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暗恋 婚后暗恋 第29章

作者:终晚夏 标签: 近代现代

  周政业:“改签了。”

  “怎么了?”察觉不对劲, 简初词上来扶他, “喝酒了?”

  前一秒还板正的人,瞬间变成无脊椎生物, 头压他肩膀, 贴颈窝里点头。

  热气扑得耳根发烫, 简初词抱住人,唯恐他跌下去:“喝了多少?”

  “三瓶。”

  这是周政业的极限, 三瓶内会发烧, 身上会起红疹,如果再多, 就要去医院了。

  简初词把人扶到沙发:“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不舒服?”

  “头晕,痒。”

  简初词摸了额头, 扒开衣领,疹子渐渐往上浮, 鲜红色。

  “等我一下,我去拿……?!”

  受力拉扯,简初词险些摔倒, 人转了半圈,趴跪在周政业腿上,被手紧紧钳制。

  来不及反映, 简初词的嘴唇遭封堵,舌尖被纠缠, 连牙齿都要来凑热闹。

  周政业将他困在怀里,用力吻他,强硬到粗暴。

  印象里的周政业绅士内敛、稳重成熟,就算是拥抱,也会先征求他的同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无礼。

  失控如同照妖镜,撕破了近十一年的伪装,曾经的克制像笑话,此刻才是最真实的面貌。

  周政业缠住他的腰,牢牢固定后脑,用舌尖侵犯口腔,用呼吸侵袭大脑。他失去理智,又像蓄谋已久。

  但简初词清醒。

  他推着周政业的肩膀,努力挣扎:“别,政业,先别……”

  男人扣紧他的手,还因反抗而震怒,企图进行更激烈的报复。

  “先放开我,我去拿药。”简初词咬疼他的嘴唇,才争取到说话的机会,“吃完药,让你亲个够。”

  心软只有一瞬,简初词落荒逃亡,唯恐晚一秒就要被抓回去,变本加厉报复。

  简初词双腿发软,翻乱药箱,脑袋混沌不堪,身体像被捏碎。

  翻出药板,庆幸还未过期,简初词端着温水返回,抠药粒塞进他嘴里。

  喂完周政业,简初词喝光了余下的半杯水,他舌尖发麻,唇边还留有余热。

  周政业靠在沙发,仰头看他。

  衬衫被他抓皱,纽扣脱落了一颗。周政业望进他的脸,唇边粘着津。液,咬痕清晰可见。

  简初词抓着沾水的毛巾,原地未动。以前周政业喝酒,简初词都会帮他擦身体,来减缓不适。

  抉择一番,简初词攥紧毛巾:“还亲吗?”

  周政业的行动比尾音快,单手勾他腰,抱到腿上。他并未收敛,甚至比刚才更加疯狂。

  毛巾拧出水,从脖颈滑到胸膛,融进棉质纤维里。

  假惺惺的矜持,被欲望揭开本性,嘲笑曾虚伪的彼此。

  恋爱六年,结婚五年,他从未见过周政业这般。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喜欢还是上瘾。

  又或者都有。

  周政业短暂松口,用指尖搔他耳垂,沙哑的声音像被风干,再放进全景音效的电影院:“小词,你要和我离婚吗?”

  想起手动删除的过程,简初词无地自容。就像妈妈不给买糖,便哭闹着说不要妈妈的小孩。

  消息记录遭人为恢复,记忆里是堵着气,发幼稚微信的自己。

  简初词抿紧嘴唇:“就不能当做没看到。”

  周政业:“我看到了。”

  看到了,你也可以撒个谎,装作没看到。

  发泄似的,简初词舔他喉结,咬他脖子,再撕扯他的衣领。

  窒息般的亲吻,淹没了理性,发烧的身体能烫掉一层皮。

  可周政业不甘心,还要旧事重提:“小词,你要和我离婚吗?”

  怎么会有如此霸道的人,强占他的身体,咬痛他的嘴唇,连手都伸进去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你要和我离婚吗?”

