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明明是豪门顶A心尖宠! 万人嫌?明明是豪门顶A心尖宠! 第22章
作者:金溢
“不公开这一点,想必你的父母也不会反对,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被狗一直追着要骨头。”
听到最后,孟应年脸上浮现不悦。
郁知及时补充:“我不是在故意自贬,你得承认,这就是事实。”
“你父亲今晚在饭桌上骂我的话比这难听多了,我对自己已经很温柔了。”
第二句是郁知故意说的。
被骂了自己忍气吞声,成就孟恒泽在孟应年那里的好印象,这种菩萨行为他可做不来,总归他没冤枉孟恒泽,他问心无愧。
他这人就这样,不待见他的,他讨好不了一点。
郁知还有一肚子腹稿等着跟孟应年辩论,结果全没了用武之地。
因为孟应年听完他说的,立马:“好,听你的。”
爽快到郁知都感觉不可思议。
孟应年见郁知不说话,主动追问:“还有别的?”
郁知想了想,又抛出一个要求,试探孟应年是不是对他有求必应。
“有。我不喜欢家里的佣人叫我二少夫人,我一个大男人什么夫人不夫人的……你让他们别这么叫了,叫我名字就行。”
“叫你名字有点难。”孟应年斟酌了一下,提议,“叫你郁先生可好?”
“行吧。”勉为其难的语气。
实则心里已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今晚心情是有多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快,提要求,一次提个够!
“你爸妈讨厌我,我不会改口叫他们爸妈的。”
“合情合理。”
“你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不能把我关起来。”
“……郁知,软禁他人是犯法的。”
“大学我要住校。”
“……好。”
“我不跟你一起睡,咱俩分房。”
“不行。”
郁知瞪大眼睛,不满道:“为什么不行!”
孟应年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分房和离婚没区别,不行。”
“怎么没区别,只是不在一个房间睡觉而已。”
“离婚,是法律程序上的分开。”孟应年看着郁知,慢条斯理地说,“分房,是身体上的分开。”
“都是分开,没有区别。”
好端端的一句话,经孟应年说出来怎么就那么……
郁知脸热发红,眼神闪躲。
“你……你别说得这么色情。”
“这就色情了?”
孟应年语气太过正经,郁知听完都开始自我反思了,是不是他脑子里黄色废料太多,以至于又误解了孟应年的话,他说不定就是表面意思,不是在暗示那档子事……
忽然,孟应年话锋一转,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调笑:“我只是说,我还没做,这才哪到哪。”
“……”
郁知脸色涨红,噌的一下站起来,想骂孟应年又不知道骂什么好,羞恼加倍,最后扭脸跑了。
第23章
羞归羞,恼归恼,既已领证,郁知倒没那么天真,认为孟应年会只跟他睡素的。
自同意这门婚事那刻起,郁知就对那档子事有了觉悟。
他这两天有意识给自己心理暗示,不就是上个床,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全当做一种人生体验。
何况他是beta,alpha标记不了他,不像omega,被标记后会对alpha产生信息素依赖。
郁知从行李箱里拿了换洗衣服,先洗澡去了。
磨磨蹭蹭,有心拖延,洗了快一个小时,卫生间的热气熏得郁知脑袋发晕,指腹的皮肤也被水浸润得起了褶。
总要面对的。
躲不掉的。
郁知看着镜子里自己,拍拍被热气熏得发红的脸,重重叹了口气,壮士赴死般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然而卧室没有人。
他洗澡前什么样,洗完澡还什么样,敞开放在门边有点挡路的行李箱依然那么放着。
郁知走过去把行李箱盖回去,往旁边挪了挪,卧室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孟应年。
人呢?
郁知穿过客厅,从长廊走到餐厅,还是没看见人。
正当郁知打算回屋吹头发的时候,他听见走廊尽头的房间传来了孟应年的声音。
郁知寻声走去。
房间门虚掩着,被风吹得半开,里面的人未曾察觉。
郁知站在门口,看见孟应年正半躺在床上,左腿裤管被卷到膝盖以上,平直放置在床。
左腿肤色呈一种病态的白,一道暗红色的伤疤从膝盖骨延伸到脚踝,像硬生生被劈开的裂谷,看得郁知倒吸一口冷气。
这两天瞧着孟应年行走坐卧都没有异常,郁知都忘了,郁加提过孟应年经历过一场车祸,腿上有疾。
孟应年床边有个中年男人正在往他左腿上扎针。
男人捏着针在穴位上轻轻扭动,孟应年抓着床单的手渐渐收紧,手背青筋暴起,嘴唇紧抿,脸色发白,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但他始终没吭一声。
“今天的事陈秘书都跟我说了,二少爷您也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这条腿保下来有多不容易,您自己最清楚……”
“余宁。”
医生的絮叨被孟应年冷声打断。
余宁叹了口气,不敢再多言,安静扎针。
孟应年一抬眸注意到门口的郁知,手倏地松开,整个人愣了几秒。
又是一针。
孟应年吃痛蹙眉,再次抓紧床单。
余宁扎完最后一针,收拾好医疗箱,暂时放置一旁,对孟应年说:“二少爷您休息会儿,半小时后我再来。”
孟应年“嗯”了一声。
余宁转身离开,在门口碰上郁知,恭敬地唤了他一声二少夫人。
郁知局促地回了他一声你好。
下一秒,孟应年在房间里叫郁知:“外边热,进来吧。”
郁知进屋,顺手带上了门,免得屋内冷气继续往外跑。
孟应年其实想用被子遮遮自己的腿,可惜现在腿上扎了十几针,没法遮,他也不能动腿,只能任由自己的伤疤暴露在郁知眼前。
郁知有意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孟应年的左腿落,他用手蹭了蹭裤腿,有些不自在地解释:“那个,我洗了澡发现你不在,就出来找了找,我不知道你在……”
孟应年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坐下说。”
郁知依言坐下,双手放置在双腿,坐得端正,莫名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孟应年失笑:“别这么拘谨,我又没怪你。”
郁知嗫嚅道:“你为什么不在主卧针灸?”
“怕吓着你。”顿了顿,孟应年补充道,“也是我私心作祟。”
郁知不不解:“私心作祟?”
孟应年看向自己的左腿,眼神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以为我不会产生‘如果我没有残疾就好了’这种想法。”
“车祸之后,我一直觉得,哪怕落下腿疾,好在没丢命,我还活着,我也还是我,这都不算什么。”
郁知不清楚当年那场车祸的情况,可是一个人丢了命,一个人差点丢了腿,从这道骇人的伤疤他能想象情况多惨烈。
任谁撞见别人身上的劫难,心里都不会好受。
郁知本想说一些安慰的话,转念一想,孟应年大抵是骄傲的,而骄傲的人最不愿听这些。
况且,这些年,这些话,孟应年身边的人大概也没少说,听也听厌了。
话到嘴边,郁知咽了回去,换成一句寻常的:“我又不是小朋友,哪这么不禁吓。”
孟应年停顿片刻,轻笑道:“没吓到就好。”
郁知注意到孟应年额头的汗,起身去抽了几张卫生纸,递给他:“擦擦汗吧。”
孟应年却没接,只偏头望着他:“针灸的时候医生不许我动。”
郁知的视线从他脸上落在他左腿上,停留了几秒又落回脸上。
“你的手又没扎针。”说完,郁知把卫生纸又往前递了递。
孟应年还是不接,忽然问起他来。
“夫人没听过一句话吗?”
“谁是你夫人……”嘟哝完,架不住好奇,郁知追问,“什么话?”
孟应年薄唇轻启,慢条斯理道出一句:“牵一发而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