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是在今天 我爱你是在今天 第33章
作者:绯色分析
林惊昼摆了摆手:“红不红看命,你看我现在要多红有多红,也没觉得有多开心。但那时候在蜚声,心态上真的很放松,你看看我写了多少歌,现在写歌跟便秘似的。”
宋绮年拿起啤酒跟他碰了一下,笑了:“你这么舍不得,要不要接手蜚声啊?”
林惊昼立马摇头:“我这辈子最讨厌责任两个字,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宋绮年叹了口气:“蜚声就是我的孩子,现在要托付出去,真的也不放心,必须要找个靠谱的人才好。”
林惊昼跟她开玩笑:“要靠谱的人你还找我?你不如找他,他比我靠谱。”
林惊昼一边说一边把手搭上张裕舒的肩膀,身体也一起歪过去,头顶翘起的头发几乎要碰到张裕舒的下巴。
宋绮年嫌弃地看林惊昼:“你居然还有点自知之明。”
林惊昼靠在张裕舒身上,冲她扮鬼脸。
“那你给他投资啊?”宋绮年顺着说下去。
林惊昼点点头,声音也低下来:“可以啊。”
也不知道他在耍帅个什么劲,张裕舒幽幽地来了一句:“你哪来的钱?开房的钱都是我出的。”
宋绮年笑得捶桌子,林惊昼气急败坏,转身掐张裕舒的脸:“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了!”
闹了一阵,大家又继续吃东西。
“诶,林。”宋绮年捏着一串玉米,“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特别不负责啊?”
林惊昼“切”了一声,语气却很郑重:“宋绮年,你对自己负责就好了,别想那么多。”
宋绮年轻松地笑起来,她举起啤酒罐子,说:“也是,天地广阔,各位前程似锦。”
林惊昼也把手边的酒举起来,同时用手肘怼张裕舒。
张裕舒不太情愿地拿起杯子,配合他。
三个人默契碰杯,林惊昼笑着说:“山水有相逢!”
第39章
“那你之后准备怎么办?永远人间蒸发吗?”宋绮年问他。
林惊昼看她一眼,心事都写在脸上了:“我倒是想啊,但不可能的。”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不要让林忠明插手太多你工作上的事情。”宋绮年的表情严肃起来,“他虽然是你的父亲,但凭什么给你接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活?”
“他不懂这些。”林惊昼皱起眉。
“不懂就不要管,他如果生活困难,你可以给他找个工作,甚至给他钱。可是他现在这样跟在你的身边……”宋绮年顿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下去。
“你不要怪我说话直接,你落魄的时候林忠明从来没出现过,现在你红了他跑来说要照顾你的生活。实际上,他跟你扮演父子情深只是为了中饱私囊。”宋绮年说着说着就有点生气,“他这样就是吸血鬼啊,你明不明白?”
林惊昼的表情很复杂,他拿起手里的酒又放下,隔了半天才说:“他现在确实插手的太多了,我会跟他谈谈。”
“你总是这么说,可是他一跟你卖惨你又心软。”宋绮年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你给他擦屁股上瘾吗?你自己数数有多少次了?”
林惊昼沉默了,他低着头,背也佝偻起来,像是什么东西正压着他,让他抬不起头来。
张裕舒突然开口:“这样的父亲,你应该直接跟他断绝关系,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这么多宽容。”
林惊昼咬着嘴唇,苦笑:“哪有那么容易?血缘关系说断就能断吗?”
“小朋友说得没错。”宋绮年在桌子底下踹了林惊昼一脚,表情变得很担心,“在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之前,你得快点解决这件事。”
林惊昼泄了气,他喝了很大一口酒,说:“我知道了。”
“但他之前真的对我挺好的,我跑通告,他总来盯我吃饭,甚至连酒都很久没喝了。”林惊昼有些无力地解释。
“可是这种好谁都可以给你。”宋绮年眼神有点难过,“林,你就是太缺爱了。”
林惊昼不想再为林忠明解释,也不想再为自己解释,他摆了摆手,说:“不谈这个了。”
张裕舒看着他,皱着的眉始终没有松下来。
宋绮年吃晚饭就要走,她给了林惊昼一张卡:“这个给你应急,密码就是你的生日。”
林惊昼拿着卡开玩笑:“这我可不还的啊。”
宋绮年不理他的玩笑,表情很严肃:“你没办法永远躲下去。”
林惊昼笑容僵住,他有些没底气地说:“我知道,但现在我还没想好怎么做。”
宋绮年转而看向张裕舒:“虽然我不懂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忙治治他这个优柔寡断的毛病。”
宋绮年的神情和语气郑重得仿佛要把林惊昼完全托付给他。张裕舒“嗯”了一声,说:“放心吧。”
林惊昼一脑门问号,他指了指张裕舒,又指指自己:“宋绮年,你知道我和他才认识两个礼拜不到吗?”
