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第18章
作者:金灿灿_
“还缝什么呀!”翠翠的眼睛亮亮的,一如屋里探出脸来的姑娘那般:“你回去歇着!不用你缝了!”
“你也太棒了,淮水姐!”
“痛快死了!他们那伙人老来找麻烦!”
“以后再也不给他们缝了!哈哈!一两银子一件我都不缝!”
“一两我缝!”
“你个财迷!”
姑娘还是刚刚那般吵闹,脸上带着笑与兴奋,比初见时亲切许多。
余淮水瞧着她们,便想起打小一起长大的小坛来,那个小丫头是从小配在他身边的,跟着他难免被某些下人瞧不起,每每受了欺负他就是这样去讨公道的。
“快回去吧。”翠翠两眼笑得弯弯的,抬头望了望天色,凑到余淮水的耳边小声道:
“大当家巡山要回来了,你快去洗洗,迎迎他。”
余淮水有些别扭,可想起寨子里那些传言,似乎真引起了不小的误会。
“臧六江他,真是每天愁眉不展?”
“可不是。”翠翠刚说完,旁边便挤来个正偷听的姑娘:“新婚几天哪有分房睡的呀,淮水姐,你若是有委屈就说给我们听,我们给你评评理。”
“真没什么事儿,我只是多看了两天书,有些冷淡他了... ”
余淮水回想臧六江这几日端着饭菜进书房的场景,自己还真是无情,连多余的话都没跟人家说过。
今日还狐假了人家的虎威呢,怎么也得去哄上一哄。
“那我先走了。”
余淮水也不扭捏,举着乌黑的双手朝屋里支会一声,转身朝臧六江的卧房跑去,还没等进屋,远远便瞧见屋主人已经回来。
臧六江今日似乎格外的忙,带着的人手也不少,一队人骑着马浩浩荡荡地进了寨子,便见臧六江的房前有个身影正探头探脑。
仔细一瞧,正是两手乌黑,身上脏兮兮的余淮水。
臧六江心头猛地一跳,连忙翻身下马向前接过迎来的余淮水,紧张地翻开他的掌心查看。
“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脏?和人打架了?”
余淮水反手攥住他的手腕,一挑眉梢,瞥了眼他身后的一众土匪,压低声音道:
“先别管这个,你听说寨子里的流言了吗?”
“流言?”臧六江一愣。
若说流言那真是太多了,寨子里人多口杂,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都有。
有说寨子里的老母猪生了两只狗崽儿的,有说王婆婆的大肚子不是胖了是怀孕了的,还有说半夜寨子里常有鬼影游走,来来回回好不吓人的....
“你说的是哪个呀媳妇儿?”
臧六江扯了手帕倒了水给余淮水擦手,正低着头瞧那乌黑的手心,却不想余淮水猛地抬起手来,左右一把夹住了臧六江的脸蛋,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妈呀!”时常陪伴在臧六江身边地土匪发出一声伤感的嚎叫。
这青天白日的是做什么!还让不让单身汉活了!
“媳,媳妇儿?!”臧六江脚都软了,十九岁的大当家被这一口亲的三魂七魄各飞了一半。
大当家飘悠悠甜蜜蜜的魂儿冲上天际,钻入了高高的云霄之中。
余淮水手上的草木灰刚被水打湿,在臧六江的两边脸上留下了一干一湿两个手印,饶是如此,还是能瞧出他一张脸红到了脖颈。
“怎么样?”
余淮水似乎还没察觉异样,他搭着臧六江的臂弯,偷眼瞥他身后的那帮土匪,心想人数真不少,这一口下去寨子里的流言该去了一半了。
他心思没在臧六江身上,又在偷看,半边身子都贴在臧六江的怀里,臧六江哆嗦着两手,轻轻拢在了余淮水的腰身上。
忽然,余淮水后腰一紧,两脚悬空猛地一抬,被臧六江囫囵扛到了肩上。
“臧六江?!”
余淮水还没明白臧六江怎么突然如此,身后的土匪已经欢呼起哄一片,他们紧拽马缰,骑着的各色马匹便发出高亢的嘶鸣。
如同乍然响在高空的烟火,庆贺着有情人的情意相投。
臧六江抬起胳膊草草揩了一把自己的脸,回头吩咐一句:“弟兄们今日辛苦!回去杀猪宰羊,好好吃上一顿!”
“真是为了我们辛苦?怕是庆祝第二遭洞房吧!”
人群里发出一阵笑,臧六江也顾不上那么多,扛着余淮水几步进了房门。
床褥还是凉的,没被烧过,堵在身前的人却烫的厉害。余淮水被他夹在臂弯间,这才慢慢惊觉刚刚的行为是什么用意,他白净的脸上迅速爬上一层红,便见臧六江的脸已经近在眼前了。
“我... ”臧六江的眉眼似乎都在紧张的颤抖,他生的太好,浓黑剑眉下是明亮的眸,满满的装着余淮水的身影。
“可以亲吗?”
