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暗恋 婚后暗恋 第7章
作者:终晚夏
近期,公司收到残障学校邀约,由校方出资,设计一到两款宠物机器人。用于陪伴孩子,确保无攻击性,避免双相伤害。
不论是设计插画还是提供支持,对简初词来说都不难。但这次没有程瑶,他非常谨慎。
认真浏览合同后,简初词说:“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两个房间有玻璃墙隔档,这边的人听不到那边的话。
对方的态度明显犹豫,冯景不解:“老大,难道咱们给少了?”
他们参考过市场报价,还是按沪市标准,照理来说,在哪都不算低。
他们是上市企业,有口碑有财力,还有什么好犹豫?
难道,想把价再提高点?
冯景偷瞄周政业,看老大的架势,只要别太过分,应该都能点头。
通话持续了十几分钟,简初词又翻了两遍合同,才推门回来:“很抱歉,单子我没法接,期待下次合作。”
冯景:“???”
话已至此,冯景真懵了。不提要求就算了,怎么连合同都要丢?真有拒绝甲方的乙方?钱摆面前都不要?
周政业:“我需要一个理由。”
换做往常,多少乙方自压价也想合作。这次到好了,好吃好喝陪了两天,还遭拒绝。
冯景哪受过这种委屈,越想越憋气:“就是啊,简老师,您拒绝可以,好歹说清楚。”
响当当的上市公司,怎么还拿不下两人工作室。
“抱歉,二位别误会。”简初词说,“我没有任何不满意,也非常想合作。但我的合伙人家中有些变故,暂时无法工作,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工作室只有我自己。”
“合同中的交付期为一个月,我无法按时完成,万不得已,只能拒绝。”简初词紧接着说:“如果你们信任,我可以推荐其他工作室。”
优秀的设计公司非常多,简初词不想影响周政业的工作。
周政业:“你自己,正常进度,需要多久?”
简初词专注刚才的话题:“我认识很多优秀同行,您可以绝对放心。”
“我在问你。”周政业像商业谈判,“麻烦简老师回答。”
“三个月,起。”
简初词拉长了时间,想多留后路。他不拖沓,但讨厌有瑕疵的作品。
周政业:“其他呢?有什么困难。”
简初词:“没有了……吧。”
周政业给了个眼神,不到十分钟,冯景带着新合同返回。
确认条款,周政业递到他面前:“可以了吗?”
其他条款未变,交付日改成了:无限期。
简初词捏着合同边缘:“周工,不用这样。”
周政业未接话,只是重复:“简老师,可以合作了吗?”
再不答应,就是他的问题了。
简初词利落签名:“谢谢信任,合作愉快。”
签完合同第一站,残障学校。
校长曾是沪市知名企业家,退休后热衷慈善,开设残障学校,也因母亲生前曾是残障人士。
学校免费接纳条件困难的残障家庭或孩子,承诺资助他们到成年。
周政业带他见了校长,简单交代情况,简初词重点在孩子身上。
赶上下课,大小孩子们簇拥而来。
小朋友行为冒失,部分智力稍有缺陷,表达喜欢和讨厌的方式异于常人。校长担心,正欲去拦。
周政业叫住校长,并说:“没关系,他可以。”
简初词蹲到孩子身边,翻出硬币大小的毛绒挂坠,依次送给他们。
他拿出画本,认真请教他们喜欢的动物,正确回答能获得小红花。眼盲的孩子,简初词就用纸折一朵。
不到二十分钟,简初词画了七八种动物,听了很多孩子的故事。
校长远远看着:“简老师受过培训吗?”
周政业:“据我所知,没有。”
校长眼含泪光:“太难得了,他比很多专业教师都会哄孩子,有耐心、有爱心。”
周政业“嗯”了声,目光停在那里。
宁县孤儿院,有很多这样的孩子,或正常或残疾,或父母双亡或被抛弃,曾几何时,简初词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简初词从走廊画到教室,从中午画到下午,太阳快落山了,还有部分小朋友没得到小红花。
到了饭点,只能下次再来。
简初词合上画本,和孩子们道别,来到周政业身边:“能去趟猫舍或者犬舍吗?”
孩子的思维天马行空,但作为陪伴型机器人,还是猫狗更适合,简初词想多观察它们的外观和习惯。
周政业:“明天。”
“今天吧,我还想问问老板品种。”
“可以问百科机器人。”周政业往车库走,“先去吃饭。”
简初词没跟上:“不用,我不饿。”
周政业停下脚:“你不饿,我也要吃。”
一个人惯了,会让简初词忽视,原来今天不光自己。
“抱歉,我忘了。”
“忘了什么?忘了吃饭还是忘了我?”
简初词听出了责备,还被放大剖析,深知不对,越发难堪。
“正因如此,你才瘦了这么多。”周政业转身继续走,距离慢慢拉远,“三年而已。”
简初词跟上来,心里偷偷念。
三年,很久了。
吃过晚饭,回到周政业公司。
设计宠物机器人不难,工作重点在插画上,按照合同,每个机器人都有三款形象。
简初词坐在电脑前,握着数位笔,一画就是四个小时。
周政业离他不远,即便这期间,他目光全在简初词身上,也从未被发现。
进入工作状态,他心里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
临近十二点,周政业起身,抽走了简初词的笔。
“怎么了?”简初词试图拿。
“睡觉。”
“我不困。”
周政业把笔锁进抽屉,解释都没有,将人抱起,送进隔壁。
靠近的触感那么陌生,又如此熟悉,心跳帮他回忆,大脑却短暂失忆。
内间有张双人床,衣柜和单人沙发。
等大脑恢复意识,简初词思维里塞满寒心,他怎么变成了这样,三年而已。
在此之前,周政业从不制约他的行为、不阻碍他的想法,更不会打扰他的工作,永远支持他每一个决定。
简初词倒进床里,赌气,有了逆反心:“我再画一会儿。”
周政业按住肩膀,提防他挣扎:“明天。”
“我想尽快画完。”
“你急什么?”周政业松了手,却是质问的语气,“甲方催你了?还是逼你了?”
简初词愣住,竟答不上来。
“你给别人工作,我干涉不了。”周政业弯下身,手撑他腿边,“但现在,你的甲方要求你睡觉。”
就算再傻,也明白含义。
冒起来的气,被强势关心浇灭,简初词抓紧被角:“嗯,睡。”
气氛终于缓和,又遭遇了新一轮“攻击”。
周政业的影子遮过来,倒在他身上,手一并将他压紧。禁锢的姿势,绝对的力量控制。
鞋被强脱,袜子也逃不了。
简初词挣扎不开,也拒绝不掉:“别、老……政业,不用,我、我自己脱……”
简初词难堪于塞进西裤口袋的棉袜,更麻烦的是,被温手捂住的冰脚。
男人的呼吸扑过来,责怨的声音刮他鼓膜:“三年了……”
“还是照顾不好自己。”
第6章 你比他们好看。
心跳从这一刻静止,简初词被话音击得七零八落。
同居那几年,睡前暖脚是生活日常,却因三年的空窗而失控紧张。
温暖的手心,散发着巨大热量。
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嘴唇、下巴、喉结和手臂都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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