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师也是法医 是天师也是法医 第30章

作者:东瓜不亮西瓜亮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玄学 近代现代

  白猫站在青年的面前,微微低下头,瞳孔中倒映出青年因沾染情||欲而泛起一层薄红的面庞。此刻的青年紧紧闭着双眼,仿佛褪去了满身的傲骨与锋芒,唇齿间不时泄露出几声颤抖而沙哑的闷哼。

  狭窄而黑暗的空间里只有暧昧的喘息声在继续,白猫就这样静静低头看着他,直到青年的呼吸变得急促,就像是溺水般猛地扬起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光滑苍白的额角上。

  白猫那竖立成一条细线的瞳孔一点点被腥红的血色浸染,杏仁形的眼珠中如同一滴鲜血落入墨水瓶,两股颜色不断吞噬、交融,又化作危险而缠眷的爱意,落在少年扬起的下巴上。

  涨潮般的快感缓慢开始消退,青年整个人蜷在隆起的薄被里,光洁而不着寸褛的脊背如同隆起一条山脊,他混乱地、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连露在外面脖颈上透着浅浅的红。

  白猫眨了眨眼睛,忽然俯下身子,从薄被下快速钻入,随即它凑近青年的脖颈,伸出那带着倒刺的舌头,轻轻舔||舐着青年粘腻湿润的喉结。

  柳安木将头靠在枕头上,准确无误地揪住白猫的后颈,他的声音懒洋洋的,沾着几分欲望满足后的沙哑:“听床根?嗯?”

  白猫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的喉结,那里被舔咬过后,凸起上留着一圈晶莹的水渍:“喵。”

  这一声猫叫软绵绵的,带着明显讨好的意味,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在撒娇。

  白猫的身体就像是热烘烘的小火炉,柔软的皮毛蹭着柳安木胸前的皮肤,趴在他的胸口上,带来一片不属于自身的温度。

  柳安木刚刚完事,懒洋洋地把自己搬回枕头上,正是好心情温存的时候。他松开拎着白猫后颈的手,转而在那油光水滑的皮毛上擦了擦手,又就着白猫顺滑的毛发,摸到了白猫的头顶,五指一拢,便把白猫的两只耳朵拢成了狐狸,连带着圆溜溜的眼角都被提拉了起来。

  柳安木不由靠在枕头上,笑了起来:“倒是挺像只狐狸,你该不会真是狐狸精变得吧?”

  白猫也不挣扎,任由他胡闹,只是盯着他的脸,很轻地“喵”了一声。

  绿色的猫眼像是一对漂亮的玻璃珠,珠子表面倒映出青年唇角慵懒的笑意,情||潮尚未完全从青年的身上褪去,眼尾还带着一丝潮湿的红意,活脱脱就是只吸人精气的妖精。

  柳安木当然也没指着一只猫能回答自己,他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白猫的后背。一旦放松下来,困意也就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

  连轴转了几天,哪怕是个身体强健的正常人都会疲惫不堪,何况这具身体还是个先天的病秧子。

  半梦半醒之间,安静的房间里似乎响起风过树梢的沙沙声。这些声音恍惚是从地面下传来,树叶刮蹭过桌椅床脚,低垂的树枝从天花板上垂落,就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皮毛柔软的触感从手下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双宽厚而有力的手,指腹上有着一层薄茧。空气中隐约有着一股熟悉的香气,这个味道钻入鼻腔,一点点安抚着那些神经,随即蜷缩的身体便从后落入一个温柔的怀抱。

  沉睡中的青年并没有抗拒这个怀抱,而是几乎出于一种本能,微微抬起头,朝后方那个温暖的胸膛靠了过去。

  感受到青年的亲近,身后的呼吸声沉重了几分,极细的枝条悄悄游走在青年的身上,顺着他光洁的后背,缠绕住那劲瘦的腰身,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道道旖旎暧昧的红痕。

  青年紧闭着双眼,难耐地闷哼了一声。缠绕在他腰间的枝条却丝毫不知收敛,顺着尾椎慢慢向下探去,枝条上抽出几片新芽,若有若无地顶着那两团沉睡中的虫茧。

  与此同时,湿润而温柔的亲吻又轻轻落在青年泛着些许红意的耳垂上,这个吻断断续续地往下,又落在青年脖颈间的一处小痣上。

  随着湿热的舌尖轻舔舐过那处小痣,青年的身体就如同过了电一般抖了一下,呼吸声顿时变得混乱而沉重。背后的那个影子环抱住他,又半强迫地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两道低沉而粗重的呼吸在安静的空气中纠葛不清,柳安木在睡梦中微微皱起眉头,大脑中混沌一片。恍惚之间,他好像听见一个熟悉而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似还伴随着潮热的湿意和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濡声:

  “师尊可还记得弟子……?”

