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入魂 一发入魂 第89章

作者:火棘子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制服情缘 正剧 近代现代

  算了!放他自由!

  两个念头同时涌上来,季容夕心里一揪,不自觉地一扯木香藤。木香花开得繁茂,无数花瓣飞落。浓郁的花香之中,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第077章 第8发子弹 | 蓝一然5

  【77】

  季容夕猛的回头,竟然看见心心念念的人。

  还以为眼花了。

  “陆洲,你怎么找到的?”季容夕迫不及待将陆洲拽进木香廊道里,一把抱住,想不到被愤怒地推开。

  “季容夕,你是什么意思!”

  “啊……”

  “你一而再再而三带走吴光,现在又跟别人在这里卿卿我我,你,你当我……”陆洲又急又气,“你当我不存在吗?”

  季容夕琢磨,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带走吴光,是想查清更多SLK余孽的下落;配合安其洛,也是这样。那么,首先,他得解释安其洛是谁……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该从哪里说起呢。

  陆洲一口闷气憋在心口,又愤怒又心酸又悲凉,之前总被白景打趣强取豪夺以权压人,埋藏于心的担心全部涌出来。

  “季容夕,跟了我你是不是觉得委屈!”

  “我没有啊。”

  “你就是!我告诉你,你要不愿意,我就、我就……你不愿意也迟了!我就是要强取豪夺!仗势欺人!”

  “= =||”

  季容夕将陆洲一把扯进怀里,死死抱住:“好好好,你想怎么样都行!”陆洲稍微一动,季容夕就往木香藤架上压,一个挣扎一个下压,直震得木香又飘落无数。

  陆洲不再挣了,一脸悲愤。

  季容夕的心软了又软,一腔郁闷烟消云散,只剩下心疼。

  “小祖宗,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啊?”季容夕安抚陆洲的背。

  “你跟他结什么婚!”

  谁?结什么婚?

  一口锅砸下来,砸得季容夕眼前一黑。

  啊,是偷听到了吗?

  季容夕莞尔,吃醋的陆洲太可爱了,想捉弄,想继续让他醋,想继续享受被他的爱意囚禁的甜蜜,让人好安心。

  季容夕亲了亲恋人的耳朵。

  陆洲一颤,一侧脸,使劲将被亲过的耳朵压在季容夕的肩侧。

  季容夕忍住笑:“除了跟你,我还能跟谁结啊?”

  陆洲怒:“那你跟他说什么!”

  季容夕揉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来,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发热的耳垂,舌尖一含。陆洲如电击酥麻,怒火刹那七零八落,让想听他解释,又想他什么都别说继续小动作。

  “他是维尔逊家的安其洛……”季容夕伺机解释。

  “不许说话!”

  像撒娇一样的命令,像命令一样的撒娇。有点骄纵,有点嗔怒,有点委屈,杂糅在一起,是剥下强势外壳的陆洲,一个完完全全的柔软的恋人。让季容夕心里痒痒的,想咬,想像果冻一样含在嘴里。

  「一然!」

  安其洛又找回来了。

  季容夕一惊,连忙握住陆洲的腰往更黑暗里带。陆洲气极了,手往下,在季容夕的腿上狠狠一掐。季容夕差点嗷呜的痛呼出声。

  「一然!你不在我睡不着!」

  安其洛左右寻找,委屈巴巴的声音。

  陆洲冷哼低语:“你陪他玩什么替身PLAY!神经也太粗了,他差点害死你啊!”

  季容夕讶然:“你认识他吗?”

  陆洲:“不许出声!”

  眼看安其洛朝木香藤架走过来,陆洲双手一带,两人位置瞬间一换。季容夕被压在藤架和陆洲的中间,又无声地笑,低头埋进陆洲的颈湾,轻轻一咬。陆洲正警惕着外边,冷不丁这一下子,啊的轻呼出声。

  “一然!”安其洛探了探头,乍进黑暗里,眼前一片浓黑。

  “这里没你的人!”陆洲冷漠地说。

  安其洛噢了一声,却没走,依旧探头探脑。陆洲心里有气,又被撩拨得上火,狠狠地亲在季容夕的脸上,“啵”的一声,又夸张又响亮€€€€瞬间镇住了场子。

  安其洛悻悻然地离开了。

  “你知道他和蓝一然的事?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季容夕长呼一口气。

  “有关你的,我都知道。”

  季容夕早都习惯了他的无所不知,站直了,抱着恋人的腰轻晃,晃着晃着,忍不住笑。陆洲用食指一下一下地戳他的腰「你笑什么」。季容夕发痒,捉住他的手指,十指交叉轻摩:“跟你在一起就像做梦,我怕梦一醒,自己还躺在五色楼地下8层的铁盒子里。”

  “当时很难熬吧?”

