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推定 无罪推定 第24章

作者:莓果冰 标签: 破镜重圆 HE 近代现代

  紧接着他的胳膊一阵温热触感,闻途的手指滑过他手臂的青筋,沿着肌肉线条一路往上摸。

  握着他的手臂,指尖探入他挽起的袖口里,触到他制服下遮盖着的皮肤,手指又继续伸进去,往更深的地方钻。

  谌意呼吸都停滞了几秒,这个动作相当暧昧,像勾引,像入侵,又像是对他这身检察制服的“亵渎”。

  “谌检,明明是你让我来的。”闻途贴近他的胸膛,话中欲望直白得不加一丝掩饰,“我来了,你又把我晾在一边,这是什么意思,*友是用来给你写稿子的吗。”

  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谌意脸上,谌意浑身血液霎时间倒流,心率失控飙升。

  眼睛适应了黑暗,他隐约能看见闻途眼里的微光,他反抓住闻途不安分的手,用力捏紧他的手腕,哑着嗓子说:“我叫你来可不是想对你做什么,我还没下班,衣服都没换,你涉嫌妨害公务罪,知不知道。”

  “是吗?”闻途另一只手拉住他的领带,一点一点往下扯,“那我认罪认罚,能不能从宽处理。”

  话音落下,谌意的忍耐到达极限,随即揽住他的身子,将他整个人用力推到了办公桌上。

  桌上还没来得及整理的文件撒了一地,他双手掐住闻途的手腕举过闻途头顶,以一种对方难以挣扎的姿势。

  他压下来,把对方抵在狭小的空间里,皮肤烫得快燎起火:“闻途,我想把你按在检察院的桌子上*你,从你第一次来接待室会见我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当*友吗?”

  闻途嗓子干涩,尾音发颤:“因为前任最熟悉彼此身体。”

  “不只是这个。”谌意的手掌在他脸颊上摩挲,随后捏住他下巴抬起,“因为闻律师每次来和我谈正事,都坐得很板正,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第一颗,你在工作场上和我说话都是谦逊礼貌,很有风度,你在法庭上反驳我的时候,从来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他松垮垮的制服领带垂落下来,在闻途胸膛上轻扫。

  “嗯……”闻途侧过潮红的脸,闭上眼睛闷哼了一声。

  “这么正气凛然的一个人,就该被弄得衣衫不整,被欲望折磨,就应该把外人都见不到的一面留给我。”

  闻途颤抖着在凌乱的呼吸中开口:“这么慢,你没吃饭吧……”

  谌意一听,最后的一丝理智也消失了:“看,这种时候了还要反驳我呢。”

  作者有话说:

  没do哈

第26章 合格关系

  面对赤裸裸的挑衅,谌意让他得偿所愿。

  他温热的手掌将闻途完全占有,在这场欲望的爆发中掌握了绝对主导权。

  闻途极力压抑着喘息和哼鸣,又难以自控扬起了头,颈部凸起的血管起伏,露出一条流畅的脖颈线。

  “三楼怎么跳闸了?”走廊外传来一个声音,“还有人在吗?”

  几乎与此同时,闻途急喘一声,脏了谌意满手。

  闻途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睁开浑浊的眼睛,想推着谌意起来,却被谌意再次按下去。

  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门外的人说:“谌检,你走了吗?”

  谌意置若罔闻,把指间把粘稠的东西抹到他唇角的痣上。他喜欢闻途这颗痣,小小一颗缀在嘴唇下,很性感,也很想让人糟蹋。

  “爽到你了吧,嗯?”谌意靠近他耳边低声开口,“这种随时都会被人发现的刺激感,像偷情一样。”

  敲门声又响了两下,谌意才提高音量回答:“我在,麻烦你去开一下电闸。”

  “哦,好。”

  外面的人离开了,可谌意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反而拉开他的领口,偏过脑袋在闻途颈侧落吻。

  他亲吻的力道并不小,与其说是亲,不如说在吮吸,势必要在闻途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标记。

  “谌意……好了……”闻途把手抵在他胸膛,想让他起身,却被谌意一把攥住,将他的腕骨捏得通红。

  他在闻途脖子上留下好几个吻痕,又移到锁骨的地方,张开牙齿去咬。

  闻途紧闭着眼睛忍受,恍惚间听到谌意说:“明天全都全露出来,不要挡着,让别人都知道你前一天晚上干了什么,好吗。”

  他说完起身的一瞬间,白炽灯闪烁了几下。

  黑暗的屋子顿时一片通明,闻途在光亮的刺激下眯了眯眼睛。

  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谌意原本齐整的衬衣被弄得全是褶皱,领带已经掉到地上了,敞开的浅蓝色制服下,常年健身的肌肉覆着一层薄汗,在灯下滢滢发亮。

  谌意侧过身,不再看他,低头去整理自己的制服,克制着说:“今天就到这。”

  话语间像极了一个合格的*友,进退自如,不留情面。

  闻途有些脱力,他撑着身子从桌面上爬起来,努力让呼吸回到正常频率,擦拭干净后把衣服穿好。

  他看着谌意,半晌后说:“演讲稿在桌上。”

  “知道了。”谌意边系领带边回答,又把身体转过去想隐藏什么,“你走吧。”

