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 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 第18章
作者:星期十
柏寅清要后退,虞微年却不让,反而控制欲十足地抬手按住柏寅清的后脖颈,令柏寅清动弹不得。他们的面庞几乎贴在一起,鼻尖磨蹭,呼吸缠绕。
淡淡酒气,混合木质香一起传来。
“我的额头烫吗?可是柏寅清,为什么你的体温也这么烫?”虞微年看到柏寅清血红的耳廓与脖颈,意外地眨了眨眼睛。这么纯情?
他似乎只是单纯困惑,“你也发烧了吗?”
柏寅清不回答,只有墨黑瞳孔盯着虞微年看。片刻后,他突然问:“你平时用什么香水?”
香水?虞微年愣了愣:“我不用香水,我只喜欢收藏。”
柏寅清明白了。虞微年不喷香水,身上却总有香水味,因为都是从别人身上蹭来的。
虞微年误以为柏寅清对香水感兴趣:“你喜欢香水?我确实收藏了很多,但这个家不多,只有一柜子……你要看吗?”
沙发边上有一墙展示柜,虞微年拉开玻璃门,一个盒子坠落,里面的东西散落在地。
虞微年和柏寅清同时看去,散了一地的塑料袋方方正正。
全是避/孕套。
纵使是面容冷淡的柏寅清,此刻脸上也出现明显的裂缝。虞微年脑子一片空白:“不是,这不是我的!”
他家怎么会有这东西?他从来不带人回家。
柏寅清目光冷淡:“现在不装醉了?”
虞微年愣了愣:“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舔我开始。”
“……”
虞微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以为他演得很好。等等,那时候柏寅清就知道了?那为什么还……
没等他追问,柏寅清厌恶地看了一眼满地的避孕套,旋即准备起身走人。
“真不是我的!”
虞微年一把将柏寅清推回沙发上,倏地,他脑中灵光一现,“我想起来了,这是我朋友的。之前我生日,他给我寄了一箱乱七八糟的套,什么荧光薄荷螺旋……他是故意恶搞我的。”
“我从来没带人回家过,你是第一个。”他立刻做了个发誓的手势,“要是我骗你,要是我带人回这里过,我这辈子都阳/痿。”
柏寅清:“你脑子里只有这些事吗?”
“我喜欢你啊,想和喜欢的人做,又不是一件丢人的事。”虞微年并不以此为耻,“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喜欢你,我没骗你。”
柏寅清:“我不是同性恋。”
“嗯嗯,你是直男。”虞微年说,“没事,直男微弯也是一样的。”
搞笑,柏寅清都把手指捅他嘴里,不舍得拿走了,就这,还说自己是直男?
“反正你是上面那个。”
柏寅清蓦地看向虞微年,似乎略有诧异,又有几分触及知识盲区的迷茫。
虞微年俯过身,手掌撑在柏寅清的肩头,不着痕迹往下压了压:“柏寅清,你可能不知道,男人谈恋爱是分上下的。而我是下面那个。”
“我喜欢被拥抱,喜欢被抚摸,也喜欢……”
他欺身逼近,落在肩头的手指如同弹钢琴般下挪。在即将触及胸膛那一刻,被另一只大掌截住。
虞微年弯了弯唇角,蛊惑般说完后半句,“被你操。”
攥着手腕的大掌忽然收紧。柏寅清眼眸转深,气息变得有些危险。
“你对谁都这么说吗?”
“当然不是。”
虞微年委屈道,“我喜欢你,才这么说。”
柏寅清反问:“那你喜欢我什么?”
虞微年张了张唇,哑声。
他被问住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如若回答外在,必然会换来肤浅、不认真的评价。可事实上,外在的确占据绝大部分原因。
柏寅清并不是一个容易被说服的人,而长时间的思考也会让他的真心失去可信度。
虞微年只能再次掏出老台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很特别,和我见过的其他男生都不一样。”
“你对我来说很特殊,吸引我靠近。”
“但你有很强的戒备心,我想了解你,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柏寅清打断:“我不明白,人为什么会需要性。”
他的声线毫无波澜,没有任何温度,“为了繁衍,不喜欢的人也能一起做,像交/配的动物。”
“可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要做?”
虞微年思索片刻,忽的笑了笑:“柏寅清,你不会是性冷淡吧?”
