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第16章

作者:金灿灿_ 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甜文 HE 古代架空

  “活该。”

  余淮水抱着膀子,刚刚被臧六江突然的一声喷嚏吓了一跳,现在脸上皱着,很不高兴的样子。

  “枕着被褥睡了一晚床板,不着凉才有鬼。”

  昨日夜里,臧桓家唯一的一张木床被这个厚脸皮给摇塌了,还害得余淮水滚到地上摔了个屁墩,现在屁股还隐隐作痛。

  不过也多亏臧六江把大半被褥让出来,严严实实地裹了余淮水,不然今日得了风寒的就是他了。

  臧六江往前一挪,搂着余淮水的手臂更紧了些,咧牙笑到:“还疼?我给你揉揉?”

  “滚开!”余淮水脸上腾地见了红,一巴掌就将臧六江贴在旁边的脑袋给支出老远。

  两人正往那布庄走,两日已到,衣裳应当都裁好了,眼下一道拿回寨子里去也省的再跑一趟。

  正打闹着,身下的大黑躁动了起来。

  “咴!”

  大黑望着人群,马蹄在青石砖路上踏的哒哒作响,黑亮的眸子里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夜趴墙根的可疑之人。

  三儿正躲在人群里偷偷跟着二人,本以为自己昨夜里没有暴露应当相当安全,没想到那马真是成了精,竟一眼就瞧见了他。

  “大黑。”

  臧六江蹙眉,手臂一拉缰绳,略有深意地随着大黑视线扫了一眼人群:“别闹,我们走。”

  大黑应声停下了哒哒踩踏的脚步,它愤愤地瞪了一眼落荒而逃的三儿的背影,继续向布庄走去。

  “怎么了?”

  余淮水当大黑是受了惊,刚刚还有些紧张,结果臧六江只是安抚一句,大黑便安静下来了。

  “有人跟着咱们。”

  臧六江掸了掸缰绳,低头望着满眼疑惑的余淮水。

  他想要提醒余淮水一句近日里要小心些,可又怕吓着他,毕竟这县里老混账也不是头一次动手,可次次都能让他化解。

  不说,应当也不打紧。

  臧六江想着,一扬眉毛,将那些话尽数吞了回去。

  即便是有人想对余淮水不利,自己寸步不离地跟着就是了,没必要让他跟着担惊受怕。

  没打听到消息的三儿匆匆回了西山,等到日上三竿,朱权有这才懒懒地起了床。

  屋里有个木讷的姑娘裹着衣裳往外走,路过三儿时连个停顿都没有,仿佛他是空气一般。

  “丫儿。”三儿见朱权有没有出来,低声地喊那姑娘,见她不停,索性追上去拦住她。

  “妹妹!”

  “... ”那姑娘脖颈僵的仿佛石头,她木直的视线挪到三儿的脸上,狠狠地,像刀子在剌人。

  “别喊我。”

  她终于开了口,像绕开一堆垃圾,躲着三儿走开了:“让我恶心。”

  三儿有些心虚,还要追上去,便听朱权有的屋里喊他。

  他没胆子无视,只得不甘心地看了一眼丫儿的背影,转身朝着朱权有的屋里去了。

  “怎么样?”

  朱权有刚刚披了衣裳,他身后的床褥上一片凌乱,甚至还有小片的血迹。

  三儿扫了一眼,看的心惊,连忙低头将师爷是如何说的以及偷偷跟着臧六江所见到的统统说了出来。

  “这么宝贝?”

  朱权有点了旱烟,咬了咬镶了金的烟嘴。

  “是啊。”三儿恭敬地弯着腰:“不好下手,不然咱们...就别动了。”

  “你胆子真是老鼠屎大。”

  朱权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旱烟敲着桌面当当响。

  “你去告诉我表哥,让他把臧六江,扣到大牢里去。”

第18章

  这样玩了几天,余淮水突然在夜里碰翻了书时,深觉自己学业懈怠。

  那些书还是从书肆里刚买回来的崭新模样,连翻都没有翻过。

  再回身去看躺在床褥内里,正欢快铺褥子的臧六江,余淮水意识到这美色不光误国,连学习也误。

  臧六江正高兴这新置办的绒被软乎乎的,裹着媳妇儿睡一定舒服,便听门口叮当一阵响,转头一看,自己媳妇儿套了袄子,抱着书一摇一晃地要出门。

  “媳妇儿,你上哪去?”

  臧六江趴在床上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余淮水却跑得更快了。

  天杀的,难道真让说书的言中了,这书生的书房里都藏着狐狸精,天天勾引着书生往外跑?