第46章

  “嗡……嗡……”床头的手机震动响个不停, 不是闹钟,而是电话。

  床上的青年眼皮轻轻动了几下,似乎即将从睡梦中醒来。片刻后, 从隆起一团的薄被里伸出一只手臂,在床头摸索了一阵,在摸到手机以后熟练地一滑, 等到震动停止之后,又安心地收了回来。

  床上的被子被蜷成一团, 柳安木把自己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带着被吵醒的起床气,卷着被子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出租房里本来就是单人床, 巨大的蝉蛹从床榻上掉了个方向, 便一头扎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中。

  拥着“蝉蛹”的男人眼神更温柔了几分, 他低下头, 在“蝉蛹”的顶端很轻地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的触感异常清晰, 蜷缩在“蝉蛹”内的柳安木双眼猛地睁开,意识顿时清醒起来。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扯开被自己卷成一团的薄被,眼前蓦然亮起,窗外已经大亮,微风吹起薄薄的窗帘如同蹁跹的蝶翅。

  柳安木本能转头看了一眼,雏菊图案的床褥上正趴着一只毛茸茸的白猫。对上主人看过来的视线, 白猫歪了歪脑袋,乖巧地“喵”了一声,那双绿色的眼瞳就像是两颗漂亮的玻璃弹珠。

  “?”

  柳安木无言地和大白猫对视了半晌,慢慢吐出一口气,按着胀疼不已的太阳穴:“……老子真是睡糊涂了。”

  白猫绿色的瞳孔闪烁了一下, 随即它慢慢迈开四条短腿,凑到青年撑在床褥上的那只手旁,伸出一截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少年骨棱凸起的手背。

  柳安木用指节搔了搔白猫的下巴,又从床头拿起手机。

  扫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刚刚七点一刻,还没到上班时间。红色的未接电话是赵法医打来的,他打了个哈欠,顺手回拨了回去。

  电话还没接通,房门先被敲响,程名扯着嗓子在门外喊魂:“三哥,来活了,局里喊咱们赶紧过去呢。”

  柳安木抬了一下眉梢,与此同时电话接通,他捂住收音孔,明知故问道:“赵法医,有什么指示啊?”

  “刚送来了一具尸体,需要紧急解剖,你和程名马上来一趟局里。”

  **

  柳安木手里拎着早饭的小笼包,还没迈进沙湖公安局的大门,就听见一阵哭天抢地的哭喊:“孩子啊,我的孩子,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待!我不然我就去找你们张局,让你们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他不由眨了一下眼睛,顺手拉住一个从局里走出来的同事,朝着局里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怎么回事?”

  被拉住的这个小警察被里面那一家人闹腾了一早上,此刻眼眶青黑,脚步虚浮,一脸的苦相。

  “别说了,”小警察朝局里看了一眼,才压低声音,对着两人说道:“上周五二中有个学生闹着要跳楼,好不容易被我们给劝下来了,结果昨天晚上人偷偷爬到顶楼,自己又跳了下去。现在家长正在局里闹呢,非说她女儿不是自杀,而是被她室友给推下去的。听说这家人和省局的张局有点关系,你们待会进去可小心一点,千万把他们给得罪了。”

  程名忍不住朝里面看了看,办事大厅的等候区里此刻正坐着一位身穿旗袍的中年女性。此刻这位母亲手里正握着纸巾,不时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也许因为悲伤过度,女人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周围几个民警正拿着文件袋为她扇风。

  程名压低了声音,小声说:“二中?那不是市里最好的高中吗?”

  小警察叹了口气,说:“可不是嘛,那学生今年刚升初二,多好的年纪啊。上周我们劝了她一下午,好不容易把人给劝下来了,谁想到她母亲过来看见孩子没事,就当着我们的面扇了那孩子一巴掌,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孩子当时的眼神……太窒息了,窒息又绝望。”

  柳安木看向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得女人,心中隐约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从女人的种种表现来看,她无疑是深爱着自己的孩子,可这份名为亲情的爱却偏偏又像是往糖罐里掺杂了玻璃渣,让人觉得甜蜜的同时,往往又会扎得自己满嘴鲜血。

  就在这时,程名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赵法医打来的电话。

  “你们到哪了?”

