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也会被追妻火葬场吗 beta也会被追妻火葬场吗 第9章
作者:废曲
“真是,傅望昭你可太难约了啊,回来一个多礼拜了吧,我居然现在才吃上接风宴。”韩一城边倒酒边埋怨道。
“这不是赶上昭哥易感期吗,再说昭哥一年出八百趟任务,回回你都要吃接风宴,不怕胖啊。”
“你们这次去遇着什么新鲜事了,讲讲啊讲讲。”
……
席上坐的都是傅望昭的军校同学和战友,大家知根知底,相处也随意,没什么事傅望昭只会应个两声,大家都知道他脾性,也不会介意。
离傅望昭最近的赵恒碰了碰他:“你易感期啊,还打抑制剂?”
傅望昭靠在椅背上,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少了点严肃多了几分邪魅。
“嗯。”
“我记得上回医生就说让你少打抑制剂,最好找个omega来着。二十五了,不打算找?”
“你是傅昼的说客?”
赵恒尴尬笑了两声,手指蹭蹭鼻子:“你这敏锐力真是丝毫不减啊。但望昭,我肯定站在你这边。就是我看了傅叔给你挑的那个omega,长相家世学历都不错,和你的信息素匹配度也不低。”
“再说你出任务这么辛苦,易感期还要打抑制剂。我也是alpha,知道那滋味不好受。”
“我知道你因为蔓姨的事和傅叔不对付,但咱别和自己身体过不去是不是。不要傅叔挑的那个,你自己努努力找个呗。你这条件,轻而易举的啊。”
另一边的齐玉宁听到这话头也插进来:“别的不说,昭哥你早点脱单也好灭了其他omega的心,你是不知道,我们哥几个出去都不敢说和你关系好,要不然得有大把大把的omega来打听你的消息。”
“都吃饱了?”傅望昭语气冷淡。
赵恒听出了傅望昭的意思没吱声,那齐玉宁是个傻的,回:“没啊,菜才刚上齐呢。”
“那就多吃点,等吃撑了再来管闲事。”
没人敢再提这茬。
傅望昭夹了一筷子虾仁,他嘴挑,除了顾若蔓和家里阿姨做的,也就能吃得惯这里的菜。
赵恒这一侧头,看到傅望昭右手内侧的伤疤,眸光闪了闪。
他突然就有点后悔答应傅昼。
其实他应下来的本意也是想让傅望昭早点把婚事定下来,以他的分化等级和精神力强度,靠抑制剂度过易感期不是长久之计。
但他忘了傅望昭是什么人啊,自我原则性极强,倔得要命。
去年,他还隶属于傅望昭的特战一号团,他们在出任务的时候遭到突袭,混战过程中,他一个没留神差点中了对方阵营的攻击。
是傅望昭给他挡了那下。
要是没有傅望昭,他不死也得残疾。
不止他自己,这些年跟傅望昭出去的人从来都是全乎回来的,至多受点伤。
之后再提起这些事,傅望昭只是面无表情地说:“我不会允许我的人在我手下死掉。”
明明是有人情味儿的话,但从傅望昭嘴里出来总感觉冷冰冰的。
赵恒觉得,傅望昭就像一台输入固定程序规则的机器人,只认自己的道理。
所以啊,赵恒心道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这个世界上压根没有人能左右傅望昭的想法。
他作为过命的兄弟,更不该明知故犯。
饭局结束前,赵恒默默给傅望昭赔了杯酒,傅望昭也喝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夜色如墨。
傅望昭上楼没听见聒噪的自言自语,经过屋门大敞的房间,又往里瞥了一眼。
两天了,大晚上的这个beta不关门,是什么意思?
