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攻不想当金丝雀 美强惨攻不想当金丝雀 第23章

作者:叶温酒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娱乐圈 业界精英 近代现代

  “所以呢?”殷恪不想,好久没见,谢行之竟然还没放下当年的执念,“你毁了我两年了,还不够吗?”

  两年的雪藏,两年的盯梢。只要殷恪接了有名有姓角色,谢行之总会第一时间知道,用尽所有方式去毁掉他的角色,阻挠他的事业。

  “当然不够。”谢行之道,语气温和,“我爱你。”

  大部分人都喝了酩酊,几个不喝酒的女人正在聊八卦,没有人关注到他们这里。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殷恪疑心自己听错了,眼睛微眯着,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直直从心脏冲到大脑,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你……”

  “我怎么了。”男人的声音染上酒意,探过身子与殷恪靠得极近,殷恪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味道,清冽且让人反胃。

  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避了避,直到闻不到谢行之的气味,才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你喝多了,谢总。”

  “我当然没有喝多啊。”谢行之眉眼弯着,多情含笑,温润如玉,只是说出的话,平白惹人厌烦,“你知道的,亲爱的,《华妆》是我一手投资的,《逢春》是苏家投资的。”

  他以前就是这个做派,游刃有余地把所有的筹码摆出来,等着别人痛哭流涕地雌伏。

  殷恪唇间溢出了一声冷笑。

  谢行之却知道怎么拿捏他。男人单手握住了高脚杯的细颈,自顾自倒了半杯,然后蓦然一笑,把高脚杯塞进了殷恪的手里。

  “殷恪。”谢行之道,语气暧昧,再度想要动手动脚。他的手指意欲叠上殷恪的手,被对方冷脸避开了,他的语气沉了沉,道,“第三次了殷恪,事不过三。”

  他是一语双关。

  三年前,殷红叶罹患重病,她向来潇洒,存不住钱。哪怕年轻的时候嫁了一个穷光蛋,也坚信自己的存款能够下辈子活,毅然退了圈。

  谁知道所遇非人,欠了一屁股债,殷红叶那会是真的恋爱脑,拿出全部的积蓄帮他还了钱。

  还以为对方会浪子回头。

  浪子不回头,被追债的拍死在了沙滩上,临死前良心发现,和殷红叶办了离婚,证明了债务是自己一个人的责任,背着债务净身出户了。

  殷恪有时候阴暗地觉得,他那废物爹,是为了让殷红叶记自己一辈子。

  果不其然,殷红叶的恋爱脑加剧,自从废物爹酗酒死了之后,开始沉迷喝酒,作息不调,染上了一身病。

  做妈的潇潇洒洒,可苦了年幼的孩子。

  本来也没什么,殷恪靠着三瓜两枣活着,还能读读书,偶尔课余的时候兼职家教或是摇摇奶茶,也能自己找点生活的快乐。

  可那会殷红叶病得实在太重,想起了自己的便宜儿子,忍不住给殷恪打了视频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里,和前夫有六分相象的孩子,她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灼得当年只有二十岁的殷恪心脏疼。

  殷恪问殷红叶,说,有没有什么朋友可以借钱,以后慢慢还。

  在荧屏里浪漫了半生,受尽千百万人追捧的女人盯着自己瘦削的插满管子的手臂,自嘲地笑了:“我这副模样,也不嫌丢人。”

  殷恪真想直接让她死了算了。

  焦头烂额手足无措之际,他遇上了谢行之。那个衣冠楚楚的商人。

  谢行之告诉他:“我可以出钱治她,但是你要和星艺签约五年。”

  殷恪答应了。

  他以为谢行之是看上了自己这张脸,想用他给公司吸金造势。没想到,谢行之竟然是看上了他这个人。

  整整一年,谢行之都在暗示他,最离谱的时候,直接对殷恪进行了性暗示。

  那会殷红叶早就入了土飞了仙,和自己的傻叉前夫地府相遇了,殷恪这人自私自利得很,不再缺钱,把谢行之骂了一顿,拉黑了对方所有的联系方式。

  然后喜提雪藏两年大礼包。

  殷恪因为演戏挂了不少门课,也懒得重修拿毕业证了,自己私下揽了点活,也算维持温饱。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谢行之。

  被雪藏的第二年春,谢行之可能是拗不过他了,过来问他要不要解约。

  “你要知道,和星艺解约了,可就基本没有公司会和你签约了。”谢行之道,“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我可是很希望……”

  他凑上前来,手往殷恪身上探。

  殷恪把待客的茶水浇了他一头,签了解约的合同让他滚。

  这是他第二次拒绝谢行之。

  杀青宴的话,方才的闪避是今晚殷恪第三次避开谢行之的碰触,也是第三次拒绝谢行之。

  “……”殷恪没说话,盯着谢行之的脸,一言不发。

  “我警告你了,殷恪,如果我愿意,《华妆》和《逢春》可以永远成为待播剧,像《逐星》一样。”

  ……殷恪没想到他能那么无耻。

  为了拖他一个下水,拖着整个剧组,拖着所有人的努力和期待一起沉沦。

  “你真是个疯子。”他狠狠地看了谢行之一眼,薄而冷的眉眼是锋利的嘲弄,“你个混蛋。”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高脚杯落在地上,哐的一声。

