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叫我宝宝诶! 可是他叫我宝宝诶! 第221章
作者:黑夜长明
把更冰冷的东西往上戴。
季疏礼腰腹猛地紧绷,腹肌上的青筋都跳动了下。
大脑瞬间被强劲电流击穿,无法呼吸、喉咙发堵,连瞳孔都在雷光中极速收缩起来。
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
孩子孩子孩子孩子孩子孩子……
他是真的很喜欢乔谅。
并不只是那种喜欢,还有€€€€
乔谅的手撑在他结实的肩膀,松开手,细细欣赏了一下季疏礼的表情。
季疏礼的头发在汗水中濡湿,一双金眸在夜里几乎迸着光。
他强忍着、克制着。咬着牙,脖颈的青筋跳动,温和的面皮被撕碎了个彻底。
季疏礼想起很多东西。
榕树下的办公室,穿着校服的乔谅。
仪仗队的白衬衫,红旗,爬山虎。
晨曦微亮的时候,从身边骑车路过留下的劲风。落在他怀里的花。
破碎的一帧帧。
在惨白雷光和狂风骤雨里,在比梦境中更亲昵、更可怖的接触与反复推涌的海浪中,在他无法开口的扭曲爱语和自责中……反复破碎重组。
不知过了多久,才变成眼前的一幕。
乔谅有些脱力地下滑,紧贴腰部的腿轻抖。他靠在季疏礼的身上,黑发湿黏。
季疏礼甚至没有办法抱抱他。
他注视乔谅吸着气抖着尾音哼笑起来,黑眸是潮湿的浓雾,眨眼会坠下水珠。很冷漠,很傲气的一张脸。
在季疏礼艰涩急促恍惚的呼吸中,他轻声道。
“现在我有你的把柄了,父亲。”
季疏礼看着他。
乔谅……
他的心口酸涩的满足几乎快要涌出来,金色深邃的眼中几乎要溢出数不尽的爱语。
别这么叫他。他想说。
可他又需要他这么叫他。
因为他是年长者,所以他需要克制、保持理智,确定错误的路线不再继续延伸。
因为乔谅是他的孩子,所以具备随心所欲的特权。
大雨细密密砸在脑海。
反复的战栗,狼狈的兴奋,是一种让他无法开口的酷刑。
在这样命运性的暴雨中,上次乔谅成为了他的孩子;这次,乔谅不全是他的孩子。
乔谅说:“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季疏礼喉结轻轻滚动着,他们紧贴的部位仍未分离,乔谅已经在做残酷的宣判。
金眸如沉晦的海浪,备受折磨的欢愉中,他眼也不眨地注视乔谅。
他的孩子俊美、清冷、不落凡尘的脸上,带着梦境中洇湿水彩般的红晕。
€€丽潮湿。像是湿透的海藻拽着人下坠,在广袤深海里叫人窒息。
“只要宴会照常进行,就没有人会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我依然会是你的好孩子;你依然会是我的好父亲。我们依然会是一家人。”
“好好表现吧。”
乔谅的吻轻轻落在他的脸颊。
略带轻缓讥讽的口吻。
称呼他。
“€€€€‘父亲’。”
第111章 又宴会了哥
乔谅离开之后,留下一地狼藉。
阴冷的暴雨之夜,季疏礼浑身发烫,肌肉仍处于亢奋状态,心脏狂跳的频率快到夸张。
他坐在椅子上按着扶手冷静了许久,抬起手腕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手在发抖。
“轰隆€€€€”
雷鸣映照起他脸颊和额头的汗珠,以及紧缩成针尖的瞳孔。
季疏礼平静地摸索找到眼镜,架上鼻梁,还能感受到手腕被绳索捆得磨出血迹的狰狞痛意。
大雨在玻璃上狂砸。
室内没开灯,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季疏礼打开灯,整理残局。
将扔在地上的皮带拾起。
把地上的塑料方形包装扔进垃圾桶。
垃圾桶里,带着使用痕迹的东西,被他用纸巾盖住。
还有,乔谅遗落的浴袍扎带。
季疏礼注视着,金眸在阴暗的雨天被雷光映照闪动。
潮湿空气里还带着怪异的香气。
季疏礼胸口起伏,猛地闭上眼调整。
可一闭眼就像回到黑暗的雨里,虚幻的重量又压在他的身上。
季疏礼喉结滚动了下,不得不再次睁开眼,把乔谅的浴袍带子握在手心里。
疯了。
这一切。
季疏礼怎么可能不痛苦,又怎么可能不满足。
乔谅……
他的孩子。
他欣赏,喜爱,心疼的孩子。
他的心脏因为这个名字陷入痉挛。
高大的男人低着头,把洁白的束带紧攥着贴在棱角分明的侧脸。
严肃正经的教授,温和有礼的绅士,挺直鼻梁侧过去轻嗅上面残留的气味,呼吸急促起来,汗珠淌过下颌。
潮湿疯狂的感情在扭曲,彻底崩坏的伦理和道德在折磨他的理智。
想接吻的冲动和“别再犯错了”的怒吼交融,在大雨天沉寂。
季疏礼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更用力地遮掩,更稳定的平静。
他会满足他的孩子全部的愿望。
宴会将如期举行。
他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会维持界限,保证理智,不会让他对乔谅的情感被抓到马脚,成为一件茶余轶事,一桩狰狞丑闻。
他的孩子会是最耀眼的,没有污点的人。
“轰隆€€€€”
雷和雨侵袭。
镜片下的金眸如同烧灼,视线平静,又火热到发烫。
*
乔谅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常工作、和季疏礼相处,从未提起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季疏礼好像也做到了。
和煦沉稳的微笑,体贴不失距离的亲近,细致的提醒和关照,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一点越界都没有。季疏礼停留在乔谅身上的视线不超过三秒,落在他肩膀的手也从不滞留。
但他默许了乔谅的“威胁”。
仿佛无声地,畏惧着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把柄”。
他们平淡和谐地交流。
“昨晚睡得好吗?”乔谅问。
季疏礼顿了顿,“还不错。”
“那就好,男朋友约我今天见面。父亲也去A大,顺路载我一程?”
“好啊。”
季疏礼温和地说。
手快把汤匙掐断。紧绷的腕部上伤口崩裂,血迹渗透出来,又藏在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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