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家夫郎 医家夫郎 第180章

作者:稼禾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甜文 古代架空

  “可父亲也想你回去。”小孩望着他, 眼里尽是期待。

  林恣垂眸,捏着小孩的脸揉。

  “你父亲身边不缺我一人。”他身边还有那太子妃。虽有名无实, 但始终是林恣心里的疙瘩。

  “不是的,父亲醉酒都念着你……”

  林恣道:“可是爹爹在外自由潇洒惯了, 深宫无趣,还有诸多限制。爹爹不喜。”

  萧缘听罢,埋头在林恣膝上蹭蹭。

  他自满了七岁, 鲜少在人前露出小儿姿态。也只在林恣面前,下意识撒娇卖乖。

  “那好, 爹爹记得常来京都看我。”

  “好。”林恣弯眼笑道。他了小孩的发, 拍拍他后背,“好了,快到了。让爹爹看看衣服乱没乱。”

  少年乖顺坐起来,让林恣帮他了衣服。

  他念着远在京都的萧谚,要不是林恣说不喜, 他无论如何是想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回去的。

  ……

  府城的琼楼又与县里的大不同。

  楼分四层,所占面积比县里的大了两倍不止。里面的装潢华丽却也雅致,明亮辉煌。

  叶以舒带人进去,包厢里菜已经上了大半。

  互相见过礼后,便坐下用饭。

  桌上山珍海味俱全,互相又是最亲近的,便只要招呼着,大伙儿说说笑笑地吃着。

  桌上焦遇跟贺伯愈较上了劲儿,两老头你来我往,怼得谁都不认输。

  年轻的便瞧着,照顾着身边的小孩用饭,一顿饭吃得倒也和乐。

  席面上,原本滴酒不沾的宋枕锦也陪着喝了点。

  原本看到那酒,他念着的就是宋家因宋仲河酗酒好赌家破人亡的景象。现在不然,看到酒,就想起当初哥儿喝醉时那勾人的妖精模样。

  也算变相解了他多年的梦魇。

  不过他酒量不好,两杯下肚,即便喝得慢些,脸也泛红。

  焦遇见他沾酒,手一顿,复便欣慰笑开。

  “现在你夫夫俩在府城生意做得好,医馆也开了,可否想在府城买个房子定下?”

  前几年,两人逢年过节,有时间便回县里。这府城事业虽然做起来了,却不当这边像家一般。

  宋枕锦落下杯子,看向叶以舒。

  家里听夫郎的,房子的事也是夫郎拿主意。

  叶以舒道:“有在府城买宅子的想法,不过还没时间去看。”

  “何不买我那?”林恣开口。

  他住西街,两进的大宅子。

  家里有山有水,几个院子被打造成江南园林般,春日赏花,冬日赏雪。各个季节都有独特的风景,美不胜收。

  他家左右两边的宅子也被他早年买下,不过也不是为了住,而是让自己清净些。

  但如果叶以舒能跟他做邻居,自己自当乐意。

  叶以舒道:“那有空了我找你去看看。”

  “行啊。”林恣答应得干脆。

  他现在手头宽裕,现在挣的银子足够过一辈子了。

  叶以舒没有雄心野望,只如当初一样,让自己让家人衣食富足,不为钱财所扰,便已经知足。

  吃过饭后,便也各自离去。

  宋枕锦带着小舟去医馆里坐诊,叶以舒便跟闫季柏一起去巡视工坊跟铺子。

  之后县里送来的货到了,便又帮着卸货送到仓库。

  忙到傍晚,两人去医馆等着宋枕锦跟小舟。

  随后一起走路归家。

  他们的住所还是没变,依旧在原来租的地方。

  叶以舒看着小舟跟闫季柏进同一个屋,思索了下,这房子还得快些买。

  烧热水洗漱时,叶以舒跟宋枕锦道:“小柏及冠了,跟着我做生意也有几年了,咱是不是该找媒人给他相看媳妇了?”