  “就在门口,马上过来了。”

  “好,动作快一点。”

  见两人还有公务在身,小警察朝两人摆了摆手,又拿着手里的证物袋,朝旁边的二层小楼走去。程名把手搭在柳安木的肩膀上,无奈地叹了口气:“上钟吧,三哥。”

  两人并肩走进办事大厅,等候区围了不少人,除了那个哭得满脸通红的中年女人以外,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另一边,眉头深深皱起,手缝间夹着一根烟,正在和谁通着电话。

  柳安木路过这行人的时候,正听见男人低沉的说道:“老李,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说那些大道理。小菲这孩子你是看着长大的,打小就懂事听话,我们对她的管教也很严格,如果没有人教唆,她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这几天我们已经和小菲聊过了,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怎么刚回到学校就发生了这种事情?我现在建议你们严查她的那几个室友,她们中有个叫李雪的孩子,我怀疑就是她教唆小菲走歪路不成,现在又生出了这种歹毒的心思!”

  柳安木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两个人很快穿过办事大厅,通过一条连廊,来到了司法鉴定中心。换好一次性防护服,两人便提着工具箱和相机来到了解剖室。

  赵法医早早就等待在这里,解剖台上摆放着一具很年轻的身体,只占了一半的解剖台。女孩身体呈现出青白色,四肢上有不少的伤口,面部损毁得非常严重,即便如此,也能依稀看出来死者生前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小女孩。

  赵医生手里拿着一份档案,向二人介绍道:“死者丁玉菲,15岁,于今日凌晨在学校跳楼身亡。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以立正姿势着地,背靠学生宿舍楼,浑身有多处骨折,基本符合跳楼自杀的损伤。另外死者腿骨轮廓清晰,属于典型的周边性出血,和死者坠楼后摔在宿舍前的水泥台上相符。”

  柳安木看向洗手台的方向,离地一米多的洗手台上此刻正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长发在脑后捆成一条单马尾,面容清纯干净,有种清水出芙蓉的天然美丽。此时女孩正歪着脑袋,安静而平淡地打量着自己的尸体。

  柳安木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这女孩的眼睛大大的,可其中却没有少年人特意的朝气,反而像是一滩死水,平静中又带着一种很沉重的悲伤。

  赵医生合拢手里的档案,声音沉重了几分:“另外,现场除了死者的脚印以外,还采集到了死者室友李雪的脚印,根据李雪的自述,她是在半夜发现死者偷偷离开宿舍,出于担心室友,这才跟踪死者一路来到了天台。”

  “宿舍楼的天台上没有安装监控,但从现场的痕迹检验结果来看,李雪的脚印从始至终都与死者相隔了三米以上,可以排除是她将死者推下楼。至于她在天台上是否教唆死者自杀,现在已经无从查起,不过死者在坠楼前,曾分多次向李雪转账。”

  似乎是听见了熟悉的名字,坐在洗手池上的女孩缓缓抬起头来。

  柳安木用余光打量着她的眼神,本以为至少能在她的眼里看到一点别的情绪,比如愤怒、难过或者怨恨,然而现实是女孩的眼里依旧没有任何一种情绪,她只是安静地看着赵法医,尚还稚嫩的脸庞上有种与她年纪不相符的平静。

  “另外,”赵法医推了一下眼镜:“X光检查的结果发现死者子宫腔内有圆形的光环,随后又进行了B超检测,发现腹中胎儿基本成型,可以确定死者坠楼时已经怀有三个月身孕。”

  “怀孕三个月?”程名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死者不是才上初中吗,怎么可能已经怀孕了三个月……”

  “没什么好奇怪的。”赵医生说:“我国每年有将近500万例未婚流产,在这些流产当中青少年的比例将近占到了一半。死者在生前多次向室友李雪转账,每笔金额都在一千块钱以上,有可能是李雪意外发现了死者怀孕的事情,借机对死者进行了长达两个月的敲诈勒索。”

  柳安木将视线从女孩身上收回来,突然开口:“死者怀孕的事情,她父母知道吗?”

  坐在洗手台上的女孩猛地抬起头,那双黑漆漆地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赵医生放下手里的档案袋,走到尸体的身边,很轻地摇了摇头:“死者父母并不知情,他们十年前就已经离婚,死者一直跟着母亲生活。不过死者的母亲向我们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死者在第一次轻生前曾意外被她的母亲撞破地下恋情,在死者的母亲追查之下,才发现她的这个恋爱对象是一位四十岁的中年男性。”

  “现在我们怀疑这个男人就是孩子的父亲,死者的死亡可能也与这个男人存在一定联系。”

第47章

  丁玉菲站起身, 踉踉跄跄,一步步朝着解剖台走去,可以看出她的右腿似乎不太灵活, 每次落脚的时候,身体都有明显的停顿。

  她伸出布满伤痕的手,停在自己尸体的小腹上, 眼里浮现出复杂的情绪,既有悲伤又有些不舍, 还有些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茫然。

  柳安木盯着她的动作,食指慢慢点着解剖台的边缘:“她很在意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因为孩子的父亲?”

