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腹黑男友盯上后 被腹黑男友盯上后 第48章
作者:日光融融 /挂星星
因为没用勺子的缘故,水流不好掌握,有一缕顺着李定原嘴角往下淌。
陆州拿纸给他擦。
手被按人嘴巴连带下颌那片儿,能感觉到这人胡茬儿扎他手心,刺刺的。
李定原的手很热。
他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直直的锁着他,又好像说了很多话。
陆州甚至有种被烫了一下的错觉,不知是被手上的温度,还是被李定原看着他的目光。
抽回手麻利的收拾桌子,然后坐到另一边的床上吃自己那份饭。
分开装的,都是保温盒,一点没冷。
李定原就那么看着陆州,看他泛红的耳廓,身上的伤好像也不那么疼了。
照顾病人要做的事其实也就那么几件。
陆州并不觉得累,但心里有些压力,和李定原呆在一个空间真的是一种很考验人的事。
好在很快一天就过去了。
照顾着这人吃了晚上最后一份药,陆州叮嘱他晚上有事就叫他。
李定原应了。
失血过多的人容易困,李定原很快就睡着了。
他睡着的时候眉头才会微微皱起。
陆州知道,那是被肢体上如影随形的疼痛折磨的缘故,止疼药也不能总用,否则对身体脏器的负担会更大。
这种疼是没办法的事,只能硬挨着等伤口彻底长好。
趁着人睡着,陆州换衣服。
他来的时候收拾了两大包衣服,其中一包就是自己的,忘带的拖鞋下午去医院一楼的超市买了。
病房很热,穿了一下午毛衫,裤子下面还有秋裤,这让在家总是穿的单薄宽松的陆州不太舒服。
陆州反锁上病房的门,窗帘是入夜就拉上的。
先换的毛衫。
他习惯贴身穿毛衫,背对着李定原脱了毛衫,露出的身体皮肤细白筋骨秀气,腰部收进裤子的弧度滑顺惹眼。
陆州很快套上一件宽松的长袖。
某种敏锐让他回头看。
一米之外的病床上,李定原平躺着睡的很安稳,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人呼吸有几分不稳。
但陆州毕竟没有仔细看。
换裤子是在床上拉开被子换的,就脱掉了秋裤然后又将外裤重新穿好。
这样之后他又打开了病房门。
戴耳机玩了一会儿手机,定了十一点半的闹钟,这才睡过去。
十一多点,李定原又一次苏醒。
他失血过多导致睡眠很多,但白天睡多了晚上真正进入睡眠的时间反而晚,十二点前必得再去一趟洗手间。
没打算叫陆州。
轻手轻脚的坐起来,看着陷入沉睡的陆州眉宇间还带点愁色,很想伸手给他抚平了。
很不解。
这么大点小孩,哪来的看着就深刻的烦心事。
那双眼睛也是,总是带着点随时要抽离出这个世界的冷,更深处却是忧郁,仿佛不开心很多年了。
李定原就这么看了好久,直到被闹钟的声音惊了下。
声音是从陆州枕边的手机里出来的。
陆州醒过来。
他刚醒的时候眼睛还有些迷蒙,被坐在那儿的李定原吓了一跳,很快回过神坐起来:“你起来了,怎么不叫我?”
李定原都没反应过来,陆州已经下床了。
陆州熟稔的弯腰将李定原的一只胳膊搭自己肩颈上,要扶着他去洗手间。
没扶动。
他力气其实不小,之前李定原配合着的时候,扶着人去洗手间虽然有些重但整个过程完成的不算困难。
过了几秒,李定原像才反应过来,配合着陆州站了起来。
他毕竟高许多,视线扫过陆州面颊一侧因为睡眠压出的一点红印子,还有强行被闹钟叫醒时因疲倦卷翘的睫毛。
陆州有个毛病,一旦睡眠不足睫毛就会卷翘,像被睫毛夹子夹过一样。
李定原总觉得陆州是个他需要悉心呵护的人,但到这时候他才发现,陆州远比他以为的要细心和坚韧。
陆州还站在洗手间外等。
李定原不肯让他进洗手间,索性洗手间也不大,还有洗手台和墙壁做扶力,陆州也就不坚持。
这次也是。
卫生间门从里面打开,李定原扶着洗手台出来。
陆州还那样扶着他,但出门后他就被按在一旁的墙壁上了。
李定原思绪很乱。
打从看着陆州被闹钟叫醒,心里就一直有一股躁动在,他像饥不择食的野兽,因为陆州的侧颊近在咫尺,他便一口吞了这人白皙的耳垂。
一只手摸进人宽松的衣服。
他看见了,那么白那么细韧的一截,一直在他眼前晃,在梦里晃,晃到现在。
就这么一攥。
那触感……
心里就一个念头。
真是要了命了!
第39章
普通人如果遭遇李定原这样的伤势,此刻怕是连从床上坐起来都不能。
但李定原毕竟不是普通人,哪怕他四肢有一半重伤,送来医院时失血量多的离休克只差一线,但依旧生猛。
多少年生死一线历练出来,哪怕全身能动弹的只有一根手指,他也有能反击敌人的力量和技巧。
当然,陆州不是敌人。
但在重伤患李定原这里,依旧没有还手之力。
这人一只手小臂连带手指都被包成粽子,他就用手肘将陆州一侧肩颈按住,另外一只手一如既往的笼着人脖颈和面颊,顺带半按半挡住了陆州另一侧的手臂,双腿的用运异曲同工。
他太高也太重。
这样骤然发力,像个庞然大物压在陆州身上。
陆州只觉像是被压成扁扁的馅,两边的饼皮,一边是李定原滚烫又坚实的躯体,一侧是冰凉坚硬的墙壁。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一侧的耳廓面颊和脖颈上。
他没有躲开。
无法动作。
心里什么都知道,但身体已经自动制动,这在医学生称为木僵。
多年前有过一次。
李定原其实没敢太作乱,激烈的情绪和冲动始终被强有力的自制力按在某个高度下。
怕自己失控。
他只胡乱攥了两下陆州的腰,手就强制性的挪出来了,隔着布料将人狠狠的按进怀里。
可还是太远了。
成年人,知道自己的索求是什么。
他需要无可比拟的亲近,而且只有眼前人能满足这种渴求。
李定原只亲吻陆州耳廓那一小片肌肤,一下又一下,像一只被禁锢住某些功能或者没见过世面的,只知道这么亲近的凶兽。
这是他残存的理智。
含混的说一些话:“喜欢我一点好不好?州州,你怎么能这么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等我好了的……”
乱七八糟的贴近和胡言乱语的亲昵进行的并不长。
因为没有回应。
半点也没有。
强烈的无法自控的激动稍显平静,李定原感觉出不对,没有挣扎,没有反应,也没有声音。
只有轻微的一点颤抖。
他松开一点,让两人拉开距离,看到陆州苍白的脸和瞪的很大的眼睛,乍一看有点像一具雕塑。
李定原有点慌,手指碰碰他的脸:“州州……”
几秒钟的迟滞。
李定原挨了一个耳光,打的很狠,几乎让他被迫偏过头去。
忽视门被推开。
晚上病房不能锁门,护士随时会查夜,看到这情形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