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睡觉短篇合集 哄你睡觉短篇合集 第683章

作者:扇葵 标签: 甜文 近代现代

  “你胆子很大啊?”梁恩压在徐君彦身上,俯下身去。

  天黑看不清人,唇擦着微烫的脸颊,贴到徐君彦的耳侧:“敢亲本王?受死吧!”

  徐君彦:“……”

  握着他手腕的手下一秒挪到了他的腋窝,徐君彦闷笑,伸手去挡,梁恩另一只手去挠他的肚子。

  徐君彦是肚子更加敏感,被特意碰着,越笑越厉害,喘息着断断续续叫他,语气仍是乖的:“梁……梁恩,别闹了……”

  梁恩“哼”了声,灵活的手不断在他身上乱挠,说:“叫爸爸。”

  徐君彦不叫。

  他一直挣扎,把梁恩也弄得气喘吁吁,力气也小了,他说:“今天不叫就别想睡觉。”

  徐君彦躺在枕头上,大口喘着气,看上去笑得有点麻木和痛苦了。

  梁恩动作停下,隔着夜色看他。

  “不和你一般见识,”他嘀咕道:“睡觉。”

  然后,他感觉徐君彦缓缓曲起了腿。

  准备爬下去时,整个人忽然一阵晃动,躺在了被子上。

  徐君彦半压在他的身上,两个人情况反过来了。

  梁恩怕痒,立刻紧张起来,低低警告:“不许挠痒痒。”

  徐君彦仍在低喘,低头看他。

  “我……”徐君彦抿唇,轻轻地说:“宰相说的都是真的。”

  梁恩眼眸微颤。

  男生修长的腿压在梁恩的腿上,身体的热度隔着柔软的睡衣传过来,触碰的位置,有种虚幻的痒。

  呼吸渐渐放轻,拘谨刻意的收敛过后,变成了浅浅鼻息。

  梁恩摊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虚虚按住了徐君彦的后颈。

  “就今晚,”梁恩指尖微颤,喉结轻微滚动,小声说:“明天全部忘掉。”

  唇轻轻贴在了一起。

  最初梁恩想,宰相是骗人的,明明只是贴到了很软很热的东西,没什么特别。

  几秒钟后,徐君彦微微启唇,潮热的呼吸触碰到了梁恩的唇缝。他像小猪吃泥巴那样,一下、又一下,拱自己的唇。

  梁恩想到那副场景,实在很想笑,那时候,他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慢慢麻痹,酥化,掌心起了细汗。

  他无意识微微启开牙齿,然后,陌生的气息闯了进来,他开始呼吸不畅,难以稳定在一个自己觉得安稳的状态,他开始挣扎,侧过脸,避开徐君彦的唇。

  剧烈不稳的呼吸声在夜色中显得太过明显。

  徐君彦也微微气喘,只是几下,然后重新吻住他的唇。

  徐君彦的吻乖又温柔,和他的人一样,不急不躁,只有鼻息微重。

  梁恩的舌尖主动与他的相缠的时候,望着漆黑的夜色,恍恍惚惚想着,他在和徐君彦亲嘴。

  那个新同学,那天新同学走进班级,他应该是全班第一个看到的,好一会儿挪不开眼。

  高挑挺拔,沉稳帅气,他走上讲台,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他身上,不只是好奇,还有惊艳。

  那时候,他那么陌生,现在,他在自己家里,投入地和自己接吻。

  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个人动作立刻停住。

  那脚步声从爸妈的房间出来,压抑着咳嗽,在开外屋门。

  梁恩擦擦嘴,坐起来,扬声说:“爸?”

  梁爸出去了,没听见。

  梁恩爬到炕边,打开灯,穿着拖鞋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问:“爸,怎么了?”