  “我不怕再困一次,我怕的是,醒来没有你。”

  尝过苦涩,越珍惜甜蜜。

  季容夕曾感到荒芜。

  一想到如同深冬平原一样的一生,平庸,无奇,就很不甘心又无可奈何。没想到,邂逅了怀中的这一个人,令春回荒原,令百草丛生,令平淡重复的岁月生出奇异的光芒。

  季容夕拥紧怀中人。

  腻腻歪歪,要亲不亲的时候。

  忽然,一阵重重的脚步声踩过来,「一然,别藏着啦,我生气啦。」

  直觉恋人还在这边,锲而不舍的安其洛第三次回来了。

  陆洲有点气:“不用躲,看我的。”

  唰€€€€

  手机的手电光,倏的照亮黑暗。

  安其洛先看到一片光洁的背,覆盖一层恰到好处的肌肉,优美,光泽,富有朝气€€€€相拥的两个恋人,一个背向自己,低头埋肩;而面向自己的年轻人,目光不善,手缓缓地在光裸的背部上下移动,弹钢般一敲一击,俨然挑衅。

  安其洛猛的后退两步,仓皇离开。

  季容夕覆在陆洲肩上忍住笑:“流|氓,脱我衣服干什么?”

  陆洲恨恨地说:“让他彻底死心。”

  季容夕:“诛人诛心,真狠。”

  陆洲恨恨地想,为什么不狠?等自己的人被抢走了再狠就太迟了:“容夕,不可以同情他。”

  站在中庭,安其洛的脑神经开始抽,刚才的光背,让他蓦的想到一个纹身背部:许多指环如锁链,华丽张扬,每一针都镌刻过他的狂热,疼痛,入骨,带着丝丝鲜血。

  赫然是,蓝一然的背。

  可是他与蓝一然只有甜蜜,什么时候有过疼痛的刺青?

  就在丝丝鲜血搅乱记忆之海,记忆被撕扯时,安其洛接到吴光的电话。

  “安其洛,找到你的心上人了吗?”吴光悠悠地说。

  “没有。”

  “其实我知道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看看我给你的信息发了什么?”吴光轻笑一下。

  安其洛打开信息,一张照片霸占全屏,心上人跟陆洲脉脉对视。他的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安其洛直冲廊道里:“蓝一然!你敢背叛我!”

  陆洲挡在中间,扬起下巴既冷又傲气:“安其洛,你的蓝一然早就死了。”

  安其洛一慌:“你胡说!”

  陆洲没跟他客气:“你把他囚禁在五色楼,他出逃时被你打死了。”

  安其洛大笑:“你是疯了还是瞎了,一然要是死了,站在你后面的是谁?一然,过来!再不过来我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心上人还和陆洲贴在一起。

  有一瞬他闪过「这不是我的一然,一然宠我爱我,绝不会这么对我」的念头。

  安其洛虚张声势地大喊:“一然,你过来!”

  季容夕握住陆洲的手,无声拒绝。

  安其洛气急之下,涌出泪来:“一然!你怎么能可以!”

  谁能想象,作恶多端的军|火大亨,年少时眼窝也这样浅。似乎可以明白,16岁的他一掉眼泪,多少次让蓝一然的决绝变得稀碎。

  季容夕怜悯地注视他:“维尔逊先生,我是季容夕。你的蓝一然死了,刺青被你挂在墙上,骨头做成了枪。他有很多机会活着离开,他都没有走,他一定很喜欢你,却死在了你手里。”

  刺青、骨头、枪,在记忆里激荡。

  刺痛稀碎的胸腔。

  安其洛勉强怒吼:“胡说!”

  季容夕:“看看你食指上的指环,记得是怎么来的?”

  像一万头大象碾过脑海,无数尘土飞扑而来。没错,一直觉得指环很突兀很奇怪,带着无法释怀的难受和眷恋。不不,怎么能背叛。

  安其洛直起身恶狠狠地说:“不要再说了!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陆洲轻蔑地说:“你以为这是你们D国,还是五色楼?你以为你面前的是谁,是宠你宠到死的蓝一然吗?”

  安其洛快疯了:“你闭嘴!”

  陆洲捏了捏衣襟上扣子般的通讯器,给属下发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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