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第52章

作者:金灿灿_ 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甜文 HE 古代架空

  余淮水这才如梦初醒,歉疚地瞧了一眼傅明,低眉顺眼好不乖巧道:“这是我二哥。”

  “哎哟!”臧大树立刻变了脸色,和颜悦色地上前与傅明拱手作揖:“原来是亲家哥啊!”

  “什么亲家哥。”傅明还礼,嘴上却不松口,一副就是要棒打鸳鸯的模样:“我家里还没同意呢。”

  此话一出,臧家的兄弟几个彼此递了了几个眼色,眼下这情形,八成是臧六江这混帐与淮水私定了终身,压根就没经过人家家里同意,这是人家长辈寻来拆姻缘了。

  “我弟弟岁数小,礼数不周全,有他错的地方。”

  臧桓读过书,瞧着也斯文,出来替自家弟弟争取一二。

  “不过...淮水也已经跟着六江过了段时日,两人瞧着也恩爱,不如我们备一份厚礼,去你们家里郑重地提亲下聘,也算完全了这段婚事呀?”

  “只怕你们不敢去。”傅明还是黑着脸,死不松口。

  “有什么不敢的?”臧焱脾气大些,粗着嗓子回问。

  这东寨名头上也是土匪窝子,说他们不敢去下聘,实在是有些瞧不起土匪了。

  “男人给男人下聘,我们家里,不敢收。”傅明仰起脸来,扔出一个惊诧众人的消息。

  “男...什么男?”臧焱乍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见臧桓吃惊地往余淮水的方向看去,这才瞪起眼来,一同看向自己亲认下的弟媳:“你是男人?!”

  臧六江立刻横在余淮水的跟前,脸上露出坦然的正色:“男人便男人,有什么好惊讶的?”

  余淮水心中有愧,一拉臧六江的手,将他往自己背后扯:

  “是我有意瞒着的,不怪臧六江不说,他也是迁就我...哥哥们要怪,便怪我吧。”

  立在余淮水身后的臧六江扬起眉眼来,只差在脸上写出得意二字。

  一早便认出了余淮水不是女儿身的覃小元,正掩嘴站在臧大树的身后,她左右瞧瞧,原本还当这两人要一瞒到底,没想到还会有今天这一遭,立刻便打起了圆场。

  “男娃就男娃,大树,你不是说男娃女娃都一样吗?”

  臧大树被覃小元扯着,脸上露出忐忑的神色,偷眼打量立在臧六江身边的余淮水:“那是说生娃,哪是说结亲家...”

  如今看着才咂摸出滋味来,余淮水个头虽不高,可样貌声音都没有遮掩,的的确确是个小子的模样,从前怎的就没瞧出端倪来呢?

  臧大树没瞧出来是因的他迟钝些,臧桓没瞧出来,却是因为余淮水的那身裙装。

  他本就有些病态白皙的脸上换了好几种颜色,这才一指臧六江,呵责道:“你逼着人家穿裙装了?”

  “什么?!”傅明立刻警觉,望向臧六江的目光愈加不友善起来。

  黎傲连忙捂上臧云扬的耳朵,以防这话题太过,再给孩子吓到了。

  “也是我愿意穿的!”

  余淮水生怕臧六江再遭捆起来训,若不是眼下不合适,他都想剥开臧六江的衣裳瞧瞧挨得那一脚有没有大碍。

  “都是我愿意的!”

  傅明只觉得头晕目眩,觉得自家精心养了十几年的翡翠白菜叫一头不开化的野猪拱了,看着余淮水护短的那副模样,气得他要七孔流血了。

  短短一月啊!他那谦逊儒雅的三弟怎么就被带成了这个样子!

  余淮水情深至此,臧家的兄弟几个都不好意思再苛责了,细想下来,人家学识样貌,家世背景,怎么都是臧六江高攀,又什么好反对的?

  “亲家哥!先留下吃口饭吧!”

