,臧六江躁动到了什么地步可见一斑。

  “我生病了。”

  臧六江自问自答道,攥着余淮水的手又湿又热:“帮我摸摸,我便好了。”

  那日沐浴过后,臧六江愈发爱纠缠这些床笫之事,余淮水明白他是见了荤腥,脑子里便总是隐约地惦记着正式地开一遭荤。

  可臧六江是第一次,他又何尝不是头一遭呢,两个人蒙头蒙脑的,余淮水连怎么替他开荤都不知道。

  臧六江见余淮水的思绪又一次飞走了,颇为不满地攥了攥他无力的指尖:“你想什么呢,又在惦记谁?”

  这是空口白牙的污蔑,余淮水长叹一声,顺着那紧绷的腰腹,摸进了臧六江的裤腰之中。

  隔日天明,已经临近晌午,醉酒后的臧六江格外缠人,余淮水被他折腾到半夜,累的两手酸酸,这才被勉强放过。

  头发蓬乱的余淮水从臧六江怀中挣扎出来,瞧着他安静睡着时恬静的脸,摇着腕子,暗自唾弃自己也有这沾色则迷的一天,愈发地迁就起臧六江了。

  臧六江醉了酒,眼见着没有醒的迹象,余淮水思忖片刻,还是爬起身来穿戴整齐,向屋外方向去了。

  丫儿正坐在一间草屋前,她怀里正抱了两只狼崽子,唧唧呜呜地叫个不停,不安地在她怀里拱动。

  这是那领头清寨的人带回来的,原本是打算扔在山里自生自灭,可丫儿清楚这么大的狼崽子只会落得个饿死的下场,丫儿于心不忍,便大着胆子去跟那叫齐一的人讨。

  齐一本就不打算留着,丫儿要,他便给了她,此后再也没有过问过。

  这狼崽子还是三儿带她去掏的,四只狼崽,丢了一半,就剩下这一公一母。

  丫儿出着神,想起在后门时见到的那两具尸身,面目全非,压根就看不出谁是谁,可丫儿认得衣裳,那尚好的衣料除了朱权有和三儿还会有谁呢。

  丫儿那时身后跟着一伙子惊弓之鸟的姑娘,见了尸身,哭的哭叫的叫,唯有她,木木的一张脸,连点情绪都没有。

  大仇得报,丫儿却一点高兴都没有,从前往事如同一捧草灰,被风吹散了,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丫儿。”神色愈发淡漠的丫儿被余淮水唤了回来,她转过头去,瞧见余淮水一身绒衣过来,从前的愁苦已经消散,虽然还是瘦的,脸上却是容光焕发,丝毫不见西寨时颓废求死的模样。

  莫名的,丫儿从心里生出一丝不安来,她有些局促地站起身,看着余淮水走到她身前。

  她从傅明口中得知,那时那般落魄的余淮水也是大户人家的养子,她从心底里觉的与余淮水有云泥之别, 再也拿不出那时打人脸教训他的气魄了。

  结果余淮水穿着新衣裳,一屁股坐在上了屋阶,为着男女有别,余淮水还细心地往上挪了两阶,咧着嘴角,要丫儿快些坐下。

  丫儿措手不及,只得懵懵地抱着狼崽坐下。

  她知道屋阶上都是土,余淮水这一屁股下去,估计新衣裳上就得留个脏印子了。

  “我那时太累,一脑袋睡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余淮水有些歉疚,多亏了没出什么大事,不然但凡这些姑娘再有个好歹,那他估计要良心不安一辈子,思忖着,余淮水小心地开口问道。

  “朱权有已死,你们...可想好了出路了?”

  “有两个妹妹说想要下山回家,其余的,要么是哭,要么也都没什么定处...”

  想起那两个回家的姑娘,丫儿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可她不想恶意揣测别人的家里人,只希望她们两个能平安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