  “随便你。”殷恪说。

  众人赶忙打着圆场,殷恪勉强地笑了一下,选择了沉默。

  ……

  戏很快散了场,殷恪走出包间,周围是密密匝匝形形色色的人,一股突如其来的孤寂和无措却包绕了他。

  父母双亡,没有朋友,他形单影只地走到现在,明明曙光就在眼前,就因为拒绝资本的橄榄枝,却要受这么多的威胁和阻挠。

  凭什么啊。

  他喝了很多酒,太阳穴剧烈地疼,思绪烦乱,踉踉跄跄地扶墙走出包间,迷糊中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一个人影埋头往前走,眉头紧锁,表情不快,一下撞到了他的肩膀。

  殷恪总感觉眼熟,下意识顺手揽过,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谢云初自从知道那人渣减刑出来了之后,就没睡过好觉。

  沈蕴川和楚言时担心他,天天喊他出门,这人就像是死在家里一样,电话不接,人也见不到影子。

  也就今天,这少爷或许是想通了,自己出了门,主动打电话和沈蕴川说自己要吃明辉家的提拉米苏。

  谢云初一吃甜食就牙疼,从来不碰提拉米苏这种东西,突然说要吃,实在是反常极了。但狐朋狗友们一听他愿意出来了,管不上反常不反常了,直接包了明辉最豪华的包间。

  上了一桌子十多种口味的提拉米苏,硬生生给谢云初差点吃吐了。

  他匆忙走出门,低着头,却被酒气熏天的人揽了个满怀。

  谢云初低声骂了句草,抬眼就看到了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

  更草了。殷恪怎么在这里,还喝的这么醉。

  他缩在人怀里,像只惊慌的雀,杏眼微圆,像是在骂人,又像是撒娇。

  殷恪的手指抚上了谢云初的唇缝,用力地碾了一下,压得谢云初耳尖和脖颈惊慌失措地红了。

  殷恪的心里生起了一种阴暗的想法,对啊,谢云初喜欢他。如果就这么从了谢云初,不但能拿到想要的角色,也能好好恶心谢行之一场。

  谢行之一个继子,能和谢云初争什么呢?

  他从来没这么剧烈地渴望过一个人,心底的欲望和酒气交织在一起,让他昏了头。

  殷恪捏着谢云初的下巴,神色温柔又迷乱,语气像是在诱哄最欢喜的情人。

  “你喜欢我吗?”他问。

  谢云初微睁了杏眼,仓皇中垂下头,低声道:“喜欢。”

  于是殷恪又问:“我可以吻你吗?”

  他的声音实在太哑太暧昧,伴着酒气一起,灼得谢云初的思绪揉成了一团,他照不清自己的方向,仿佛是和殷恪一起醉了,竟是狼狈地呢喃道:“房间在……在A1521。”

  殷恪心里最后的弦彻底断了。

  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东西。

第26章 清醒

  夜色如水,纯凉微甜。

  昏暗的光打在洁白平整的床上,玄关处有人影交叠。谢云初将头埋进殷恪的脖颈,整个人都泛起了奇异的粉色。

  他分明没喝酒,却已经醉了厉害。

  青年攀着心上人的肩,做梦一般带着惊惶与急促,踉踉跄跄地拥着对方,急不可耐地将人往前推。

  殷恪探出一只手,食指和中指捏着薄薄的金属质感的房卡,往灯控槽一插,然后就被谢云初推搡着压倒在了床上。

  谢云初的眼睛是清醒的,殷恪能清楚地看到其中蕴藏着的复杂情绪,像是沙漠中踽踽独行行的人见了绿洲,疯狂地汲取着仅有的甘甜。

  他状态不对。

  殷恪心里的火和灼烧感登时被浇灭了一半,他身居下位,姿态却是高高在上的。他精瘦的手指掐住谢云初的下颔,把自己和对方隔开了距离。

  他能看到谢云初白皙的脸上细密的绒毛,闻到他嘴里甜点清甜的草莓气味。

  还伴随着若有似无的酒味。

  “你喝了酒?”殷恪敏锐道。

  谢云初摇摇头,人已经烧了起来,腔调带着点黏腻,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甜味:“没有,喝了一瓶果汁,颜色可好看了……”

  恐怕是把什么高度数的酒当饮料喝了,过了一会才姗姗来迟地醉了。

  殷恪盯着他迷离的杏眼,桃花眼里隐约生了怜悯。紧接着手掌卸了力。谢云初顺势垂下头,极为主动又热切地凑上了唇。

  他的姿态来势汹汹,落下动作倒是和前奏截然不同,小心翼翼地凑上去,连牙齿都没有分开,青涩得像是将将成熟的微青色果子。

  这是殷恪二十三年从来没体会过的新鲜感觉,像是久旱逢甘霖,柔软舒适。谢云初的双手撑在他的身侧,舌大胆地撬开了殷恪的牙关,将草莓味送进了对方的口腔。

  殷恪有种咬醒他的冲动。

  他的心里无端生出燥火,狠狠地一用力,把谢云初就压在了身下。

  勾搭的唇舌被迫分离,晕晕乎乎的人艰难地半睁眼,长睫如蝶,眼眶通红一片。谢云初大概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外露的诱态,手臂搭着殷恪的肩膀,微张着口,眼里是踌躇和犹豫:“我没买那个,可能会有点痛。”

  (整章都没做也没摸呢,只接吻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