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 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 第35章
作者:星期十
“柏寅清,你松手!”他言语警告,却因字里行间都在喘气,以及一双湿红的眼, 而多出几分诱人意味。饱含水色的眼睛瞪了过去,“还是说,你打算和上次一样和我亲一晚上,别的什么都不干?”
虞微年只饮了半杯不到的红酒, 如今便难受成这样,他可不相信柏寅清没有想法。与其接这么久的吻,不如早点进入正题。
他可不想再和柏寅清亲两三个小时的嘴。
虞微年也大概反应过来了,应该是他朋友在酒里面下的药,可能是觉得他追人追得太墨迹、太憋屈,于是想往里面添一把柴火。
他们怎么都没想过,这药会进他的肚子里吧?
柏寅清没有回答虞微年的言语,而是专注又投入地吻他,他们的唇齿在亲密交缠。
虞微年被亲得又舒服又难受,亲吻之间怀抱紧贴,无意识带来的摩擦,让他轻轻抖了抖,费劲地想偏过面颊喘气,却被柏寅清紧紧桎梏住腰身,被迫承受突然变本加厉的、凶狠到过分深入的吻。
“嗯……唔啾。”
虞微年舌根发酸,同时又涨得厉害,可偏偏手被束在头顶,竟连安慰自己都无法做到。他小幅度挣了挣,柔软平坦的腰腹忽然触及到类似烙铁般的硬物,应该是金属皮带。
虞微年怔了一怔,慢一拍地将视线下挪。这一眼让他瞳孔微微放大,隔着柏寅清的裤子,他的衣摆被洇上许些濡意,就连裤子布料都浸出许些深色。
异样的弧度简直惊人,仿若随时会破笼而出。虞微年被亲得头昏脑涨,又慢一拍地想,柏寅清可真会装啊。
但柏寅清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亲吻的过程像侵略,也像要给他里里外外打上标记。这可苦了虞微年,在如此情况,竟还要思索应对措施。
待柏寅清稍稍松开唇,让他换气时,他立刻抬起身,主动挨进柏寅清的怀里。
这个举动似乎让柏寅清十分受用,周边冷冽的气质有所缓和。虞微年声音柔和,抬起的面庞满是绯色:“寅清……我好热,你也很热对不对?”
“你先松开我的手,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虞微年说着,主动送上一个吻。一触即发的吻,却被扶着后脑加深,口腔被深入掠夺侵占,唾液被索取汲取,他眯了眯眼睛,无意识发出一道哼叫。
“嗯……”
这一次,柏寅清没有亲很久,虞微年很快便得到呼吸的自由。他被柏寅清搂抱了起来,又看着柏寅清垂眼看他,幽深漆黑的眼睛似蕴藏风暴,以及不加掩饰的贪婪食欲。
好一会儿,虞微年才意识到,柏寅清在等什么。
虞微年慢一拍地抬起手,去帮柏寅清脱掉衣物。因为药力作用,他的手并不是很稳,过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温热颤抖的手,隔着一层薄薄衣料,不轻不重地碰着柏寅清。
一直以来,柏寅清都克制隐忍,完全忽视需求。可他毕竟是个刚成年的的男人,第一次被如此触碰,又是这般难言的部分,一种熟悉的强烈焦躁袭来,又有新的渴望诞生。
柏寅清喉结滚动,灼热气息缭绕在四周,很烫,又有些乱,随着隐忍而微微发颤。
还在那里装清心寡欲的样子?也不知道上来搭把手。虞微年的手抖得不成样子,他咬了咬牙,终于顺利完成一切时,粗犷的炙热温度,猝不及防弹打在他的手背上,又划出一道濡意。
虞微年瞳孔瞬间放大,哪怕是见多识广的他,都忍不住愕目。
他知道柏寅清生得高,但这是否有些过于夸张了?
这真是人类能有的水平吗?
