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 火树银花 第39章

作者:徐徐图之 标签: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业界精英 校园 轻松 近代现代

  舞团在研城连续演出两天。

  明天小李经理就要带团员们先回春城去,出来赚点演出费,大家回去开心地过年。

  解弋喜欢上了研城,想再玩几天。严柘就和舞团交接清楚,也留下陪已复合的前男友,现男友。

  小李经理和团员们挥别严老师。

  一个个都心想,严老师为了投资也付出太多了呜呜呜。

  又哪里知道严老师有多幸福。

  研城最有名的是古城,其次就是雪山。

  解弋想去爬雪山,已经按照攻略约到了票,也准备好了预防爬山途中出现高反的便携氧气罐。

  “我明天要爬雪山。”解弋说,他拒绝严柘今晚爬他的床。

  严柘已经上来了,说:“你不想爬雪山。”

  解弋说:“我想。”

  严柘开始施展一定的美人计,说:“宝宝,你再想想,你真不想爬雪山。”

  解弋说:“想。”

  可惜严柘很会些狐媚功夫。

  “宝宝,你不想。”严柘道,“因为你爱我。”

  “好吧。”解弋面红耳赤,终究还是意志不坚定的男大,投降了,道,“我不想。你来。”

  第二天,当然没能披星戴月地起床,没能去爬雪山。

  解弋房间的窗能看到远处的雪山。

  早八点,严柘打开了窗帘。

  解弋透过窗子远远看着日照金山的千古胜景。

  严柘在他背后抱着他,手指轻抚过天鹅向后仰起的修长颈项。

  研城下起了十年难遇的暴雪,许多到雪山观光的游客被滞留在了山上。

  大雪封路,直到凌晨,游客们才陆续被相关部门输送下山。

  严柘开了一发很好的马后炮,说:“你看,这就是爱我的福报,还好没上山。”

  解弋无言以对。当个色鬼竟然也能有福报吗。

  新婚后激烈的第一波交配期暂时过去了,两人也要交交心。

  “在华艺实习,平时还要写论文,还要练舞,”严柘看了解弋电脑里的论文,说,“你能忙得过来吗,太辛苦了。”

  其实他不也一样?一个人做好几个人的事。

  “师兄,”解弋说,“我是在向你学习。”

  外面下着大雪,没有出去玩,两个人长在了床上。

  严柘捉着解弋的小腿,亲了亲他膝盖上手术留下的疤痕。

  解弋没再躲避自己的旧伤,只说:“有点痒。”

  严柘说:“毕业会有芭蕾演出吗?”

  解弋说:“当然。不能和你们中国舞的排场相比,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舞蹈。”

  严柘说:“我会去看的。”

  “我跳不出最完美的作品。”解弋笑着说,“但是我会好好跳给你看的。”

  严柘心想,我才应该向你学习。

  他的解弋,比包括他在内的许多人,更早学会了,怎样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和不完美的人生。

  “我真是个傻子,”严柘说,“早就看到你腿上有淤青,没有朝那个方向去想。”

  他那时心里只有他的凤凰舞,不愿分出去哪怕一点,去好好思考下别的事。

  解弋说:“我也没有主动告诉你。”

  严柘说:“我稍微多留点心,多过一下脑子,就会发现你在跳舞了。”

  解弋说:“你那时候太忙了,我也不想打扰你。”

  严柘想说,宝宝,别给我找借口了。

  解弋又说:“那时候我就是很舔你。”

  “……”严柘诧异道,“有吗?”

  解弋说:“你那些毛病,我又不是到分手的时候才知道。你本来就那个样子,我太喜欢你了,你别太过分,我就能假装看不到。我讨厌你的迷弟们,我其实也是你的迷弟。”

  严柘现在当然知道自己那时候有多糟糕。

  他想关注解弋的时候,才会去关注解弋。

  他需要解弋的时候,就要解弋随叫随到。

  他在舞蹈学院里当魅魔许多年,他太知道解弋一定听到过许多他不存在的“情史”,他选择从不对解弋做出任何解释。

  他喜欢自己那个“浪子”的人设。

  解弋有时说他“很会”,他也选择性地只把这话当做赞美。

  他对解弋的心始终是真的。

  他不会爱人,也是真的。

  严柘说:“我让你伤心了。”

  解弋说:“只有一点点。”

  那一点点就很伤人。

  “后来我就忘了。”解弋道。

  他不想翻旧账,人要朝前去看,生活要朝前去过。

  解弋说:“你现在变得好一点了。”

  严柘说:“只是好一点吗?”

  “是很好了,你特别好。”解弋还是不吝啬地给了他肯定,说,“我呢?我没有变得更好?”

  严柘说:“你一直都很好,现在更好了。”

  解弋说:“哪里更好,你说具体点。”

  “这里好,”严柘亲了亲他的腿,又说,“那里也好。”

  解弋:“……”

  解弋说:“你别亲我那个。”

  严柘说:“为什么不能亲。”

  解弋不说话了,被亲了会儿。

  “你等下说话,不要太脏。”解弋说。

  “哪一句脏?”严柘道。

  解弋复述不了,太没礼貌了。

  “你也不要用脏话骂我,”解弋的手指摸了摸严柘的短发,说,“你说话太脏了。”

  严柘说:“你也可以很脏的话骂我。”

  解弋说:“那我一定会骂得很脏。”

  到了对骂的时候,严柘说话真的很脏。

  解弋说,严柘你这个臭流氓。

  严柘要笑翻了,说:“好好好,对不起了。”

  这是骂我吗宝宝?这是在肯定我。

  除夕之前,他们回了春城。

  解弋已经来过这里两次,每一次都是为了迎接新的春天。

  今年最后一个工作日,严柘得去下单位,先去了艺术学院一趟,下学期真不能给他排课了。

  离开学院,他又去了趟舞团。

  舞团挂靠在省剧院,办公室也在那里,团里几个管理在讨论晚上吃团年饭,一起辞旧迎新。他们以为严柘还在研城,见他来了,当然叫他一起。

  严柘家里有人等,哪有空吃饭,当即表示说不去。

  小李经理和财务刚聊了点小道消息,表情很有些诡谲,两人偷偷摸摸观察严柘。

  严柘以为自己露出的部位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怎么了?”他一脸正经,说,“今天有点冷,穿高领不行吗?”

  小李经理和财务交换了眼神,没有说话。

  严柘假装已婚人士这事,小李经理是知道的。

  严老师平时和所有人都保持着社交距离,不给任何男女留出可以发展的遐想空间。

  现在这铁树开花,还一把就梭哈。

  从曼岚开到研城又开回春城,严老师的花粉简直是要撒播到整个彩云之南。

  “晚上我不去,”严柘说,“钱我A一份。”

  人不去,还愿意A钱。小李经理等人十分感动,又说还是去吧,难得一起吃顿饭。

  严柘说:“真不去了。我要回去……我要喂猫。”

  早上出门前做了次。

  回到了自己的领地,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这让严柘颇有些飘飘然。

  他父母在家里,解弋不敢叫,被他搞得很不舒服,最后急了,用指甲挠了他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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