  臧六江一跃而起,连厚点的衣裳都没披,紧追着余淮水去看看这书房里到底有谁在。

  结果,臧六江就眼睁睁地瞧着余淮水背了一夜的书,什么之乎者也的性之得也听的臧六江头都大了。

  明明每个字他都认得,怎么连在一起就不识得了呢?

  瞪眼听着余淮水背了两篇,决心为爱陪夫的臧六江脑袋一歪,梦里见周公去了,第二日还落了枕,只得被迫回房睡。

  一连三日,余淮水几乎睡在了书房,臧六江进进出出地送些吃食,却发现读上书的余淮水,吃的更少了。

  寨子里都传,大当家已经与新媳妇儿分房睡了三天三夜,怕是夫妻生活有了矛盾,吵架了。

  “她闹不了几天,等大当家厌了,就换人了。”

  隔壁婶子来刘翠翠家里找她奶奶择干菜,边择边挤眉弄眼。

  “男人不都这个德性,喜新厌旧的很哩。”

  “你少嚼老婆舌!”

  刘翠翠端着水盆进来,听到这话,两道直眉一竖,露出很凶的模样。

  “大当家哪是这样的人?你这老婆子真是嘴坏的很!”

  “翠翠!”

  翠翠奶奶知道自己这个孙女儿的脾气,连忙阻止她再说:“去,去找你王家妹妹,她家在补寨子里的衣裳,你去帮帮忙。”

  刘翠翠白了一眼那贼溜溜看着她的老婆子,辫子一甩踩上鞋出去了。

  身后追来那老婆子叽叽嗦嗦地说话声:“翠翠这姑娘脾气也太大了,以后不好说婆家... ”

  婆家婆家,就知道什么劳什子的婆家!

  翠翠越想越生气,一脑袋钻进王家的屋里,却见不止王家妹妹在,寨子里岁数相近小姑娘正叽叽喳喳地围在一起,手里缝着各式衣裳。

  寨子里没家没式的男人不少,力气活做的是好,这衣裳却补地歪七扭八。

  这还是翠翠和几个姑娘的主意,拿了钱替那些个不会缝的补衣裳,衣裳多了便寻人来帮忙,再往后,衣裳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多。

  “翠翠姐!”

  王家妹妹瞧见她来,连忙让出一个位置:“快来这儿,我们正说话呢。”

  “说什么呢。”翠翠心情好了些,拿了针线过去挑了衣裳来补。

  “我们说大当家那个新媳妇儿呢。”

  王家姑娘朝她挤眼:“我们都没瞧见过,就你瞧见了,啥样啊?”

  “还能啥样。”

  翠翠嘟囔着,几下就把手里的衣裳补好了:“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人模样呗。”

  周围发出一阵笑声,都是相近的年纪,大多人都知道翠翠的心思。

  “我说,就没有翠翠好,大当家还宝贝着呢。”

  “就是,那边那间可大的书房,大当家专门扫了让他用。”

  “这么好?我还听说大当家打了两匹狼给他裁衣裳呢。”

  “呀... 可真好.... ”

  四周一片惊叹,翠翠不接话,听得心里酸酸的。

  “可我听寨子里人都说,大当家和他新媳妇儿闹别扭了,好几天不在一个屋里睡了。”

  “怎么你们也说这个?”

  刚刚才在隔壁老婆子那儿听过一耳朵的翠翠烦了,掐着缝针的手都有点发白。

  “真想知道到底是为啥,我们也不敢跟大当家问话... ”

  王家妹妹捧着脸,抓心挠肝的心里发痒,她一拍手,讨好地凑到翠翠身边。

  “翠翠,不然你去跟大当家媳妇儿说说,让他也来帮着缝缝衣裳,我们也好打听打听?”

  “你说什么呢。”

  翠翠觉得荒唐,抬头刚要拒绝,便见一屋子的小姑娘都目光炯炯地瞧着她。

  “对呀翠翠,你去送过好几趟饭呢,肯定见过大当家媳妇儿。”

  “我记得,成亲那天,喜服都是你帮着去换的,他肯定记得你!”

  翠翠怎么肯去,霍的站起身来,又被姑娘七手八脚地拉住,恳求的哄笑的吵闹的,折腾的翠翠耳朵嗡嗡的。

  “好了,好了!”

  被磨得受不住,翠翠只得大喝一声,镇的四周立马安静,她把衣裳从几个姑娘的手掌心里扯出来,别扭地起身:

  “我去喊喊,人家不来,你们也别闹我。”

  在一众姑娘的欢呼声里,刘翠翠出了门。

  刘翠翠本来不报什么希望,做好了被人家断然拒绝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