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瞎子是大佬的心尖宠 小瞎子是大佬的心尖宠 第13章
作者:鱼紫薇
李景龄:“换一只手。”
萧煜航反应那叫一个迅速,赶忙把刚才把过脉的手的袖子轻柔放下,小心翼翼地将另一只手的袖子挽起来一点点。
“舒少爷最近有哪里不舒服吗?”
舒钰歪着头,鼻尖刚好蹭在萧煜航的脸上,“还好,萧总把我照顾得很好。”
萧煜航听到这话,脸上瞬间扬起一抹得意之色,下巴微微扬起,眼睛盯着李景龄,还故意挑了挑眉毛。
李景龄“……”
“那是,你家萧总自从接手公司起,从来没有半个月不去公司的事儿,现在啊,心思全在你这儿咯。”李景龄没好气地调侃着。
舒钰被这话一戳,脸“唰”地一下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几分钟过去,李景龄搭在舒钰脉搏上的手指缓缓拿开了。
一直紧盯着的萧煜航迫不及待地开口追问:“怎么样?”
李景龄神色稍缓,微微点头说道:“嗯,脉搏确实比之前强劲了一点点,看来这段时间调养有成效,继续按时服药。”
闻言,舒钰真诚说道:“谢谢李医生。”
李景龄:“不客气!”
李景龄利落地收拾好药箱,萧煜航像是早有默契一般,从口袋里掏出那瓶药,稳稳地递向李景龄。
李景龄伸手接过,顺势放进口袋,两人没有说一个句话,一个递得顺手,一个接得自然,多年相处下来的默契展露无遗。
可就在这当口,舒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宁静。
萧煜航垂眸瞧了瞧来电显示,那上面“母亲”二字映入眼帘,随即扭头对他说道:“是你母亲。”
舒钰闻言,先是一愣,浓密的睫毛扑闪几下,喃喃道:“我母亲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来呢?”平日里,母亲对他多是冷言冷语,主动来电,基本没好事。
舒钰都有点不敢接了。
萧煜航看出舒钰的犹豫。手臂一伸,将他稳稳抱在自己腿上。
另一只手则熟稔地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帮舒钰接通了电话,并且开了免提。
“舒钰啊,我是妈妈,你现在还好吗?”电话那头,宋琪兰的声音传来,那语调轻柔婉转,听起来满是慈爱,与往日对舒钰的冷漠、苛责全然不同,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惊得众人面面相觑。
舒钰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这真的是我母亲在说话吗?
舒钰还沉浸在震惊中回不过神,萧煜航见便用自己的额头轻轻蹭了蹭舒钰光洁的额头。
舒钰被这亲昵的提醒唤回思绪,忙对着电话结结巴巴说道:“母亲,我……我还好。”
“舒钰呀,乖儿子,之前是妈妈不对,对你太严格了,你别怪妈妈。”宋琪兰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隐隐带着几分刻意的愧疚。
众人“……”
明明是百般苛待,竟说是严格!
“毕竟你是舒家唯一的儿子,是要继承舒家公司的人。”说到此处,她微微停顿,像是在斟酌接下来的措辞。
“所以,妈妈想通了,你欠萧总的一千万,我们替你还了,你赶紧回,啊?”
那“一千万”三个字,虽说语气尽量平和,可宋琪兰的心却在滴血,那白花花的银子花在这里,她是多么不甘心。
可是为了她的计划,她不得不忍痛做出这看似大度的退步。
第19章 萧煜航的沉默
舒钰听完,心瞬间慌了起来,无助地把头偏向萧煜航的方向,一只手紧紧攥着手机,满脸的不知所措。
他深知自己之前是因要还钱这档子事,才被萧煜航带到这倚风山庄,如今母亲说要替他还,那自己岂不是没了名正言顺待在这儿的借口?
