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明明是豪门顶A心尖宠! 万人嫌?明明是豪门顶A心尖宠! 第79章
作者:金溢
贫瘠土地开出的鲜花,怎么不值得喜欢?
孟应年觉得有必要让郁知好好审视一下自己。
所以他没有用笼统的一句“你的一切我都喜欢”来回答郁知的问题。
他选择逐一说明。
说给这个不爱自己的爱人听一听,他在自己心里的样子。
“第一次见到你,当我听佣人说,今天来的新老师带索索去了花园,我对这个新老师特别不满意,我去花园不是为了见新老师,而是赶他走。”
“是你改变了我的想法。索索是个有多动症倾向的孩子,而你能让他安静坐在你身边,看你捏小泥人,不吵不闹,也通过一次试课让索索喜欢你,对美术产生了兴趣,这些都是你的能力,我欣赏有能力的人。”
“其次才是你长得很漂亮,漂亮到让人过目难忘。”
“你总说AO之间存在信息素吸引,对,这是一种生理本能。那么我也说一次,我们之间不存在这种本能,但我仍然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无关信息素,我只是纯粹的喜欢你。”
“后来你经常去温家,我为了多见见你,增加了去沪市看望索索的次数。你可能不了解,我嫂子是个很慷慨的人,加上索索很喜欢你,她会更加爱屋及乌,只要你稍微释放一些想要额外福利的信息,或金钱或人脉,我嫂子都会满足你。”
“可是你没有,你连我嫂子做的点心都三推四阻不肯收下。下雨天,我送了你一程,那把雨伞你第二天原样归还,没两天还送了索索一个你自己刻的木雕作为回礼,你唯恐占温家一点便宜,但一点微不足道的人情,你也会记在心里。”
“我们领证后,你为了不让家里人沾孟家的光,主动提出不办婚礼不公开,我给你的卡你一次没用过。”
“这些足以说明你是个心思很干净的人,不贪心,也不算计利用人心,你有你自己的风骨,并坚定坚守。索索有你这样的老师教导,耳濡目染,定不会成为一个市侩小人,我们很放心把索索交给你。”
“如你所说,你不喜欢我,可不管是我腿疾发作,还是前几天易感期,你都没有置我于不顾,竭尽所能帮助我减少痛苦,心细如发,体贴周到,可见你有情有义。哪怕这份情不是爱情,也足够打动我,让我忍不住多喜欢你一点。”
“更别提你自身的优秀。从六岁到十八岁,拿过无数大大小小的美术类奖项,在校成绩始终保持年级前三。高二,家里断你的经济来源,你赚钱养活自己的同时还拿到了美术联考第一,高考文化课第一,把自己送进国内美术界最高学府就读,拿全额奖学金。如此坚韧不屈的心性,聪慧过人的智力,世间难有。”
孟应年不紧不慢说了很多。
磁性的嗓音,娓娓道来。
郁知在他的声音里,好像把自己这十八年的人生回顾了一遍。
不再以批判者的视角,而是以一种欣赏自己来时路的的角度。
孟应年笑了笑,最后说:“你的外貌,是你诸多优点里最不值一提的一项。”
“知知,你才是最该肯定自己的人,最该对自己说一声‘这一路走来,你辛苦了’。”
“别人不喜欢你,用恶意中伤你,是别人的问题,跟你无关,是他们品德败坏,不堪为人。”
“下次再冒出‘我有什么值得被喜欢的’这种念头时,反问它一句‘我凭什么不值得?’。”
“全世界你最值得。”
郁知自己都没意识到眼泪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还是孟应年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张手帕。
“怎么还让你听得哭鼻子了。”语气颇为无奈,叹了口气,“真是我的罪过。”
郁知觉得丢脸,接了手帕立马偏过头,不让孟应年看自己,用手帕在眼睛周围一顿擦。
孟应年给郁知平复情绪的时间,坐回自己的位置,静静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
郁知放下被眼泪浸润的手帕。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和鼻头都红红的。
一开口浓浓的鼻音,听着软软的,娇娇的。
“孟应年,你真讨厌。”
“话好多,我脑容量都被你的废话塞满了。”
嗯,傲娇的娇。
孟应年顺着他的话打趣道:“那我给你外接一个u盘?”