床上没人,倒是书桌前有一小团蜷缩着趴在那里。
脚下换了个方向,傅望昭走进小小的屋子。
这是二楼面积最小的一间房,他四周打量一圈,外表和迟然搬进来前没太大差别,只是床头柜上多了个简陋的相框。
一张遗像,黑白照片上是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太太。
傅望昭走近书桌,低头看见熟睡的beta手边有一个本子,和一只圆珠笔。
圆珠笔的笔身印着白色的广告标语,不知道是在哪领的。本子也很粗糙,像是小学生才会用的草算本。
本子上画了两排漫画小人,圆圆的脑袋和圆圆的身体呈1:1的比例,十分可爱。
如果不是小人身上穿着和自己同款的军装,给傅望昭一百次机会猜,他也认不出这是自己。
第一排小人表情严肃,分别在做立正、敬礼、手拿奖杯、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的动作。
尽管做了漫画处理,但能从中看出傅望昭的神韵,尤其是那抿着唇的冷脸。
第二排小人都带着笑,动作也放松得过了头,又是比耶又是wink,还有一个戴着墨镜在滑滑板。
傅望昭的视线从本子挪到迟然的脸上。
迟然侧趴在胳膊上,脸颊肉被挤出来,肉嘟嘟的。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在灯光下闪着光泽。
傅望昭抬手捏住beta的下巴,用指腹按他的嘴唇,很软。
规律的呼吸拂着他的指尖,有点热痒。
生命以这种形式具象化,变得触手可及。遗憾的是,有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在他手下偃旗息鼓。
他垂着眼,突然想到小时候抓在手里玩的麻雀,小小的软软的,心脏就跳动在他的指尖,稍稍用力就能将它掐死。
那么脆弱。
沉睡中的迟然似乎有些不适,抿了抿唇,伸出舌尖想舔嘴,结果被指腹截了胡。
濡湿软嫩的触感。
傅望昭的眼神变得晦暗,收回手盯他半晌,低声说:“这么喜欢我?”
第9章
月底,迟然终于拿到了人生中最多的一笔工资。
三十万!
他拿出自己的小账本,计划着这笔钱要怎么用。
大头肯定是还债,不过先还给谁好呢。
两年前段秀芝查出了肺病,为了治疗陆陆续续在外借了不少钱,有亲戚朋友的,也有借贷公司的。
段秀芝有个儿子,迟然在家里老是听段秀芝骂他,知道那人大概是个不争气的。
直到段秀芝离世,他才见到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见识到他有多过分。
段奶奶从生病到离世后的丧事,这人不但一分钱不出,人死后没多久就来占那间不足四十平方的小屋,将迟然赶了出来。
一提到钱,就老赖似的说:“谁借的钱谁还,我可没借,你愿意借那你还呗。再说了,我妈养你那么大白养了?”
迟然气得眼睛通红,半个字都讲不出来。
后来流落街头走了半宿,他心想算了。
他确实应当还这份恩情。
有点皱了的本子上清清楚楚记着欠了、还了多少钱,一条一条记录得清晰有条理,字迹也很工整。
之前他对每一家借过钱的都承诺会每个月按时还钱,也说到做到了。
眼下要提前还的话,选谁呢?
迟然在借贷公司上划个圈,因为利息最高,早还就算赚到。
他又在李大伯名字下划了个横线。可是李大伯的女儿要结婚了,最近正需要钱,上个月明里暗里地对他诉苦。
犹豫片刻后,迟然决定先把欠李大伯的八万块钱还回去。
在本子上写写算算了好一会儿,他将这三十万作完了最终分配。
除去还债的部分,他还要给孟晓欢买一份礼物,再买一些画画需要用的工具。
私人医生的工作实在清闲,这半个多月来,除了上将易感期那几天之外,他没再被咬过后颈,倒是去了军区几趟,进行定期抽血。
空下来的时间他就练习画画,从物画到人。
如果说alpha在体质、战斗等方面拥有天赋的话,那么omega可以说是垄断了艺术方面的天赋。
绘画、音乐还有舞蹈模特等等,登上这些行业金字塔尖的基本都是omega,alpha鲜少,beta就更少了。
不过迟然相信勤能补拙,补一点儿是一点儿。
这天他正在画院子里修剪花草的齐叔时,通讯器收到几条消息,来自翟凛。
又是约他出去玩,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
上次迟然就和翟凛委婉说明,自己还不想谈恋爱,让他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
但对方却说朋友之间出来玩是很正常的事情,让他不要有思想负担。
迟然信了,当时想着等月底发了工资就请翟凛吃饭,毕竟上一次出去,翟凛又是带他去食堂吃饭又是带他蹭专业课的。
现在他手里有钱了,于是回复翟凛说可以出去。
没想到翟凛直接拨了通话过来,迟然顿了顿,接起:“喂。”
“然然,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迟然听到翟凛叫他然然觉得别扭,他们明明还没熟到这个程度。但他又不好纠正,大家都是朋友,孟晓欢也一直这么叫他。
“都可以。”
“那好,我来安排。”翟凛轻笑一声,语气暧昧,“然然,你的声音这样听起来更温柔哎。”
迟然不习惯这种说话方式,脸上发麻,强调道:“这次我请你。”
“知道啦,对了,吃完饭你可不可以陪我逛一会儿商场,下个月我参加绘画比赛,要买身衣服,想你帮我参谋参谋。”
迟然:“绘画比赛还…还需要穿得好…看吗?”
“是啊,很有意思的,到时候我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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