  闫季柏的年岁放在现在正是成家立业的时候,甚至村里大部分人家在他这个年纪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

  宋枕锦闻言道:“还是问问他的意见。”

  叶以舒道:“当然得问。”

  夫夫俩正说着,就见门口立着个人。叶以舒吓了一跳。

  “走路不出声的?”

  闫季柏道:“我不成亲。”

  叶以舒皱眉:“总不是还念着……”

  “没有!”闫季柏快声打断他。

  叶以舒一哼。

  还说没有。

  他就随口说说就这么着急打断。

  不过这事儿啊,还真没法子。他脑袋一歪,靠在宋枕锦肩膀,闲散望着门外倔强杵着的人。

  “又不强迫你,随你找不找媳妇。”

  闫季柏:“你说话算话。”

  叶以舒:“算话、算话。”都二十一了,还是以前那副讨打的德行。

  闫季柏身后被推了推,他低头看着小舟。

  小舟道:“我前儿看见豆腐坊的掌柜的跟你说话,他家哥儿看着你就脸红嘞。”

  闫季柏张开手盖在小孩头顶,面无表情道:“多嘴。”

  小舟撇开他的手,进厨房里去。自个儿端了盆子放在灶台,随后看着他师父。

  宋枕锦道:“水还没热。”

  小舟道:“师父,咱要搬家吗?”

  叶以舒道:“你不想?”

  小舟摇头。

  “你们要带上我。”

  “你师父还能把你扔了不成?”叶以舒道。

  “我明日就去看看房子,如果合适就买下来。家里现在看着确实有点小了,他俩住不开,莫说豆苗之后还要来府城考试。”

  正商量着,忽听到有轻微的敲门声。

  几人看向门外。

  闫季柏先一步去开门。

  “这么晚了,怕是病人上门。我去瞧瞧。”宋枕锦扶着哥儿的腰,等他坐直了身子才起身。

  却见闫季柏打开门,地上躺着个人。

  宋枕锦几步走到跟前,探了探鼻息,急忙道:“阿舒,快将我银针拿出来!”

  “小柏,将人抱屋里去。快些!”

  小舟在屋里守着火,又急着往外看。

  闫季柏将人抱进屋中,宋枕锦当即接过叶以舒拿来的银针,拢着他五指飞速刺破,再用力一按,指腹出了血。

  另一只手也照办,十宣刺血后,渐渐的,床上的人脸上才渐渐有了点血色。

  床上是个小哥儿,不知哪来的。

  但看相貌清丽,发丝如缎,皮肤也如那白瓷一般。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哥儿,不然养不到这般好。

  但看他身上的衣服,粗布的破衣裳,还不合身。

  瞬间,叶以舒想到了不好的事。

  他看着宋枕锦紧皱眉头扎针施治,拉过闫季柏问:“小柏,你去看看外面可还有可疑的人。”

  闫季柏点头,当即抓起自己的剑跑出门去。

  渐渐的,在宋枕锦的银针作用下,床上呼吸微弱的人恢复过来。

  银针还要在他身上停留一会儿,叶以舒瞧着人道:“相公,他什么情况?”

  “惊吓过度,本就体弱又被喂了药,高热引起惊厥,差点就没命。”

  床上的小哥儿眉心一点赤色,相貌颇好。不过十四五岁,再长大些可想而知有多漂亮。

  “他多半是被人扔在我们家门口的。”

  “谁家好人将病人往大夫家门口扔了就不管了?指定有问题。要不要报官?”

  宋枕锦道:“等小柏回来再说。”

  两人这一等,便等了快半个时辰。叶以舒这边把药都熬好了给小孩儿喂下,闫季柏才回来。

  “怎去了那么久?”叶以舒问。

  闫季柏道:“帮官家围堵了一伙人贩子。”

  “那这孩子?”

  “他们以为他死了,随便扔的。”但哪知这小孩求生意识颇为强烈,竟也迷糊中敲响了门才彻底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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