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 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 第120章
作者:不见仙踪
顾拾小小声地问:“......你不走吗?”
宣从南说:“不走。”
迟钝如宣从南,也感受到了顾拾的不安。
因为顾拾下一句又是:“别分手。”
“我们之间又没有问题,分什么手啊,”宣从南道, “只要你不把我当替身, 不犯原则性错误, 我怎么可能会跟你分手。你那么好。”
想了想,他严肃补充:“如果哪天你不喜欢我了,希望你主动告诉我,不要藏着掖着。你知道,我不是纠缠的人。”
顾拾立马说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宣从南嗯道:“那我就......”
“你也不准有那一天。”顾拾道,“你得喜欢我,不能喜欢除我之外的任何。”
他采用宣从南的句式:“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能跟你纠缠到死的人。”
宣从南:“。”
他悄悄地问:“不会吧?”
长发落到肩前,顾拾将它拨到宣从南耳后,动作轻柔,却莫名带着一股深沉压迫。
虽然今晚的顾拾与平日里的不大相同,但宣从南并不觉得突兀。稍微一想便能想通,之前顾拾在生活里处处乖,但有时在细枝末节里却是毫不让步的。
比如在床上,他一动起手根本不听宣从南的告饶,时常语含命令。还笑。
他有一定的掌控欲。
挺......令人腰软的。带感。
宣从南哄道:“知道了。谁有你好啊,我又不傻。”
€€
洗完澡出来在床沿坐下,宣从南有点紧张。
家里有润滑和套......他见过这些东西。
今天他们谈了这么多,顾拾会不会想跟他更亲近。
顾拾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吹风机,道:“囝囝。”
宣从南应:“嗯。”
“过来吹头发。”顾拾说。
那边的插销更方便吹风机的线,宣从南站起来道:“哦。”
热风从领口往里钻,睡衣时而膨胀时而紧贴,两道锁骨白皙优美,痒得宣从南想躲。
他平常不怎么爱吹头发,有时热风在腰间吹向发梢时,衣服往腰侧贴,宣从南就抑不住地想抖,需要极力忍着,才能让自己不显得奇怪。
幸好现在已经熟悉了顾拾。
“囝囝。”
声音从头顶落下,宣从南才意识到热风停了:“嗯。”
顾拾:“能不能......”
下文迟迟不来,宣从南抬头问道:“什么?”
二人一坐一站,顾拾半垂眼睫下的眼睛能很清楚地看到宣从南衣领里的风景。
他说:“我们能不能......”
宣从南心中微紧,不知道预想对不对,克制着没接话,仍然说:“什么啊?”
一边纯情一边引导。
“算了,一晚上不够。”顾拾说。
转身把吹风机扔进抽屉,走进浴室并关闭房门。
宣从南疑惑:“?”
不是疑惑顾拾的妄欲,而是疑惑他的一晚不够。
什么意思?
算了,顾拾总是有道理的。
宣从南往床上一躺,陷进被子里翻腾,没一会儿就困了。
顾拾好久。
宣从南睡着了。
从浴室出来后看到暗黄灯光下的宣从南睡颜安静,顾拾轻手轻脚走过去,身体半蹲像一个偷窥者,用手指描摹他的眉眼。
“晚安。”他低声说。
周六一到,宣从南要去工作教学生,顾拾不想让他出门。
堵在门口说道:“不能在家里陪我吗?”
《医患》的电影剧组昨晚给顾拾发消息说了进组时间,两天后的周一。
之前顾拾经常在家里待着的时候,宣从南每周都出去,不会被限制出行€€€€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顾拾真的想要陪伴,而是单纯地不让他出门。
宣从南:“不行,每周末给学生上课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而且我没提前请假。”
顾拾说道:“我马上就要进组了......”
宣从南不太理解,道:“又不是不回来。”
顾拾:“需要好几个月。”
宣从南道:“嗯。”
离八点还剩二十分钟,宣从南就维持着一副“我知道要分开好几个月可你工作完就回来”的无辜表情,让顾拾感到一股无力不满,想把宣从南砸床上,不等他起身就压上去......
最终宣从南还是推开顾拾出去上班了,不过走前他说:“我明天请假在家陪你。”
顾拾这才稍稍满意。
翌日一天,宣从南哪里也没去,连楼下客厅都没去,他被顾拾按在卧室,用粉蛋弄了一天。
当然他也被迫帮顾拾,直到顾拾满意为止。
刚过去两个小时,宣从南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幸好顾拾明天要走。
否则他早跳起来跑了,哪儿能一直惯着他啊。
......
胡阅打电话说在小区的地下车库等着了,顾拾满脸戾气,宣从南送他到门口:“到时候你的电影上映,我包场看。”
顾拾说道:“贡献票房?”
宣从南:“嗯。”
他抱住顾拾并亲一口:“你最厉害。”
回以热吻后,顾拾叮嘱一大堆,包括但不限于让宣从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自己。顾拾出门时坦坦荡荡,潇洒得头都没回。
看到他拉开后座的车门坐进来,一副完全没有被离家影响的泰然模样,胡阅甚是放心。
如果顾拾没有在半路突然叨叨叨叨叨叨,他就更放心了。
车子向电影剧组提供的地点驶近,顾拾突然说道:“他平常不会做饭,我不在家的话,他到底能不能好好吃饭?”
胡阅说道:“那有什么?人家之前没你的二十年过得不好好的吗。”
顾拾眼神冷漠,看向他。
死亡凝视透过后视镜精准地传达,胡阅点头,在嘴上做了拉拉链的动作,闭嘴前说:“不好意思,不是故意戳你肺管子。”
顾拾不理他,又道:“我走的时候,他都没有表现不舍。”
胡阅:“你是去工作又不是去送死。”
顾拾道:“如果有人说喜欢他,他应该知道怎么拒绝吧。”
言罢自语补充:“综艺节目都上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了,应该不会真的有人那么不识相找死吧。”
听到这儿,胡阅开始觉得有些不对,目光凝重地看后视镜。
顾拾拧眉说道:“他没有说过喜欢我,一次都没有。他只是说在乎我牵挂我,这些东西和喜欢不一样。”
胡阅喊道:“顾拾。”
顾拾说:“我不在家......沈迁会不会趁机找过来?从南想过和这个男的结婚,而我和他结婚还要先从虚假的协议婚姻开始。”
胡阅后脖颈汗毛倒竖。
“我怎么能离开他呢......我应该一天24小时,每分每秒都待在他身边,”顾拾猝然抬眸,直盯上镜子里胡阅的眼睛,像个邪恶的男鬼一样,“我得带上他。”
胡阅颤声:“不是,你真是我祖宗€€€€你分离焦虑症吗?”
顾拾:“掉头,回去。”
胡阅没掉头,当机立断地观察地形,停在一处人少的路边。
之后更果断地掀开中控台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和水。
小盒子是长方形的,分好几个小格,各个格子里面装着彩虹一样的糖果。
但这不是真的糖。
胡阅一个格子倒一粒,严肃地往后座扭身,一手递药一手递水,说道:“喝了。”
各色的药粒恍若隔世,顾拾愣愣地看着,没接。
正在这时,手机震动两声。
顾拾不觉得是囝囝,他们刚分开一个多小时。宣从南一点都不黏人。
好像有他没他都可以。
拿出手机看,果然不是。
段盛:【听说你买了一栋大别墅,在郊外,荒无人烟的。】
段盛:【把人带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