虞微年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等他想再去看第二眼,柏寅清却扶着他的腰将他抱起。他坐在柏寅清的腿上,衣衫下摆挡住许重色,只能隐约看到许些深黑轮廓。
旋即,柏寅清像虞微年方才那样,帮虞微年解开腰间皮带。像剥洋葱一样,将一层层外壳褪下,只余一层上衣。
做完这一切,柏寅清垂眼看着虞微年,眼底满是压抑过后的欲望与期待。
这种行为有点像礼尚往来,但更像学习模仿。虞微年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也许柏寅清根本不是假装清心寡欲,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因为虞微年只和柏寅清接过吻,也只“教”过他接吻,再深层次的行为,也许他大概知道该怎么做,却没有自信去实施,因为没有理论与实践支撑,导致他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柏寅清只做他会做的事。比如接吻。
“怎么不继续了?接下来呢?”
他们拥有着的体型差,能让虞微年依偎在柏寅清怀里,以一种完全包裹的姿势。
他刻意往柏寅清胸膛靠了靠,听着柏寅清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冷淡的面庞,耳廓却一片通红。他带着几分哼笑道,“别告诉我,接下来也要我教你。”
柏寅清神色一僵,出现几分罕见的迷茫与无措。他喉结上下滚动,定定地看向虞微年。
虞微年被看得莫名,沉默两秒后:“你真不会?不是,你长这么大没上过生理课、没看过片?行吧就算没看过,但最基础的知识你应该都知道吧?”
“该怎么做,其实都差不多……”
就算柏寅清当真没有看过片,但这种事是人的天性,只要知道大概流程,接下来都好办。
可谁料,柏寅清神色一凝,眼神也晦暗几分,带着几分求助,哑声问:“我该怎么做?”
虞微年哑口无言,他彻底恼了:“你问我怎么做?不是你要干我吗?我怎么知道你要怎么做!”
“……”
柏寅清自知理亏,被凶也不反驳,而是像受气包一样,沉默地忍受。
他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冷静,现在的他忍耐到剧痛,而虞微年也不好受。但虞微年皮肤很白,此刻因动情,眉眼与脖颈浮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也许又是因为羞恼,眼尾溢出湿润水光,发着抖瞪人的模样,确实很漂亮。
柏寅清注视着虞微年,看着水润的唇瓣分分合合,又有些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粗舌搅/动湿热的口腔,又去舔敏/感的舌根,自他唇中获取的水液。
柏寅清这才哑声说:“我现在去搜功课……”
“等你做完功课,都猴年马月了?!”
虞微年真想不到,柏寅清居然当真毫无经验,居然连片都没看过几部。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凑到柏寅清耳边说,“先……张。”
“……”
短暂沉默过后,柏寅清又问,“怎么扩?”
虞微年:“?”
柏寅清抿了抿唇,有几分触及到知识盲区的茫然:“我不会。”
虞微年:“……”
柏寅清声音喑哑:“年年,你教教我……”
这时候倒会喊年年了?!
虞微年从未想过会遇到如此荒唐的情况。
柏寅清抱着他胡乱地亲蹭,不难看出动作生疏,确实是毫无经验。之前那狗啃似的接吻,现在也才有了许些进步,一下子提升太多难度,确实有点难为柏寅清这个新手。
虞微年一把推开柏寅清,柏寅清第一反应是要追逐上来,将他重新拥入怀里。他却没什么耐心,抬起一条腿,阻止柏寅清靠近。
柏寅清像被定住一般,一动也不动。唯有垂眸注视的目光,烫得烧心。
虞微年的腿很长,这个动作更是凸显腿长的优势。莹白修长的腿,正踩在他的胸膛,足心触感温热细腻,肌肤更是没多少色素沉淀,竟连膝弯都是淡淡的粉。
