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第50章

作者:金灿灿_ 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甜文 HE 古代架空

  “傅二哥!你莫要冲动啊!!”

  丫儿拉着傅明的后身衣裳, 心里暗叹这人与人之间的性子差距实在是大,这样虎背熊腰的哥哥,竟能养出那般孱弱的余淮水。

  “就是啊!!二哥你要做那拆散两人的西王母吗!那样的坏事可千万做不得呀!!”

  翠翠也拽着傅明袖子,那新换的衣裳宽大, 秃噜着便露出傅明的一半胳膊来, 吓得几个也想来拦的丫头纷纷跑开了。

  “傅二哥, 我们大当家与嫂夫人情投意合啊!!他们在寨里成双入对,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呀!!”

  林大头不顾忌那么多,拦腰抱着傅明腰身,扯着嗓子嚎地比谁都厉害,就连傅明的咆哮都压不过他分毫。

  “他们两个情投意合?成双入对!?”

  傅明气地要飞起来, 他知道余淮水跟臧六江的情谊不浅,也松了口让余淮水回山寨里报信。

  那是因为臧六江人死了没人守着一寨性命, 他也是习武中人, 自然不能看着百八十人的性命就这么没了。

  可如今这死人复生,臧六江活得好好的,傅明便不乐意让余淮水留在这山林中了。

  “你们两个背着家里,在山林子里头当起野鸳鸯了是吧!?老爹知道了不打断你的腿!!”

  傅明无法,搬出傅老爹来恫吓余淮水。

  臧六江偷眼看看一脸怯怯的余淮水, 起身便往傅明身边去,脸上带着讨好,两手搓着十足的市侩。

  “舅哥, 你也莫要发这样大的火气呀,你只当是我给你家做了干儿子,做个旁系罢了。”

  “我傅家还缺儿子!?”

  傅明瞪起眼,傅家许是命中女丁单薄,这主家旁系一溜的肚子都生不出姑娘来, 傅家缺什么都却不到儿子头上。

  “二哥!”余淮水见傅明对臧六江竟这般凶,有些急地喊他:

  “他又没做什么错事,你何苦这样凶他?”

  “我凶他!?”

  傅明越想越气,偏偏臧六江仿佛读不懂人脸,还一个劲儿的凑上来对着他龇牙,傅明讨厌的紧,想伸手推开他,却不想臧六江猛地伸过脸来。

  用那张脸袭了他的巴掌。

  一声脆响,臧六江夸张地掩着脸弹开,一屋人怔愣的怔愣,惊讶的惊讶,傅明没回过神来,还是余淮水忍不住先开口发了难。

  “你打他做什么!?”

  臧六江仿佛一只找见了归处的狗,立刻缩在了余淮水的身旁,被他环着臂膀,说不尽的大狗依人。

  “舅哥肯定不是有意的,打的也不疼,媳妇儿,你别生气....”

  臧六江捂着脸,比肚子上挨了一刀还夸张,丧眉搭眼地好不可怜。

  “那也不能打脸啊,我瞧瞧....”

  余淮水去挪臧六江的手,小心地捧着那全无痕迹的脸,关心则乱,余淮水甚至能从那平滑的脸上看出红肿来。

  “二哥!”余淮水两道细眉蹙着,有些埋怨道:“再如何,他救了我的命,你何必这样苛待他?”

  “我,我苛待他?!”傅明手心里还隐隐的发疼,这才知道有口难辩的滋味,也不管拉拽着自己的丫儿翠翠,拖着几人便往床边去。

  屋里闹成一片,院里侍卫也乐的听个热闹,正听得兴起,见一队人从院外进来,一身华服的王爷面无表情地进到院中,满地侍从立刻跪倒一片。

  小四爷离府,王爷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不舒服的紧,平日里就不苟言笑,现下更是如同阎罗鬼面那般吓人,王府上下都战战兢兢,生怕出了差错惹了王爷,再把小命给交代了。