“不.. ”余淮水下意识地拒绝,对他对上视线却再开不了口,话转了几道弯,猫叫似的挤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
“你都亲了我... ”臧六江不退还近,撑在余淮水身侧的手臂绷得死紧,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举动来再吓跑了他。
“那你,再亲亲我吧?”
第20章
臧六江的脸挨得太近,余淮水都能瞧见他的眼睫在颤抖不停,微微的血腥气儿飘上鼻尖,与猎狼那日一般,淡淡的。
“你伤着了?”余淮水下意识地抬手去抓他的衣襟,在衣裳上找味道的来源:“为什么有血腥味儿?”
臧六江被他拽得身子下沉两分,两人挨得越近,他越能听见自己鼓胀的胸口里如有雷鸣。
要命。
臧六江咬了咬后槽牙,目光在余淮水的五官上用力一扫,两手攥的死紧,口气却硬是软了下来。
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臧六江抬手去拉余淮水拽着他衣襟的手,宽厚的手掌搓了灰,在余淮水还算白净的腕子上留下一道指痕。
“对... 我叫狼伤着了。”
“狼?”余淮水面露狐疑。
不怪他怀疑,臧六江上次弹指间处理了两匹狼的身手,实在不像是会被狼所伤。
“山上有那么多狼?”
“是啊。”
臧六江眉梢抬得高高的,有些不着调,可他拉着余淮水的手不松,反倒带着余淮水去拉自己的衣带。
余淮水还当他是流氓劲儿犯了,在这儿信口胡诌的骗人,正要挣脱,却见那厚实的袄子下的确是见了血了。
“这是怎么了?”
余淮水紧张起来,探着脑袋往他的袄子里瞧。
衣裳半解不解的还是碍事,余淮水索性翻身将臧六江摁在了床沿上,两下便把他身上那件黑绒小羊羔的皮袄子扔到了地上。
衣裳解开,伤口已经被草草包扎过了,麻布绕着腰腹缠了两圈,隐约有血液渗透出来,正是血腥味的源头。
“你瞧。”
臧六江乖顺地不像话,目光落在余淮水跨在自己身侧的两膝上,说话都轻轻的,怕惊动了余淮水让他发觉,再吓跑了他。
“我没骗你吧?”
“什么狼这么厉害... ”
余淮水没见过被狼伤过的人,自然没有不信的道理,他蹙着眉头,想要伸手去轻轻摸一把,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两手的黑灰。
臧六江见余淮水的目光离开,连忙一把攥住他要收回去的手,将注意力紧紧地捏在自己手心里。
“你不问我疼不疼?”
余淮水被一拽,差点趴倒在他的身上,生怕压到臧六江还未止血的伤口,余淮水硬是一手撑住他的肩膀,两腿绞紧了他的腰身借力,这才躲开了那道伤。
“拉我做什么,撞到了可怎么办... ”
余淮水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呵责两句,迎面便撞上臧六江莹莹烁烁的目光。
好一个泫而欲泣,我见犹怜的漂亮土匪。
余淮水一时哑然,半晌才磕绊出一句:“那你.. 疼吗?”
“疼。”
臧六江拉着余淮水的手贴在脸侧,他耳边那金色的耳圈硌在脸颊与手掌之间,冰冰凉凉地磨着余淮水的手心,一路痒进了他的心里。
“你也疼疼我... ”
臧六江不甘心错过这样好的机会,拉着余淮水的手不放:“你疼了我,伤口就不疼了。”
余淮水知道这是臧六江编出来的歪理,可被如此热切地注视着,他实在说不出旁的话来。
“别拿我当傻子... ”
余淮水的声音小的像鸟叫,却还是凑近了臧六江的脸:“闭眼,我帮你擦擦... ”
臧六江立刻合了眼。
他知道,这眼睛闭了,自然不会光是擦擦。
轻巧的触碰落在臧六江滚烫的脸上,几个圆圆的指腹摸过,暖暖的,软软的,似乎一捧芦花沿着臧六江的脸颊慢慢擦过。
接着,便有更加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一个湿漉的吻落在了臧六江的脸侧,给予亲吻的人似乎也觉得不该太过无情,停留片刻,又挪了个位置轻轻留下一吻。
臧六江从不知道亲个脸能叫人躁动至此,若不是怕吓到余淮水,真想睁开眼睛一睹为快。
他大着胆子去拉余淮水的手,在床褥上摸到了便一把攥在手心里,五指摸过余淮水紧握着的手掌,用力地扣进了他的指缝之间。
“疼...! ”
臧六江太兴奋了,这一下用了几分力气,捏的余淮水忍不住地甩手喊疼。
臧六江一听这还得了,也忘了余淮水还凑在脸边,两眼一睁便瞧见余淮水那张红到耳根的脸。
两道视线撞上的瞬间,余淮水的巴掌已经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