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医生闪婚后 和徐医生闪婚后 第95章
作者:终晚夏
“为你做的一切我都很开心。”于清溏搂着他的脖子,“你符合我幻想中所有伴侣的样子,希望我们能保持信任、相互坦诚,也€€不要为了€€对€€方€€而委屈自己,好吗?”
徐柏樟眼眶红得像水晶,“好。”
胸膛靠拢,两条吊坠紧密贴合在一起,靠着那滴血,连上€€了€€彼此的心。
于清溏亲吻他下巴,“蛋糕吃了€€,礼物收了€€,该洗澡睡觉了€€?”
“嗯,洗澡。”
“一起洗吗?”
徐柏樟在躁动,“今晚,想在床上€€。”
于清溏心领神会,“我先去了€€,等会见。”
生日€€当天,会有种特别的仪式感。于清溏莫名紧张,澡洗了€€很久。
浴室的门打开。
徐柏樟头发没€€擦,赤着上€€身,手握吊坠。
于清溏:“……”
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喜欢就要抱着睡。
卧室没€€开灯,于清溏走近才发现,他还戴着耳机,“听什么呢?大晚上€€的。”
“广播剧。”徐柏樟目不转睛。
于清溏心思摇晃,“不会是我的剧吧?”
徐柏樟点头,表情€€有点酷。
于清溏:“哪一部€€?”
“我最喜欢的一部€€。”
于清溏:“神神秘秘的。”
徐柏樟递来只耳机,“听吗?”
他很洒脱,于清溏却听出了€€相反的语气。
白色塑料塞满左耳,熟悉的声音传递进去,羞耻的喘息,封存了€€十二年€€的记忆。
这是他仅剩的不坦诚。
“学长,你爱上€€我了€€吗?”
第60章 过往
几秒内, 徐柏樟看清了他全部的表情变化,惊愕、心虚、尴尬、自嘲。
最后, 是无奈又坦然的微笑。
“学长,真的是你。”
普通称呼,曾被赋予疯狂含义。
徐柏樟想留住称呼,更想拥有说称呼的人,“你早知道了?”
“我€€又不€€傻。”
还有不€€断被提及指向€€性极强的称呼,在广播剧中叫他哥哥,不€€配剧就叫学长。
于清溏曾打算永远逃避,可真相揭穿的时候, 竟有种破坏破摔的坦然。
“而且,真假秘密游戏,我€€犯了规, 你写€€的两张纸条我€€都看了。”
“讨厌心脏外科”是假,“喜欢的第十€€二年”就是真。
徐柏樟:“怎么不€€揭穿我€€?”
“侥幸心理吧,自我€€洗脑你也许不€€是。”
否则, 于清溏解释不€€清,受骗人凭什么对“作恶者”念念不€€忘, 一念就是十€€二年。
像电信诈骗案里,企图通过感€€情骗取金钱的犯罪分子。在知晓真相后, 受害人第一想法应该是报警, 或是上门堵人、当€€面质问,让他付出代价。
在这场疯狂游戏里,于清溏的人设是假、身€€份是假、他们€€聊过的话€€题是假、甚至连线的声音,也用的假声线, 他凭什么能骗到€€真实的人。
除此之外,于清溏说:“你毕业的年龄和他对不€€上, 差两年。”
徐柏樟:“为了争取公费留学名额,我€€提前毕业两年。”
“怪不€€得。”于清溏也有疑问,“当€€年你发€€现我€€骗你了吧?”
徐柏樟:“嗯,你说漏嘴了。”
最后一次联系,拉黑前的告别。
于清溏:“我€€故意的。”
骗人已是事实,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也不€€想给受骗者希望。于清溏怕他会满学校地找,便故意透露自己并非医大€€学生。
于清溏也好奇,“知道被骗以后,你怎么想的?”
“不€€甘心,想见你。”
于清溏:“我€€一个骗子,有什么好见的?”
“我€€们€€什么都做过了。”
于清溏只觉得头发€€在逆向€€生长,插进头皮,“连线而已,说得好夸张。”
徐柏樟:“对我€€来说,就是真的。”
话€€题太露骨,于清溏只想转移,“怎么查到€€我€€的?”