  “王爷。”立在屋门旁侧的齐二见王爷过来,伸腿踢了一脚门槛,听屋里顿时安静,这才下跪行礼。

  宝环跪在一旁,瞧着是低头垂首,可嘴角抿着,是还在憋笑。

  王爷从鼻中长长地叹了一息,刚刚屋里热闹得如菜市一般,他又没有耳疾,怎么会听不见呢。

  “带他们下去。”王爷对着院里最听话的齐一吩咐,有了这一院人对比,王爷都舍不得重罚齐一了。

  “暗卫处失职,罚你两月食饷,下去领罚吧。”王爷道。

  齐一暗地里牙都咬碎了,纵使知道这已经是王爷法外开恩,仍是在臧六江的头上狠狠记了一笔。

  齐二也偷偷龇牙,见齐一领命起身,连忙跟着他往外去。

  王爷进了屋,里头一行人规规矩矩地跪地行礼,早不是刚才听见的那番嘈乱了。

  只不过刚刚还火冒三丈的傅明,眼下瞧着安安静静,跪在臧六江身侧垂着头,还斜斜地瞪臧六江拉着余淮水的手。

  侍卫传令,遣退了屋里的闲人,只留下余淮水跟臧六江在屋中与王爷密聊。

  翠翠拉着丫儿从屋里逃了出来,拐过院子撞见候在外头的宝环,三个姑娘头对着头,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吓死我了,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官儿。”丫儿分不清皇亲国戚与朝廷命官的区别,只觉得那王爷器宇轩昂,吓得她连看都不敢多看。

  “王爷最近心绪不安,瞧着是吓人了点。”一向偏袒主子的宝环也赞同地点头,她是小四爷的近身丫鬟,小四爷走了却没带她走,王爷看旁人还好,一瞧见了她,脸色便格外阴沉,像刀子扎人似的。

  宝环缩了缩肩膀,像是叮嘱这几个姑娘,又像是提醒自己:“还是少在王爷跟前闲逛,小心着点吧。”

  “王府也不比寨子里头的自在,淮水醒了,我是不在这儿留了。”翠翠撇着嘴,惦记着夜里就回寨子里去,家里担惊受怕的,要回去好好团聚。

  “是了,你回寨子里帮我打听打听,小四爷哪去了,好歹也给回个信儿......”

  丫儿没有吭声,她一行带下来了十几个姑娘,眼下已经在王府里安置了,只不过心伤由甚身伤,她们遭遇过什么不言而喻,除去几个心神还算平稳的,余下的便是日日的以泪洗面,即便出了西寨,也是久在泥潭。

  “丫儿姐姐。”翠翠喊了一声,唤醒了出神的丫儿,她脸上甜甜地笑着,商量着说道:“你们...若是暂时没什么去处,不如便跟我们回山寨吧?”

  “我们东寨可与西寨那贼窝子不一样,不说别的,至少吃住是不成问题的。”

  丫儿心头一暖,知道翠翠是好心,可她也不能替一同受难的姐妹应承下来,只得暂时推辞。

  “好妹妹,我心里记下了,我自然是愿意去的,只是...我也得问过她们的意思才行。”

  翠翠清楚丫儿的顾虑,怕丫儿只当她是在客套,连忙接话:“在王府里也不方便,留不留的先扔在一边,去我们寨子里也自在些,对她们也是好的。”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丫儿思索再三,便应下了。

  “王爷在屋里不会为难我们大当家吧?”得了答复,翠翠又转头担忧起臧六江来。

  “是了,淮水也是刚醒不久,那王爷又吓人...哎......”丫儿也跟着忧心起孱弱的余淮水来,脸上是散不去的愁容。

  “不敢。”余淮水木着脸,对王爷让他起身回床休息的关心置若未闻:“王爷尊贵,草民如何拜服都是应该的。”

  王爷有些牙疼,瞥了一眼刚刚领命起身的臧六江,递了个眼色,要他劝慰两句赖在地上不肯起身的倔牛。

  臧六江叫王爷瞥了一眼,又看看余淮水,两膝一软,咕噔一声又跪在了余淮水的身侧,没骨头似的依偎在自家媳妇儿身上,手掌却暗地里托着余淮水的后腰,要他能借上力道,更舒服些。

  “...”王爷一口气憋在心里,也知道是自己有意瞒着,才惹得余淮水受了这些罪,即便是有气也发不出来。

  “好,那你俩就跪着!”王爷抹不开面子,生着气绕过两人去茶案边坐着,自顾自地喝了口茶水,还是心里过意不去,对着臧六江咬牙道:“扶他起来!!”