自上而下的视角,敞亮灯光落在客厅沙发间。所幸沙发够大,虞微年这么半躺着也没关系,他费劲地撑起点身,另一只手则缓缓抬起,朝柏寅清伸了过去。
柏寅清下意识将脸递过去,行为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他慢条斯理、堪称细致地舔舐虞微年的手指,从指尖到指根,冷淡面庞浮现几分痴迷,旋即,吸吮的力道逐渐变得凶狠,像是要将手指连带虞微年这个人,一起吞吃入腹。
“够了。”
虞微年说着,将手抽出。柏寅清却觉得不够,下意识要追逐他的手指,然而,借着唾液的润滑,手指还是从口腔中滑出,牵出一道黏腻的水液。
“好好看,好好学。”
虞微年正面面向柏寅清,双膝分开,示范给柏寅清看。
柏寅清怔了一怔,旋即整个人都烫了起来。漆黑幽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虞微年的脸,继而下挪,紧锁手指不放。
虞微年的手指修长,却被吃得透红,蒙着一层湿漉漉水光。当下消失一截,却牵出更多的水色,在吊灯照射下,透着莹润光泽。
柏寅清目光灼灼,忽然鼻腔一热,竟是流了鼻血。血液在虞微年的小腿上滴滑出鲜艳一道,虞微年又是觉得无语又是觉得好笑。
“不是,柏寅清你行不行啊?”虞微年以手指挑出许些嫩红,故意给柏寅清看。又挑衅一般道,“不行的话我去找别人……”
话音刚落,处理好鼻血的柏寅清像一只捕食的兽,将虞微年扑倒在沙发间。他俯过身,大掌按在膝盖一侧,将其分开到极致,压在沙发面上。
“我在学。”低哑嗓音响起,裹挟毫不掩饰的独占欲。柏寅清又说,“你这辈子都别想去找别人。”
这辈子?这话未免说得太宽,也太不切实际。
虞微年根本没放在心上:“那你学得怎么样?让我验收一下学习成果,好不好?”
刻意压低过的声音尾调含笑,像调情,也像勾引。
柏寅清凝视虞微年的脸,五指略有不安地颤抖,但还是学着虞微年的示范,将其放了进去。
自己来与别人来,果然是不同的感受。虞微年睫毛瞬间被泪水濡湿,将面庞侧靠在柏寅清的颈窝,忍不住发出一道鼻音。
柏寅清浑身僵硬,手指处在不自然的颤抖中。骨骼分明的手指,紧贴虞微年湿热的手指,他能清晰感受到虞微年的体温。很热,很软。
柏寅清喘了两口气,自发性地去勾虞微年的手指,搅了搅。想低头去亲虞微年,却被虞微年躲开了。
他不满虞微年的躲避,也不喜欢虞微年的躲避。每当虞微年做出躲他的行为,他总会在其它地方变得很凶,当下便是如此,在看不见的地方,并起的中指与食指几乎化作残影,似是要借此惩罚虞微年躲避的行为。
柏寅清的报复,对虞微年而言却是一件好事。他眉眼餍足而慵懒,湿透的长睫轻轻晃动,也毫不吝啬地发出声音。在他注意到柏寅清流露出来的占有欲与侵略性时,低低地笑了两声。
“好凶啊。”
看起来冷漠、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却只对他有着强烈渴望。这种感觉实在让叫人上瘾。
靠在怀里的虞微年,缓缓起身,跪立在柏寅清身上。指节滑出去一部分,又被迅速送回。
他险些没站稳,身体往前挨了挨,锁骨恰好对着柏寅清的鼻梁。
柏寅清只要微微低头,薄唇便能蹭过一抹粉红。若是他胆子再大一点,还可以分开薄唇,将其一口包住,吃得一点儿不剩。
虞微年抽出他的手,带出许些润泽,滴滴答答地落在沙发上。见柏寅清这幅模样,他哼笑一声,牵起柏寅清空闲的手,覆在他的锁骨下方。
柏寅清猛地一僵,五指下意识收拢,抓了一把。他听见虞微年叫了一声,又略有责怪地看向他。
“怎么了?”
“……”
“想舔?”
“嗯。”
因为跪立的姿势,虞微年处在较高位置。
柏寅清需要抬头仰视虞微年,他盯着虞微年舒展开的、像是有些享受的眉眼,又说,“也想亲你。”
“亲我?但我比较喜欢被亲这里……”虞微年说,“因为比较敏感。”
虞微年已经接够吻了,接吻于他而言没有多少吸引力。他将手搭在柏寅清的手背上,手指勾着修长手指,去触碰指缝间的粉。
淡淡的粉很快被抵得东倒西歪,又染上熟果一般的嫣红。
柏寅清完全被带着节奏走,一双手没有空闲的地方,他的手骨架大、手指关节比寻常人更加明显,全部成了讨好虞微年的工具,被使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