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腹黑男友盯上后 被腹黑男友盯上后 第70章
作者:日光融融 /挂星星
陆爸爸和陆妈妈对视一眼,也不愿意孩子第一天到家就被训斥的不高兴,又使眼色给陆临。
陆临插科打诨,气氛渐渐又好起来。
吃晚饭,陆州收拾桌子,陆临收拾客厅。
兄弟两个说悄悄话。
陆临让陆州不要太死板:“哥,爸妈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了你想写就写么,偷偷的写,不告诉他们就完了。”
他脑子聪明,但学习好不是死学出来的。
也常常偷摸玩儿,但在爸妈面前表现的非常刻苦,很能哄家里高兴。
陆州闷闷的嗯了一声。
已经不是偷偷的事了,这是他唯一选择的职业,并且做出了点成绩,而且心里很放松很快乐。
他希望得到家人的认可。
但陆州心里更明白,做医生不是钱不钱的事,而是稳定,体面,有前途,总之父母的想法他改变不了。
暂时陆州也不敢说这件事。
陆州知道爸妈很反对他写小说的念头根深蒂固,跟防自家根正苗红的孩子被坏人勾引误入歧途差不多。
一度反对到他大学回家看书,只要不是看医学类的专业书籍,他爸都很不高兴。
这件事无解。
也许迟早一天要爆发的很厉害。
陆州想到这件事心情就很压抑。
晚上李定原打电话,陆州没接,只说陪爸妈在外面转呢,不方便,其实他只是很咸鱼的摊在床上。
不想让李定原知道自己心情不好。
陆临看出陆州心情不好,第二天晚上就拽着他去外面看灯。
最近几年,全国各地都流行开发美食街、景点之类的,县城今年将公园大肆修建了一番,还起了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筑。
白天看也就那样,晚上灯火亮起来的时候还挺漂亮的。
兄弟两个走了不短的一段路。
陆临苦口婆心的告诉陆州不要总和父母讲道理,顺着他们就完了,至于私下里做什么,那还不是要自己说了算。
又说陆州一垮脸可明显了,父母不生气才怪。
再就是分析医生的前景,也说写小说虽然在外面大城市算正经工作,但老家再过十年二十年估计还是不认可。
所以不是工作不对,是地方不对,让陆州少提。
反正也就不到两周的时间,糊弄糊弄得了,爸妈年纪大了,观念已经定死了,掰扯起来只能大家都不高兴。
道理陆州都知道,但他的确没有陆临想的这么深,也没有要特别粉饰太平的这种成算。
看弟弟滔滔不绝,感慨道:“你长大了。”
陆临有些得意的一扬下巴:“那当然,再过几个月我都十八了,等大学暑假回来我想考驾照……”
他开始说自己的计划,井井有条。
陆州听了一路,觉得有这样一个弟弟很好。
他算是个不成器的,工作不能让家里顺心,婚姻就更不用想,想也知道,在爸妈的观念来说,就是这儿子白养了。
但陆临这么优秀,做人做事都很有规划,爸妈总算有个安慰和寄托。
转眼就是年三十。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火锅。
陆妈妈和陆妈妈分别给陆州和陆临发了两百的压岁钱,精挑细选出来的,崭新的纸币,图个吉利。
陆州也给了爸妈和弟弟红包,爸妈各三千,弟弟八百。
再多也给得起,但是怕被怀疑。
即使有一天风暴终究会来,但陆州还是希望来的越晚越好,越晚一点,他和爸妈亲亲热热相处的日子就越多几天。
县城最高的楼房也就十二层。
陆州家在八楼,往外能看到景区那边亮着的黄色的灯带,还有烟火。
他站在窗户边拍了照片,在李定原问他年三十过的怎么样的时候,将烟花的照片发了过去。
李定原发了电视屏幕的照片,春晚。
陆州家客厅的电视也放着春晚,他爸看的津津有味,他妈觉得吵得慌,去卧室睡觉了。
陆州看照片里电视很大,背景也不同,知道李定原应当是在自己家。
不过他没问。
只是在十二点的时候发了一条新年快乐。
手机短信很多,各种互相祝福的,陆州挑了几条关系亲近的人的回复了,至于其他一看就是群发的,也懒得回。
李定原发了一条语音过来:“州州,新年快乐!”