  醉酒就是能为所欲为,还能换得最大程度的谅解。

  “不离。”简初词贴他怀里,讨好似的回应,“我不想离。”

  激烈的亲吻填满寂静的夜,简初词压在他身上,感受从未有过的亲密。

  高浓度的吻消耗了大量体能,简初词缺少运动,心肺跟不上,有些体力不支和缺氧。

  说好让他亲个够,但实在招架不住。简初词一面回应,一面求饶,喉咙刮在他耳垂上:“政业,就歇一下,求你了……”

  周政业终于放手,将人抱到沙发,舔掉嘴角津液,独自起身。

  简初词试图跟上去,可腰被掐得好疼,腿软得站不住:“你、干什么去?”

  “洗澡,上。床。”

  到底是名词,还是动词。

  不对,都是动词。

  简初词跌入沙发,脸闷进亚麻布料:“又不是不洗不让你上。”

  缓和过来,简初词回到卧室,坐立难安。

  水声渐渐熄灭,条件反射似的,简初词抱上浴袍,守在门口。

  心率飙升,潮湿的男人赤着身体,优质的身材比例,流畅的肌肉线条,紧实的皮肤质感,都是绘画工作者眼中的完美。

  简初词摇摇头,摒弃本能思想,把周政业裹得严严实实。

  浴袍带还没绑紧,简初词被横着抱起,送到了床上。

  后背陷进床褥,周政业双手撑床,近在咫尺。

  浴袍带有点松,V字领松开了大半,发热的呼吸,喷在眉心、鼻尖和嘴唇,欲望破土疯长。

  简初词双手搭他肩上:“还亲?”

  “不可以?”

  简初词凑过来,吻上去。

  当下的吻比过去十一年都浓,原来有这么多的方式、花样和技巧。

  简初词遵守承诺,但又要顾及问题的严重性。他率先松口,用膝盖错开彼此的距离:“不行,你烧得太厉害了。”

  “再亲下去要出事。”简初词好言相劝,扶周政业躺好,“今天先到这儿,剩下的后面还。”

  周政业比想象中好哄,一动不动,用眼睛关切他。简初词试了额温,降下来了点,但身体还是很红。

  “要换睡衣吗?”简初词问。

  周政业摇头,去找他的手。

  简初词帮忙脱掉浴袍,展开被子给周政业盖上。

  近三年,即便周政业没回来过,简初词从没把周政业的被子收走,他按时换洗,偶尔也盖着睡。

  简初词并未犹豫,把自己的被子放到窗边,钻进周政业被窝。

  “睡吧,不舒服叫我。”

  周政业闭着眼,喉咙在动:“痒。”

  “这里吗?”简初词贴在左胸口,关灯前,这个位置很红。

  周政业没说,主动上手。

  “别抓。”简初词把手压回去,拿来毛巾,帮他擦身体。

  沾着温水的棉布,从颈前划过肩膀,胸膛,腹肌,缓慢往下。温水蹭过的瞬间,红疹稍有缓解,随后继续泛红。

  简初词的注意力放在身体,不代表感受不到眼神。醉酒的男人很容易读懂,余光里,都是对欲。望的解读。

  就算没有眼神,生理反应也显而易见。

  简初词难为情,脸红了大片:“要不,我帮你弄弄。”

  毛巾被夺走,周政业翻身压下,人类本能随之涌出。酒精和薄荷味扑进他颈间,手往裤腰塞了大半。

  “不行,你现在这样对身体不好。”简初词把人按回去,“我帮你,一样可以。”

  ……

  结婚多年,简初词也没太多经验。第一次帮忙还是大学那会儿,他不敢睁眼,要周政业辅助才行。

  历史重演,简初词被吻得浑身无力,掌心包裹胀热本体,本该他亲力亲为,到最后,好像自己才是醉酒发烧过敏的那个。

  贪得无厌地亲吻,毫无节制地帮助。

  ……

  睡到下午,简初词惊醒,被子是热的,身边空空如也。

  简初词挣扎着起来,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只有孤零零的自己。

  正准备打电话,床头粘着张便签。

  【赶飞机,早饭热了再吃。】

  简初词盘坐在床上,捏着纸边,头栽进枕头里。

  像热恋新婚,昨晚的经历挥之不去,羞耻懊恼又难为情。

  帮不好就算了,怎么还让周政业帮自己也弄了。衣服蹭脏,床单也湿了,连手都是他给擦的。

  简初词团紧身体,藏进被窝。

  丢死人了。

  自我排解完毕,简初词把馄饨放进微波炉,划开手机,给周政业发消息。

  「好点没有,红疹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