  梁爸把车打着火,说:“母牛难产。”

  墙上的钟表显示,现在已经十一点多。

  梁恩攥着把手,说:“开车慢点。”

  梁爸应了声,不久,车缓缓开出了院子。

  窗外冷空气把梁恩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关上了窗。

  “这么晚了,叔叔去哪?”徐君彦微喘着,问道。

  梁恩:“去给牛接产。”

  他跑回炕上,把自己的枕头放好,然后去关了灯。

  两个人并排躺着,一起看着漆黑夜色。

  这时候屋里已经没那么烤人了,温度很适宜。

  梁恩不困,其实每一次爸爸半夜外出他都睡不安稳,他知道妈妈也是。

  一片安静里,放在身侧的手被轻轻牵住,然后,握在了手心。

  梁恩掌心有点出汗,偷偷转头看他。

  “你那天在校门口救了一只小猫,”徐君彦低低说:“你捏了一下,小猫就可以动了。”

  梁恩一愣,回想一下,才说:“啊……那只,它脊椎断了,不接上会瘫痪。”

  他语气轻描淡写,看起来也并不把这件事当一回事,像是随手一做,不值一提。

  徐君彦续道:“看起来真的很帅。”

  梁恩轻弯起唇,说:“我以后也要做兽医的。”

  徐君彦轻声说:“好崇拜你。”

  梁恩心脏有些麻痹,那种感觉像是心上落了一场雪,雪花是热的,涌起密密绵绵的酥,让人悸动又喘不过气。

  他闭上眼睛,说:“睡觉。”

  徐君彦翻了个身,面向他:“那明天……”

  梁恩没答。

  他低低说:“可我忘不了……”

  夜渐渐沉寂下去,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窗外冬夜银白,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有的人已经进入了梦里。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徐君彦被窗外的说话声吵醒。

  听起来有不少人,正在聊天。

  梁恩还在睡,睡得安安稳稳。

  徐君彦起身,走到门口,开了条缝隙,探头向外看。

  外屋门开着,冷空气进来,穿着睡衣觉得凉。

  梁妈看到了他,笑着说:“你们接着睡,不用起这么早。”

  徐君彦好奇地四处看看,和梁妈说了几句话,关上门。

  掀开窗帘的一角,他发现院子里落了一层雪白,昨晚下雪了。

  “同桌……”身后,梁恩迷迷糊糊地说:“接着睡吧,才不到六点。”

  徐君彦其实也没睡饱,他从广东一路飞机高铁大巴,很累。

  梁恩说完那句话,趴在枕头上又闭上了眼睛。

  徐君彦听话地又进了被子里。

  不多时,外面传进来刺耳的嚎叫声。

  徐君彦又坐了起来。

  梁恩困倦地问:“怎么了?”

  徐君彦:“在杀猪。”

  梁恩“嗯”了声,趴在被子里,说:“你从屋里也能看,别出去了,太冷了。”

  徐君彦轻轻弯起唇,说:“好。”

  屋子里没开灯,灰蒙蒙的,窗帘拉开,蓝灰色晨光照进来,窗上蒙了一层水雾,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徐君彦伸手擦干净一块地方,撑着窗台向外看,四五十米外,热腾腾的水雾湿热了晨色,十多个穿着棉袄的男人围站着,正在忙,人群遮挡,他看不清楚猪。

  梁恩家很大,他家的院子从门口到大门有百米,宽数更加长,收拾得干干净净,像一个大地主。

  那群男人热热闹闹说些什么,女人戴着红围巾在一边围观,开水一直往那边送,晨起院外光秃秃的白杨树上落着麻雀,叽叽喳喳叫着,雾气蒸腾间,一幅独特地域特色的烟火气落入了眼里。

  徐君彦回头看梁恩,见他把下巴掉在枕头上,眼睛勉强睁起来,又慢慢垂下,困得厉害。

  徐君彦放下窗帘,走了回来,说:“睡吧。”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醒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多,梁恩还在睡。

  徐君彦休息过来,精神已经好多了,他是被热醒的,炕上简直像一个火炉,根本躺不住。

  他轻轻拍拍梁恩的肩,说:“梁恩,醒醒。”

  梁恩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徐君彦挑唇说:“九点多。”

  梁恩磨蹭了一会儿,起身:“啊……我快被煎熟了。”

  出去的时候,客厅里都是盆子,几乎难以下脚,后面两个厨房都在用着,柴一把一把添,他们被热醒也是正常。

  猪已经杀完了,放了两大盆血。

  洗漱完,吃了点东西,梁恩带着徐君彦出门。

  院子里的雪上有血,几只小狗在舔,是隔壁邻居家的。

  天亮了,周围环境看得更清楚,原来梁恩家后面有一座矮山。

  他家的牛棚就搭在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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