  赵法医在解剖医生一栏填下了自己的名字,合上档案, 从工具箱中拿出一把手术刀。随即他看向解剖台上的尸体, 镜片后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惋惜的神色:“开始解剖吧。”

  柳安木拉起橡胶手套, 握住手术刀。不用他多说, 职业辅助助手就已经将几条虚线投影到了尸体表面, 而且还贴心地配上了顺序标识。第一刀以两边锁骨内侧连接骨节处连线为基准作横切,遂两侧延展至第一肋骨边缘,第二刀则由横切线中点起至脐上作纵切,形成一个“T”字形切口。

  冰冷的手术刀刚刚抵上尸体的皮肤表面,手臂就毫无征兆地被一只泛着青紫的手抓住,发出“啪”的一声。柳安木面色如常,手指微微用力, 将手术刀插进了尸体的皮肤。

  丁玉菲的眼中布满血丝,抬头瞪了一眼柳安木,这也是柳安木第一次在这孩子脸上看到明显的表情变化。

  “你放手!不许碰我!”

  柳安木懒得去和一个小屁孩计较,顺着虚线的投影又横向切开了一刀,随着皮肤被切割开, 露出了腥红的肌肉组织。丁玉菲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堪,她这么大的孩子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面对几个陌生男人袒身露体的躺在解剖台上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折磨,更不用说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解剖拆分,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猪肉。

  “……放手!你们征求过我的同意吗?”丁玉菲努力想要掰开柳安木握着手术刀的手指,不过一个新死鬼的力量连一只蚂蚁都不如,即使她用尽了全力,柳安木也能轻松地卸掉。

  眼见阻止不了柳安木的动作,丁玉菲又飘到自己的尸体上,她伸出两只青紫的手,抿着下唇,拼命拉扯着柳安木的头发。柳安木垂在额前的碎发很快被她拉起,发丝连带着头皮发出丝丝的疼痛。小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柳安木被她扯得皱起了眉头,手里的手术刀也不由停了下来。

  看见柳安木皱眉,丁玉菲就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她没好气地朝柳安木瞪了一眼,随即松开扯着一把头发的手,飘到柳安木的身边,张开嘴狠狠朝着他的手臂咬了下去,很快柳安木的手臂上就出现了一片青紫的痕迹。

  丁玉菲死咬着一块肉不松口,大有要把这块肉咬下来报仇的架势。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越来越清晰,柳安木不得不中断解剖,撂下手术刀,他冷笑了一声,转头看向挂在他手臂上的灵体。丁玉菲仰着头,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含糊不清说道:“你活该,谁叫你随便碰我!我男朋友说了,只有他才能碰我!”

  柳安木低头盯着丁玉菲,他嘴唇虽然在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但丁玉菲却认出来他说得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丁玉菲仰着小脑袋,眼底闪过一丝茫然。还没等她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看见,下一秒,冒着黑气的索魂链就从青年的背后扬起。

  链身被极重的怨气缠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绕上了丁玉菲的脖子,丁玉菲愣在了原地,甚至来不及松口,整只鬼就被索魂链勒住脖子吊了起来。

  窒息的痛苦顿时让她一张漂亮的小脸皱成了苦瓜,背后扎起的长发也被索魂链上的阴气灼烧断开,长发顿时披散在女孩的肩头。丁玉菲拼命抓住脖颈间的锁链,双脚在半空中踢来踢去:“放开我……你放开我…啊……”

  柳安木盯着她涨红的脸,半晌,皮笑肉不笑道:“如果你再不配合我的工作,那我们就只能换种方式聊聊了。”

  丁玉菲颈部的血管一条条绷起,脖颈间传来的疼痛让她的眼睛里蓄满了血泪,她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脖子上被她自己的指甲抓得满是血痕。就在丁玉菲感觉自己马上要昏死过去的时候,索魂链忽然一松,她顿时跌坐在地。

  来不及多去思考,丁玉菲捂住自己的脖子,拼命向后爬去,想要离这个可怕的男人远一点。即使柳安木刚才并没有下重手,但索魂链还是在丁玉菲的脖子上留下一圈被灼烧的痕迹,漆黑的血肉的向上翻起,看上去有些狰狞可怕。

  赵医生看不见丁玉菲的鬼魂,更无从得知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下的眼睛露出嘲讽:“怎么,你还指望死者坐起来配合你下刀吗?”

  柳安木:“……”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