  臧焱是最先调转矛头的,别说臧六江是与个男人互生情谊,就是从山上捡个野鬼回来,也是人家你情我愿的,哪有什么旁人置喙的道理。

  自家的弟弟求娶不易,便轮到他们这些哥哥上场了。

  “是啊亲家哥,别的先不说,大树今儿得了信儿,现去屠户家里宰了一头猪呢,留下吃饭吧。”

  覃小元摸着滚圆的肚皮,往门前一横,料谁也不敢从她身边过。

  “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吃什么....”傅明还想摆娘家人的脸子,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往屋里拉。

  “吃饭哪能耽搁,来来来,这位是臧六江他二哥,这是他三哥,咱们都是哥,也是有缘分在的,不吃杯酒说不过去呀。”

  “是呀亲家哥,中原来一趟不容易,我家拙弟又惹出这样麻烦的事来,怎么也得让我们几个补偿一二啊。”

  “下聘的事咱们也....哎哟臧桓你踹我干什么!啊?哦哦,那便不说什么聘金不聘金的,我们六江入赘也行啊。”

  “六江,带着淮水去买些点心回来!黎傲!领云扬出去玩会儿,一会儿饭好了喊你们回来!”

  臧六江跟余淮水目送着傅明被拉进了屋,覃小元跟在后头,回身对着两人眨眨眼,递了个放心的眼神过来,拉上了屋帘。

  长辈办事,你们就放心吧。

  臧六江自然不会让黎傲带着云扬随他们一路去买点心,这两个是狗都嫌的性子,若是让他们跟着,怕是连句体己话都说不上。

  一吊子钱过手,黎傲欢天喜地地领着云扬往街市走去。

  “庄子里有家桃酥铺子,烤的最香了,我带你买些?”

  院里没了旁人,臧六江又换上那副哄人的架势,拉着余淮水的手,在掌心里暧昧地捏。

  “也去买些酥饼米糖吧...我二哥凶你,咱们也能出去避一避。”

  余淮水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忐忑的心口,刚刚坦然自己是男儿身,总归是有些不安的,眼下是过了这一关,只等回去说服傅家二老了。

  臧六江自然是依余淮水的,两人临近了桃酥摊子,迎面便是一阵甜风,吹得余淮水馋虫都醒了。

  热乎的桃酥刚刚出炉,被油纸包细致地扎着,臧六江买了几提,见余淮水那副眼馋的模样,又另付了一块,拿了个微微烫手的桃酥小饼给余淮水尝尝。

  桃酥还未化脆,一口下去酥酥软软,簌簌地落下饼渣来,带着乳香的桃酥在舌尖化开,把余淮水吃的两眼晶亮。

  桃酥太软,即便余淮水吃的小心,还是有细碎的酥粒落在身上,臧六江看他吃的高兴,心里也跟着软做一团,四下瞧瞧,拉着余淮水便往小巷里头钻。

  “真的好吃吗?”

  臧六江将人挤在怀间,凑着往余淮水的脸上瞧,桃酥已经全都进了嘴,鼓鼓囊囊的,在余淮水的腮帮子里一支一支地嚼。

  余淮水知道臧六江又要使坏,他不抵触亲昵,可这里到底是外面,总有些抹不开脸,便抬手挡在臧六江眼前,含糊不清道:

  “别闹,想吃你自己拆一块就是了。”

  今儿是个艳阳天,小巷里投进一片阳光,照的空气都是暖暖的、懒懒的。

  “不成,哪有拆了的道理。”

  臧六江瞧着那伸在跟前的手指,细长匀称,指腹圆润,让人平白的生出欺负的欲望。

  臧六江张嘴,咬住那还带着桃酥余味的指尖,眉眼高扬,很不正经的模样。

  “便让我尝尝吧?”

