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的小爸爸觉醒后 偏执反派的小爸爸觉醒后 第131章
作者:苏九影
第87章
荣城,薄家大宅。
温辞书晕机导致身体不适一事,让上下所有人都不免焦灼担忧。
钟姨下一趟楼,其他人纷纷上前关切。
她安抚众人:“好好养几天,会好的,大家该忙什么还是忙什么。”
仅仅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大家已经默认温先生身体越发好转,哪里能接受好端端的人突然又病倒。
毕竟,谁也不想要回到从前那样隐隐压抑的氛围。
厨房的大师傅见了钟姨,也问道:“大少爷吃过了?”
他见钟姨点头,又关心,“小少爷呢?”
钟姨:“大少爷知道轻重,不会不顾着孩子,也不会不顾自己的身体。”
“这就好。”
大师傅搓搓手,“我准备点食材,立刻就文火慢炖地熬上,等先生一醒就可以喝点。”
钟姨提醒说:“给大少爷准备点宵夜,我怕他今天可能要守一晚。”
大师傅道:“有,我都准备妥当了。”
二楼。
钟姨正走向卧房,就见门被拉开,露出个小身影。
她快步上前,轻声问:“一鸣,你大爸爸把你赶出来了?”
薄一鸣摇头,诧异钟奶奶怎么这么问。
他压低嗓音解释:“没有呢。我感觉大爸爸可能需要单独和小爸爸待一会儿,我就出来了。”
以前,也总是有很多这样的时刻。
只是那时候他不懂,总是会被大爸爸拎出来。
钟姨揽着他的肩膀:“一鸣乖,钟奶奶陪你回房间。”
在家的话,其实薄一鸣并不需要大人陪伴。
不过他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钟奶奶,我小时候总是觉得我才是世界上最关心小爸爸的人。其实是大爸爸,对不对?”
钟姨惊讶他突然如此懂事,语重心长地说:“不一样的。对你小爸爸来说,你们的关心都很重要。”
薄一鸣若有所思地乖觉点头。
拐上楼梯时,他瞥了眼远处的两扇房门,轻轻地说:“都是我不好,非要小爸爸参加综艺……”
说完,他一低头,一大颗眼泪往下坠。
泪珠掉在楼梯的米白色地毯上,晕成一个深色的痕迹。
这自责的话真是叫钟姨心都颤了颤,赶忙搂住九岁大的孩子。
“没有的事。不要这么说。”
薄一鸣难过地仰头,泪眼汪汪。
“钟奶奶,我是不是小宗桑胚?很坏很坏的那种。”
“诶呀!什么时候跟我学的啊?”
吓得钟姨火急火燎地轻轻拍他的后背,“你小孩子不好讲这些话的。听见没有?钟奶奶不哄你了,要生气了啊!”
薄一鸣委屈巴巴地瘪嘴,小小声地说:“那钟奶奶还是哄我一下好了。”
钟姨又是心疼又是担心,摸出干净手帕给他擦眼泪:“不要哭,你两个爸爸看到你哭,要心痛坏了。”
她强压着情绪,才没有哽咽,“今天晚上,钟奶奶陪着你。”
“嗯。”薄一鸣抽噎,努力控制住情绪。
但是只要想到小爸爸晕睡时惨白的脸色,他的眼睛就止不住地蓄泪。
-
二楼,薄听渊的卧房。
安静得只剩下很淡很淡的呼吸声,以及吊瓶中的药水有规律的“嗒”“嗒”声。
透明的药水顺着细长的软管往下,最终由细长的针管输入温辞书的手背静脉中。
床边,薄听渊坐在沙发中,镜片后的眼神落在温辞书的脸上,宽厚温热的手掌一直温柔地托住他输液的手。
白得几乎透明的手背上,泛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薄听渊的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温辞书纤细的指尖。
今晚的每一秒都如同钝刀割肉一般,折磨着他。
在极其可怖的寂静之中,床上的人发出夹杂着痛苦的轻哼,被子下的身体也动了动。
薄听渊起身,俯靠过去。
一边轻柔地稳住他输液的手掌,一边抚着他的额头、头发,低声道:“辞书,我在这里。哪里难受了?”