更何况之前萧老爷子病重信迷信,给了舒家五千万的馈赠,现下拿出一千万倒也不是难事。
舒钰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些微颤抖与期冀,对着电话说道:“妈,我,我得跟萧总商量一下。”
“商量个什么呀!”宋琪兰许是太急切,声调突然拔高,可话一出口,又觉这样不妥,赶忙又软下语气,温柔说道,“舒钰,以后妈妈绝对不骂你了,想想以后,爸爸妈妈还得靠你养,妈妈后悔了,你原谅妈妈啊!”
舒钰本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被宋琪兰这般软语央求,下意识就应道:“好的,妈。”
宋琪兰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露出得逞的笑意,可那笑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凶险狰狞。
可她不知,这通电话全程被萧煜航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连启眉头紧锁,身形急切地往前迈了一大步,大声说道:“舒少爷,你千万不能回去啊!你眼睛看不见,留在倚风山庄安全多了。”
李景龄在一旁不住地点头,附和道:“是啊,我也觉得连启说得在,萧总,您心里肯定也舍不得让舒少爷走吧?”
萧煜航沉默没答话。
“表哥!”连启见萧煜航沉默不语,愈发着急了,眼眶也微微泛红,他不明白为何萧煜航在这关键时候这般犹犹豫豫。
舒钰还坐在萧煜航的腿上,他本满心期待着萧煜航能说句挽留的话,可他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回应,他的一颗心如同坠入了冰窖。
他其实特别想当面问问萧煜航,要是自己母亲帮着还上那欠他的一千万,他是不是真就会决然地放自己离开。
可念头一转,他又满心苦涩,自己是以欠债打工还债的身份来到这儿的,本就低人一头,更何况,他还是个身有残疾的人,萧煜航没有要他马上工作,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了。
至于过往那些看似亲密的相处时刻,舒钰心里也门儿清:萧煜航身为萧家掌舵人,掌管着偌大的家业,未来要继承家族衣钵、开枝散叶,怎么可能永远和自己这么个男人在一起呢?他迟早是要娶妻生子,延续萧家香火的。
这般想着,舒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开口说道:“我还是回去吧!这些天承蒙你们诸多照顾,我心里都记着。只是我,终究还是要回到原本的地方去的。”
连启看着舒钰可怜的模样,又瞅瞅依旧沉默的萧煜航,满心都是疑惑与不甘,他还想仔仔细细地盘问清楚,被李景龄一把拉住。
他又气又急,狠狠地瞪了李景龄一眼,呼地站起身,带大步回房了。
第二天,萧煜航果然收到了舒起先转来的一千万。
彼时的舒钰,正拖着略显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出倚风山庄的大门。
萧煜航连送都没有送。
舒钰坐在车里,回想萧煜航那些贴心关怀与宠溺,并不似作假。
可如今这冷漠疏离的送别,又将过往美好狠狠碾碎。
舒钰紧攥着衣角,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酸涩。
舒钰迈进家门时,宋琪兰早已候在庭院。
她看见舒钰落寞地背着他的包回来时,原本想挖苦他几句。
可余光瞥见一旁神色冷峻的舒起先,那尖刻话语便卡在喉咙,转而堆起一脸虚假笑意,开口道:“乖儿子,可算回来了,往后就踏踏实实在家待着,妈以前对你严苛,那也是望子成龙,往后不会啦。”
舒钰垂眸,掩去眼底失落,低声应道:“谢谢妈。”
“你爸在这儿呢,快叫爸爸。”宋琪兰笑意愈浓,活脱脱一副慈母模样。
“爸。”舒钰听话喊道。
舒起先眉头紧锁,目光在舒钰身上打量,满是失望与不满。
本指望儿子借着与萧煜航的亲近,能为舒家谋得利益,哪成想非但没成事,还让自己掏出去一千万。
他鼻腔冷哼一声,从牙缝挤出个“嗯”字,便甩袖转身。
待众人散去,舒钰回到那狭小昏暗的小屋,熟悉又清冷。
他轻靠在斑驳墙边,环顾四周,过去半月在倚风山庄的时光仿若绚烂绮梦,那里的欢声笑语、深情拥抱,与如今孤寂处境鲜明对比,恍如隔世。
正当舒钰沉浸在这怅惘泥沼之中时,老旧的门轴“吱呀”一声发出刺耳声响。宋琪兰母女俩裹挟着一股尖锐又逼人的气势,大步跨了进来。
舒美仪一进门,目光就直勾勾地锁定在舒钰身上,眼神里闪烁着按捺不住的幸灾乐祸,嘴角高高扬起,娇声叫嚷道:“哟!哥哥,瞧瞧你这狼狈样儿,是被人家萧总毫不留情地赶出来了吧?我就说嘛,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一个残疾还妄图攀高枝,真是白日做梦!”
