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在不会爱火葬场 钓系美人在不会爱火葬场 第9章
作者:翊石巫
沈鹤笔尖顿了下:“不用,就这样吧。”
魏彦微讶,挠挠头:“哦,哦好吧。”
沈鹤不是很排斥不熟的人挨着他坐吗。
搞不懂。
陈清棠把书本先搁在桌上,然后才拖过椅子坐下。
他落座时,带起一阵很轻微的风,卷着他身上那股清淡的香气,柔软地在空气中侵染开。
很好闻。
沈鹤写字的力道不自觉轻了些。
陈清棠也不主动跟沈鹤说话,昨晚他熬夜跟楚希打游戏,好晚都没睡,需要补个觉,就趴在桌上开始酝酿睡意。
迷糊中,陈清棠睡着睡着挪了位置,口罩也滑到了鼻子下。
一股熟悉又好闻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陈清棠贪婪地追过去,索取深嗅。
是这个气味。
好闻。
而原本正在专心听讲的沈鹤,感受到喷薄在手背上微烫的呼吸,下意识垂眼看。
就瞧见了把胳膊枕在桌上,歪头睡得很乖的陈清棠。
男生秀气的鼻尖,距离他的手背只有半指,快要贴上来了,绵密均匀的呼吸,热浪一样打在他的皮肤上,鼻翼轻轻阖动。
沈鹤呼吸变得轻慢。
这个人又在闻他?
沈鹤不是很确定,于是缓缓把手挪开。
但男生似乎不满地蹙了下眉,又追着要凑过来。
沈鹤干脆把手放下来,搁在腿上。
桌上空荡荡的,那股好闻到让人发瘾的味道没了,陈清棠眉头皱得更深了。
沈鹤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他。
这时,讲台上的老师忽然点了沈鹤的名。
是讲课的电脑设备出问题了,沈鹤计算机牛逼,还拿过编程大赛的奖,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所以喊他上去帮忙看一下。
沈鹤应了声,把肩上披的外套顺手放在了课桌上。
五分钟后再回到座位,看着眼前的景象,沈鹤怔在了原地:
睡熟的陈清棠正抱着他的外套,白皙透红的脸蛋依恋地蹭着,鼻翼轻轻阖动。
第5章 你身上好香啊
下课铃响了,众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吃午饭,教室被各种稀碎嘈杂的声音淹没。
陈清棠懒慢地抬起头,眼神都还是迷蒙的。
醒了一半的脑子,在看到自己怀里抱着沈鹤的外套时,另一半也瞬间醒了。
啊呀。
陈清棠只惊讶了一瞬,随后嘴角缓慢地漾开了笑。
这,他真不是故意的。
睡迷糊了。
而且沈鹤身上的味道太好闻,太让他眷恋了。
重生回来后一直在克制情感,这是头一回他靠沈鹤这么近,简直犹如大旱逢甘露。
所以不小心做了个美梦,现实里无法触碰的,他在梦里贪婪地触碰了个遍。
陈清棠看了眼身旁空空如也的座位,伸手在椅子上摸了一把。
凉的。
人估计走了好一会儿了。
但课本什么的都还在,应该只是上个厕所去了。
陈清棠单手撑着脑袋。
那,沈鹤看见了吗?
看见自己抱着他的外套……这么暧昧吗。
而且,他刚才在梦里,梦了点好东西呢。
陈清棠正漫不经心地琢磨着,教室后门嘎吱一声开了。
沈鹤那双淡如冷月的眸子,在对上陈清棠的视线时,有很明显的一瞬僵硬,随后飞快挪开。
陈清棠指尖在桌上轻点了点,心里差不多有数了。
沈鹤走进来,站在桌旁开始收拾东西。
魏彦把书包往背上一抡:“走呗,吃饭去呗,小陈一起去不?”
陈清棠轻瞥了眼沈鹤,故意说:“可以。”
沈鹤动作顿了下。
罗新还趴在桌上不知道在做什么,魏彦一把薅起他的领子:“那赶紧的,过会儿人多。”
罗新挣扎:“哎呀别拉我。”
沈鹤却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陈清棠唇角勾起一个很轻的弧度。
这是在回避他?
魏彦啊了声,失望道:“别啊沈哥,刚才不都说好了吗,中午一起吃饭。”
罗新:“是啊。”
沈鹤把包收拾好了,正要穿外套,手指触摸到外套上残留的余温时,他的胳膊又很不自然地收回。
最后沈鹤只是把外套拿在手里:“有事忙。”
沈鹤走了。
陈清棠单手撑着脑袋,望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
沈鹤真是有些小气呢。
抱了一下他的外套而已,就把他当成什么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这可不行。
周末还得沈鹤帮他搬家呢。
那么多东西,那么累人的活,他可不想自己动手。
魏彦啧了声,挠挠头:“算了,我也不去食堂了,下午没课,我直接回寝室点个外卖吧。”
罗新抱着自己的书:“那我也不去了。”
罗新性格内向,说话时总是嗓音小小的,声气很文弱。
给人的印象,有点像从地底悄咪咪探出头,小心翼翼打量人类世界的小仓鼠。
魏彦一手勾搭着罗新的肩,对陈清棠说:“小陈那我俩先走了啊,我俩回寝室躺着去。”
陈清棠:“好的。”
两人走了,陈清棠这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书。
肩膀忽然被拍了下。
陈清棠一回头,就对上了楚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面写了‘看热闹’三个大字。
楚希的八卦之魂在燃烧:“刚才我都看见了,沈鹤明显是在避开你啊,你俩关系不都进一步了吗,他怎么突然这样?”
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小插曲吗。
陈清棠耸耸肩,把上课发生的事跟楚希说了。
楚希听完两手一摊:“啊,沈鹤防备心那么重,他会不会以为你是故意的?故意借着装睡偷闻他外套,还被他抓了个正着。”
咦,好变态。
陈清棠想了下,客观地得出结论:“有这个可能。”
随后拎起书包,拉好口罩出了教室。
楚希跟他并排走在一起,看他那么轻描淡写:“这你都不在乎?而且当时你就应该跟沈鹤解释啊,就说自己睡迷糊了也好?”
楚希:“要不你现在发消息解释下?这种事都不算事,说开了别人就不会乱想。”
陈清棠却意味深长地摇摇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偏不把这件事说开。
他就要让沈鹤,百转千回地去思考他,费尽心思去琢磨他,注意力难以克制地都放在他身上。
因为他被吊起情绪。
因为他而不得平静。
这样他在沈鹤心里留下的痕迹,才会足够深刻,沈鹤才会更加对他欲罢不能。
楚希搞不懂他:“万一沈鹤反感你了怎么办。”
陈清棠抿唇,这倒是个关键。
沈鹤是因为反感才避开他的呢,还是因为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