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第12章
作者:檐下月
蓦然,雨声中响起了一道凄厉的猫叫声,撕心裂肺的。
听到这个声音的池逢时猛地低下头透过玻璃窗往下看。
“小区里有几只野猫。”季景殊解释说,“也不知道能不能度过这几天……”
“这鬼天气,也不知道小崽单独在家怕不怕。”池逢时皱着眉,担忧地小声念叨。
停电断网,他现在连透过监控看儿子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话语清晰地钻进了季景殊的耳中。
“哈?!”季景殊的声音有些大,还带着些不可置信。
“嗯?”池逢时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把谁单独放家里了??”季景殊吓坏了,瞪大了眼睛看向池逢时。
就算,就算池逢时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生孩子了那小孩儿撑死也才四岁啊。
把不到四岁的小孩单独放家里,这人疯掉了吧?
“额……”池逢时尴尬地挠了挠头,“我的猫。”
季景殊:……
“出门之前倒是添足了水和粮,但这种天气我家猫没经历过,我有点担心。”池逢时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开相册,“你要看看吗?”
那根夹在指尖的烟随着他翻相册的动作抬起,几乎燃尽的烟尾红光离他的手指很近,那枚银色的戒指闪了一瞬。
“不了。”季景殊错开视线,“不早了,我去给你拿个被子。”
说完,摁灭了烟离开了阳台。
通常来讲,被子这种大件物品都在衣柜的最顶层,季景殊家也不例外。
他从餐厅拖了个椅子走进卧室,踩在椅子上打开了顶层的柜门。
艰难地把被子扯出来关上柜门后,又从最底层翻出了被套。
季景殊感觉好累。
他把被子和被套一块儿扔在沙发上,长抒了一口气后走进了阳台。
池逢时在打电话。
“晚上吃了饺子……啊没做年夜饭是意外,这边暴雪转冻雨然后停电了。”
“没什么事儿,能有什么事儿啊,你那边呢,还好吗?”
“怎么忙成这样,有空了还是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嗯,除夕快乐,晚安。”
季景殊甚至能听见电话那边的女声。
季景殊有些尴尬。
但好在池逢时很快就挂了电话。
“你自己套一下被子。”季景殊偏过头轻咳了一声,“我洗漱睡觉了。”
“啊,好。”池逢时点头,看着他刷牙洗脸关门进房间。
季景殊坐在床上,感觉到一阵寒意。
不仅仅是因为断电后暖气停了的缘故。
还有更深层次的,从心底冒出的寒意。
他很清楚地明白池逢时拍他背那一刹那的心跳漏拍不是假的。
正因它真实出现,所以由衷地感到后怕。
他深呼了一口气,紧攥着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
一门之外的池逢时在手电那点儿范围受限的光源下,艰难地套着被套。
沙发就这么大,不能让被子落在地上,手电又照不了全部,这被套折腾地他叫苦不迭。
折腾完这些,池逢时抬手抹了一把额间不存在的汗,举着手机走到了洗手池旁。
季景殊说回房间就回房间,连个牙刷都没给他准备。
手电在洗手池上转了一圈,池逢时看见了摆在架子上的拆开的一次性漱口水。
抽出来一条撕开,漱了口后,掬起一捧水洗了个脸,躺在了沙发上。
其实不太困,还有点儿饿。
那一碗饺子他就吃了两三个,还是只嚼了饺子皮,馅儿直接生吞的那种。
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池逢时爬了起来。
他有些尴尬地走到季景殊的房间门口,敲门的动作轻到不能再轻。
“怎么了?”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带着些鼻音,似乎是被他吵醒了。
“抱歉没想吵醒你。”池逢时揉了揉空落落的胃,“我想问问冰箱里的面包我能吃吗?”
房间里没有声音。
当池逢时差点以为刚刚那句“怎么了”是自己饿懵了产生的幻听时,季景殊的声音传入了耳中:“可以。”
第9章
被敲门声吵醒的季景殊掀开被子,敛着眸盘着腿坐在床上。
其实也算不上是吵醒,毕竟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房子里的暖气在很早之前就散得一干二净了,这么一起身,冷气都钻进了好不容易焐热的被窝中。
季景殊感觉不到凉似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被套上的拉链,好一会儿后,他拿过了倒扣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摁亮。
[00:42]
门外好像响起了很轻的吐司袋子打开的声音,又好像没有。
毕竟窗外雷雨声不歇。
季景殊叹了口气,打开手电,披了件外套走出了房间。
池逢时坐在餐桌旁,拆吐司袋子的动作放得很轻很轻。
“算了。”季景殊伸出手,从他的手机拿过那个袋子,“别吃这个。”
就快拆开了的吐司袋被夺走,池逢时的表情有些懵。
“你怎么起来了?”
“停电了没东西给你热吐司。”季景殊将吐司袋子重新扣好,打开冰箱门放了进去,“大冬天的,还是别吃凉的东西了。”
池逢时眨了一下眼睛,肚子十分给面子地“咕噜”了一声。
关上冰箱门,季景殊走进厨房,蹲下身打开柜子翻找,还真让他翻出来了一包没有拆封的面条。
看了一眼保质期,季景殊松了口气。
“你怎么起来了?”池逢时走到了他的身边,“面包冷的热的有什么关系,将就垫一下肚子就行了。”
季景殊兀自端着锅走到洗碗槽,流下的水冰凉刺骨。
“到底来者是客。”他一边洗着刚刚煮饺子的锅一边说,“不过只有面,没有其他的菜。”
“真不用忙活。”池逢时挠了挠头,“本来把你吵醒了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闭上嘴吧你,别在厨房碍手碍脚。”季景殊皱着眉,“你到时候胃病犯了我上哪儿给你找医生?”
池逢时:……
他十分听话地没再打扰似乎已经开始不耐烦的季景殊,乖顺地坐了下来,单手撑着脑袋看着在厨房里煮面的季景殊。
季景殊洗手作羹汤,这种场景他甚至都没有肖想过。
他甚至还会担心自己吃凉的吐司犯胃病。
池逢时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季景殊的厨房基本上就是个摆设,他虽然会煮面煮饺子这些东西,但也并不常做。
面条甚至与饺子不同€€€€
他把握不好量。
所以当他端着一个巨大的汤碗放到他的面前时,池逢时呆住了。
“宝……”池逢时怔了一下,偏过头轻声咳嗽遮掩,而后有些无奈地看向他,“季景殊,我也没有饿成这样。”
“把面下进去的时候总是觉得看起来不够。”季景殊苦恼地蹙起了眉,“吃不完放那儿就行。”
“要么你再拿个碗匀点儿,你也吃两口?”池逢时说,“这多得我有点下不了手。”
季景殊是不饿的,他也没有半夜吃东西的习惯。
但透过手电的光,他看着池逢时亮晶晶的眼睛时,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回到厨房拿了副碗筷后,池逢时挑了几筷子面条在他的小碗里。
“够了,我吃不了多少。”季景殊看着他的动作,及时喊停。
池逢时也很听话地停下了动作。
两个碗,一个是比面碗还要大一倍的汤碗,另一个是比面碗要小一倍的普通饭碗。
两碗素面放着一对比,显得池逢时像个能吃是福的猪。
将小碗推到季景殊面前,池逢时拿起筷子低下了头。
季景殊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慢吞吞地夹起一筷子面。
瓷筷子碰在瓷碗上,叮当作响。
他煮面其实并不好吃,没有配菜做点缀就算了,面还因为煮久了有些软趴趴的,也没什么味道。
他自己都有些吃不下去,但池逢时却吃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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