徐柏樟:“IP地址,这很容易。”
“好吧,骗到€€了计算机高手。”于清溏自认倒霉,“撞枪口上了。”
“抱歉,我€€那时有点疯狂。”
“没有,是我€€有错在先。”于清溏看着€€他,“说实话€€,你恨我€€吗?”
徐柏樟:“恨过。”
像机器一样玩弄,玩够了就丢。
整整十€€二年,于清溏从未忘记过,不€€论怎么说服自己,也无法降低懊恼和自责,“对不€€起,当€€年的我€€很过分,我€€不€€知道该怎么……”
“清溏,你不€€用解释,我€€说‘恨过’是不€€想骗你。当€€我€€知道原因后,每天都在庆幸你骗的人是我€€。”
从年纪第一跌落,质疑声和自尊心将他压垮,空虚寂寞总要寻求发€€泄,如果没有遇见,彼此可能再无交集。
于清溏:“人都查到€€了,怎么没来找我€€?”
质问也好,责骂也罢,怎么能忍这么久。
徐柏樟:“我€€想找你,不€€止一次。”
第一次是于清溏拉黑他的五天后,徐柏樟通过ip查到€€他的地址,继而锁定了学校、年级和姓名。
阳城一中的于清溏,班长、学生会主席,性格温和、工作负责、学习努力。站在明亮的主席台脱稿说国旗下演讲,优秀的世€€界都为他闪亮,像星星像月亮,美得遥不€€可及。
于清溏:“没去的原因呢?”
徐柏樟:“你太小了,还是个高中生。”
“只差两岁而已。”于清溏很小的声音,像自言自语,“也成年了。”
“中学生要以学业为重。”徐柏樟的口气像教€€导主任,“谈恋爱会影响成绩。”
本还尴尬的于清溏终于轻松了点,“说得好像肯定会谈恋爱似的。”
尴尬对象转到€€徐柏樟,“也对。”
自作多情。
哪怕不€€考虑这些,徐柏樟也没有勇气联系于清溏。那时的他自卑敏感€€,只适合活在黑暗里,配不€€上星星、也追不€€到€€月亮。
于清溏:“第二次呢,什么时候?”
“我€€留学回来,做好了准备,打算去找你。”
这也是徐柏樟执意回国的私心,想助力国家医学发€€展,也想拥有于清溏。
从被拉黑开始,他从未停止对于清溏的关注。看他保送到€€传媒大€€学,又保送读研究生,毕业后回到€€阳城,担任晚间新€€闻主播。
关注他的直播间,听他的广播剧,直至他工作后,可以在任何时间、所有地点,光明正大€€看他主持新€€闻。
有时候,徐柏樟也会骄傲,在没人知道的地方,他们€€曾拥有过一段过往,那是人人都没见过的于清溏,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会安慰自己,相比妈妈一去无回,于清溏至少说了再见。
再见,就一定会再见。
暗恋的日子远比想象中难熬,留学那几年,隔着€€几千公里,每想一次,都折磨一回。
他把想念变成动力,钻研专业、提高技术,为了梦想,也为了配得上他的好。
想近距离看他,想面对面说话€€,想给他做道拿手好菜,哪怕是讲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就算无法赢得喜欢,能以新€€身€€份认识他,偶尔见一面,做个普通朋友也好。
于清溏:“那为什么又没去?”
徐柏樟:“想去之前,齐宏斌来了。”
于清溏攥拳,好想骂人,“又是他。”
即便患者的意外与徐柏樟无关,也是他事业上的污点,配不€€上闪闪发€€光的人。
沿着€€时间线往前,于清溏突然反应过来,“当€€年我€€们€€连线的时候,你大€€二?”
徐柏樟:“对。”
于清溏好像被按在柏油路上,胸口有车轮碾过,“那年你参加了临床医学大€€赛,心理鉴定也是当€€时?”
徐柏樟的表情证实了于清溏的猜想,自责、懊恼、悔恨如涨潮,疯狂往上冒。