宋绮年不理他,说了声再见,毫不留恋地走了。
林惊昼今天穿了件帽衫,他把帽子戴上,拉紧抽绳,一边踢石头一边走路。
张裕舒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在路灯照射角度变化的时候,会踩到他的影子。
在快要走到宾馆的时候,林惊昼突然急刹车,他对着前方的一片虚空说:“我明天就回北京。”
张裕舒“哦”了一声,问他:“那我们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林惊昼眨巴两下眼睛,好像没有听明白,他转过身,面对张裕舒,有些犹豫:“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只存在在云南。”
张裕舒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他上前一步,紧盯着林惊昼,质问他:“你这是睡完我就走的意思吗?”
林惊昼有些慌乱:“当然不是,但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吗?”
张裕舒笑了,表情近乎惨淡:“林惊昼,你可真够没良心的。”
张裕舒说完,就转身走了,他的脚步很快,在林惊昼回过神前,就消失在黑暗中。
回忆也跟着暗下来,身边响起雨一般的声响,林惊昼从回忆中抽身,踩着掌声走上舞台。
临时搭建的小舞台相当狭窄,林惊昼站在舞台上,却觉得比站在万众瞩目的大型舞台上还要幸福。
他握着话筒,笑着说:“大家准备好了吗?让我们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张裕舒走进来的时候,现场气氛已经非常热烈,他在邓衍云旁边坐了下来。
邓衍云有些惊喜:“张总,你来怎么都没跟我们说一声。”
张裕舒掸了掸肩膀上的水珠,说:“外面下雪了。”
邓衍云“呀”了一声:“重庆都多少年没下雪了。”
和舞台上的装饰雪花不同,真正的雪花落下来,维持不了几秒钟,就会消失。
张裕舒的表情有些温柔,他提起一点唇角,说:“瑞雪兆丰年。”
“接下来,我们玩一个小游戏好不好?”林惊昼在舞台上说。
鼓手和吉他手配合,给出一段很有节奏感的简单旋律,林惊昼把话筒插回麦架上,挥动双臂,跟着鼓点拍起手。
他笑着说:“请大家把双手借给我!”
台下的孩子们纷纷举起了手,他们一开始都有些不熟练,拍手的声音就疏疏落落的。林惊昼相当有耐心,他继续拍手,并且嘴里一直在唱着“啦啦啦”来引导着。
伴着活泼的旋律,拍手的声音也逐渐整齐。林惊昼像一个指挥家,他扫视一圈,确认所有人都已经参与进来。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张裕舒,诧异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但是下一秒,他就整个人朝向张裕舒的方向,他笑起来,说:“有人在偷懒啊。”
张裕舒没动,装没听见。
林惊昼在舞台上左摇右摆,眼睛亮如明星,目光不错开一点,相当执着地同他对视,大有张裕舒不妥协他就要永远跟他僵持下去的气势。
张裕舒被他打败,他抬起手,以一个比较矜持的幅度,也开始跟着打节奏。
林惊昼终于满意,他笑容满面地转了个身,在众人手掌拍出的整齐鼓点之中,继续唱下半首歌。
音乐会结束的时候,外面的雪已经积起来了一些,玻璃窗的窗框上堆出了一条白色的围巾。
老师们领着孩子们回去休息,林惊昼跳下舞台,步速很快地朝张裕舒走去。
林惊昼的问句还没出现,张裕舒就先开了口:“出去走走吗?”
张裕舒没给林惊昼拒绝的机会,他拿起一旁的黑色大衣,穿在西装外面,看了看林惊昼说:“把外套穿上。”
林惊昼去拿他脱在一旁的外套,是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让他看起来像个大白馒头。他跟着张裕舒走出去,忍不住“哇”了一声。
爱兰康复中心有个小院子,冬天萧瑟,树枝本来都是光秃秃的,但一场雪降下来,枝丫上仿佛开满了花。
灯光倾泻下来,暖融融的。
林惊昼把拉链拉到顶,迫不及待地走到室外,他仰起脸,去接那细小的雪花。
雪花太小太轻,只有一瞬间可以感受到,林惊昼有点幼稚地张开嘴,原地旋转了一圈。
张裕舒站在旁边看着,表情有些无奈。
林惊昼心情很好,他玩够了,走过来,微微仰起脸,问他:“你吃晚饭了吗?”
其实雪花也留下痕迹了,林惊昼的发梢,眉毛,甚至是睫毛上,都留着一颗一颗很小的水珠。
而光源在斜上方,把水珠照射得如宝石般明亮。
张裕舒差点就要抬起手,替他擦掉那些痕迹。他克制地摇了摇头,说:“没吃。”
林惊昼伸手拉他的胳膊,笑着说:“走,请你吃烧烤!”
重庆夜生活丰富,哪怕下了雪,大家对烧烤的热情也不减。
这家店菜单第一个就是烤脑花,林惊昼好久没吃,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招牌菜有招牌菜的道理,烤脑花一上桌,那种鲜香的气味就扑面而来。
林惊昼迫不及待拿起筷子,看到上面盖着的那层折耳根时,他又被按下暂停键。
太久没吃烤脑花,忘记嘱咐老板不要加折耳根了……
张裕舒很讨厌折耳根,吃了会吐。
林惊昼僵硬地抬头,问他:“你吃脑花吗?”
他看起来像在护食,张裕舒已经擦完了桌子,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吃啊。”
林惊昼赶忙把面上的折耳根全部挑掉,再小心翼翼地推给他。
张裕舒皱眉:“为什么把那个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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