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小美人带球跑 第72章
作者:金林玉
迎面而来的酒气将白荔团团围住,几乎不用脑子思考,就能明白眼前这个男人醉得厉害。
这是白荔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堂玉,好狼狈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金贵的他。
“喂……”
白荔的力气没那么大。
醉酒的人好沉,更何况苏堂玉比他的体型大这么多。
白荔抱不住他,一下就被他推到在地。
男人却毫无察觉般趴在他身上,像只好久没开荤的狗,在他身上不断嗅着。
第一次被他这样对待,白荔涨红了脸,捂住了他的嘴巴,男人这才抬眸看过来。
眸子里全是他的身影。
“白荔。”
他的双唇滚烫,贴在他的手心。
白荔瞬间收回了手,“别在我这里发酒疯。”
“他在这里吗?”
“白荔,他在不在这里?”
苏堂玉一再地追问,让白荔沉默下来。
他不想回答男人这种越界的问题。
“为什么你要这么看着我?你以前总对我笑。”
没想到苏堂玉醉酒之后这么难缠,白荔听见他的话,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轻声劝他,“回江城吧。”
白荔如此冷漠的眼神,不再对他发脾气,对着他也不再有任何的情绪。
苏堂玉没想到有一天,白荔对他感情会淡到这种地步。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因为白荔爱上了他?
苏堂玉的脑子忽然之间格外的清醒。
他清楚地白荔已经和别人在一起,却借着酒劲疯了似的去跟白荔讨要不属于他的东西。
那些曾经他轻而易举抛弃的东西。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苏堂玉盯着他的眼睛嫉妒得发红,“那个人让你带着孩子捡垃圾讨生活,你也没有想过要找我?”
“为什么?”
他抱着白荔的手强硬地收紧,却在这时低声下气地和他求爱。
“白荔,为什么?”
“你既然能捡垃圾,怎么也不能捡捡我?”
第43章 没结婚为什么白荔的孩子长得像我
苏堂玉的体温比以往他接触过的任何时候都要高。
白荔分不清男人是因为醉酒导致的体温升高,还是因为……
对方抵着自己肚子上的硬件造成的。
白荔因此涨红了脸,声音比平时大了一些,“你喝醉了所以在我这里发酒疯吗?”
“我疯了,白荔,我是疯了。”
“我怎么会觉得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了?”
男人的情绪亢奋且激动,像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还说着那些白荔曾经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会听到的话。
现在苏堂玉是什么意思呢?
白荔侧过身体,试图和对方分开,可他越是挣扎,男人反而越是将他抱得更紧。
“我找了你四年,四年……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男人说着这样的话,声音低迷带着颤音。
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杂着酒精的味道,似乎也要麻痹白荔的感官。
四年?
四年前他怀着白榆,带着苏堂玉的一件衣服离开江城,偷偷摸摸地靠着一件衣服幻想度日。
如今男人就在他眼前,说着这样的话,有些可笑,但还是让白荔的心思晃荡了起来。
四年?
苏堂玉找了他四年?
完全不够真实,听起来好像也不太现实。
当年离开江城的时候,苏堂玉分明就要和周榕溪结婚了,而周榕溪看起来,眼睛里根本揉不得沙子,怎么会允许自己的丈夫去找以前的床伴。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荔看见未关上门的玄关外,走廊一片漆黑。
有寒风从屋外吹进来,可他的身体被男人抱着,胸口几乎是炙热的。
是在做梦吗?
他好像有做过类似的梦。
白荔伸手推了推他,“就这样到此为止,你想做的话,去找别人。”
“不要,白荔,你看着我。”
苏堂玉握住了他推开自己的手,小心地亲吻他的手腕,“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我,你看看我。”
苏堂玉讨好地望着他。
昏暗的光线里,他酒醉模糊的视线被白荔冷淡的目光撕扯着。
苏堂玉败下阵来,失神地在白荔的双眸里寻找自己的身影,看见的却是恍如一潭死水,任凭他怎样恳求,都平静得漾不起一点涟漪。
“白荔……”
醉酒的苏堂玉,和平时的样子完全相反,竟然会这样撒娇,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似乎证明着,他现在没有认错人。
老旧的公寓房门,被过道的风微微带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气氛也变得沉重。
白荔抽不回自己的手,便撇过头去,告诫他也告诫自己,“你抱着男人这样,周小姐知道吗?”
苏堂玉听着他,追寻着他的目光,想要他看着自己说话。
完全是酒醉的状态,酒精一上头就有些不管不顾了,苏堂玉抱着他蹭,“我不知道,什么周小姐李小姐,我不知道。”
“白荔,我只想你看着我。”
苏堂玉以前就很喜欢做,那时候和他,几乎每天不停。
现在苏堂玉身体反应的特征这么明显地指着他,白荔这会儿自然以为他是为了做那种事才找的借口,说着这些可信度不高的话。
一时间白荔有些气愤,为了周榕溪,也为了他自己。
“你和周小姐结婚了,我知道这件事。”
白荔第一次直白地和苏堂玉说着这样的话,一字一句地开口,内心却激颤不已,“请你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想想你的妻子。”
“……”
苏堂玉闻言,眯着眼睛,似乎还在消化着这一奇怪的谣言和消息,所以没有马上做出相对应的回答,也没有再叫他的名字,说着那些求爱的话语。
白荔误以为他是明白了。
如释重负的同时,心底又攀升出一些隐秘的低落。
一种介于云端之上,又突然坠地而不得不去面对现实。
那是曾经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场景,那些话语,白荔现在虽然不再去想,但真的体验过后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男人放松了抓紧他的力道,白荔便轻而易举地推开了他,却又在下一秒被对方抓紧了手腕,“你说我和周榕溪结婚了?”
白荔低下头去避而不答。
这件事心知肚明就好,曾经给他的生活致命一击的这种过往,他不想不断地提起,更何况是听到苏堂玉亲口说的。
可男人此时像是清醒了两分,追问着他,“你听谁说的?”
白荔不看他,也不说话。
“所以……”
苏堂玉试探地开口,却又不敢开口似的停顿了两秒,“你是以为我和周榕溪结婚了,才离开我的,对不对?”
可能是喝了太多的酒,苏堂玉的声音很涩,又哑,听起来太过小心了些。
白荔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地板的瓷砖传来的冰凉,和久坐的麻木,让他的话语也变得僵硬,“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没有结婚。”
苏堂玉的手撑在他的腰侧,一点一点地朝他靠近,眼睛里全是恳求的希冀,“我没有和周榕溪结婚,没有交往。”
男人靠在他身上,恍惚松了一口气,滞涩的口吻悄然放松下来,“我没有,她只是我的朋友。”
“白荔,我没有。”
没有……
那年树下,向宜安告诉了他这件事。
白荔亲眼看见了他们的亲密,看见了新闻上的消息,对此他深信不疑。
现在,苏堂玉告诉他,这件事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