陆州给李定原留了红包,但李定原不在原来的家,陆州就没说,直到和李定原聊天知道他初一就值班,晚上回去那里睡。
晚上反锁了卧室门,给李定原发了一条语音:“靠窗床头柜,给你留了东西。”
李定原绕过床尾找到了写着“新年快乐健康平安”的红包。
红包压枕头底下。
还给陆州发了一条[想不想我?]的信息。
陆州没有回,但吓得将李定原的消息设置了免打扰,怕不小心让家里人看到。
过了会儿,李定原又发了条信息:[我想你了。]
没告诉陆州和人换班的事,初一到初三值班三天,初四到初七四天的时间,足够他去见一见想见的人。
第49章
陆州家每年过年的流程都差不多。
初一上午回老家。
本家叔伯兄弟都是一个村,互相登门拜年。
下午回县城。
叔伯们也大多在县城买了房,每年会去其中一家聚会,吃饭喝酒要玩到大半夜。
初二是去陆州舅舅家。
四个舅舅两个姨母家都要拜访,通常初二晚上或者初三才能拜访完再离开。
每年走亲戚,陆州都比较受欢迎。
亲朋好友都知道他念医科大学,将来要当医生,也知道今年他在大医院实习,经常会咨询他一些病痛相关的东西。
常见病陆州能判断,但总是建议对方去医院检查。
比如陆州父亲同一辈的人,都是五十多六十岁,种地或打工这种苦力活维持生计的居多,加上抽烟喝酒,大多有腰间盘突出和慢性阻塞性肺疾病。
但亲戚们也就这么一问,回头能扛的决不去医院。
在他们的意识里,不检查身体就都是小毛病,一查说不准就查出大病,家里天都要塌了。
这种观念陆州也改变不了,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今年陆州心里更多了一种心虚感,很多人都开玩笑叫他陆大夫,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假陆大夫。
陆州心情不好,话也不多。
好在他平常就是个话不多的性格,没人发现异常,还夸他性格还是这么稳重,是个做医生的料子。
这种夸奖让陆州哭笑不得。
偶尔一个人的时候,陆州会看聊天信息。
不知不觉就翻到和李定原的聊天界面,大年夜那天李定原问他想不想他,陆州没回,之后两个人再没聊过天。
李定原生气了吗?
陆州不知道,但又忍不住猜测。
也许是厌烦了吧。
陆州坐在太阳底下,冬天的日光不烈,正好将人晒的浑身暖洋洋。
他忽然就明白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好。
不止因为悄悄从医院辞职,更因为李定原再没理他,虽然只是过去短短一天,但过去几个月,李定原从来不会这么久不联系他。
想明白,陆州心中的无名郁气倒散了。
他坐舅舅家院子里逗猫,找舅妈要了一根火腿肠掰开了喂它,心里弥漫着很沉寂又晦暗的东西。
平铺直叙的孤独和清静,陆州早就习惯了。
这天是初二。
晚上他们一家四口分开住在舅舅和姨母家。
陆州和陆临住在姨母家,两人睡一个屋,姨母将炉火整治的很旺,还烧了炕,特别热乎。
陆临拿陆爸爸的手机打游戏。
他们县城只有一个高中,管的很严,学生不准带手机,陆爸爸和陆妈妈坚决拥护这一要求,一直没给陆临买手机。
陆州刷视频,神使鬼差的点到相册保存的一段视频。
修眉俊目的少年独自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眼睛乌沉沉看向他,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视频没看完,有电话进来。
陌生号,陆州想可能是哪个高中同学换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