柏寅清一言不发,唯有黑瞳注视着虞微年。
这样也能说通了。
“柏寅清,要不要和我试试?”虞微年暧昧咬字,带着某种引诱意味,“你这么认为,也许是因为没有体验过。”
柏寅清松开手,以无声表达拒绝。他正要推开虞微年,起身离开。
温热手心捂住他下半张脸,虞微年又在用那种含笑的语调,对他发出邀请。
“先别急着拒绝我。”
虞微年缓缓起身,手指若有若无地蹭了蹭柏寅清的喉结。
浮着水色的目光直直锁住他的猎物,他用气音蛊惑道,“和我试过之后,说不定你也会喜欢这种感觉。”
猜测到柏寅清可能害怕后续纠缠,虞微年贴心地补上一句,“我不需要你负责。”
不得不说,虞微年的确生了一张好皮囊。柏寅清望着虞微年的面庞,随后是浮汗的脖颈,敞开的领口,最终是骨感纤细的脚踝。
虞微年没有等到回答,他正要再次出声,脚踝突然被用力握住。
随后天旋地转,二人位置彻底调换。
虞微年摔躺进真皮沙发间,原本被他骑着的柏寅清,正覆在他身上。
比他大一个号的体型恰好能将他完全包裹,他眨了眨眼睛,试着挣扎,却蓦地发现,在绝对的体型差与力量差面前,他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第13章 打情骂俏
虞微年衣衫发丝凌乱,发梢汗湿在额前,哪怕被压在身下,暂时处在下位,依然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他似乎知晓自己的外形条件优越,也不介意靠外表获取便利,他毫不收敛地展示自己的优点,迎面撞上柏寅清直白的目光。
又刻意将脆弱的喉结与脖颈暴露在视线下,仿佛掠食者狩猎时伪装的陷阱。
“考虑好了吗?”
答案显而易见。如果柏寅清对他毫无好感,最开始就不会折返,更不会做出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
柏寅清望着虞微年,眼中情绪慢慢变浓。随后,他缓缓起身:“宿舍要门禁了。”
虞微年不可置信:“你要走?”
气氛都到这儿了,柏寅清要回宿舍?就因为那该死的门禁?
但今晚属实是意外之喜,最起码虞微年能够确定,柏寅清并不是纯种直男,对他也不是毫无想法。能确定这一点,那接下来都好办了。
“行。”他故意冷着脸,摆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你走吧。”
虞微年说完,突然咳嗽了一会儿,眼尾被刺激得微微泛红。柏寅清反而不走了。
柏寅清站在沙发边,沉默片刻,他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喝点水。”
虞微年盯了柏寅清片刻,将手搭在柏寅清的手背上,柏寅清没躲,他才用双手扶着柏寅清的手,低头饮了一口水。
他只喝了一点,就把手松开了。
玻璃杯水面涟漪荡漾。虞微年说:“你走吧,我要去洗澡了。”
柏寅清:“你不知道喝酒后不能洗澡?”
虞微年委屈:“我真的不知道,没人告诉我。”
柏寅清显然不信,虞微年身边最不缺人。看出他心中所想,虞微年又说,“那些都是酒肉朋友,玩得开心就好。没人真正关心我,只有你……”
“你是不一样的。”
柏寅清:“别再随便和我说这些话。”
虞微年:“我没有随便,我很认真。”
“你以后会后悔的。”
“我做的事,永远不后悔。”
不知是不是虞微年的错觉,柏寅清瞳孔似乎缩了一下,类似野生动物锁定猎物时的状态,透出暴风雨暂歇的宁静。
柏寅清没有说话,在虞微年耳中更像改变态度,如同默许。虞微年扯住柏寅清的手腕:“那你是不是同意我追你了?”
柏寅清耳廓发红,偏偏面色平淡如水。
虞微年那恶劣的狩猎欲又开始了。
果然,他就喜欢柏寅清这种类型,前后反差足够大,也会给他他很强烈的征服感。
“柏寅清?寅清?”虞微年像在耍无赖,“你不说话,就当同意我追你了。”
柏寅清:“我拒绝有用吗?”
“没用。”虞微年不假思索,“就算你拒绝我一千一万次,我还是不会放弃。”
柏寅清又整不说话那出了。虞微年也习惯了,他算是明白了,柏寅清说的话没用,得观察柏寅清的表情与行为,再结合实际情况随机应变。
简单来说就是,柏寅清怎么样无所谓,纯看虞微年想怎么样。
虞微年的想法才是标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