  臧六江乐意看这臭屁王爷吃瘪,却不乐意余淮水这样跪在地上,连忙搀着哄着余淮水,把人往床上拉:“媳妇儿,地上凉,咱不跪了啊。”

  余淮水原本还是有些倔地,可瞧着臧六江装模作样地捶着膝盖,还是乖乖地起了身。

  不过,气归气,余淮水还不至于失了规矩,站在臧六江的身旁,一把腰杆笔直,不卑不亢的模样。

  “...西域供了几品野山参,臧六江受了刀伤,你也受了惊吓,拿回去好好补补吧。”王爷语气软了几分,仍觉得不够,继续道:

  “依例封赏下来的东西,已经送回你们山头了,后面的事自然有人去办,你们两个......爱去哪就去哪吧。”

  “封赏就罢了,那西域山参太过贵重,还是王爷自己留着吧。”

  余淮水知道这是王爷在补偿骗他的事,可他心里不想收这王爷送来的人情,口气还是生硬,委婉地回绝。

  “晚了。”王爷横了余淮水一眼,心想这文人真是难打交道,骨头比京城里的城墙还硬,真不知道臧六江是怎么迁就他的:“已经拿去煎了药了,你喝的那两碗就是。”

  余淮水脸色沉了沉,看着床头那两碗喝了一半的汤药,只觉得自己被塞了满肚子的人情,沉甸甸的。

  扶着自家媳妇儿后腰的臧六江被瞪了一眼,连忙小声的撇清关系:“我真不知道。”

  东西都已经进了肚子,余淮水无法,只得行礼谢恩,算是将这一篇彻底揭了过去。

  强行送了礼,王爷也不多留,又客套了两句注意身体云云,便起身向外去。

  余淮水虽说不喜,可还是知道礼数的,拉着臧六江将王爷送到门前,正要道别,便见王爷回过头来,金丝敷面的面具下,露出一双略有迟疑的眼。

  “臧远他...回山寨了吗?”

  臧六江一龇牙,摆明了不想告诉王爷:“这可不清楚,不过这段时日寨子被衙役围地水泄不通的,怕是没有回寨吧?”

  王爷有些不甘心地捏了捏拳,带着怨气,拂袖而去了。

  臧六江得了胜,美滋滋地扶着余淮水回了房,只觉得屋里暖和地如春日一般,原本有些阴沉的天也晴朗了不少,就连支开的窗棱外吹进来的风都带着些暖洋洋的甜味。

  臧六江正要扶余淮水回床上歇歇,便听身后咔哒一声响,是余淮水给屋门插了门栓,绷着一张小脸朝着他过来。

  “王爷刚刚说,你受了刀伤?”余淮水漆黑的眸子落在臧六江的身上,像是要把他剥开:“在哪儿,给我瞧瞧。”

第55章

  臧六江一愣, 这才回过神来刚刚似乎是被王爷抖搂了个底掉。

  他原本不打算告诉余淮水的,齐一下手奔着真去,腰腹上的伤口又长又深,余淮水看了, 定是要跟着忧心的。

  并且, 这身上......

  想到此处, 臧六江一改刚刚的肉麻亲密,竟抬手掩住了衣裳,一屁股坐在了床榻边,仿佛跟前的余淮水是什么豺狼虎豹,要对他强做什么淫|邪之事。

  “做出这样的腔调给谁看?”

  余淮水的眉毛竖立起来, 挺凶的呵责一句。

  平日里臧六江粘他粘得紧,怎么今天反倒做起这副矜持的模样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余淮水大步上前, 一把将臧六江扑倒在了床上。

  “媳妇儿!不可呀!”

  臧六江嘴上喊着不行,脸上却笑成了一团,余淮水察觉不对抬头看他,他便又板起脸来,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

  “为何不可!”

  余淮水拗不过臧六江的蛮力, 从他手下扯不出衣裳来,料定这身上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伤,一时有些急了, 扯着他的衣带与他较起劲来:“有什么是我看不得的!”

  臧六江被自家媳妇儿骑|在身上,心里似乎有千百只猫爪在挠,痒得他脊梁都软了,顺着后背爬上一层热汗来。

  “没什么是不能给媳妇儿看的。”

  臧六江去捏余淮水搭在他身上的手,攥着那只还有些细小伤痕的手, 心疼地捏在手心里:“我怕给你看了,你又要跟着生气。”

  余淮水自然不会被这样的借口给打发了,又撕扯较量了一番,臧六江怕余淮水跟他怄气,只得小声哄道:“也不光是为了伤,咱们这身上也没有清理,脏的有碍观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