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暗恋 婚后暗恋 第32章
作者:终晚夏
简初词:“……”
还是他的风格。
换好睡衣, 简初词靠在床头, 看毛蛋发的搞笑视频。
听觉从未如此敏锐,隔着浴室, 水声由强减弱。门边摩擦地板, 鞋底踩压地毯, 所有与缓缓而来有关的声音,全撞在简初词心口。
周政业靠近, 上身赤。裸, 下半身卷白色柔软浴巾。他把灯光调暗,坐在简初词身边, 夺走了手机。
简初词的手掌被握住, 和周政业交叠在一起,塞回被子里。
周政业扫到睡衣:“没穿新的?”
“小马宝莉我也很喜欢。”
周政业轻轻笑着, 缓缓靠近,热气滚到嘴边, 不远不近:“小词。”
“嗯?”简初词胸口膨胀,藏着颗濒临炸开的热气泡。
“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简初词抬头,鼻尖触到嘴唇:“什么?”
周政业将被子里的手收紧, 搓动无名指:“你很介意被人知道已婚吗?”
“不介意。”简初词简单解释:“我没说,只是因为没人问。”
周政业将手指捏得更紧:“可你摘掉了婚戒。”
“没摘。”简初词的手塞进衣领,勾出了条戒指坠, “最近是有点瘦了,有次洗手掉进了池子, 我怕丢。”
就挂到了脖子上。
银白色的戒指环,挂在黑色线绳上。是简初词亲自设计的款式,不同于其他伴侣的铂金戒指,他们的婚戒材质特别,是一款叫铱的金属。
它在地壳含量极低,仅为黄金的四十分之一。它是最稳定的元素之一,几乎能抵御所有酸。在一千六百度以上的空气中,依然能保持优良的力学性质。
以上是周政业告诉他的,但都不是最重要的,简初词所在意的,是这些金属由周政业亲自提炼,是他们婚姻关心的证明。
周政业松开手又按得更紧,张开嘴又闭了回去。
“误会了?”简初词把戒指塞回衣领。
周政业认错自嘲:“抱歉。”
简初词反过来摸他的手:“你不也摘了。”
“我看你摘了,怕戴着让你困扰。”
简初词哭笑不得:“周工,你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
“做得不好,就会胡思乱想。”
简初词:“没有,你很好。”
周政业:“我工作忙,没时间陪你。”
“没事,你忙,我支持。”
周政业托起他的手,亲吻无名指:“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简初词点头,等他说。
“两年前的12月27,发生了什么?”
简初词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到。”
周政业:“具体时间。”
“你荣获科技进步奖,在台上发言时。”简初词低头抓他的手,酸溜溜的,“我老公这么厉害,可他上节目了,却没通知我。”
“我以为你不感兴趣,也不在乎。”
“怎么可能不在乎。”简初词赌气,“我老公荣获了国家奖项,我骄傲死了,恨不得敲锣打鼓,通知所有街坊邻居。”
“是吗?”周政业笑,“真的会吗?”
简初词从他手心抽走:“谁让你不通知我,没机会了。”
“我努力,下次再获奖,等你敲锣打鼓。”
简初词:“……你这人。”
周政业捧他的脸:“小词,你真的会关心我吗?”
“不然呢。”
“我以为你心里只有画画。”
“不是。”简初词把脸挪开,进行了一番心理建设,“我挺在乎的。”
周政业:“既然在乎,为什么一个电话打不通,不能再打一个?”
“我打通了,别人接的。”
那个时间段,能替他接电话的只有一个人:“冯景?”
“也许吧,是个男人的声音。”
周政业:“你们聊了什么?”
“我问他,你几点的飞机,他说你要请客吃饭,今天哪也不去。”简初词回忆,“电话里还有好多人,都在商量你下台后去哪聚,挺热闹的。”
“是他们一厢情愿,我根本没去。我一个月前就订了回北宁的机票。”
“小词,我们这么多年,你该深信不疑。”周政业脸色阴沉,“何况,那天是12月27。”
12月27日。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每年的那天,他们都会在一起。
简初词:“我信,我知道你会回来。”
但看着台上的他光彩熠熠,却又有点不自信。
简初词私心觉得:“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该留下来和同事庆祝。”
而不是特意赶回来,陪自己过一个可有可无的纪念日。
“奖可以再拿,四周年只有一次。”周政业托他的下巴,亲吻脸颊,“你最重要。”
简初词捏紧胸口的戒指,往他怀里贴。
“还有呢?应该不止这些。”
简初词:“我辞职了。”
周政业:“为什么辞职?”
“太累了。”
毫无底线的压榨,随意缩短的交付日,还有无法满足的甲方。即便是绘画工作者梦寐以求的公司,简初词也忍无可忍了。
周政业:“为什么在那天离职?”
简初词不想旧事重提,以免记起幼稚的自己:“都过去了,现在挺好的。”
“小词,告诉我。”
简初词长出口气,缓缓说:“甲方毙掉了我全部画稿,老板要求我加班重做。”
他熬了十多个夜,只为结婚纪念日当天,能凑出充足的时间接周政业,再同过二人世界。
可甲方轻飘飘的“不满意”,就能推翻他用尽心思的作品,还要剥夺他期盼已久的节日。
他们一年没见了,今天见不到,他怕又要等一年。
简初词有种过来人的坦然:“所以,我炒了老板。”
“你炒了老板,却给我发那种微信?”
“对不起。”简初词也无法解释矛盾的自己,“你那么好,我又一团糟,我、我怕你不要我了。”
“简初词,你在说什么。”周政业真的生气了,“我那么努力才把你追到手,我怎么可能。”
“你追的吗?我怎么记得是我……”
周政业坚定不移:“是我。”
简初词:“好吧,你说是你就是你。”
周政业并未消火,忍不住质问:“怕我不要你,就先把我丢掉,是吗?”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周政业抱紧他,“都是我的错,没尽到责任,没给你安全感,才让你产生那种想法。”
“不是,你很好,是我太小气。”
“小词,别再说气话,别离开我。”
“嗯。”简初词在他怀里颤抖。
“今晚能不能都陪我。”周政业把人压下去,用力亲吻,像失控的野兽,“别再半夜画画,别让我抱不到你。”
简初词忍住疼痛,回吻他:“嗯,听你的。”
周政业拨开衣领,咬上去,“全都听我。”
经历过那晚,简初词自信可以招架所有,可感受到口腔的时候,他还是惊到退缩:“别,政业,不用这样。”
“别动,会让你喜欢。”
胡茬在腿边摩擦,比头发更扎人。
简初词想到了恋爱小说的情节,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和行动却无比诚实。
好虚伪的人,好口是心非的自己。
简初词麻了全身,紧张到发抖。
周政业把嘴边和口中的都缠在手指上,靠过来,用气势压制他:“再挣扎,我会把你捆起来。”
原来强势叫调。情,威胁是喜欢。
他不知周政业哪里学来的花样,又是手又是口,说羞耻露骨的话,还要他跟着配合。
简初词红透脸,默认他全部要求。
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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