  闻途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还没……要不要我帮你。”

  “闻律师,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你胆子那么大吗。”

  “可以到洗手间。”

  “那洗手间的砖都秃了,提不起兴致。”他清了嗓子回答,“办公室实在放不开,下次真的该去我公寓。”

  “行。”闻途收拾好衣着,和他来时一样,一丝不苟,齐整又端庄。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关门的动作不带丝毫留恋,也表现得像个合格*友。

  谌意在原地站了半天才让心跳平息下来,随后他走到窗边往下看,秦徽的车早已不见了,隔了几分钟闻途的身影出现在楼下,他目送闻途离开,转身去了洗手间。

  -

  闻途早上来律所的时候,秦徽正和旁边的同事聊案子,闻途来到工位打开电脑,开始写赵霖案的结案表。

  “公安撤案……”谭肃端着保温杯从他身后经过时,探头往他文档上瞅。

  “您可以不要偷看吗?”闻途礼貌一笑。

  “我是光明正大地看。”谭肃俯身谄媚道,“闻律啊,之前是我话说太早了,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谢谢,您也不赖。”

  谭肃眼珠一转,又说:“你都好几次碰上那个谌检察官了,你看起来和他关系挺不错。”

  闻途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觉得这个案子他靠的是人情,索性说:“我和检察院的人都不太熟,还有,这个世界没你想得那么肮脏。”

  “我哪是那个意思,你净会过度解读,诶,我上次跟你介绍的女朋友,你到底有没有意向,你看你再过两三年就三十了,该成家了吧,还是得早点生个孩子,万一还想要二胎呢,早做打算早好……”

  闻途不耐烦地打断他:“我小时候在一场事故中丧失了生育能力。”

  谭肃瞬间噤声,皱着鼻子一脸鄙夷地走了。

  秦徽又靠了过来,小声说:“那位是谭律吧,我以前还没见过你和谁有矛盾。”

  闻途回答:“也不算矛盾,习惯了,他没事就爱来找我拌嘴。”

  “听说他性子是挺刻薄的。”

  “我不也挺刻薄的吗。”闻途很有自知之明。

  秦徽笑了笑说:“你是对不喜欢的人才这样,和他也算是棋逢对手了……”

  他最后一个字语速放缓,安静了两秒,闻途转头,发现他视线落在自己脖子上。

  白皙的颈部有三个很明显的吻痕,看起来像蚊子叮咬的,但秦徽知道并不是。

  秦徽笑容凝固在嘴角,想到了昨晚在检察院三楼窗户看到的那双冰冷的眼睛。

  闻途尴尬地挠了挠脖子,抬手挡住,岔开话题说:“师兄,我结案表还没写完。”

  秦徽回过神:“哦……你写,我不打扰你了。”

  下午,闻途接到赵霖妻子的电话,听说赵霖从看守所出来了,他们要特意来律所道谢。

  两人到的时候已是傍晚,大包小包的都是家乡的特产,闻途没有收,又和他们闲聊了一会儿,见差不多要到下班时间了,就说要送他们回去。

  赵霖夫妇连忙推辞,在闻途的盛情之下勉强答应下来。

  按时下班,路上的空气都是沁人心脾的。

  闻途跟着导航下了主路,驶入一个很偏僻的巷道,灯光昏暗,夹道停着许多摩托车,电线杂乱地牵在那条狭长的天空里,像一张不透风的网。

  “闻律师,就在这儿停吧,里面很脏,你的车就别开进去了。”

  闻途回答:“没关系,来都来了,我送你们到家门口。”

  他没来过这里,这片区域应该是城中村,楼房很拥挤,路也窄,没想到和繁华大都市仅仅相隔一条街道,却仿若两片天地。

  “赔偿款的事和受害人商量过了吗?”闻途问。

  “嗯,我们一致同意走法律程序。”赵霖回答,“患者家属也没责怪我们,忍着丧子之痛还要劝我们别放在心上,唉,为什么老天总爱捉弄人呢……”

  他妻子说:“生活虽然苦,还是要往下过。”

  闻途心里一沉,知道丧子之痛两个老人也是经历过的,所以最能感同深受。

  他斟酌着道:“我能问问,五年前让令郎遇害的那场矿难是怎么回事吗?因为我了解的一次矿难也是在五年前,不知道和你们口中的是不是同一个事故。”

  赵霖和妻子相视一眼,神情变得异样,支支吾吾半天没出声,似乎有难言之隐。

  意识到提起了他们的悲伤事,闻途立即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其实你们今天不来我也会去找你们,因为我家人也在五年前过世了,我猜测可能与那场矿难有联系,所以想查证一下。”

  赵霖沉默良久,最后开口:“那次矿难地点在s省的一个小镇,名叫清溪沟,和你说的是同一件吗?”

  闻途听到这个地名,悬起的心缓缓落下去。

  “不是。”闻途回答。

第27章 难越的坎

  “不好意思啊闻律师,没能帮上你的忙。”赵霖说。

  “您不用道歉的,反而是我太唐突了,提起了你们的伤心事,对不起。”

  到了赵霖家,夫妇二人下车了,闻途和他们道别,车缓缓行驶在昏暗的巷道,车轮碾压过松动的石板路,嘎吱作响。

  他眸色渐沉,思绪逐渐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