舒美仪双手抱胸,继续挖苦:“所以哥哥,人得有自知之明,不该你惦记的、以后就别再跟我争了!省得又丢人现眼,还连累家里破财!”
这熟悉又刻薄的腔调,舒钰早就习惯了。
可是,她话里提及了萧煜航,往日萧煜航对他的温情呵护又重返脑海。眼眶再也兜不住泪水,簌簌滚落。
这时,宋琪兰轻咳一声,嘴角扯出一个冰冷又狰狞的冷笑,鼻腔里哼出一声不屑:“哼,舒钰,我还真以为萧煜航对你情深义重呢,结果怎样?区区一千万,就把你像个破包袱似的甩了!你可知道萧家那是怎样的庞然大物?虽说具体有多少家底咱不清楚,可几百个亿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这一千万对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哈哈哈!”。
舒钰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错愕与难以置信,嘴唇微微颤抖,嗫嚅道:“母亲,原来……原来你在电话里的关心都是装出来的?”
第20章 萧煜航的后悔
装什么?”宋琪兰瞬间变了脸色,眼神里的狠厉像淬了毒的利箭,直射向舒钰,“咱家实打实赔了一千万,这可是真金白银!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扫把星、败家子!”
舒钰的心彻彻底底地凉了下来,他无力地瘫坐在那陈旧的椅子上,眼神空洞而迷茫。
“我跟你父亲商量好了,你现在腿也好了,总不能整日在家吃白饭!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托人帮你在栗都大厦找了份事做!”宋琪兰的声音尖锐而冰冷,话一说完,便摔门而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舒钰便在宋琪兰的连声催促下,迷迷糊糊地起了床。而后,便坐上了“熟人”的车。
栗都大厦对舒钰而言,并不陌生,往昔也曾多次路过。
待得知工作内容是穿着印有广告的人偶服,在大厦周边走来走去时,舒钰心里竟涌起一丝庆幸,毕竟对于他这个眼睛看不见的人来说,这样的活儿,似乎也不是特别困难。
抵达栗都大厦时,广场上早已热闹非凡。
原来这里有新开的商铺,正在举办开业促销活动。
放眼望去,跟他一样身着一模一样人偶服的人有七八个,他们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来回穿梭。
舒钰默默换上人偶服,凭借着听觉与感觉,开始在广场上来回踱步。
突然,一阵尖锐的呼喊打破了喧闹的氛围。
“抢劫啦!”那声音满是惊恐与急切,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人们下意识地朝着叫喊声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人手中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神色狰狞,正疯狂地追着另一人。
这般骇人的场景,让大多数人脑海中只剩“保命”二字。
刹那间,广场上乱作一团,人群像没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你推我搡,人挤人、人撞人,场面极度混乱。
舒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慌乱之中,他全然没了方向,脚步踉跄地摸索着前行,不小心竟和另外两个穿人偶服的人撞在了一起,三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人偶猛地将头套脱下,扯着嗓子大喊一声:“舒少爷!”
好几个人迅速围拢过来,一直坐在广场边普通轿车里,打扮低调默默观望的萧煜航,瞧见这般状况,脸色骤变,飞身推开车门,朝着人群飞奔而来。
然而,此刻大家都身着一模一样的人偶服,又七扭八歪地倒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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