第57章

  桃酥摊子又新出了几炉桃酥, 摊主吆喝着,将那些桃酥搁在桌上,香味飘得远远的,引来几个婶婆孩子, 聚在摊子旁吵吵闹闹的。

  余淮水有些心虚地向那个方向张望一眼, 小巷不深, 若是有人路过有意地朝里窥探,一眼便能看到他们两个偷偷摸摸地躲在这里。

  指腹上传来几下细微的疼,余淮水知道臧六江是在催促自己。

  “脏死了。”余淮水不想轻易顺着臧六江,总觉得他要得寸进尺,屈指在臧六江的犬牙上弹了一下, 臧六江吃痛,只得认命地松开了他。

  几个举着桃酥的孩子从巷口跑过, 留下一阵肆意的笑声, 桃酥显然比巷子喜人,并没有人注意这个方向。

  阳光太好,余淮水抬眼瞧瞧堵在自己跟前的人,应当是犬牙敲得有些痛,臧六江咧嘴拓过自己的牙, 露出些委屈的表情来。

  可余淮水一看他,他便又挂上平日里好脾气的笑,眉眼弯弯地瞧着人, 像是深情到了骨子里。

  好景当前休懈怠,莫待流光暗自哀。

  余淮水看的心里发热,只觉得日子都不像冬日,像是到了初春,微风拂面, 带来一阵温暖。他仰起头来,在臧六江的嘴边落下了一个带着桃酥香的亲吻。

  “别吃酥了,先用这个顶顶吧。”他不忍再凶他,低声妥协:“回家再说其他的...”

  臧六江自然一百个愿意,嘴角都咧到了耳根,追着余淮水啃了几口带着甜味儿的嘴,结结实实地在背上挨了一巴掌这才罢休。

  两个人抄了近路,三绕两绕地从巷子另头出来,迎面便撞上买了米花炸果的黎傲与臧云扬,臧云扬虽说皮实了些,可臧大树管得严,轻易不许他买这些吃食,怕他吃多了就不爱吃饭了,到时候会影响长个儿。

  黎傲不管那些,臧六江给了钱,只要能堵住臧云扬那张爱喳喳乱叫的嘴,什么都给他买上一口。

  四人碰了面,嘬着糖棍儿的黎傲瞥了一眼二人背后的小巷,对着臧六江露出一张鄙夷的脸。

  “去去,没大没小的,你懂什么?”

  臧六江怕余淮水瞧见,连忙提着桃酥往上迎了几步,挡住了余淮水的视线,龇着牙挺凶的模样,压低了声音训道。

  “白日宣|淫,臧六江你不要脸,人家还要呢。”

  黎傲也低声回道,对着后头跟来的余淮水,乖乖地眨了眨眼:“小婶好。”

  臧六江与黎傲说话,心虚的余淮水也不想参与,应了一声便拎着桃酥去臧云扬跟前逗孩子去了,他拆开油纸包,拿出一块圆圆的桃酥递给臧云扬。

  “云扬,热乎的,你也尝尝。”

  臧云扬很捧场,接过那还温乎的桃酥张嘴就咬,一口就吞了小半进肚。

  “好吃。”云扬嚼着,伸手去拉余淮水的手:“谢谢婶婶。”

  余淮水暗地里松了口气,他刚刚坦白的匆忙,臧云扬也是听见了的,孩子的心思细,余淮水总怕吓坏了他,不过看他这副平常的模样,应该是没当回事的。

  还没等臧云扬那只沾满了米花糖水的手拉到余淮水,臧六江将在后头抄猫一般,一把将臧云扬高高举起,转头,塞进了后头的黎傲怀中。

  “跟着你黎哥哥去,小叔儿还得带你婶婶去买东西呢。”

  说罢,臧六江也不管后头的嗷嗷喊叫,拉着余淮水便往街市里钻去。

  “还买什么?”

  余淮水哭笑不得,刚刚他瞧见了,黎傲手里拎了几大包的麻糖点心,怎么也够几人吃了。

  “回去又要挨训,不如等他们吃多了酒,咱们再回。”

  臧六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遭了一脚的胸口,臧大树那一脚看着吓人,也是收了力气的,不然在心口上实打实地踹上一脚,臧六江怕是已经跟着鬼差去阎王跟前报道了。

  余淮水见他的动作,还当他是不舒服了,也跟着想起臧六江大哥的那一脚,心里越想越是不安,攥了攥臧六江的手,小声问道:

  “怎么了,心口不舒服吗?是不是疼了?”

  余淮水虽然知道臧大树不会对自家弟弟下死手,可臧六江身上本就有伤,谨慎些也是应当的,若是一个不小心伤上加伤,好的便更慢了。

  臧六江察觉到余淮水的忧心,反手扣住余淮水的小手,将他半人都扯到自己跟前来,凑近了咬着耳朵道:

  “疼,媳妇儿给我揉揉就好了。”

  又是这套话术,臧六江拿着这话骗亲脸骗亲嘴,还骗了手上功夫,余淮水哪还会上这当,一个巴掌落在背上,臧六江这才正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