两个医生刚才交代过,可能会出现的各种反应。
他们今晚没有离开,住在偏宅的客房中。
温辞书听见了一道令他安心的嗓音,微微拧动的身体安稳下来,动了动干燥的唇瓣。
薄听渊腾出手,拿起温水杯,用棉签蘸取后抹在温辞书的唇上。
温辞书感觉到了水液的滋润,唇瓣反复抿着。
他像是口渴得厉害,粉嫩的舌尖快速地舔过下唇,似乎是觉得喂得不够快不够多,轻微地发出不满的哼声。
薄听渊见状,只得用手掌的虎口温柔地固定住他的下巴,快速地抿了些温水,俯首渡进他的口中。
“唔……”温辞书总算感觉到了舒服。
薄听渊又渡过去一口,见他眉心舒展才停下。
被水液浸润的唇,逐渐湿润,唇角还泛着诱人的光泽。
薄听渊克制地点到为止,拇指轻轻地扫去水迹。
没过多久,温辞书稍稍转醒,眯起眼眸,喉咙间泄出一丝难受:“额……”
薄听渊如释重负般,上前在他鬓角亲了一下,看着他缓缓转动的黑眸:“辞书,我在这里。”
温辞书知道自己是躺在家里床上,也知道自己仅仅只是晕过去。
可身体的每一处骨头缝都又酸又胀,这与心脏不舒服完全不同,是一种无处不在的难受,恨不得要用肩膀去撞两下墙壁。
他艰难地启唇:“我的骨头,好胀……”
薄听渊看了眼即将空瓶的输液瓶,是医生交代过的可能会出现的不良反应。
“等一下。”薄听渊亲吻他的唇角,安抚道,“我先处理针管。”
他快速将针管拔掉。
鲜红的血滴猝不及防地涌出细小的针孔,在手背上格外刺眼。
薄听渊拧着眉心,简单消毒后贴上医用贴。
温辞书不停地扭着肩膀和长腿,试图缓解身体的不适。
薄听渊坐上床把人抱进怀中,拉起他输液的手掌搭在自己的一侧肩上,“我给你揉,你别动。”
他从肩膀开始,一处一处地细致揉捏。
温辞书窝在他怀里,紧紧闭着眼帘,感受他的手掌所到之处带来的痛快。
这个力道,似乎是将突然出现缝隙的骨头全部严丝合缝地按回去。
他的脸贴在他颈侧锁骨的肌肤上,喃喃道:“舒服多了……”
薄听渊手掌隔着布料,在柔软的肌肤上来回揉按。
见温辞书逐渐地平稳下来,他才有些放心。
“辞书,先别睡,吃点东西。”
“嗯?”温辞书昏昏欲睡,迷糊地靠在他怀里试图摇头,可是也没什么力气。
生病消耗极大,薄听渊不想他饿着入睡,立刻联系徐叔送吃的上来。
温辞书被揉得舒服,也就任由薄听渊摆弄着喝了一碗热汤才睡去。
薄听渊也吃了些夜宵。
到此,他才彻底把心放进肚子里。
夜深时,薄听渊去看了看儿子,见他也已经睡着才下楼休息。
连着两日,温辞书会稍微清醒小半天时间,随后又睡去。
医生固定时间来检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到第三天,温辞书终于精神见好,醒来后胃口不错地吃了小碗米饭。
全家人可算都松口气。
温辞书自己是恢复了,可是看着薄听渊总有些不对劲。
好不容易褪去的沉郁之气,再次出现,整个人像是被笼罩进浓雾之中。
这天夜里。
或许是温辞书白天睡得太多,难得在午夜时分转醒。
他这些日子已经习惯睡在薄听渊的身旁,此刻却突然发现,薄听渊不在床上。
两人是一起上床休息,当时还是薄听渊关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