郁知被他逗笑,笑骂:“你好烦,不许突然说冷笑话!”
孟应年无辜地问:“那我说什么?”
“什么都不许说了。”
孟应年“哦”了一声,看着他:“知知嫌弃我话多。”
寻常语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郁知愣是听出了委屈意味。
郁知抿抿唇,嘟哝道:“你实在想说,我也拦不住……”
孟应年忍住笑,抓住小猫心软的机会:“那我说了?”
郁知“嗯”了一声。
“你看,我们反正已经领证了,不如你试着喜欢喜欢我?”
孟应年第一次在客户面前争取项目都没这么紧张过。
他轻咳两声,如此自荐,他也有些难为情:“就……给我一个机会,别直接判我出局,可以吗?”
“如果尝试之后,你对我还是无感,我给你自由追求幸福,不会死缠烂打。”
郁知发现他被孟应年这么注视着,竟说不出拒绝的话。
可是让他干脆答应,他又做不到。
孟应年再接再厉,抛出自己的优势:“比起喜欢其他人,你喜欢我方便多了。”
郁知正好借机反问:“方便在哪?”
孟应年一本正经地回答:“比如,你可以合法睡我。”
郁知:“……”
第69章
郁知脸色泛红,无语瞪着孟应年:“这是谁方便谁?”
“夫人,这是双赢。”
孟应年还是一本正经的口吻。
外人听了,估计以为他们两个在谈生意。
实际上在谈什么只有他们两个自己知道。
郁知词穷片刻,心虚反驳道:“胡说八道,什么双赢,明明是……你赢。”
这个孟应年可就不认同了。
“我胡说八道了吗?”
孟应年佯装回想,随后用口型说了四个字。
再佯装回忆有缺失的部分,询问郁知:“表演者是谁来着?”
郁知秒懂,脸一下子红透了。
郁知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孟应年,你还说!”
那天在卫生间,不管是言语上,还是行动上,孟应年都坏透了。
花样百出不说,还每每等郁知快到终点的时候,就不让他继续跑了,骤停!
(众所周知,跑步是一项运动,可以自己跑,也可以两个人一起跑,不需要特地的场地,有路就能跑)
(严肃)(一本正经)(眼神坚定)
美其名曰一起开始一起结束。
郁知都跑不动了,某人还在狂奔。
最后郁知都恼了,想推开孟应年自己跑。
孟应年这才老实。
跑完的一瞬间,郁知脑中一片空白。
等意识稍微清醒,郁知才看到孟应年的手心手臂,胸口腹部,甚至大腿和脸上都是他的汗水。
(长跑结束当然会流汗了,流点汗怎么了?人之常情。)
(嗯!)
郁知偏过头,没法多看。
他抬起手,想凭借匆匆一瞥的记忆,帮孟应年擦擦脸,尤其是嘴角。
结果手还没碰到孟应年,孟应年先弯腰凑到他眼前。
四目相对。
“乖宝真厉害。”孟应年意有所指。
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顺其自然的发生。
……
孟应年平时也是用这种低沉的声线对员工发号施令的。
郁知见过孟应年工作时的样子。
西装革履,沉稳冷峻,不怒自威。
那样不可侵犯的上位者,眼下在他面前,用同样的低沉嗓音说尽了孟浪之语。
人前人后的强烈反差,悄无声息蛊惑郁知的心神。
他一边羞恼地制止孟应年住口,不准再说。
一边又不自觉生出隐秘的渴望,再多听一句,多看一眼。
他这样的样子只有我知道。
一种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得意念头,驱使郁知变得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